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凡落尘和池一柠
新年的余韵还没完全散去，就像城市的空气中还带着冬的微凉。
凡落尘已经在这座南方的城市生活了快三年了，距离他开学还剩十几天的时间，他得将自己还剩下的兼职做完好结算一下工资当作生活开销。
也不是家里面没给生活费，只是因为一些原因，凡落尘现在是住在外面而不是学校里面。父母的生活费权当房租了。
稍稍裹紧点外套，凡落尘拦下一辆出租车便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凡落尘的租房是在一个有点年代的老小区里，这里靠着高中，又加上房租比较便宜，所以倒是很多准备伴读的父母的选择。对门302便是这么一户人家，但对门那家小女孩是和舅舅一家住一起的。
看着对面的门牌，手上转钥匙的动作都慢了几分，思绪还没怎么飘远，吱呀的开门声就将他拉回现实。
开门站着的是一个身着黑红配色校服的小巧女孩，宽松的校服将她整个人都包裹的严严实实，乌黑的头发很简单的被束成高马尾随着女孩抬头的动作轻轻晃了一下。
好像也是惊讶对面呆呆看着自己的人，发现是凡落尘后精致白皙的小脸上挂起了一个淡淡的微笑，好似昙花，美丽恬淡。
“落尘哥哥。”
“啊，小柠柠啊，已经开学了麻？”
“嗯，前两天才报道结束。”
眼前的女生名字叫池一柠，在凡落尘看来中就是一位乖巧听话的高三女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和舅父舅母生活在一起。
凡落尘开门的钥匙终于是拧到了尽头，嘎嗒一声，房门应着门锁慢慢敞开。“快去上学吧，别迟到了，晚上还是老样子，来我兼职的地方，哥哥请你吃好吃的。”
小姑娘轻轻应了一声，眼眸悄悄瞅了瞅门后的光景，只是凡落尘没发现。简单告别之后，凡落尘可算是落定了脚跟。
“池一柠。”
倒在沙发上双手抱头想着那个个子只到自己肩膀的小丫头凡落尘微微有点出神，两人关系可以说是熟悉一点的陌生人，虽然池一柠叫凡落尘落尘哥哥，但在凡落尘看来这一切只是出于礼貌。
包括池一柠恬淡的笑容。
倒是池一柠的舅父舅母对凡落尘态度很好，毕竟对着门，凡落尘平时颇受那对和蔼的夫妇的照顾，加上他自己手脚也很勤快，经常帮一些小忙，一来二去也就熟络了起来。
打扫完灰尘，凡落尘也是来不及休息，急急忙忙地赶去了工作的快餐店。巧合的是，凡落尘工作的那个快餐店就在池一柠学校附近，以前池一柠舅父舅母忙的时候池一柠都会去找凡落尘等着凡落尘晚班结束和他一起回家。
三番五次下来，池一柠的舅母干脆就直接请求凡落尘接池一柠，这样他们也能安心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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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姐，新年快乐啊！”凡落尘走到后厨，换上工作服熟络地和另一边清点食材的女子打着招呼。
被凡落尘叫做张姐的女子抬起头，笑眯眯地打量着凡落尘：“新年快乐！不错啊，小凡，这个年一过变得更帅气了啊，唉！要不要考虑考虑姐姐。”说着还用肩膀推了推凡落尘。
凡落尘讪讪一笑，有点不知道怎么去回应这个热情的前辈。
张姐全名张雨，比凡落尘大一岁，但两人不是同一所大学。明明是同辈张雨却比凡落尘更加放得开，当初凡落尘刚来的时候张雨可是好劲地照顾凡落尘。
“张姐，老板呢？”
“哎呀，都和你说了别叫我张姐，搞得和中年大妈似的，要叫小~雨~姐~姐~”张雨朝着凡落尘翻了一个可爱的白眼，“老板说明天来，今天正常开业就行了。”
“好吧，那准备准备就开始吧。”凡落尘没有接张雨关于称呼的话头。
这家快餐店叫做“思思”，是那个御姐老板的名字。主要的受众就是附近的学生，现在学生还在上课，所以没什么客流量。
凡落尘和张雨就有一搭没一搭闲聊时间也是过的很快。
-----------
