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骤生波澜②
德贵妃顿时脸色一沉道：“你来我甘泉宫做什么？呵，你可是绛紫宫的人。”
九月机灵的磕了磕头道：“都怪这场大雪，奴才们走的冻死了，想靠着甘泉宫的墙根暖暖身子再走，谁知道碰到了娘娘过来，奴才怕娘娘责骂，这才背着身跑了。”德贵妃蹙眉，似是不信道：“甘泉宫在西边的最末端，你绛紫宫在东边，若是取个暖，可也走的太远了吧。”
她瞥见九月按在雪地里两手印出的青黑痕迹，抬眼看了看半夏，半夏会意，顿时往前疾步，拉起九月的手笑着说道：“好了，你喜欢往甘泉宫来又怎么了，甘泉宫的暖气足，地势好，就是皇上也爱来，莫说是你了。”她别过脸来，朝着贵妃点点头，德贵妃知晓后，脸上轻蔑的一笑，接着便缓和了笑意道：“没事你走吧。记得告诉惠淑妃娘娘，都是姐妹，有空来本宫这甘泉宫坐坐。”
九月本惊恐不已，但是不成想贵妃这般的轻轻将此事带过，忙不迭的谢恩道：“谢贵妃娘娘仁慈，谢贵妃娘娘仁慈。”接着便跑开了。
德贵妃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盯着地上发黑的手印，有些鄙夷的说道：“敢在本宫面前装神弄鬼，半夏，去看看，是什么？”
半夏蹲下身子，细细的将青黑的东西捻起一点，待到自己确认后才说道：“娘娘，呢青黑的东西是碳灰，是黑炭的灰。”
德贵妃顿时有些疑惑道：“黑炭又不是什么好东西，难不成绛紫宫还缺了炭火？”她细细思索后，咬牙切齿的说道：“不对，她这是给宋明月的。”
半夏点点头，德贵妃瑜伽恼恨，一张好看的脸颊铁青着道：“哼，算她宋明月厉害，本宫用了她一点炭火，她就敢到处哭诉，弄的旁人来接济，外人还当办公苛刻了她不成。”
半夏忙符合道：“就是，皇后娘娘一直说后宫里要节俭，她屋子里不过就是几个人而已，又能用了了多少了，娘娘也是为宫里替她节俭罢了，不成想这顺明媛却是个这么不惜福的。”
德贵妃紧抿嘴唇，思绪过后才状似无意的说道：“她跟绛紫宫向来是一条心的，本宫如今算是看的真真的了，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她内心愤恨，在没有说下去。
半夏的眼神中不免闪过一丝幽怨，随即便低下头去隐下自己的眼神，忙说道：“娘娘，这外面天寒地冻的，咱们还是赶紧进去吧。”德贵妃闻言点点头，扶着半夏的手走了进去。
正巧这时内务府的太监从碧霄宫出来，在甘泉宫刚挂好匾额，整理了一番衣裳正准备走了回头却见德贵妃进来，忙堆起笑容，奉承这请安，顿时哄的德贵妃高兴的嘱咐宫里的首领太监全财：“这么冷的天，还要公公来着一趟，替本宫好好的打赏他们。”
内务府太监顿时高心，又说了许多锦上添花的话：“皇上说了，甘泉宫这块匾额是谘德禾嘉，许贵妃福德双修的好意头。这些呢，听说是皇上思虑斟酌好久才定下的，说是给甘泉宫的东西，可不能马虎了。”
德贵妃闻言心情甚是愉悦，不免的细细欣赏起来道：“皇上的亲笔御赐，多么难得。这个匾额是本宫宫里独有，还是皇后那里也有？”
内务府太监微怔，一时竟有些答不上来，德贵妃瞟了一眼，轻声道：“你怕什么？难不成还怕本宫吃皇后娘娘的醋不成？”
话到此处，那太监只得硬着头皮说道：“不只是娘娘这里有，皇后娘娘那里也有。按照皇上的吩咐，东西六宫都有。”说完忙低低的垂下头。
