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秘密（1）
秦福明真感觉见了鬼，我这儿今天是捅了孩子窝，怎么又找进来一个未成年？
现在事情已经够令人头疼的了，他压根不想再添什么变故，打算直接把人打发走：“不招工，我这不缺人了。”
“可是老板，我看到外面有帖招聘启示啊？”路明非挠挠头：“老板你可别看我脸嫩就先入为主，我可能吃苦，手脚勤快着呢。”
很显然，秦福明不是个合格便衣，他既不能单手摊出一个标准圆的煎饼果子，也忘了及时把上个老板留下的招聘公告从墙上撕下来，这不能怪他，毕竟和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神话种们打了半辈子交道的老秦，做的最多的一件事不过是写遗嘱罢了，还别说，丫的草书龙飞凤舞，不仔细看，还以为签的别人的名字。
“真不招人了......”
秦福明这话还没说完，就见到眼前这小子手脚麻利地走过来，十分自来熟地捏起了他的肩膀，这力度这手法，走南闯北十多年的老秦我什么没见过？但你这他妈的一个劲地朝骨头用力的我还真没见过，丫的搁着和面呢？
他转头刚想说些什么，就看到路明非那张谄媚讨好的脸，隐约带着点骄傲。
奇了怪了，穴道力度一窍不通瞎几把乱按的小子有什么可骄傲的？
他不懂路明非的心思，你就说手脚勤不勤快吧？
“别按了别按了......”秦福明嫌弃地拍掉路明非的手：“我这真不招人了，看你对你按摩的手法挺自信的，去按摩馆不是更好些？”
“别别别。”路明非脸上露出被夸的舒坦劲来，嘴角裂到后槽牙了，但还是谦虚地摆摆手：“老板我刚才乱按的。”
你他妈的还知道啊！秦福明瞪圆了眼睛，差点开口飙脏话了。
但面对个未成年的孩子，他也只能忍气吞声，把要放的屁憋回去了。
“去别家看看吧。”老板在心里叹口气：“我这真不招人了。”
孩子，现在多事之秋，把你卷进来不是什么好事，祖国的花朵沐浴阳光草长莺飞就够了，暗地里那些杀人见血的龌龊由我们这群老头子担着。
而且你没见到我现在正忙着吗？
桌子上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正吃瓜吃得热闹，就见到秦福明把糖衣炮弹的枪口对准了他们。
“你们谁能把你们发现的秘密告诉我，我就给谁写表扬信发锦旗，寄到学校去，让你们的老师同学为你骄傲。”
他看似打粉枪（海南话，酒桌上一杯敬一圈一枪多打的意思），但实际上对准的是左边那个刚才开口的孩子，好像叫橙子来着，这个小孩看起来五六岁，一头自来卷的金发，鼻子高挺，眼窝深陷，五官是标准欧洲人的五官，但从脸庞柔顺的轮廓线隐约能看出这孩子是个混血儿。
“真的假的？”
“老板你没骗我们？”
“我长这么大还没收到过表扬信呢......”
孩子们的快乐是简单纯粹的，他们喜欢玩具甜食，喜欢动画卡片，热爱自由和大人们眼中幼稚的信念，正如他们相信圣诞老人是真的一样，他们对这个世界还抱着期待和不切实际的幻想。
而现在，一项十分诱惑难以拒绝的荣耀摆在了他们面前，尽管没人考虑眼前这个胖乎乎的老板该用什么样的内容把表扬信和锦旗填满，但那可是黄边红底的锦旗耶，就算上面只写了个谢谢你也足够令人惊叹羡慕，足够让自己成为校园里最靓最拉风的仔了。
三号桌的一双双眼睛紧巴巴盯着老板，里面装满的期待快要溢出来了，秦福明心底得意骄傲的紧，仿佛解决了世界难题哥德巴赫猜想，看吧，老头我哄小孩有一手的，家里的小孙子都快被我忽悠瘸了。
“他骗人。”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付胜今年八岁半，小学六年级，在张庆欢没来之前，是博贺小区特别行动队的队长，担负着拯救世界的使命，当然这个心血来潮效仿柯南动画的小队至今还没有什么闻名世界的成就，抓猫找狗倒是一把好手。
他看不出来紧张，和大人说话的时候脸色平静的像贝加尔湖冬天的湖面：“表扬信写什么呢？我们在这里吃饭值得表扬吗？如果老板的锦旗是用谎言编撰的，那这样的荣誉有什么值得期待的呢？”
沃日......今年四十有五，混迹江湖多年的秦福明什么没有见过？但今天他都开眼三回了。
现在的孩子一个个这么成熟的吗？
“你免单吧。”
就在秦福明错愕的时候，付胜又开口道：“老板你今天给我们免单，我就给你讲个故事。”
感情是个加钱居士......