叮铃铃————
清脆地铃声宣告着当天的学习暂时告一段落，对于这帮高中生来说，接下来是一天中难得的闲暇时间也是晚餐时间。许多人去食堂，也有很多人选择去外面吃点路边小食。
“落尘哥哥。”
柜台前想起了熟悉的柔弱嗓音，凡落尘抬起头，池一柠背着书包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丝毫看不出繁重学业之后的疲惫或者休闲时间的欢愉。
凡落尘揉了揉有点酸痛的脖子：“小柠柠这学期还是不上晚自习麻？”
池一柠轻轻点了点头。
“随便找个地方坐坐，等这个时间段忙完带你去吃晚饭好不好？”
“好的，落尘哥哥。”
小丫头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找了个人少的角落掏出单词本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
从那嗡动的嘴唇不难看出是在背诵着什么。
“唉，要不要给小柠柠送点吃的。”，张雨胳膊肘顶了顶凡落尘。
“不用，晚点我带她出去吃就好了，先等这一阵忙完吧。”，说完就收回了目光，现在点单的人很多，两人也没什么功夫闲聊。
好在下午准备的很充分，晚上的出餐很快，加上两人配合得很好，虽然现在还是有点累，不过总算是能缓口气了。
“张姐，麻烦你一个人做一阵了，我和小柠柠去吃个饭，回来替你。”
“嘻嘻，没事，去吧去吧。”
“谢谢张姐！”
“要叫小雨姐姐！”
“知道了，张姐！”
……
换下工作服，凡落尘走到池一柠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小丫头还在认真背书。听到动静抬起了头，将散落的发丝绕到耳后。
“落尘哥哥。”，小脸蛋上还是那淡淡的笑容。
“吃饭？”
“好。”
等到池一柠收拾完毕，两人并肩朝外走去。还是像以往一样，随意找了家吃了点热食。
之后就是送池一柠回家了，因为小区比较破旧，很多地方没有路灯，池一柠的舅父舅母也是有点担心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妮子才麻烦凡落尘送她回家的。
凡落尘当然也不好拒绝，只好担任起这个职责每天晚上送池一柠回家。即使学校和出租屋的距离只有不到一公里。
昏暗的路灯拉长了两个人的身影，哪怕是影子，池一柠还是只能够到凡落尘的肩膀。
“落尘哥哥。”
“嗯！？啊？什么事？”，凡落尘还在神游，听到身旁的小妮子轻柔的呼唤也是一惊。
“其实可以不用麻烦你的，我……”
听到这凡落尘已经知道池一柠要说啥了，“没事，耽搁不了什么时间，况且叔叔阿姨还拜托过我。”
池一柠被打断了话语，沉默了好久，低着头跟着凡落尘的脚步。
“如果舅妈没有拜托落尘哥哥，落尘哥哥是不是就不会送我回家了。”
凡落尘呆了一下，显然没明白为什么池一柠要这么问。
见凡落尘不说话，池一柠咬了咬薄嫩的嘴唇，秀眉也微微蹙着。
“其实，就算阿姨没拜托我，我其实也挺乐意送你的。”
“唉？为什么？”
池一柠抬起头看着凡落尘的眼睛，脸上写着疑惑。
看惯了池一柠恬淡的模样的凡落尘也是很少见池一柠这般表情。看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眸，凡落尘突然又有些不好意思了。
“嗯……我也不知道，可能……”
说着又瞄了一下池一柠，发现那精致的小脸蛋还对着自己又心虚的移开了目光。
说到底凡落尘也只是大池一柠三岁左右，池一柠现在疑惑的小表情可以说是十分可爱了，不过当事人好像不知道。
“应该是和阿姨一样担心你吧，毕竟这附近治安不算太好。”
“落尘哥哥担心我？”
“嗯……因…”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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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两人一路上也没说过话，池一柠就低着头跟着凡落尘的脚步，直到到家才匆匆告别。
