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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篮球盛会

    前言:二十一世纪的中国正在快速稳健的进入一个重要转型期。现代化的飞跃发展、温和的民主化进程、法制法规的建全,社会保障体系的建立、完善,社会公德意识的增强等等,如同一股股暖流渗透在华夏大地每一个角落。我们已然生活在一个美好而有序的社会。这是个伟大的时代,青年永远是时代的先锋。

    本故事通过一个家族的荣辱兴衰及一群青年的热血奋斗,展示了他们多层面生活中不同的价值观。在繁华红尘的背后,他们经历了不同的心路历程:亲人的悲欢离合,友情的牢固与背叛,爱情的坚贞与伤痛,商场的残酷较量,艰难岁月的悲壮之举和担当之义。

    主人公苏生更是经历了从天堂到地狱般的生活磨难,巨大的落差,让他崩溃、绝望,蘋临死亡的边缘。然而他对NF的痴迷、执着,对那遥远梦幻的向往,让他一次次逃离魔咒的挣脱。但他的灵魂已撕裂,浑身满目疮痍。

    是爱复苏了他的灵魂,是融入血液里的NF激活了他的原始基因。苏生终以坚强的毅力在凄风苦雨中烈炼成长,浴火重生。从一个青涩的文弱书生成长为文武双全的青年才俊、启航的领军人物。更多的人在其青春团队的带领下,建设完成了心目中的理想殿堂。在一个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的好日子,他们登上了青春之舟奔向那神秘的崇尚之地NF。青春之灿烂永远定格烙印在这一辉煌时刻。

    正文:

    2017.5.6.星期六。上午10时。贝京省会所在地润泽市著名高等学府润泽大学篮球场馆内,润泽大学紫队和本市其它大、中专院校混编的绿队正在进行一场毕业生篮球盛会。这是由润泽大学学生会和毕业生创业团队启航中心共同举办。在这个能容纳上千人的场馆举办篮球赛是校园生活的大事件,靠它娱乐,靠它出名、靠它八卦,已成为大学生们每年翘首以盼的校园盛会。

    ‘咣’,一击有力的扣球,最后两秒,篮球准确的投进篮筐里,同时哨声响起,紫队一方获2分,领先绿队一分。场上欢声雷动。第二场比赛结束。比分:121:120,紫队赢。第一场是绿队赢,双方现在是平局。下面马上要进行的是第三场即决胜局。

    主办方润泽大学学生会体育部部长王大河正在口若悬河讲解,每到精彩之处,他那即兴的手势、语言、磁性的嗓音所表现出的激情,不时让现场波浪翻滚,高潮迭起。王大河1.86的个头,他的体魄正如他的名字,大块肌肉但身材匀称,看上去给人一种可以依靠的大树。曾经是润泽大学篮球队队长、篮球赛的主要发起人之一,现将队长一职交与他的队友苏生。

    紫队是由润泽大学毕业生篮球队员组成,队长苏生,绰号书生,灌篮高手,紫队的灵魂人物。第二场的最后一记投球就是由他完成的。身穿运动衣2号,1号为大河保留。苏生同时还担任学生会副主席一职。

    绿队是由其他五所大学精选出来的篮球队员组成的混合团队。绿队队长号称草原一匹狼,人称绿狼。没有人能抵得过他的防守。着绿队运动衣1号。

    因两队服装各着紫色和绿色简称紫队、绿队。两个球队按以往比赛惯例,各自不准备替补队员,不设领队,有各自的队长代替其作用。每场比赛队长有2次叫停的机会。

    裁判是由大学生体育协会公平选出的两位专业人士,其中一位是润泽大学的,绰号‘酷’。

    场地正北方向是主席台、贵宾席。校领导、老师、家长,社会相关人士在这里就坐,因不是官方举办,他们的身份都是球迷,互动者。

    决赛开始前中场休息,人们期待的拉拉队没有上场表演,观众只好看向场地中央的大屏幕。

    场地中央吊着两个圆形大屏幕背靠背,360度都能看到清晰画面,此刻趁中场休息,正在播放即将举办的毕业典礼信息、大学生创业启航中心信息,如:开业时间、青春团队人员名单、启航组织的招聘、求职信息、招募《游子屋》驴友、各小团队发布的信息等等都是与毕业学子生活和工作息息相关的事。每一条广告或信息都附有互动方式。还有学生们自编的娱乐节目闪现在屏幕上。所有这些可与现场观众互动,各自所需。一场篮球赛实则是以篮球为媒介的一场告别盛宴。