黑暗中的爪牙呲呲作响，摩擦钢铁发出令人心悸的声音，邪教徒们正准备盛大的祭祀，迎接他们伟大的君王，西方的密党摩拳擦掌，隔着大洋彼岸投来觊觎的目光，昨天晚上收到线报，卡塞尔的鬼面，执行部部长施耐德坐上了他的专机......这座南方小城风平浪静，水下却波涛汹涌，一切的一切预告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而作为东道主，脚下这块土地的主人，反应慢半拍的中国事异局才初窥倪端。
我们已经落后了，而落后就要挨打，在钱包和线索面前，秦福明压根没有犹豫，十分痛快的答应了。
“没问题！”他胸脯拍得怔怔作响，豪气云干，大手一挥：“我这人就喜欢听故事......”
付胜白痴似的看着他：“老板你别装了，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刚才的手势我都看到了......”他凑过来，四下扫了几眼，压低声音，小心翼翼，仿佛朝圣的信徒：“你们......是不是龙组？”
这时候，这个一直波澜不惊的孩子才显现出他天性的一面来。
好家伙，好家伙！我秦福明闯荡江湖这么多年......
“是的！”意识到这是个好机会的秦福明一秒入戏，正襟危坐：“你们可别告诉别人。”
“对个暗号先，犯我华夏者？”
“虽，虽远必诛？”
看着孩子们的眼睛陡然亮堂起来，仿佛混血种点燃了黄金瞳，秦福明心里一松，知道自己猜对了。
可真是不容易啊，那些写小说的他娘的都该关进监狱，他咬牙切齿，瞧瞧祖国的花朵都成啥样了？回头打报告好好整治一下网络环境！
现在事情已经够令人头疼的了，他压根不想再添什么变故，打算直接把人打发走：“不招工，我这不缺人了。”
“可是老板，我看到外面有帖招聘启示啊？”路明非挠挠头：“老板你可别看我脸嫩就先入为主，我可能吃苦，手脚勤快着呢。”
很显然，秦福明不是个合格便衣，他既不能单手摊出一个标准圆的煎饼果子，也忘了及时把上个老板留下的招聘公告从墙上撕下来，这不能怪他，毕竟和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神话种们打了半辈子交道的老秦，做的最多的一件事不过是写遗嘱罢了，还别说，丫的草书龙飞凤舞，不仔细看，还以为签的别人的名字。
“真不招人了......”
