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调查（2）
“哈哈哈！”夏竹大笑几声，在办公室上下扫了好几眼：“开玩笑啦陈院长！”
“哼！”老人迅速冷静下来，冷哼一声“这玩笑可开不得啊警官！造谣生事辱人名誉可是要坐牢的，您比我更清楚才是！”
“我上个厕所哈。”夏竹没接话，蹦蹦跳跳出去了：“您这办公室选的还真是好位置……”
路明非看了她一眼，女孩歪着头带着浅浅的微笑使用了wink之术以作回应。
没事啦放心，应该是这样的意思吧，路明非想，犹豫片刻，还是跟着走了出去。
于是办公室内只留下了秦福明，他对同伴的离去无动于衷，事实上，老人也没把这面嫩的一男一女放在眼里。
“警官怎么称呼？那两位好像年纪都不大，看着也就十八九岁？”
“我姓秦，嗨，刚警校毕业又面嫩，我带出来跑跑任务……”秦福明说谎不打草稿，瞎胡诌：“陈院长，您刚才说见到了我的同事，那他们去哪了？”
“不知道！”陈石梅摇摇头：“问完话后那三位警官就走了，可能是去了周边其他的住户吧，您可以去马路对面的工厂问一问，他们可能在那边。”
“问过了！没人……”秦福明右手摸向腰间，图穷匕见：“事实上，他们的电话打不通，失联的最后一刻定位信号就是消失在这栋大楼里！”
两双眼睛紧紧对视，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
…………
“怎么？”夏竹转身看向路明非，笑着：“我上厕所你跟过来干嘛？这么喜欢姐姐啊！”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路明非说：“我知道你有侧写能力，是个很厉害的心理学专家。”
“没有啦！”女孩脸有点红红的，尾巴快翘起来了：“一般一般，天下第三……”
“你为什么说那老头是个恋童癖？”
“看出来的呗。”夏竹想了会：“看一个人一定要仔细，脸部的细微表情，每一下嘴角的翘起，每一次瞳孔的收缩，每一次眉毛的跳动，包括脸上每一寸肌肉的抽搐……这一切都是在反应一个人最真实的情绪。”
“这不是微表情吗？”
“差不多差不多……墙上那些报道你有看过吧，里面讲陈院长是个十分和蔼可亲的人，对孩子十分尊重，会站在他们的角度和地位同其对话，有时候甚至会抱着孩子做出亲昵的动作以示情深来赚取眼泪。”
“他喜欢孩子……这有什么不对吗？”
“美国斯坦福大学心理学教授特尔门曾做过实验，对121名具有‘**倒转’或‘倒错’的人员，也就是恋童癖做了十年跟踪研究，发现其中猥亵儿童者对待小孩或和小孩说话时，会故意把对方当成大人。他们对待小孩跟对待大人或情人差不多。恋童癖者经常说他们喜欢所有的小孩，还说觉得自己跟小孩一样。”
“这不仅是生理上的一种疾病……”夏竹耸耸肩：“更是心理上的认知障碍。”
“就凭这个？”
“当然不是啦！仔细看照片上那个人模狗样的院长抱着孩子的手在干什么？他脸上的表情是怎样的？仔细看他的眼睛，里面完全是占有欲啊！”
路明非陷入沉思中，回忆牵丝发线，龙类血统赋予他强大的记忆力，即使是刚才一扫而过的画面也被调出来，定格在脑子里放大。
“他的手……”路明非的声音有点颤抖：“在摸孩子的……屁股。”
“是吧，简单的环臂而抱让孩子坐他胳膊上就是了，另一只手放在下面凑什么热闹呢……”夏竹的脸色也变得阴沉：“我一开始只当我想错了，这些蛛丝马迹也只是我胡乱的臆想而已，可是当我进到他办公室，我就明白那并不是我的猜想，或者说，我的猜测很可能是真的。”
“你在他办公室看到了……什么？”
“首先是地面，虽然很干净，但还是能看出淡淡的血迹，而且你没有闻到一股很重的酒精味吗？”
“可能是做消毒吧？”
“笨蛋！是在清洗地面的血迹并且掩盖石楠花的味道啦！”
“石楠花？”路明非懵懵懂懂。
“额……这个……”夏竹脸脸色变得通红：“反正是最为直接的证据了！一个六七十岁已经丧失排精能力的老家伙办公室出现了不该出现的味道，你说这是谁的呢？”
“而且你没看到那双隔着窗户偷偷窥视的眼睛吗？”
“在哪？”
“跑了，在厕所，不然我为什么要出来！”
“额额……照你这么说，那应该是个男孩吧，你打算进去？”
“谁在乎！”夏竹挽起袖子，豪气冲天：“我有预感那孩子肯定知道些什么！”
