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你最好不是
海选现场。
海选考虑到人数问题，大概每个市级都有一个海选场馆，例如白昱和江思涵所在的江州就采用了江州体育馆作为海选场地。
同时对参赛选手进行分流，海选在全国持续共计15天，每位选手至少由7位评委同时进行资质认定，过半即可获得晋级的权利……
白昱的水平目前说是小歌神都不过分，通过海选是毫无疑问的。
……
站在临时架起的舞台上，白昱望着台下台边的熙熙攘攘，耳边捕捉着远处近处的人声鼎沸…夹杂着咒骂与祝福…气息缓缓平稳，稳定、独特的歌声透过人类智慧的机械构造传递而出，在这片混杂了梦碎与青春汗水的舞台上清晰地宣告自己的诞生……
白昱选择的，是已经火了小几轮，在翻唱榜上仰卧起坐的《大鱼》。
“……啊→→↑……”
强大的气息与空灵的声色，将在场的，被世俗物质名誉裹挟的音乐爱好者们重新带回那个记忆中与音乐邂逅的夜晚……
现场诡异地安静了几分，目光汇聚在台上那个带着青春靓丽的身影上……
有几位评委坐不住了，开始窃窃私语讨论中……
评委A：“……好…空灵，这就是玉帝赏饭吃吗？”
B：“用西方的话说，是天使亲吻过的声带……”
A：“……这么说的话，这个天使还挺流氓……”
C：“会说话，来句五块的。”
……
“……最初的相遇……”白昱抱着话筒唱完最后一句，鞠躬抬头，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望着评委……
……
评委E：“？不是说好6过1拦的吗？这么全给过了？”
A：“对啊对啊，你们怎么全投过了啊。”
D：“装是吧？不是轮到你当恶人了吗？”
A：“咳，这不是没忍心嘛……”
““……””
这是因为“音乐无法让每个人都满意”这条公认的定理，于是无论是在评分也好，评委认可也罢，总得有个人唱反调的，就像《华夏之声》的满分，实际上只有99（虽然目前最高分是97.3），永远有一个评委在挑刺一样……是一种奇妙的潜规则，永远保留一个“完美”的、高于天际的顶峰，留给肉体凡胎的音乐人们冲锋。
……这么看来，也可以说是提高了大家的积极性？
……至于现在的情况嘛…改是不能改的，自然是临时添加评委数量中和一下了。
某个正在轮休的评委：我怎么又当恶人了？
毕竟，评委的评价一旦确认，就根本无法修改，这也是公平公正的一部分，即使是评委的权利也相当有限。
最后评价确认，7过1错，是获得认可的实力派选手。
……
江思涵在台下抱着外套水杯，默默看向白昱的方向，开始思考自己渴望的梦想是“成为大明星在舞台上闪耀”呢？还是“享受一个展现自己的舞台”？
二者的主要差别在于，是“希望更多人认识自己，认可、跟随自己的艺术理念”，还是“单纯地展现自己心目中的好艺术，展现自己的音乐，有无观众其实并不重要”。
江思涵开始回忆，从逃离母亲以来，自己的经历……
‘……我有因为自己的形象被搬上大街小巷而满足吗？’
江思涵没有，她之前的想法是，自己不想“失去亲自追梦的权利”……
实际如此吗？如果自己只是希望拥有更大的名气，获取更多的拥趸的话，即使成为一个“顶流”有如何呢？之后的经营不全看自己嘛？母亲给予的帮助只是原始且技术含量低的投资而已，自己完全没有抵触的必要吧？
江思涵看着众人的视角焦点，自己请求就同意代为登上舞台，对女性毫无防备，性格大方想法奇怪的男孩子……
白昱现在可是唱着他自己的歌曲啊，《华夏之声》可是音乐人心中的顶级舞台之一啊……为什么，吸引了所有人目光的分明是白昱，而不是“江思涵的合作者”，我的心中却没有一丝嫉妒呢？
在白昱最后一声吟唱散入烟尘，空灵的领域逐渐被世俗瓦解，在一片欢呼和赞扬中，是局促不安的少年。
江思涵大概明白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了……默默起身，踩在椅子上高举手臂挥了挥，找到了未来方向的笑容无比灿烂……
……
白昱放下话筒，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目光能及的人物全都看着自己……服饰各具特色，神情各有不同，有赞叹、鼓励、喜悦、警惕……
白昱不是很擅长应对这种情况，只是默默地把话筒归位，乖巧地呆在原地等待结果。
