第十四章：子欲养而亲不待
临近中午，一少年背着一个已死的老妇人一步步往前走，手里提着一个木偶，身后一群人都在指指点点，既埋怨少年多管闲事，又说少年天生孤煞，会克走或克死身边的人。
姜无为似乎渐渐熟悉了疼痛感，步伐越走越快，那怕身后还背着一个人，村里的人也追不上他，当然了，更多是不愿去追赶他，只是在后面慢慢跟着、数落着。直到姜无为感受不到身边那群人带来的阴影，才迎来中午太阳的光辉。
“往日里他们不是这样的才对。”姜无为心里想着，可也知道趋利避害的道理，以前村里人可能觉得他就是一个孤儿，既然在一个村里，都没什么恶语相向，可现在接连死了两人，还都是他邻居，又多少和他有点关系，再加上平日里不说的铁匠鼓动，他们就会把两人的死归于姜无为，才说他是什么天生孤煞，克人克己。
“你们快看啊，天上来了很多神仙。”就在他们数落着前面的少年的同时，不知是谁大吼一声，人们纷纷下意识地抬头往天上看去，只见十多道身影脚踩飞剑在空，明明刚才还在五指山锋的十多道身影，却转瞬间来到他们头顶。
而天空中的一群人明显也看到了他们，只是忙着要找随行来的大师兄。
“这山峰好生奇怪，竞像一只手掌托起什么东西一样。”天空中，一名二十多岁的男子望着脚下的山峰说道。而在他们的前方，则是一条延绵的山脉，直达东海之滨。
“师兄呢？为何不见他身影。”小镇离五指山本就不远，只不过是翻过一个山顶罢了，对于他们来说，也不过是瞬间的事情。可几人随着师兄的步伐，就前后一瞬间的事情，可此时却跟丢了，这不免让他奇怪。
“我们还是小心为好，据说这座小镇常年大雾环绕，如今拨的云雾见天明，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危险。”也有人微蹙眉头，看着下方的布局提醒同行的人。下方三条小溪弯曲流淌，宛如手掌的掌纹，汇聚之处却是一个池塘，从高空中看去就像一面镜子。他们也经常看一些绝地大阵，布局各有各的讲究，这里想来也一样。
“你们说下方是这里的人还是外面的人，为何感觉不到一丝灵气波动，难不成这地方还住得有人？不如我们下去看看。”
“我看还是先找到师兄要紧，他那么匆忙，可能这里就是师兄的家乡。”说话的是一名女子，也是他们同行的二师姐，立即出声反对，说要先找到随行来的大师兄。
“我们分头行动。”刚才想下去看的人不等同门的同意，就率先御剑往下。
“哎，我说你等等。真实个急性子，孟维方、林益飞你们两个跟着他，不要让他鲁莽行事，我们去找师兄回来就去与你们汇合。”眼看自家最莽撞的师弟不顾反对要竟要独行，二师姐也无可奈何，知道他就那性子，也只有大师兄和几位长老等够管得住他，所以只得吩咐两位师弟同行。
……
一男子脚踩飞剑，可飞过山峰后却迅速落下，不知是近乡情怯还是怎么回事，他落地后没有立即回家，而是跑到拇指山山脚，他记得从这里能看到一座正对面的宅子，虽然不是很大，可好歹能遮阳避雨。现在正逢中午，刚好是饭点，他希望能先看到宅子里面寥寥升起的炊烟，可转念眼睛又黯然失神。
“四十多年了，父母还好吗？”人有悲欢离合，当然还有生老病死，男子离开时六七岁，现在四十六了，那父母呢？他不敢想，所以回来的第一时间没敢回家，希翼从这里看到幼时家里的烟火。
拇指山脚下不知什么时候有了一座孤坟，坟山杂草丛生，灌木覆盖，如果不仔细完全看不出是一座坟堆，倒像是一个矮矮的土包，只有土包正方一块竖着的石头和土包上插着的一根腐竿证明它是一座坟堆。
男子走到走到土包边上心就猛然抽搐一下，他蓦然响起儿时和父亲的对话。
还是孩子的他仰着头望着他父亲问道，“爹，人死后去那儿啊？”他那时甚至连什么是死都不知道，只是想问问平时从娘亲口中骂出的死字。