说完，头也不回地冲进了男厕所！
里面顿时传来一声尖叫。
“有……流氓！”
路明非一拍额头，也跟进去了。
一个孩子蜷缩在角落，夏竹叉着腰居高临下，毫不客气审视着眼前的一切。
路明非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女孩的声音。
“不要害怕，我是警察，是来保护你的！”
孩子小心翼翼抬起头，露出那张鼻青脸肿的脸。
夏竹蹲下，十分认真地掏出自己的证件：“别怕别怕，我是来抓坏人的！”
然后放下背后的单肩包，从里面拿出酒精纱布以及一些医用药品仔细为孩子擦拭起来。
她在这个行动小队肩负司机职责的同时，还充当着医护人员的作用。
一开始男孩还有点抗拒，但不知怎的，男孩渐渐不乱动了，除了时不时发出疼到抽搐的呲牙声，乖巧得像一个玩偶。
大概过了五分钟，男孩脸上包满了白色的纱布，整张脸都被遮住，只有那双细小的眼睛漏了出来。
他显然还有点没适应一个陌生人突如其来的好意，瞪着眼睛一言不发。
“你叫什么？”
没有回答。
“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没有回答。
“告诉姐姐好不好？”
没有回答。
“哑巴啦？刚才流氓两个字倒是叫得中气十足啊？”
“不……”男孩终于开口说话了：“对不起，你不是流氓，你是……是天使。”
夏竹咧嘴笑起来，毫无矜持：“有眼光！”
“我叫阳光，十五岁，身上的伤……”
男孩不再说话了，因为秦福明突然走了进来，拖着一个像死狗般的男人。
他脸上从没有过如此暴怒，恨不得扣响手中的扳机，让老人的脑袋直接开花，他阴沉着，吐出重若千钧难以呼吸的一句话
“夏竹，你刚才真的是在开玩笑是吧？”
夏竹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眼前的男孩。
阳光看着地上那个青一块紫一块不成人样的老人，那个曾经高高在上主宰他命运的魔鬼似乎也只是条狗了。
他凶狠无比地笑起来：
“姐姐，你真是天使！地狱里来了个天使呀！”
“哼！”老人迅速冷静下来，冷哼一声“这玩笑可开不得啊警官！造谣生事辱人名誉可是要坐牢的，您比我更清楚才是！”
“我上个厕所哈。”夏竹没接话，蹦蹦跳跳出去了：“您这办公室选的还真是好位置……”
路明非看了她一眼，女孩歪着头带着浅浅的微笑使用了wink之术以作回应。
没事啦放心，应该是这样的意思吧，路明非想，犹豫片刻，还是跟着走了出去。
于是办公室内只留下了秦福明，他对同伴的离去无动于衷，事实上，老人也没把这面嫩的一男一女放在眼里。
“警官怎么称呼？那两位好像年纪都不大，看着也就十八九岁？”
“我姓秦，嗨，刚警校毕业又面嫩，我带出来跑跑任务……”秦福明说谎不打草稿，瞎胡诌：“陈院长，您刚才说见到了我的同事，那他们去哪了？”
“不知道！”陈石梅摇摇头：“问完话后那三位警官就走了，可能是去了周边其他的住户吧，您可以去马路对面的工厂问一问，他们可能在那边。”
“问过了！没人……”秦福明右手摸向腰间，图穷匕见：“事实上，他们的电话打不通，失联的最后一刻定位信号就是消失在这栋大楼里！”
两双眼睛紧紧对视，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
…………
“怎么？”夏竹转身看向路明非，笑着：“我上厕所你跟过来干嘛？这么喜欢姐姐啊！”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路明非说：“我知道你有侧写能力，是个很厉害的心理学专家。”
“没有啦！”女孩脸有点红红的，尾巴快翘起来了：“一般一般，天下第三……”
“你为什么说那老头是个恋童癖？”
“看出来的呗。”夏竹想了会：“看一个人一定要仔细，脸部的细微表情，每一下嘴角的翘起，每一次瞳孔的收缩，每一次眉毛的跳动，包括脸上每一寸肌肉的抽搐……这一切都是在反应一个人最真实的情绪。”
“这不是微表情吗？”
“差不多差不多……墙上那些报道你有看过吧，里面讲陈院长是个十分和蔼可亲的人，对孩子十分尊重，会站在他们的角度和地位同其对话，有时候甚至会抱着孩子做出亲昵的动作以示情深来赚取眼泪。”