秦福明这话还没说完，就见到眼前这小子手脚麻利地走过来，十分自来熟地捏起了他的肩膀，这力度这手法，走南闯北十多年的老秦我什么没见过？但你这他妈的一个劲地朝骨头用力的我还真没见过，丫的搁着和面呢？
他转头刚想说些什么，就看到路明非那张谄媚讨好的脸，隐约带着点骄傲。
奇了怪了，穴道力度一窍不通瞎几把乱按的小子有什么可骄傲的？
他不懂路明非的心思，你就说手脚勤不勤快吧？
“别按了别按了......”秦福明嫌弃地拍掉路明非的手：“我这真不招人了，看你对你按摩的手法挺自信的，去按摩馆不是更好些？”
“别别别。”路明非脸上露出被夸的舒坦劲来，嘴角裂到后槽牙了，但还是谦虚地摆摆手：“老板我刚才乱按的。”
你他妈的还知道啊！秦福明瞪圆了眼睛，差点开口飙脏话了。
但面对个未成年的孩子，他也只能忍气吞声，把要放的屁憋回去了。
“去别家看看吧。”老板在心里叹口气：“我这真不招人了。”
孩子，现在多事之秋，把你卷进来不是什么好事，祖国的花朵沐浴阳光草长莺飞就够了，暗地里那些杀人见血的龌龊由我们这群老头子担着。
而且你没见到我现在正忙着吗？
桌子上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正吃瓜吃得热闹，就见到秦福明把糖衣炮弹的枪口对准了他们。
“你们谁能把你们发现的秘密告诉我，我就给谁写表扬信发锦旗，寄到学校去，让你们的老师同学为你骄傲。”
他看似打粉枪（海南话，酒桌上一杯敬一圈一枪多打的意思），但实际上对准的是左边那个刚才开口的孩子，好像叫橙子来着，这个小孩看起来五六岁，一头自来卷的金发，鼻子高挺，眼窝深陷，五官是标准欧洲人的五官，但从脸庞柔顺的轮廓线隐约能看出这孩子是个混血儿。
“真的假的？”
“老板你没骗我们？”
“我长这么大还没收到过表扬信呢......”
孩子们的快乐是简单纯粹的，他们喜欢玩具甜食，喜欢动画卡片，热爱自由和大人们眼中幼稚的信念，正如他们相信圣诞老人是真的一样，他们对这个世界还抱着期待和不切实际的幻想。
而现在，一项十分诱惑难以拒绝的荣耀摆在了他们面前，尽管没人考虑眼前这个胖乎乎的老板该用什么样的内容把表扬信和锦旗填满，但那可是黄边红底的锦旗耶，就算上面只写了个谢谢你也足够令人惊叹羡慕，足够让自己成为校园里最靓最拉风的仔了。
三号桌的一双双眼睛紧巴巴盯着老板，里面装满的期待快要溢出来了，秦福明心底得意骄傲的紧，仿佛解决了世界难题哥德巴赫猜想，看吧，老头我哄小孩有一手的，家里的小孙子都快被我忽悠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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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孩子一个个这么成熟的吗？
“你免单吧。”
就在秦福明错愕的时候，付胜又开口道：“老板你今天给我们免单，我就给你讲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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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的爪牙呲呲作响，摩擦钢铁发出令人心悸的声音，邪教徒们正准备盛大的祭祀，迎接他们伟大的君王，西方的密党摩拳擦掌，隔着大洋彼岸投来觊觎的目光，昨天晚上收到线报，卡塞尔的鬼面，执行部部长施耐德坐上了他的专机......这座南方小城风平浪静，水下却波涛汹涌，一切的一切预告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而作为东道主，脚下这块土地的主人，反应慢半拍的中国事异局才初窥倪端。
我们已经落后了，而落后就要挨打，在钱包和线索面前，秦福明压根没有犹豫，十分痛快的答应了。
“没问题！”他胸脯拍得怔怔作响，豪气云干，大手一挥：“我这人就喜欢听故事......”
付胜白痴似的看着他：“老板你别装了，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刚才的手势我都看到了......”他凑过来，四下扫了几眼，压低声音，小心翼翼，仿佛朝圣的信徒：“你们......是不是龙组？”
这时候，这个一直波澜不惊的孩子才显现出他天性的一面来。
好家伙，好家伙！我秦福明闯荡江湖这么多年......
“是的！”意识到这是个好机会的秦福明一秒入戏，正襟危坐：“你们可别告诉别人。”
“对个暗号先，犯我华夏者？”
“虽，虽远必诛？”
看着孩子们的眼睛陡然亮堂起来，仿佛混血种点燃了黄金瞳，秦福明心里一松，知道自己猜对了。
可真是不容易啊，那些写小说的他娘的都该关进监狱，他咬牙切齿，瞧瞧祖国的花朵都成啥样了？回头打报告好好整治一下网络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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