评委这时显然已经商讨完毕，这是一位值得认可的选手，完全有杀出海选的能力，于是，在选择了一人担当恶人后，由第七人开始阐述评语。
G：“非常精彩的表演……这首《大鱼》，这三天来我们品鉴了不少了，我个人认为你的演绎是其中最优秀的一批。”打了个√。
大家缓缓点头，对这位评委的评价表示认可。
F：“很空灵，很好听……在各具风格和特色的演绎中，我觉得你的演绎非常接近原唱！”随后打了个√。
场馆内有了一丝欢乐的气息……某位实力强劲的整活大师二胡精又一次挑起了大伙的欢乐神经。
…
B：“阿巴阿巴，理由前几位说完了，期待你在下一轮的表现，过。”第六个√亮起。
台下发出了小小惊呼，这意味着白昱的实力完全受到在场评委的认可……这不是什么轻松的事。
A伸了个懒腰，随后正襟危坐，非常严肃的表示：“我不是不喜欢你的演绎啊……只是这一回是轮到我当恶人了……”
大伙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A评委仔细看了看白昱，在“√”和“×”之间选择了“和”……就是把正在轮休的、感情不错的H评委推了出来当这个恶人，自己又给了个√……
除了H以外都对A的选择表示理解，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H：？
获得了下一轮入门券的白昱再度鞠躬后转身下台。
（挥挥）
目光瞬间锁定到了某个矮学姐上，对于某个毕业多年的学姐踩在椅子上打招呼的行为，白昱觉得挺有趣的，不自觉露出了笑容……然后目光汇聚的对象就从白某转到了江某身上。
台下，一旁花臂肌肉挑染大姐对江思涵发起了灵魂质问，“……对方是未成年吧？我国有一套完整的刑法，我很熟。”
“……为什么默认是情侣？”
大姐呵呵一笑，“大家都是玩音乐的，艺术的魅力很容易加持在个人身上，你长得还是小男生最吃的那款…我能不觉得你是陪男朋友来的吗？”打趣了几句，大姐的笑容收敛，“…渣女我可见得太多了，一般也是懂法的，很少对未成年下手……你到底是不是？”
江：“……我不是。”
“你最好不是。”
海选考虑到人数问题，大概每个市级都有一个海选场馆，例如白昱和江思涵所在的江州就采用了江州体育馆作为海选场地。
同时对参赛选手进行分流，海选在全国持续共计15天，每位选手至少由7位评委同时进行资质认定，过半即可获得晋级的权利……
白昱的水平目前说是小歌神都不过分，通过海选是毫无疑问的。
……
站在临时架起的舞台上，白昱望着台下台边的熙熙攘攘，耳边捕捉着远处近处的人声鼎沸…夹杂着咒骂与祝福…气息缓缓平稳，稳定、独特的歌声透过人类智慧的机械构造传递而出，在这片混杂了梦碎与青春汗水的舞台上清晰地宣告自己的诞生……
白昱选择的，是已经火了小几轮，在翻唱榜上仰卧起坐的《大鱼》。
“……啊→→↑……”
强大的气息与空灵的声色，将在场的，被世俗物质名誉裹挟的音乐爱好者们重新带回那个记忆中与音乐邂逅的夜晚……
现场诡异地安静了几分，目光汇聚在台上那个带着青春靓丽的身影上……
有几位评委坐不住了，开始窃窃私语讨论中……
评委A：“……好…空灵，这就是玉帝赏饭吃吗？”
B：“用西方的话说，是天使亲吻过的声带……”
A：“……这么说的话，这个天使还挺流氓……”
C：“会说话，来句五块的。”
……
“……最初的相遇……”白昱抱着话筒唱完最后一句，鞠躬抬头，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望着评委……
……
评委E：“？不是说好6过1拦的吗？这么全给过了？”
A：“对啊对啊，你们怎么全投过了啊。”
D：“装是吧？不是轮到你当恶人了吗？”
A：“咳，这不是没忍心嘛……”
““……””
这是因为“音乐无法让每个人都满意”这条公认的定理，于是无论是在评分也好，评委认可也罢，总得有个人唱反调的，就像《华夏之声》的满分，实际上只有99（虽然目前最高分是97.3），永远有一个评委在挑刺一样……是一种奇妙的潜规则，永远保留一个“完美”的、高于天际的顶峰，留给肉体凡胎的音乐人们冲锋。
……这么看来，也可以说是提高了大家的积极性？
……至于现在的情况嘛…改是不能改的，自然是临时添加评委数量中和一下了。
某个正在轮休的评委：我怎么又当恶人了？