回去交班的路上，凡落尘回想着刚刚的对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脑子里全是池一柠疑惑的可爱模样。
一直等到了快餐店也没明白自己这一路上在想什么。
“送回去了？”张雨已经估摸着时间早早换下了工作服，看到推门进来的凡落尘笑眯眯地问着。
“嗯，张姐你回去吧，剩下的事我来做！”
“嘿！我就喜欢你这点，不枉我当初那么照顾你！”
张雨重重地拍了拍凡落尘的肩膀。凡落尘只是让她顶班一个小时，他却可以提起三个多小时下班，这怎么想都是很赚的好嘛！
“对了，小柠柠好像对你有意思哦~”，张雨神神秘秘地凑到凡落尘边上，“我观察好几次了，小柠柠闲下来总会偷偷看你一眼，我和你讲，那小模样你是没见着，和那什么一样。”
“张姐你就别取笑我了，池一柠还是高中生唉。”
“高中生怎么了，过了六月份她也是大学生了！那时候就是你学妹了！”
说完张雨狐疑地看着凡落尘：“你是不是觉得你是小柠柠长辈啊。两人明明是同辈，你到底是怎么才产生这种错觉的！”
“呃……可能是她比较……小？”
张雨愣了一下，显然是知道凡落尘在说池一柠的体型。皱着眉头思索了好久，“好像也不怪你。”
张雨换位思考了一下，发现如果自己受池一柠家里人拜托送池一柠回家，好像……
“都怪小柠柠太可爱！让人忍不住想呵护！”
张雨找到合适的借口说服了自己，“就是性子有些淡，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一样，不过还好不是冷冰冰的，不然就不可爱了……”
听着张雨的碎碎念，凡落尘只好无奈地笑着。
张雨和池一柠相处的时间相比凡落尘来说更短，她都能发现的事凡落尘怎么会不知道呢？
等到张雨告别离开，凡落尘也闲了下来，掏出手机刷着短视频，不过脑子里想的却是张雨刚刚对他说得话。
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啊……
凡落尘已经在这座南方的城市生活了快三年了，距离他开学还剩十几天的时间，他得将自己还剩下的兼职做完好结算一下工资当作生活开销。
也不是家里面没给生活费，只是因为一些原因，凡落尘现在是住在外面而不是学校里面。父母的生活费权当房租了。
稍稍裹紧点外套，凡落尘拦下一辆出租车便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凡落尘的租房是在一个有点年代的老小区里，这里靠着高中，又加上房租比较便宜，所以倒是很多准备伴读的父母的选择。对门302便是这么一户人家，但对门那家小女孩是和舅舅一家住一起的。
看着对面的门牌，手上转钥匙的动作都慢了几分，思绪还没怎么飘远，吱呀的开门声就将他拉回现实。
开门站着的是一个身着黑红配色校服的小巧女孩，宽松的校服将她整个人都包裹的严严实实，乌黑的头发很简单的被束成高马尾随着女孩抬头的动作轻轻晃了一下。
好像也是惊讶对面呆呆看着自己的人，发现是凡落尘后精致白皙的小脸上挂起了一个淡淡的微笑，好似昙花，美丽恬淡。
“落尘哥哥。”
“啊，小柠柠啊，已经开学了麻？”
“嗯，前两天才报道结束。”
眼前的女生名字叫池一柠，在凡落尘看来中就是一位乖巧听话的高三女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和舅父舅母生活在一起。
凡落尘开门的钥匙终于是拧到了尽头，嘎嗒一声，房门应着门锁慢慢敞开。“快去上学吧，别迟到了，晚上还是老样子，来我兼职的地方，哥哥请你吃好吃的。”
小姑娘轻轻应了一声，眼眸悄悄瞅了瞅门后的光景，只是凡落尘没发现。简单告别之后，凡落尘可算是落定了脚跟。
“池一柠。”
倒在沙发上双手抱头想着那个个子只到自己肩膀的小丫头凡落尘微微有点出神，两人关系可以说是熟悉一点的陌生人，虽然池一柠叫凡落尘落尘哥哥，但在凡落尘看来这一切只是出于礼貌。
包括池一柠恬淡的笑容。