“会埋进土里面。”他父亲则摸着他的头对着他哈哈笑着说道，竟也不管他听得听不懂。
他则歪着个脑袋，努力回想同龄人对他说的话，记得是“人死后会下地狱，而且地狱有十八层。”同龄人还对他说他全家都会下最惨的地狱，因为你们全家都爱偷东西，是小偷。可那时的他只会傻乐呵，根本理解不了偷是什么概念。
他父亲则耐心解释向他解释：“那是骗你的，没有地狱，人死后啊，只会被埋进地里面，与大地同眠。”
那时的他还天真的以为人很快就会死，则继续问“那我死后你会把我埋在哪里？”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头，好像当他这句话问出口后，就有一个妇人拿着扫帚从家里冲了出来，可扫帚没有打他，打的是他父亲，而两个巴掌却结结实实扇在他头上，嘴里还嚷嚷道：“叫你胡说，叫你乱嚼舌头。”
而他的父亲则边挡扫帚边对他说：“是我先死，是你埋我，但我希望你一定要把我埋在对面的拇指山下。”
没有等来他的答复，因为他被他的母亲打的抱头痛哭，可抬头还看见他父亲一个劲的笑呵，竞也不管扫帚的招呼，好像都已习以为常。而他的哭声就越发地大了，感觉受了父亲的连累，可偏偏骗他的人此时笑的正欢。
男子蹲下身趴了趴无名碑石，碑石早已被岁月侵蚀，长满了青苔，或许新坟刚立时碑面是有生者的姓甚名谁，但现在早已经风干不见。
土包上插着的青竹竿也早已腐朽，就连清明也没有人往上面挂清，不见昔年的白纸飘飘，显然是长时间无人打理的结果。
男子站在坟前遥望家里，他现在修为有成，但还是不敢用法眼去看那栋曾经的宅子，只能依稀的看见宅子的宅顶，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好了。但他想想也就释然，毕竟他父母亲已经老了，应该再也没有体力爬上宅顶去修补。
人往往在最紧张的时刻想找些事情来做，现在的男子就是。男子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柄长剑，他先是把周围的灌木丛砍了，再把周边的杂草铲除干净，又清理了碑面的台阶，把土坟的周围都整理一遍，整理完之后，至少能让人一眼就知道是一座坟堆。
男子看了看天上的太阳，觉得差不多可以回家了，于是就准备步行走回曾经的家。
就在此时，他一顿，竟然察觉到三道熟悉的气机。
显然对面的人也察觉到了他，没过多久，他便看见自已的同门师弟朝着他奔来。
“师兄，原来所谓的奇异小镇就是一个普通的地方，没有什么神奇的，就连一个修士都没有，我们白跑一趟了。”人未到，声音先至，带着抱怨的语气。
紧接着，三道身影就快速来到他跟前，正是说着分头行动的一人，只不过有两人是被安排来看住他，不给他到处惹是生非的机会。
“顾交，你们怎么跑这里来了，其他人呢？”男子问道，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已初下渡船的模样。
顾交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又问道：“师兄，这里是你的家吗？刚才为何那么激动。”
“我……”
还不等男子回话，男子便看见一个少年背着一个老妇人朝着他们这边走来，少年步伐越来越慢，显然已经背了很长的路。
男子睁大个眼睛，死死地盯着少年手里提着的木偶，但脚步却不敢挪动一步，只有眼里的泪水打转。
这三名神仙中人姜无为刚刚就见过，他们从天上来，说来这里找什么机缘，还说着小镇很奇异，就和当晚老妇人告诉他的一样，常年大雾环绕。