    篮球比赛场地,书生正与他的队员进行技术交流,部署最后一场决战的战术,同时也不时的望向看台,令他牵挂的紫队啦啦队,她们在等待什么?书生表面看是个文弱书生,在球场上却判若两人,拥有众多粉丝,他的一记投球扳回了平局,但没有得到自己紫队粉丝的热烈回应,显得很平静。书生知道自己的魅力,面对粉丝反常的举动,很疑惑,内心闪过一丝不安,有点沮丧。两队的最终结果无法猜测。现场气氛出现了各种反应。紫队拉拉队的反应甚至是诡异的。

    篮球比赛前,大河下功夫通过关系邀请到了球迷们的偶像出席和观看他们的球赛,本想给大家带来惊喜,增加热度,但因这个偶像临时有事没有按时来,拖延了比赛时间。何时来也不知道。现在关键局还没有开始,时间已指向中午12.30分。趁中场休息,大河授意杨飞燕找到了在他们场地做广告的餐饮公司负责人,做了一笔交易。已弥补这个插曲引起的不快。

    场上大屏幕出现了一则美食广告,一家全国著名SNOW连锁西餐厅在本市新开一家SNOW.Y.H分公司正在宣传自己的新品—轻食。漂亮的快餐盒里食材丰富,五颜六色,营养均衡。配着音乐,一下子挑起了观众的食欲,引起场上不小的胃反应。

    ‘女士们,先生们:餐饮界的一匹黑马溜达到了我们比赛场地,英雄难过美食关,我建议我们的队员、观众席地而坐,志愿者会将轻食美味送到每一个人的手中’。大河话音未落,场上沸腾起来,胜过进球的欢呼。‘安静,请安静,品尝美食时,请轻轻扫描一下餐盒上的---’,本来大河帮着宣传,话没有说完就被喊叫声打断,等不及了。大河索性跟着现场一样喊叫,引起全场哄然大笑。

    其实餐饮公司早有准备,他们有供给大型场合快餐的经验,原想等比赛结束时在体育馆场外,只收取象征性一元钱,发放给出场的学生,条件就是在他们的微信群等网络渠道给予宣传,这个宣传的扩散力度是很强的。现在计划临时改变,餐饮公司立即行动起来,与志愿者和临时抽调的学生,按现场的布局,将装有餐盒、饮料的带有滑轮的大泡沫箱有条不紊送到现场。泡沫箱餐后也成为了垃圾箱,最后统一收走。干净利索,有条不紊。主席台上的贵宾统统被请到了体育场西侧的一个会议室,特殊招待。就餐当中,考虑到餐后双方队员要进行的比赛,大河特意喊麦嘱咐紫绿两方队员,必须五分饱,这是命令。有双方队长监督执行,违者,退场。由此美食造成的胃口空荡,有餐饮公司事后补偿。

    就在看台上所有观众安静就餐时,有一阵小小的骚动,那是紫队啦啦队坐的位置。原来她们吃完了盒饭后,发现泡沫箱底部有一个包装精致的大餐盒,拿出来一看,盒盖上写有《H:生日快乐!Y.敬赠》。里面十几个美味水果糕点,为防止其他人看见抢去,她们用手指压在嘴唇上发出嘘的声音,一边传送一边往嘴里塞糕点,但糕点浓香的味道还是飘向了周围,一些人看向她们,叽叽喳喳。大河用麦克咳嗽一声,以示警告。领头人依梦赶紧用手势比划着,让她的拉拉队员安静下来。泡沫箱被志愿者收走了,那个生日盒子被火花藏在了座位底下。其他人光顾嘴瘾了,谁在过生日,Y.H餐饮公司怎么会精准送到这里的,都还没有来的及细究。

    下午13.20时,裁判的哨声响起,示意双方队员做好准备,决胜局马上开始。书生很快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铆足了劲准备带领紫队背水一战。双方队员经过周密部署,各怀绝技,快速进入场地,鹿死谁手,全场拭目以待。

    比赛进行的如火如荼,比分相互交替,咬的很紧。紫队始终压着绿队1分,激烈程度可想而知。正在双方鏖战的忘乎所以时,突然有粉丝惊叫起来,全场观众瞬间起立,有粉丝直奔主席台,场中裁判以为是粉丝们在为篮球发狂、捣乱,正要制止,书生反应极快,看向裁判做停止比赛的手势,裁判会意,发出‘stop’!的喊声,让队员安静下来,所有人目光看向主席台,只见一个洒脱的巨人身影移向主席台,沉稳的落在指定的座位上,来者本是想静静的在现场观看,是保安‘出卖’了他,让整个会场沸腾起来,场面一时失控,比赛自然暂停。崇拜偶像的突然出现,学子们异常兴奋,场馆里汇聚了很多他的忠实粉丝,无数的目光射向他,不愿从他的身上离开。