德贵妃嘴角的笑容顿时凝滞在一起，眉宇间虽还是笑着，但是面目冰霜。德贵妃本来就是美艳不可方物的美人，一笑一怒都是娇艳，而此时却愈发让人从心底寒噤：“那么，碧霄宫也是有的呢？”
那太监此时头皮发麻，只是的战战兢兢的回复道：“是。”
德贵妃冷然问道：“是什么字？”
太监道：“是温婉谦恭。”
德贵妃顿时神色冰冷，厉声道：“那个贱人她也配。”
内务府太监忙跪下磕头道：“谭充仪自己也知道自己不配，还特意问了惠淑妃娘娘。惠淑妃娘娘说，皇上是给了碧霄宫匾额，如今她住着碧霄宫，肯定是担得起的，谭充仪这才高兴了。”
德贵妃的脸色幽深，如一潭不见底的深泉，她道：“下去吧。”
那太监听的这一句，顿时忙谢了恩，忙不迭的带着人告退了。
德贵妃走到正殿门前，看着外面的天空，阳光倾城，清风徐来。而此时明月所住的西配殿，丁香正出来端了炭盆，准备将燃尽的碳灰倒在墙角。
德贵妃冷冷的看着，眼中目光比九天寒月还有冷上几分：“全财，给你本宫好好盯着，看绛紫宫的人多久来一次。”
全财见德贵妃神色不似从前，但也知道其中得利害关系，忙答应下来。
连着几日的忙着年下的庆典，皇上为皇太后上了尊号懿德皇太后，以表尊敬。接着又因着准周朝庆贺之事，商定了许久，一连几日的忙绿着。
这一夜的雪珠子扑棱扑棱的打着窗子，像没有停歇的下着。微微坐在暖阁里，辛夷拿过火盆拨了拨，放了机智刚入冬时采摘的松塔和柏枝进去，不过片刻，便散发出一阵清香馥郁的松柏之气来。佩兰这时见辛夷忙着在里间铺床铺，微微则靠着暖阁的榻上看着书，便抱来一床羊羔皮子替她盖上，又给踏脚的脚炉重新换上炭火，铺上一层软垫。见微微捧着书看的无趣的，便说道：“娘娘这两日总是看这个书，怎么几日里，没了兴致了。”
微微轻笑道：“不过都是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罢了，看的多了，越发觉得闷闷的。”
佩兰这才笑嘻嘻的说道：“可不是吗。从前在府里的时候，您可是最喜欢骑马溜出去的。如今下了雪了，更加闷，也难怪娘娘觉得没趣儿。”
微微闷声说道：“皇上好几日没召人侍寝了吧？”
佩兰在一旁添了茶水道：“可不是嘛。听说是为了周朝求和的事儿，忙的不得了、每天都是见不完的大臣和批不完的折子。司寝司送去的牌子，都是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说皇上瞧都没瞧一眼。”
微微凝神道：“这样也好。就着三五日的，谭充仪的脸，只怕是也好。了佩兰轻哼一声道：“倒是便宜了那德贵妃。”随即她迟疑道：“娘娘，奴婢始终想不通，皇上到底是看上了谭充仪哪一点呢？容貌不是拔尖的，性子也不是温和好相与的，出身就更不能提了，竟是连芳明媛都不如。芳明媛好歹还是在王府时就伺候的通房丫头，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
微微轻轻的瞥了眼佩兰，长吁一口气道：“佩兰，你这个人平时是最机灵的，只是太喜欢背后议论旁人，若是传扬出去，旁人听见了，只当是我绛紫宫里成天都是这些爱嚼人舌根的了。”
佩兰见辛夷也在，不免脸红道：“奴婢也只是在娘娘面前说说，若是出去了，定然是半句都不敢说的。”说罢她扯着发带道：“奴婢只是想不通嘛。”
微微看着一旁梅瓶中的腊梅说道：“这四时里什么花儿不好，怎么偏偏折了梅花来？”