“他喜欢孩子……这有什么不对吗？”
“美国斯坦福大学心理学教授特尔门曾做过实验，对121名具有‘**倒转’或‘倒错’的人员，也就是恋童癖做了十年跟踪研究，发现其中猥亵儿童者对待小孩或和小孩说话时，会故意把对方当成大人。他们对待小孩跟对待大人或情人差不多。恋童癖者经常说他们喜欢所有的小孩，还说觉得自己跟小孩一样。”
“这不仅是生理上的一种疾病……”夏竹耸耸肩：“更是心理上的认知障碍。”
“就凭这个？”
“当然不是啦！仔细看照片上那个人模狗样的院长抱着孩子的手在干什么？他脸上的表情是怎样的？仔细看他的眼睛，里面完全是占有欲啊！”
路明非陷入沉思中，回忆牵丝发线，龙类血统赋予他强大的记忆力，即使是刚才一扫而过的画面也被调出来，定格在脑子里放大。
“他的手……”路明非的声音有点颤抖：“在摸孩子的……屁股。”
“是吧，简单的环臂而抱让孩子坐他胳膊上就是了，另一只手放在下面凑什么热闹呢……”夏竹的脸色也变得阴沉：“我一开始只当我想错了，这些蛛丝马迹也只是我胡乱的臆想而已，可是当我进到他办公室，我就明白那并不是我的猜想，或者说，我的猜测很可能是真的。”
“你在他办公室看到了……什么？”
“首先是地面，虽然很干净，但还是能看出淡淡的血迹，而且你没有闻到一股很重的酒精味吗？”
“可能是做消毒吧？”
“笨蛋！是在清洗地面的血迹并且掩盖石楠花的味道啦！”
“石楠花？”路明非懵懵懂懂。
“额……这个……”夏竹脸脸色变得通红：“反正是最为直接的证据了！一个六七十岁已经丧失排精能力的老家伙办公室出现了不该出现的味道，你说这是谁的呢？”
“而且你没看到那双隔着窗户偷偷窥视的眼睛吗？”
“在哪？”
“跑了，在厕所，不然我为什么要出来！”
“额额……照你这么说，那应该是个男孩吧，你打算进去？”
“谁在乎！”夏竹挽起袖子，豪气冲天：“我有预感那孩子肯定知道些什么！”
说完，头也不回地冲进了男厕所！
里面顿时传来一声尖叫。
“有……流氓！”
路明非一拍额头，也跟进去了。
一个孩子蜷缩在角落，夏竹叉着腰居高临下，毫不客气审视着眼前的一切。
路明非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女孩的声音。
“不要害怕，我是警察，是来保护你的！”
孩子小心翼翼抬起头，露出那张鼻青脸肿的脸。
夏竹蹲下，十分认真地掏出自己的证件：“别怕别怕，我是来抓坏人的！”
然后放下背后的单肩包，从里面拿出酒精纱布以及一些医用药品仔细为孩子擦拭起来。
她在这个行动小队肩负司机职责的同时，还充当着医护人员的作用。
一开始男孩还有点抗拒，但不知怎的，男孩渐渐不乱动了，除了时不时发出疼到抽搐的呲牙声，乖巧得像一个玩偶。
大概过了五分钟，男孩脸上包满了白色的纱布，整张脸都被遮住，只有那双细小的眼睛漏了出来。
他显然还有点没适应一个陌生人突如其来的好意，瞪着眼睛一言不发。
“你叫什么？”
没有回答。
“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没有回答。
“告诉姐姐好不好？”
没有回答。
“哑巴啦？刚才流氓两个字倒是叫得中气十足啊？”
“不……”男孩终于开口说话了：“对不起，你不是流氓，你是……是天使。”
夏竹咧嘴笑起来，毫无矜持：“有眼光！”
“我叫阳光，十五岁，身上的伤……”
男孩不再说话了，因为秦福明突然走了进来，拖着一个像死狗般的男人。
他脸上从没有过如此暴怒，恨不得扣响手中的扳机，让老人的脑袋直接开花，他阴沉着，吐出重若千钧难以呼吸的一句话
“夏竹，你刚才真的是在开玩笑是吧？”
夏竹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眼前的男孩。
阳光看着地上那个青一块紫一块不成人样的老人，那个曾经高高在上主宰他命运的魔鬼似乎也只是条狗了。
他凶狠无比地笑起来：
“姐姐，你真是天使！地狱里来了个天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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