    王大河对主席台上的变化心里有数,巨人姚雄的到来是在计划中,没想到在保安环节出了纰漏,打破了原有的潜伏计划,‘惊喜’提前暴露。姚雄虽然来的比较晚,但正好赶上决胜局

    此时书生的眼光紧盯着王大河的举动,以随时与之互动。主席台上的大河也在捕捉书生的眼神动作,双方几乎同时伸出右臂,意图很明显,以示呼应、理解、鼓劲。这是只有相濡以沫的朋友才有的心灵默契。王大河将计就计,将现场的局面制造成理所当然出现的一幕,以少有的激情用略带沙哑的声音向全场演播:‘女士们、先生们,请安静,安静,我们的神秘嘉宾已现身,想必大家都知道他是谁,这场比赛是一场决胜局,他的光环、气场究竟能给哪个队带来幸运呢,我们翘首以待’。短短的几句话,全场霎时安静下来,大河重新掌控了现场主动权。裁判将场中央的两支队伍迅速调整好,和队员们收回狂热的眼神,回到比赛状态,只有将这场球打得无比精彩,才是尊重他,送给他的最好礼物。

    比赛逐渐激烈,作为紫队队长,书上不时地用内部惯用的手势、暗语鼓励他的队员,激起大家的斗志和必胜的信心。他明白,这是一场不同寻常的比赛,不仅要摘得桂冠,还有那忐忑不安的期待。姚雄的到来,给他带来了一次炫耀的机会,更给他添了一份直面爱的勇气。

    比赛已进入白热化状态,姚雄跟现场的球迷一样,握拳、伸腿、呼喊,情不自禁与粉丝们激情互动。双方的球员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激情、能量。来自草原的那匹狼带领他的团队,狼性尽显,威力逼人。球技在这一刻,似乎变成了高超的表演。双方得分交替上升,互相咬住。在以往的比赛中,紫队输多赢少,但也就一个球的差别,这种霉运常会有背过气的懊恼,很长时间才能平复心情。这次毕业联赛,大河放手与书生,首次挑大梁的书生能将紫队引向何种结局,是否能打出奇招,巨人姚雄在旁,大河在主席台上的解说不敢妄论,紧绷的神经只能通过眼神随着书生的行动漂移。

    现在紫队仅以1分优势压住绿队。书生冷静的发挥着核心作用。离结束还有20秒时,书生示意大家严防死守,牢牢控制住手中的球。最后18秒,球到了书生手里,书生冲破了绿队死缠的阻拦,找准时机快速有力将球投向对方篮筐,球的运行速度很快,绿队几位队员跳起阻挡、抓捕都没有成功,在球将要落下对方篮筐时,紫队拉拉队和粉丝们激动的嘴呈O形,双手成拍掌的姿势,马上要合在一起了。

    突然,‘绿狼’腾空而起,越过几个人头顶,长臂顶住即将入网的篮球,球惯性向上飘着,‘绿狼’再次起跳,顺势两手抓球并空中转身,向紫队的蓝网投去,一个漂亮空中弧形球撞向篮板后落入网中。紫队的队员原本是有机会反扑跳起挡球的,但绿狼的连环性动作迅猛,使人猝不及防,甚至有紫队队员站在原地目瞪口呆,不知所以然。这是个3分球,反超紫队2分。这瞬间出现的戏剧性变化,使粉丝们忘了欢呼,绿队的铁杆支持者反应过来后大声呼叫,绿队拉拉队迅速移到比赛场地最前排等待着随时冲进场地中央庆祝胜利。

    ‘铛’,大屏幕上出现了带有启航徽标的电子钟,响声传遍整个体育场,还有10秒,倒计正式开始。此刻紫队落后2分,球被绿队控制,正在全力死守。倒计时8秒,双方队长都已无法掌握节奏、控制局面,球员在自由发挥。面对现在的局面,裁判酷,表面的冷静掩饰不了内心的狂跳,他一直心系紫队,私下是书生的好友。他盯着这个紫队的灵魂人物,只能靠他带来一丝希望。

    团队战术、谋略在这一刻,一无所用。近距离直面盯着书生的还有一个人,就是大河,他的主持人解说已变的可有可无,忘记了自己是主席台核心人物,跑到比赛场地边侧,焦虑、紧张,跟着紫队互动,完全没有了解说时的洒脱。他和酷利用职务便利,直面盯着书生和现场的举动,在等待,等待最后时刻于虚无缥缈中产生奇迹--一个三分球的诞生。