但此时他也顾不得他们是不是神仙，顶着大太阳，汗水直流，而且已经在力竭的边缘，每走一步就会消耗很多力气。至于跟在他后面指指点点的村里人，则得感谢这三位神仙，一听神仙说有更高本领的神仙在他们村里帮他们实现愿望，村里人那顾得上去数落一个灾星，一个劲地跑回了家里，看看神仙长什么模样，顺便看看能不能请神仙帮他们实现愿望。
“喂，师兄，你看什么呢？那少年吗？你可不知道那个少年有多惨，被村里人一个劲的嫌弃不说，还喜欢管闲事，结果被人说成天生孤煞星，到处克人，真是些无知愚昧的凡人。”顾交显然没有看到男子眼睛里的眼泪，还用胳膊拐了拐身边发呆的男子。
“别说话。”顾交话音刚落，就被随同来的林益飞眼神示意。
姜无为显然也注意到最后出现的男子，于是抬头看了看，只见男子死死地盯着他手里的木偶，眼神还非常怪异，于是便开口说道：“神仙老爷，其他什么东西我都能给你，但这个木偶真的不行，我答应了王婆婆拿着木偶去帮她找她儿子。她人虽然死了，但我也得说话算话才是。”姜无为说完，不等男子答话，自顾地往前走，马上就到目的地了。
姜无为打算将老妇人安葬在拇指山脚下，这里也是安葬他丈夫的地方，只不过因为王婆婆疯癫的原因，坟地常年没有人打理，导致这里杂草丛生，所以想找到坟堆有一定的困难。
他抬起头想要确定方位，定睛一看，男子站着的后面刚好是一个土包，有一块大石头竖立，不是孤坟又是什么？只不过现在的坟堆好像有人打理过，但姜无为确信这里只有一座坟，于是便背着老妇人朝男子走去。
“神仙老爷，麻烦让让。”姜无为见男子没有让路的意思，便开口说道。
男子不止没有让开道路，接下来的动作简直吓了姜无为一跳，只见男子双膝跪地，额头紧紧贴着地面，口里发出呜咽声，接着便是嚎啕大哭。
姜无为似乎渐渐熟悉了疼痛感，步伐越走越快，那怕身后还背着一个人，村里的人也追不上他，当然了，更多是不愿去追赶他，只是在后面慢慢跟着、数落着。直到姜无为感受不到身边那群人带来的阴影，才迎来中午太阳的光辉。
“往日里他们不是这样的才对。”姜无为心里想着，可也知道趋利避害的道理，以前村里人可能觉得他就是一个孤儿，既然在一个村里，都没什么恶语相向，可现在接连死了两人，还都是他邻居，又多少和他有点关系，再加上平日里不说的铁匠鼓动，他们就会把两人的死归于姜无为，才说他是什么天生孤煞，克人克己。
“你们快看啊，天上来了很多神仙。”就在他们数落着前面的少年的同时，不知是谁大吼一声，人们纷纷下意识地抬头往天上看去，只见十多道身影脚踩飞剑在空，明明刚才还在五指山锋的十多道身影，却转瞬间来到他们头顶。
而天空中的一群人明显也看到了他们，只是忙着要找随行来的大师兄。
“这山峰好生奇怪，竞像一只手掌托起什么东西一样。”天空中，一名二十多岁的男子望着脚下的山峰说道。而在他们的前方，则是一条延绵的山脉，直达东海之滨。
“师兄呢？为何不见他身影。”小镇离五指山本就不远，只不过是翻过一个山顶罢了，对于他们来说，也不过是瞬间的事情。可几人随着师兄的步伐，就前后一瞬间的事情，可此时却跟丢了，这不免让他奇怪。
“我们还是小心为好，据说这座小镇常年大雾环绕，如今拨的云雾见天明，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危险。”也有人微蹙眉头，看着下方的布局提醒同行的人。下方三条小溪弯曲流淌，宛如手掌的掌纹，汇聚之处却是一个池塘，从高空中看去就像一面镜子。他们也经常看一些绝地大阵，布局各有各的讲究，这里想来也一样。