佩兰一愣，说道：“娘娘说笑了吧。如今冬日里，在没有什么别的花儿了，只能折几支梅花来。”微微抿嘴道：“是了。别人没有的，只有她有，那就是好的。你看如今的后宫里，就那么几个人，皇后端庄，贵妃娇媚，容昭仪敦厚老实，佳婉仪最是妩媚动人，丽婉仪和顺明媛了，平常话都不说半句，像是没嘴的葫芦一样。但是不论怎么说，咱们这些人都是有些出身的世家女子，也多半是谦顺着皇上的。皇上见惯了我们，偶尔得了一个出身低下但是却有些性子的，长相清秀宜人，怎么可能不好好的疼爱着，何况宠爱这样出身的人，自己也能满足些。”
佩兰怔楞，回过神道：“奴婢听娘娘的意思，男人对着出身地位的女子，宠着她给她名分地位，尊贵荣耀，看她高兴，比宠爱那些什么都见过的大家闺秀，更有成就感一些。”
微微握着书卷，意兴阑珊道：“因为她们曾经获得的太少，所以在得到时才会格外的珍惜，也就显得她们的付出会更加珍贵有意义的些。”
佩兰若有所思道：“若是这样的话，那皇上会一直宠爱她吗？”
炭火里的松柏发出清脆的爆裂声，随即一股清香散开，顿时满室馨香，格外的好闻。微微道：“那，就是她们的本事儿了。”
一时间，两人都有些沉默。佩兰低低的说道：“原来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会有这么多的缘由了。”微微无声的笑了笑，那笑意如即将凋零在晚风中的花朵一般，辛夷在一旁放下帷帐，轻声道：“先帝的姝妃，不也是出身掖幽庭么，最后还不是一路晋升妃位，还有了自己的子嗣。其实喜欢与否，哪有那么多的缘由，不过是帝王恩宠，一念之间罢了。”
几人正说着话，外头的九月急急忙忙的跑进来，慌忙跪下说道：“娘娘，甘泉宫出事儿了，你快去瞧瞧吧。”
九月机灵的磕了磕头道：“都怪这场大雪，奴才们走的冻死了，想靠着甘泉宫的墙根暖暖身子再走，谁知道碰到了娘娘过来，奴才怕娘娘责骂，这才背着身跑了。”德贵妃蹙眉，似是不信道：“甘泉宫在西边的最末端，你绛紫宫在东边，若是取个暖，可也走的太远了吧。”
她瞥见九月按在雪地里两手印出的青黑痕迹，抬眼看了看半夏，半夏会意，顿时往前疾步，拉起九月的手笑着说道：“好了，你喜欢往甘泉宫来又怎么了，甘泉宫的暖气足，地势好，就是皇上也爱来，莫说是你了。”她别过脸来，朝着贵妃点点头，德贵妃知晓后，脸上轻蔑的一笑，接着便缓和了笑意道：“没事你走吧。记得告诉惠淑妃娘娘，都是姐妹，有空来本宫这甘泉宫坐坐。”
九月本惊恐不已，但是不成想贵妃这般的轻轻将此事带过，忙不迭的谢恩道：“谢贵妃娘娘仁慈，谢贵妃娘娘仁慈。”接着便跑开了。
德贵妃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盯着地上发黑的手印，有些鄙夷的说道：“敢在本宫面前装神弄鬼，半夏，去看看，是什么？”
半夏蹲下身子，细细的将青黑的东西捻起一点，待到自己确认后才说道：“娘娘，呢青黑的东西是碳灰，是黑炭的灰。”
德贵妃顿时有些疑惑道：“黑炭又不是什么好东西，难不成绛紫宫还缺了炭火？”她细细思索后，咬牙切齿的说道：“不对，她这是给宋明月的。”
半夏点点头，德贵妃瑜伽恼恨，一张好看的脸颊铁青着道：“哼，算她宋明月厉害，本宫用了她一点炭火，她就敢到处哭诉，弄的旁人来接济，外人还当办公苛刻了她不成。”
半夏忙符合道：“就是，皇后娘娘一直说后宫里要节俭，她屋子里不过就是几个人而已，又能用了了多少了，娘娘也是为宫里替她节俭罢了，不成想这顺明媛却是个这么不惜福的。”