倒是池一柠的舅父舅母对凡落尘态度很好，毕竟对着门，凡落尘平时颇受那对和蔼的夫妇的照顾，加上他自己手脚也很勤快，经常帮一些小忙，一来二去也就熟络了起来。
打扫完灰尘，凡落尘也是来不及休息，急急忙忙地赶去了工作的快餐店。巧合的是，凡落尘工作的那个快餐店就在池一柠学校附近，以前池一柠舅父舅母忙的时候池一柠都会去找凡落尘等着凡落尘晚班结束和他一起回家。
三番五次下来，池一柠的舅母干脆就直接请求凡落尘接池一柠，这样他们也能安心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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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姐，新年快乐啊！”凡落尘走到后厨，换上工作服熟络地和另一边清点食材的女子打着招呼。
被凡落尘叫做张姐的女子抬起头，笑眯眯地打量着凡落尘：“新年快乐！不错啊，小凡，这个年一过变得更帅气了啊，唉！要不要考虑考虑姐姐。”说着还用肩膀推了推凡落尘。
凡落尘讪讪一笑，有点不知道怎么去回应这个热情的前辈。
张姐全名张雨，比凡落尘大一岁，但两人不是同一所大学。明明是同辈张雨却比凡落尘更加放得开，当初凡落尘刚来的时候张雨可是好劲地照顾凡落尘。
“张姐，老板呢？”
“哎呀，都和你说了别叫我张姐，搞得和中年大妈似的，要叫小~雨~姐~姐~”张雨朝着凡落尘翻了一个可爱的白眼，“老板说明天来，今天正常开业就行了。”
“好吧，那准备准备就开始吧。”凡落尘没有接张雨关于称呼的话头。
这家快餐店叫做“思思”，是那个御姐老板的名字。主要的受众就是附近的学生，现在学生还在上课，所以没什么客流量。
凡落尘和张雨就有一搭没一搭闲聊时间也是过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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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
清脆地铃声宣告着当天的学习暂时告一段落，对于这帮高中生来说，接下来是一天中难得的闲暇时间也是晚餐时间。许多人去食堂，也有很多人选择去外面吃点路边小食。
“落尘哥哥。”
柜台前想起了熟悉的柔弱嗓音，凡落尘抬起头，池一柠背着书包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丝毫看不出繁重学业之后的疲惫或者休闲时间的欢愉。
凡落尘揉了揉有点酸痛的脖子：“小柠柠这学期还是不上晚自习麻？”
池一柠轻轻点了点头。
“随便找个地方坐坐，等这个时间段忙完带你去吃晚饭好不好？”
“好的，落尘哥哥。”
小丫头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找了个人少的角落掏出单词本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
从那嗡动的嘴唇不难看出是在背诵着什么。
“唉，要不要给小柠柠送点吃的。”，张雨胳膊肘顶了顶凡落尘。
“不用，晚点我带她出去吃就好了，先等这一阵忙完吧。”，说完就收回了目光，现在点单的人很多，两人也没什么功夫闲聊。
好在下午准备的很充分，晚上的出餐很快，加上两人配合得很好，虽然现在还是有点累，不过总算是能缓口气了。
“张姐，麻烦你一个人做一阵了，我和小柠柠去吃个饭，回来替你。”
“嘻嘻，没事，去吧去吧。”
“谢谢张姐！”
“要叫小雨姐姐！”
“知道了，张姐！”
……
换下工作服，凡落尘走到池一柠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小丫头还在认真背书。听到动静抬起了头，将散落的发丝绕到耳后。
“落尘哥哥。”，小脸蛋上还是那淡淡的笑容。
“吃饭？”
“好。”