“你们说下方是这里的人还是外面的人，为何感觉不到一丝灵气波动，难不成这地方还住得有人？不如我们下去看看。”
“我看还是先找到师兄要紧，他那么匆忙，可能这里就是师兄的家乡。”说话的是一名女子，也是他们同行的二师姐，立即出声反对，说要先找到随行来的大师兄。
“我们分头行动。”刚才想下去看的人不等同门的同意，就率先御剑往下。
“哎，我说你等等。真实个急性子，孟维方、林益飞你们两个跟着他，不要让他鲁莽行事，我们去找师兄回来就去与你们汇合。”眼看自家最莽撞的师弟不顾反对要竟要独行，二师姐也无可奈何，知道他就那性子，也只有大师兄和几位长老等够管得住他，所以只得吩咐两位师弟同行。
……
一男子脚踩飞剑，可飞过山峰后却迅速落下，不知是近乡情怯还是怎么回事，他落地后没有立即回家，而是跑到拇指山山脚，他记得从这里能看到一座正对面的宅子，虽然不是很大，可好歹能遮阳避雨。现在正逢中午，刚好是饭点，他希望能先看到宅子里面寥寥升起的炊烟，可转念眼睛又黯然失神。
“四十多年了，父母还好吗？”人有悲欢离合，当然还有生老病死，男子离开时六七岁，现在四十六了，那父母呢？他不敢想，所以回来的第一时间没敢回家，希翼从这里看到幼时家里的烟火。
拇指山脚下不知什么时候有了一座孤坟，坟山杂草丛生，灌木覆盖，如果不仔细完全看不出是一座坟堆，倒像是一个矮矮的土包，只有土包正方一块竖着的石头和土包上插着的一根腐竿证明它是一座坟堆。
男子走到走到土包边上心就猛然抽搐一下，他蓦然响起儿时和父亲的对话。
还是孩子的他仰着头望着他父亲问道，“爹，人死后去那儿啊？”他那时甚至连什么是死都不知道，只是想问问平时从娘亲口中骂出的死字。
“会埋进土里面。”他父亲则摸着他的头对着他哈哈笑着说道，竟也不管他听得听不懂。
他则歪着个脑袋，努力回想同龄人对他说的话，记得是“人死后会下地狱，而且地狱有十八层。”同龄人还对他说他全家都会下最惨的地狱，因为你们全家都爱偷东西，是小偷。可那时的他只会傻乐呵，根本理解不了偷是什么概念。
他父亲则耐心解释向他解释：“那是骗你的，没有地狱，人死后啊，只会被埋进地里面，与大地同眠。”
那时的他还天真的以为人很快就会死，则继续问“那我死后你会把我埋在哪里？”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头，好像当他这句话问出口后，就有一个妇人拿着扫帚从家里冲了出来，可扫帚没有打他，打的是他父亲，而两个巴掌却结结实实扇在他头上，嘴里还嚷嚷道：“叫你胡说，叫你乱嚼舌头。”
而他的父亲则边挡扫帚边对他说：“是我先死，是你埋我，但我希望你一定要把我埋在对面的拇指山下。”
没有等来他的答复，因为他被他的母亲打的抱头痛哭，可抬头还看见他父亲一个劲的笑呵，竞也不管扫帚的招呼，好像都已习以为常。而他的哭声就越发地大了，感觉受了父亲的连累，可偏偏骗他的人此时笑的正欢。
男子蹲下身趴了趴无名碑石，碑石早已被岁月侵蚀，长满了青苔，或许新坟刚立时碑面是有生者的姓甚名谁，但现在早已经风干不见。
土包上插着的青竹竿也早已腐朽，就连清明也没有人往上面挂清，不见昔年的白纸飘飘，显然是长时间无人打理的结果。
男子站在坟前遥望家里，他现在修为有成，但还是不敢用法眼去看那栋曾经的宅子，只能依稀的看见宅子的宅顶，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好了。但他想想也就释然，毕竟他父母亲已经老了，应该再也没有体力爬上宅顶去修补。
