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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金元宝

    马车之前被丢弃,衙役们已经找回,又重新套上了马。在老夫人依依不舍的絮叨中,小松扶着史临冰上了马车。

    陈斐让两名亲信率30名衙役护送,临行之前,史临冰想起一件事,将脑袋伸出车外问陈斐道:“爹,孩儿以后能下马车吗?”

    之前尚在昏迷之中,陈斐匆匆忙忙让他上路,他心知陈斐不想别人认出他。

    昨夜死的那些衙役,他看到了张大年,或许其他人也在其中。

    他想试一试陈斐的反应。

    陈斐何等机警,马上道:“当然可以了,不过眼下不太平,任何时候你都不要离开何将军的视线,爹会让他们看着你的。”

    史临冰当即确认,之前去过史家村那些衙役都死了,现场除了小松和陈家人,其他人都没见过陈伟,陈斐不用再担心他的身份暴露。

    不过为了防止他逃跑,这个“爹”又暗暗敲警钟。

    何午不明就里,只当陈斐爱子心切,接口道:“那是当然,陈大人请放心,本将定将令郎平安送到。”

    史临冰心中冷哼,陈斐啊陈斐,卧牛寨那杀手的帐还没有算呢。

    老子既然是替死鬼,你一定不想让别人发觉,现在老子和你在一条船上,你居然威胁老子,真当老子是十二岁无知少年,任你摆布吗!

    他心中有气,眼睛迅速扫了一圈,发现李妈在不远处站着,顿时有了主意。

    他跳下马车,大声喊道:“李妈,你过来一下!”

    小松也要下车,被他阻止了。所有人都看向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李妈更是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地道:“你,你喊我?”

    之前史临冰见她仿佛老鼠见到猫,今日有些反常啊,哪有老鼠主动招惹猫的?

    “对,就是喊你。”史临冰招了招手。

    不同于李妈的狐疑,陈斐闻到了一丝不妙,急忙开口:“伟儿!”

    “爹,孩儿想同李妈说几句话,不-可-以-吗?”史临冰故意将声音拖长。

    “哦,那好吧。”何午与周烈阳在当面,陈斐不好拒绝,毕竟人人都知道他十分痛爱自己的儿子的。

    此时此刻,只能让李妈受过了,他朝李妈使了个眼色:“李妈,伟儿想和你说说话,你过去吧。”

    “是!”李妈挪动身子,不自然地走向史临冰。

    “李妈!”史临冰眼神如刀。

    “你,你要干吗?”李妈觉察到不对劲。

    “放肆!”史临冰大喝一声:“不知道叫少爷吗,你一个下人,就这样跟本少爷说话吗?”

    李妈愣了一下,不得不喊道:“少爷。”

    “不知道低头吗?”史临冰爆发出少爷之威:“低下头,侧耳过来,本少爷有话要对你说。”

    他决心整一下李妈,打狗给主人看,借机教训陈斐。

    李妈面色阴冷,不得不低头,将耳朵送到他面前。

    看着这张肥大的脸,史临冰一阵不适。

    他强忍着,将嘴巴凑近她耳边,用手捂住,小声说道:“本少爷无论说什么,你都要笑着说好,否则今日本少爷鱼死网破,将真实身份抖出来,看看老爷要不要你的命!”

    李妈身子抖了一下,想发作又不敢发作,只得挤出一丝笑容:“好!”

    “史家村出任何一点意外,本少爷要陈伟一家,还有你,一起陪葬!”

    史临冰不知道陈斐的名字,不过说陈伟也一样。

    李妈恨不得杀了他,但又不得不强打着笑脸:“好!”

    “你是不是没有男人要,本少爷送你去勾栏好不好?”

    这话太过伤人,李妈的脸抖动了一下,笑容立刻冻住了。

    史临冰可不饶她,一甩手狠狠给她一耳光,大声斥责道:“狗奴才,本少爷问你呢,好不好?”

    李妈的肥脸立刻出现了五个鲜红的指印。

    到了这时候,陈斐不得不出声了:“伟儿,说话便说话,不要太过分!”

    “爹,您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史临冰嘴角上扬,不等陈斐回答,大声道:“这里是卧牛山,贼人近在咫尺,多危险啊,她一个下人,奶奶和娘要来这里,她不加劝阻,该当何罪!”

    “是奶奶和你娘坚持要来,不关她的事。”老夫人早看出史临冰来者不善,这时不得不出声打圆场了。

    “伟儿,奶奶说得对,是我们坚持要来的。”陈夫人也插话道。

    “奶奶,娘,不要替她说话。”史临冰说完,反手又是一记耳光,冷冷地道:“反了你了,本少爷刚吩咐你的话,为何不说好?”

    李妈肥胖的脸变成了猪肝色。

    这种侮辱她不能受,可众目睽睽,史临冰是主子她是下人,不能当场发作。

    她咬着嘴唇不出声。

    史临冰可不会轻饶他,他将李妈的脑袋摁到嘴边,将声音放低道:“本少爷送你去勾栏好不好,贱人你要是敢说不好,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李妈身躯抖动着,嘴唇咬出血来,恨恨地挤出一个字:“好!”

    “大声点!”史临冰暴喝,差点将李妈耳朵震聋了,反手又是一记重耳光。

    “啪!”

    李妈耳朵嗡嗡作响,在史临冰的淫威之下,她眼中泪水滑落,嗫喏着道:“好!”

    “很好,这还差不多!”史临冰满意地拍了拍她红肿的肥脸,嫌弃地将她脑袋推开:“做人要厚道,不要狗仗人势,以后再敢放肆,让奶奶和我娘以身犯险,本少爷会要了你狗命!”

    李妈眼神能杀人,史临冰不在乎,呵斥道:“滚!”

    李妈满嘴是血,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史临冰有种小小的满足感,总算出了气了。

    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做出这种举动,他心知陈斐一家此刻一定心中发冷。

    而周烈阳与何午,一定会觉得陈斐太惯着他了,由着他任性。

    他乐得如此,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到了这个地步,陈家绝不敢鱼死网破。

    果然陈斐除了阴沉着脸,只冷哼了一句:“够了,伟儿,时候不早了,你该上路了。”

    老夫人同样冷着脸,不过她什么都没说。陈夫人上前安慰李妈几句,又过来送史临冰上马车,嘱咐小松好好照顾他。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小松脸上受伤了,吩咐他等会儿擦点金疮药,马车上有带。

    何午与周烈阳脸上写满了问号,但这是陈斐的家事,他们不便过问。周烈阳暗暗摇头,这小子太狠了,怪不得前些日子将那个新来的书童揍成了猪头。

    该走了。

    小松搀扶着史临冰正要上马车,那村姑突然冒出来,照着史临冰脑袋就是一拳。

    在小松的惊呼声中,史临冰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