德贵妃紧抿嘴唇，思绪过后才状似无意的说道：“她跟绛紫宫向来是一条心的，本宫如今算是看的真真的了，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她内心愤恨，在没有说下去。
半夏的眼神中不免闪过一丝幽怨，随即便低下头去隐下自己的眼神，忙说道：“娘娘，这外面天寒地冻的，咱们还是赶紧进去吧。”德贵妃闻言点点头，扶着半夏的手走了进去。
正巧这时内务府的太监从碧霄宫出来，在甘泉宫刚挂好匾额，整理了一番衣裳正准备走了回头却见德贵妃进来，忙堆起笑容，奉承这请安，顿时哄的德贵妃高兴的嘱咐宫里的首领太监全财：“这么冷的天，还要公公来着一趟，替本宫好好的打赏他们。”
内务府太监顿时高心，又说了许多锦上添花的话：“皇上说了，甘泉宫这块匾额是谘德禾嘉，许贵妃福德双修的好意头。这些呢，听说是皇上思虑斟酌好久才定下的，说是给甘泉宫的东西，可不能马虎了。”
德贵妃闻言心情甚是愉悦，不免的细细欣赏起来道：“皇上的亲笔御赐，多么难得。这个匾额是本宫宫里独有，还是皇后那里也有？”
内务府太监微怔，一时竟有些答不上来，德贵妃瞟了一眼，轻声道：“你怕什么？难不成还怕本宫吃皇后娘娘的醋不成？”
话到此处，那太监只得硬着头皮说道：“不只是娘娘这里有，皇后娘娘那里也有。按照皇上的吩咐，东西六宫都有。”说完忙低低的垂下头。
德贵妃嘴角的笑容顿时凝滞在一起，眉宇间虽还是笑着，但是面目冰霜。德贵妃本来就是美艳不可方物的美人，一笑一怒都是娇艳，而此时却愈发让人从心底寒噤：“那么，碧霄宫也是有的呢？”
那太监此时头皮发麻，只是的战战兢兢的回复道：“是。”
德贵妃冷然问道：“是什么字？”
太监道：“是温婉谦恭。”
德贵妃顿时神色冰冷，厉声道：“那个贱人她也配。”
内务府太监忙跪下磕头道：“谭充仪自己也知道自己不配，还特意问了惠淑妃娘娘。惠淑妃娘娘说，皇上是给了碧霄宫匾额，如今她住着碧霄宫，肯定是担得起的，谭充仪这才高兴了。”
德贵妃的脸色幽深，如一潭不见底的深泉，她道：“下去吧。”
那太监听的这一句，顿时忙谢了恩，忙不迭的带着人告退了。
德贵妃走到正殿门前，看着外面的天空，阳光倾城，清风徐来。而此时明月所住的西配殿，丁香正出来端了炭盆，准备将燃尽的碳灰倒在墙角。
德贵妃冷冷的看着，眼中目光比九天寒月还有冷上几分：“全财，给你本宫好好盯着，看绛紫宫的人多久来一次。”
全财见德贵妃神色不似从前，但也知道其中得利害关系，忙答应下来。
连着几日的忙着年下的庆典，皇上为皇太后上了尊号懿德皇太后，以表尊敬。接着又因着准周朝庆贺之事，商定了许久，一连几日的忙绿着。
这一夜的雪珠子扑棱扑棱的打着窗子，像没有停歇的下着。微微坐在暖阁里，辛夷拿过火盆拨了拨，放了机智刚入冬时采摘的松塔和柏枝进去，不过片刻，便散发出一阵清香馥郁的松柏之气来。佩兰这时见辛夷忙着在里间铺床铺，微微则靠着暖阁的榻上看着书，便抱来一床羊羔皮子替她盖上，又给踏脚的脚炉重新换上炭火，铺上一层软垫。见微微捧着书看的无趣的，便说道：“娘娘这两日总是看这个书，怎么几日里，没了兴致了。”
微微轻笑道：“不过都是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罢了，看的多了，越发觉得闷闷的。”