人往往在最紧张的时刻想找些事情来做，现在的男子就是。男子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柄长剑，他先是把周围的灌木丛砍了，再把周边的杂草铲除干净，又清理了碑面的台阶，把土坟的周围都整理一遍，整理完之后，至少能让人一眼就知道是一座坟堆。
男子看了看天上的太阳，觉得差不多可以回家了，于是就准备步行走回曾经的家。
就在此时，他一顿，竟然察觉到三道熟悉的气机。
显然对面的人也察觉到了他，没过多久，他便看见自已的同门师弟朝着他奔来。
“师兄，原来所谓的奇异小镇就是一个普通的地方，没有什么神奇的，就连一个修士都没有，我们白跑一趟了。”人未到，声音先至，带着抱怨的语气。
紧接着，三道身影就快速来到他跟前，正是说着分头行动的一人，只不过有两人是被安排来看住他，不给他到处惹是生非的机会。
“顾交，你们怎么跑这里来了，其他人呢？”男子问道，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已初下渡船的模样。
顾交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又问道：“师兄，这里是你的家吗？刚才为何那么激动。”
“我……”
还不等男子回话，男子便看见一个少年背着一个老妇人朝着他们这边走来，少年步伐越来越慢，显然已经背了很长的路。
男子睁大个眼睛，死死地盯着少年手里提着的木偶，但脚步却不敢挪动一步，只有眼里的泪水打转。
这三名神仙中人姜无为刚刚就见过，他们从天上来，说来这里找什么机缘，还说着小镇很奇异，就和当晚老妇人告诉他的一样，常年大雾环绕。
但此时他也顾不得他们是不是神仙，顶着大太阳，汗水直流，而且已经在力竭的边缘，每走一步就会消耗很多力气。至于跟在他后面指指点点的村里人，则得感谢这三位神仙，一听神仙说有更高本领的神仙在他们村里帮他们实现愿望，村里人那顾得上去数落一个灾星，一个劲地跑回了家里，看看神仙长什么模样，顺便看看能不能请神仙帮他们实现愿望。
“喂，师兄，你看什么呢？那少年吗？你可不知道那个少年有多惨，被村里人一个劲的嫌弃不说，还喜欢管闲事，结果被人说成天生孤煞星，到处克人，真是些无知愚昧的凡人。”顾交显然没有看到男子眼睛里的眼泪，还用胳膊拐了拐身边发呆的男子。
“别说话。”顾交话音刚落，就被随同来的林益飞眼神示意。
姜无为显然也注意到最后出现的男子，于是抬头看了看，只见男子死死地盯着他手里的木偶，眼神还非常怪异，于是便开口说道：“神仙老爷，其他什么东西我都能给你，但这个木偶真的不行，我答应了王婆婆拿着木偶去帮她找她儿子。她人虽然死了，但我也得说话算话才是。”姜无为说完，不等男子答话，自顾地往前走，马上就到目的地了。
姜无为打算将老妇人安葬在拇指山脚下，这里也是安葬他丈夫的地方，只不过因为王婆婆疯癫的原因，坟地常年没有人打理，导致这里杂草丛生，所以想找到坟堆有一定的困难。
他抬起头想要确定方位，定睛一看，男子站着的后面刚好是一个土包，有一块大石头竖立，不是孤坟又是什么？只不过现在的坟堆好像有人打理过，但姜无为确信这里只有一座坟，于是便背着老妇人朝男子走去。
“神仙老爷，麻烦让让。”姜无为见男子没有让路的意思，便开口说道。
男子不止没有让开道路，接下来的动作简直吓了姜无为一跳，只见男子双膝跪地，额头紧紧贴着地面，口里发出呜咽声，接着便是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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