毕竟，评委的评价一旦确认，就根本无法修改，这也是公平公正的一部分，即使是评委的权利也相当有限。
最后评价确认，7过1错，是获得认可的实力派选手。
……
江思涵在台下抱着外套水杯，默默看向白昱的方向，开始思考自己渴望的梦想是“成为大明星在舞台上闪耀”呢？还是“享受一个展现自己的舞台”？
二者的主要差别在于，是“希望更多人认识自己，认可、跟随自己的艺术理念”，还是“单纯地展现自己心目中的好艺术，展现自己的音乐，有无观众其实并不重要”。
江思涵开始回忆，从逃离母亲以来，自己的经历……
‘……我有因为自己的形象被搬上大街小巷而满足吗？’
江思涵没有，她之前的想法是，自己不想“失去亲自追梦的权利”……
实际如此吗？如果自己只是希望拥有更大的名气，获取更多的拥趸的话，即使成为一个“顶流”有如何呢？之后的经营不全看自己嘛？母亲给予的帮助只是原始且技术含量低的投资而已，自己完全没有抵触的必要吧？
江思涵看着众人的视角焦点，自己请求就同意代为登上舞台，对女性毫无防备，性格大方想法奇怪的男孩子……
白昱现在可是唱着他自己的歌曲啊，《华夏之声》可是音乐人心中的顶级舞台之一啊……为什么，吸引了所有人目光的分明是白昱，而不是“江思涵的合作者”，我的心中却没有一丝嫉妒呢？
在白昱最后一声吟唱散入烟尘，空灵的领域逐渐被世俗瓦解，在一片欢呼和赞扬中，是局促不安的少年。
江思涵大概明白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了……默默起身，踩在椅子上高举手臂挥了挥，找到了未来方向的笑容无比灿烂……
……
白昱放下话筒，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目光能及的人物全都看着自己……服饰各具特色，神情各有不同，有赞叹、鼓励、喜悦、警惕……
白昱不是很擅长应对这种情况，只是默默地把话筒归位，乖巧地呆在原地等待结果。
评委这时显然已经商讨完毕，这是一位值得认可的选手，完全有杀出海选的能力，于是，在选择了一人担当恶人后，由第七人开始阐述评语。
G：“非常精彩的表演……这首《大鱼》，这三天来我们品鉴了不少了，我个人认为你的演绎是其中最优秀的一批。”打了个√。
大家缓缓点头，对这位评委的评价表示认可。
F：“很空灵，很好听……在各具风格和特色的演绎中，我觉得你的演绎非常接近原唱！”随后打了个√。
场馆内有了一丝欢乐的气息……某位实力强劲的整活大师二胡精又一次挑起了大伙的欢乐神经。
…
B：“阿巴阿巴，理由前几位说完了，期待你在下一轮的表现，过。”第六个√亮起。
台下发出了小小惊呼，这意味着白昱的实力完全受到在场评委的认可……这不是什么轻松的事。
A伸了个懒腰，随后正襟危坐，非常严肃的表示：“我不是不喜欢你的演绎啊……只是这一回是轮到我当恶人了……”
大伙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A评委仔细看了看白昱，在“√”和“×”之间选择了“和”……就是把正在轮休的、感情不错的H评委推了出来当这个恶人，自己又给了个√……
除了H以外都对A的选择表示理解，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H：？
获得了下一轮入门券的白昱再度鞠躬后转身下台。
（挥挥）
目光瞬间锁定到了某个矮学姐上，对于某个毕业多年的学姐踩在椅子上打招呼的行为，白昱觉得挺有趣的，不自觉露出了笑容……然后目光汇聚的对象就从白某转到了江某身上。
台下，一旁花臂肌肉挑染大姐对江思涵发起了灵魂质问，“……对方是未成年吧？我国有一套完整的刑法，我很熟。”
“……为什么默认是情侣？”
大姐呵呵一笑，“大家都是玩音乐的，艺术的魅力很容易加持在个人身上，你长得还是小男生最吃的那款…我能不觉得你是陪男朋友来的吗？”打趣了几句，大姐的笑容收敛，“…渣女我可见得太多了，一般也是懂法的，很少对未成年下手……你到底是不是？”
江：“……我不是。”
“你最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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