    书生呢,没人知道他此时此地的心情、思维。无论大河和酷直视书生还是看台上盯着他的粉丝,如果视觉没有问题,此时看到的书生,他的眼神、表情、动作像一个高度机敏又饿极了猎豹,正死死盯着抱球的绿队4号球员,只要对方有一丝一毫的破绽,就会直扑过去,咬死对方,绝地反击。

    他的紫队队员此时已乱了阵脚,都本能的上前阻拦、抢夺绿队4号手中的球,前仆后继,拼力争夺。4号终究抵不过这疯狂的反扑,挣扎着奋力一跳将球有力的抛向紫队的篮网,球抛的太高紫队队员奔跑着、跳跃着都不能触碰到球,4号的用意很明显,球是否入篮网不是目的,而是摆脱目前的危险境地和拖延时间。运气好,进球,锦上添花,不进,维持局面。一位紫队队员抢先抓到绿队4号抛出的球,并弓着身子寻找突破口,紧挨着他的绿队队员飞速的将他撞倒,在争夺中,球瞬间滑落,就在球将要落地一刹那,一个身影后背贴地,两臂伸直,手掌朝上,整个人紧贴地面飞窜到这两个队员中间,在手掌接触球的同时(这个场面开始有争议,认为是书生将落地的球重新铲起,后经录像动作放慢澄清误会,被认为是经典的最酷动作),一个后空翻,将自己高高抛起,背对绿队篮网,将球猛的抛掷出去,同时书生的空中翻滚也正好转向绿队篮网,眼睛紧盯着球,随时准备应付瞬间出现的变化。

    这几个连环动作迅猛、有力、瞬间完成,没人能反应过来去阻挡。遗憾的是球力太猛,没有进入篮筐,而是铿锵有力的击打在篮板上,飞速的反弹出去,此时书生的双脚刚落地,只能再次腾空而起,准备将球反推回网,几乎同一时刻,绿狼伴随书生腾空而起,两人目的相反,书生要截住球反扣回去,这是反击的最后机会,绿狼是要拼命截球,这是取得最后胜利的保障。书生起跳的高度和机敏灵巧性,让他首先做了挥动手臂单手推球的动作,绿狼知道此时截球或抢球是不可能的了,他盯住书生也做着同样的动作,就在书生发力推球的同时,绿狼的手也落在了书生推球的手背上,角度稍微上调,顺势用力一击,两个人的推力之和可想而知,球脱离应该入网的轨道,像脱缰的野马呈仰角越过栏板向场馆的一侧飞奔出去。只有这一侧是露天的,基墙较低,属半封闭式。

    在绿狼的手碰到书生的手瞬间,书生下意识的感觉到了不妙,他从地面极速起跑,向球得的方向空中翻滚腾跃,下一秒,大河等人的视线中出现了人球一体的同框画面。观众对书生、绿狼一系列惊险动作还没缓过神来,球似流星闪过,没了踪影。看台上有人发出唏嘘之声,多数人好像心有不甘,盼望奇迹出现。大河、酷等紫队队员不是用眼光而是用行动,不有自主的奋起直追,但也不过是个姿势而已。

    不管球在哪里,没有人能超越这个球速将它追回,回天无力,在仅剩的5秒时间里,等待着是紫队败局的宣判。

    球飞的方向下面是一堵隔离墙,隔开两侧阶梯式观众席。隔离墙从场地第一排台阶至最后靠近墙体台阶之间,是一条长30米宽5米的斜坡台面,斜坡面最高处即靠近场馆基墙部分为25米,向上2米是钢筋围栏,再向上1.5米就是体育场的天棚,就是这段高1.5米长5米的露天窗口处--斜坡面最高点,书生飞跃至此跳起,伸出长臂,一只手触摸到了球,本想双臂拦球,球速太快,从书生的手指尖滑过飞出基墙外。

    人与球在同一轨迹飞跃同框,场上只有少数人看到了,大多数人处于幻觉中,脑袋空空的。大河和酷顿时血液喷张。就在他们以为书生已抓住了球,球却消失了,不由的大惊失色,目击到这一幕的观众也迷惑不解。