佩兰这才笑嘻嘻的说道：“可不是吗。从前在府里的时候，您可是最喜欢骑马溜出去的。如今下了雪了，更加闷，也难怪娘娘觉得没趣儿。”
微微闷声说道：“皇上好几日没召人侍寝了吧？”
佩兰在一旁添了茶水道：“可不是嘛。听说是为了周朝求和的事儿，忙的不得了、每天都是见不完的大臣和批不完的折子。司寝司送去的牌子，都是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说皇上瞧都没瞧一眼。”
微微凝神道：“这样也好。就着三五日的，谭充仪的脸，只怕是也好。了佩兰轻哼一声道：“倒是便宜了那德贵妃。”随即她迟疑道：“娘娘，奴婢始终想不通，皇上到底是看上了谭充仪哪一点呢？容貌不是拔尖的，性子也不是温和好相与的，出身就更不能提了，竟是连芳明媛都不如。芳明媛好歹还是在王府时就伺候的通房丫头，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
微微轻轻的瞥了眼佩兰，长吁一口气道：“佩兰，你这个人平时是最机灵的，只是太喜欢背后议论旁人，若是传扬出去，旁人听见了，只当是我绛紫宫里成天都是这些爱嚼人舌根的了。”
佩兰见辛夷也在，不免脸红道：“奴婢也只是在娘娘面前说说，若是出去了，定然是半句都不敢说的。”说罢她扯着发带道：“奴婢只是想不通嘛。”
微微看着一旁梅瓶中的腊梅说道：“这四时里什么花儿不好，怎么偏偏折了梅花来？”
佩兰一愣，说道：“娘娘说笑了吧。如今冬日里，在没有什么别的花儿了，只能折几支梅花来。”微微抿嘴道：“是了。别人没有的，只有她有，那就是好的。你看如今的后宫里，就那么几个人，皇后端庄，贵妃娇媚，容昭仪敦厚老实，佳婉仪最是妩媚动人，丽婉仪和顺明媛了，平常话都不说半句，像是没嘴的葫芦一样。但是不论怎么说，咱们这些人都是有些出身的世家女子，也多半是谦顺着皇上的。皇上见惯了我们，偶尔得了一个出身低下但是却有些性子的，长相清秀宜人，怎么可能不好好的疼爱着，何况宠爱这样出身的人，自己也能满足些。”
佩兰怔楞，回过神道：“奴婢听娘娘的意思，男人对着出身地位的女子，宠着她给她名分地位，尊贵荣耀，看她高兴，比宠爱那些什么都见过的大家闺秀，更有成就感一些。”
微微握着书卷，意兴阑珊道：“因为她们曾经获得的太少，所以在得到时才会格外的珍惜，也就显得她们的付出会更加珍贵有意义的些。”
佩兰若有所思道：“若是这样的话，那皇上会一直宠爱她吗？”
炭火里的松柏发出清脆的爆裂声，随即一股清香散开，顿时满室馨香，格外的好闻。微微道：“那，就是她们的本事儿了。”
一时间，两人都有些沉默。佩兰低低的说道：“原来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会有这么多的缘由了。”微微无声的笑了笑，那笑意如即将凋零在晚风中的花朵一般，辛夷在一旁放下帷帐，轻声道：“先帝的姝妃，不也是出身掖幽庭么，最后还不是一路晋升妃位，还有了自己的子嗣。其实喜欢与否，哪有那么多的缘由，不过是帝王恩宠，一念之间罢了。”
几人正说着话，外头的九月急急忙忙的跑进来，慌忙跪下说道：“娘娘，甘泉宫出事儿了，你快去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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