等到池一柠收拾完毕，两人并肩朝外走去。还是像以往一样，随意找了家吃了点热食。
之后就是送池一柠回家了，因为小区比较破旧，很多地方没有路灯，池一柠的舅父舅母也是有点担心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妮子才麻烦凡落尘送她回家的。
凡落尘当然也不好拒绝，只好担任起这个职责每天晚上送池一柠回家。即使学校和出租屋的距离只有不到一公里。
昏暗的路灯拉长了两个人的身影，哪怕是影子，池一柠还是只能够到凡落尘的肩膀。
“落尘哥哥。”
“嗯！？啊？什么事？”，凡落尘还在神游，听到身旁的小妮子轻柔的呼唤也是一惊。
“其实可以不用麻烦你的，我……”
听到这凡落尘已经知道池一柠要说啥了，“没事，耽搁不了什么时间，况且叔叔阿姨还拜托过我。”
池一柠被打断了话语，沉默了好久，低着头跟着凡落尘的脚步。
“如果舅妈没有拜托落尘哥哥，落尘哥哥是不是就不会送我回家了。”
凡落尘呆了一下，显然没明白为什么池一柠要这么问。
见凡落尘不说话，池一柠咬了咬薄嫩的嘴唇，秀眉也微微蹙着。
“其实，就算阿姨没拜托我，我其实也挺乐意送你的。”
“唉？为什么？”
池一柠抬起头看着凡落尘的眼睛，脸上写着疑惑。
看惯了池一柠恬淡的模样的凡落尘也是很少见池一柠这般表情。看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眸，凡落尘突然又有些不好意思了。
“嗯……我也不知道，可能……”
说着又瞄了一下池一柠，发现那精致的小脸蛋还对着自己又心虚的移开了目光。
说到底凡落尘也只是大池一柠三岁左右，池一柠现在疑惑的小表情可以说是十分可爱了，不过当事人好像不知道。
“应该是和阿姨一样担心你吧，毕竟这附近治安不算太好。”
“落尘哥哥担心我？”
“嗯……因…”
“哦。”
-----------
之后，两人一路上也没说过话，池一柠就低着头跟着凡落尘的脚步，直到到家才匆匆告别。
回去交班的路上，凡落尘回想着刚刚的对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脑子里全是池一柠疑惑的可爱模样。
一直等到了快餐店也没明白自己这一路上在想什么。
“送回去了？”张雨已经估摸着时间早早换下了工作服，看到推门进来的凡落尘笑眯眯地问着。
“嗯，张姐你回去吧，剩下的事我来做！”
“嘿！我就喜欢你这点，不枉我当初那么照顾你！”
张雨重重地拍了拍凡落尘的肩膀。凡落尘只是让她顶班一个小时，他却可以提起三个多小时下班，这怎么想都是很赚的好嘛！
“对了，小柠柠好像对你有意思哦~”，张雨神神秘秘地凑到凡落尘边上，“我观察好几次了，小柠柠闲下来总会偷偷看你一眼，我和你讲，那小模样你是没见着，和那什么一样。”
“张姐你就别取笑我了，池一柠还是高中生唉。”
“高中生怎么了，过了六月份她也是大学生了！那时候就是你学妹了！”
说完张雨狐疑地看着凡落尘：“你是不是觉得你是小柠柠长辈啊。两人明明是同辈，你到底是怎么才产生这种错觉的！”
“呃……可能是她比较……小？”
张雨愣了一下，显然是知道凡落尘在说池一柠的体型。皱着眉头思索了好久，“好像也不怪你。”
张雨换位思考了一下，发现如果自己受池一柠家里人拜托送池一柠回家，好像……
“都怪小柠柠太可爱！让人忍不住想呵护！”
张雨找到合适的借口说服了自己，“就是性子有些淡，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一样，不过还好不是冷冰冰的，不然就不可爱了……”
听着张雨的碎碎念，凡落尘只好无奈地笑着。
张雨和池一柠相处的时间相比凡落尘来说更短，她都能发现的事凡落尘怎么会不知道呢？
等到张雨告别离开，凡落尘也闲了下来，掏出手机刷着短视频，不过脑子里想的却是张雨刚刚对他说得话。
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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