    就在球飞出的瞬间,书生双臂还定格在向上的姿态,眨眼的功夫,只见书生的双手轻抖了一下,飞转回来的球刹那间改变了飞行方向,长驱直入稳稳地落入了绿队的篮网。途中没有碰撞到任何障碍物,极限的球速是轻盈的、缥缈的又是最精准的。就在球落入绿队篮网即将落地的刹那,‘铛’倒计时结束的电子钟响起,恰是最后一秒。胜负已定。而场上观众还在懵懂的注视着这一切,没有解说,没有哨音,整个现场鸦雀无声,只有篮球落地的声响及连续蹦跳的回音弥漫四周,显得空旷有力。

    真乃神来之球。表面上看,球是被书生挡回,实则球是从基墙外反弹回来。眼花缭乱中,现场的人们很难看出其门道,视线都集中在飞速旋转的球上和书生奔腾跳跃长臂击球的动作上,陶醉在堪称人球合一的完美表演中。至于球如何飞出又飞回,有人是火眼金睛,多数人根本忽略。

    这一魔幻的场面,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尤其是双方队员,之前无论是静止还是在运动中,此刻也都定格了。呈现的各种状态也令人发笑,大河在地面上呈匍匐状,头向上扬起,形状像只大蛤蟆。酷单臂向上伸着,两脚翘起,僵硬的立在那里。数秒过去了,体育场还是静默,紫队队员对胜利还处在意识模糊状态,紫队啦啦队及他们的支持者还沉浸在刚才的大片中。

    书生的动作更有意思,手碰触球后,双腿屈膝,双手抱头,从隔离墙斜坡面上翻着跟头滚落下来,顺势坐在看台底部,若无其事,像一个旁观者,看着球的运行变化,不到最后一秒,都是变数。当钟声和球落地的声音重合的瞬间,书生下意识的望向看台上的紫队粉丝们,他们手里拿着带荧光的紫色小旗,周围竖立了几幅条形紫色旗,这是紫队自己设计制作的,上面都写着激励紫队的语言口号,其中一条是书生比赛当日清晨写上去的,是根据凌晨梦中所忆起的一句话,不完整,拼出来大意是《篮球盛会紫队赢,紫气东来神球到》。看到自己亲手书写的这段文字,书生的心剧烈震颤了一下。举头三尺有神明,他相信有一个灵魂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他,在他的周围飘荡,只是还没有正式入驻他的心里。

    回到场馆现场,此时久经沙场、历经风云变幻的一代名将姚雄,面对这一玄妙的场面,也按耐不住狂热的心跳,他走到大河的位置想拿起话筒,可能心情过于兴奋,手一抖话筒不见了,他下意识地在周围找寻,话筒滚落在一个女孩座位旁,大河的解说搭档,杨飞燕的脚下。姚雄太高了,无法弯下腰拾起,可燕子全神贯注集中在场地中央,他只好半蹲伸长手臂,在拿起话筒时碰到了她的的脚背,女孩猛的转头碰到了姚雄的脸,平时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崇拜英雄近在咫尺。是不是刚才神球的魔幻场景移过来了,太近了,伸着舌头的距离,无间道。她下意识的亲了姚雄,又不由自住发出惊喜的尖叫声。现场首个声音传出来,打破了沉默,所有人脑袋齐刷刷转向主席台,人们的思维、视野终于从刚才的画面中跳出来。

    姚雄被突袭亲吻,怔怔的直立在那,面对着无数张面孔,他平复一下情绪,开始了梦游一般的即兴解说:‘女士们、先生们,想必大河先生正在篮球场地和神球对话,这场篮球盛会,让我们仿佛置身于变幻莫测的奇妙世界里,被一种神秘的光环笼罩,一球定乾坤。这一飞来之球,不,应称为神球,一定会给我们每一个人带来好运!’。飞燕一扫刚才的羞涩举止,机敏大胆的配合姚雄:‘是的,未来的好运在等着我们,而当下的好运正在进行!’。姚雄和飞燕的几句话,让现场观众彻底回过神来。

    另外飞燕的话也是一道指令,只有依梦和火花能扑捉到其中内涵。紫队啦啦队,早已铆足了劲,就等这一刻的到来。飞燕的话音刚落,依梦随即带领拉拉队旋风般冲向中央场地。两方队员按照事先的策划,不论比赛结果如何,都要与啦啦队一起进入下一个娱乐活动。

    书生呢,还坐在原地,落地后的球在连续的跳动中,蹦蹦跶跶的奔向书生,最后悄无声息的滚落在书生的脚下。书生双手将球抱起仔细端详,突然心里莫名的一激灵,回头望向那个露天窗口,注视中,脑海里闪现出场馆外的情景。没有人在乎球终结在谁手里。因为现场已被神球点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