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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万象归一

    当李柒夜回到屋子,原本躺下的几位已经消失不见,将隐藏在媚儿影子里的分身回收后,一边接受着记忆,一边对着媚儿说道:“我去和村长见了一面。”

    在顿了一下瞄了媚儿的神色,发现并不异常后继续说道:“村长跟我说最近这里不是很太平,拜托我照顾你,正好我最近也不会离去,你的意愿是?”

    媚儿低着头,细声说道:“我,我也不知道,大哥哥说什么媚儿就做什么。”

    见到媚儿没有反对,李柒夜嘱咐她小心一点后便洗漱后和媚儿一起上床了。

    当然这是为了保护媚儿的安全所以一起睡的,是经过媚儿的同意,至少没有拒绝。

    “回来了?”

    等李柒夜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旁边坐着的七夜捏着匕首问道。

    “距离我离开这里过了多久?你能感知到外面的情况吗?”

    “从你离开到回来在我眼里不过一瞬的时间,至于外界的感知,似乎是你主动链接这里,我才能看到你身边的情况。”

    七夜站起来回复着李柒夜,随后说道:“要继续锻炼吗?”

    “不,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明明我没接触八极和大枪这些武学,为什么你一教我就会了?还有……”

    话还没说完,七夜做了个手势打停了他的询问,“你到现在都没发现吗?”

    李柒夜听后,刚想说出口就被七夜打断了:“我们本来就是‘一个人’,就像是西瓜汁和苹果汁本质都是水,就算我什么都不做,我的一切你也会继承到,这就是君主的位格。”

    “但那速度太慢了,就像是水滴灌满木桶一样,还有你经历的我也能知道,当然这是你潜意识想告诉我的,如果是你和美人之间的互动不想告诉我,我是不会知道的。”

    李柒夜沉默片刻,咳嗦几声转移话题道:“那个村长说的话,你有头绪吗?”

    七夜用着诡异的目光看着李柒夜,叹了一声坐了下去,“你真的是我吗,难道说你以前的经历都白混了吗?”

    这种诛心的话直接让李柒夜破防了,把他说的沉默了,比起漫画七夜那爽文般的剧情,他这就像是虐主太监文。

    “在我观察和你给我的资讯,这个鬼蜮的诞生和你有关,应该说被你的位格所吸引了。”

    七夜甩了一下匕首,然后笑着看李柒夜。

    李柒夜被他盯着发毛,两人就这么过了一段时间。

    七夜耸了耸肩:“我还以为你会开口问,不过这也不重要,这个鬼蜮应该是真实存在的世界。”

    “和那些虚假的造物不同,像是从某处划分来的空间,那个与你相见的女人好像是叫‘泠月’?她没在这里就说明你们两个不在同一个地方。”

    李柒夜听到这里,回想起刚进来在村外看到的冰柱说道:“那么我一开始看到的冰柱是?”

    见到李柒夜反应过来,七夜笑道:“这更能说明你们两个不在一个地方,因为当时的空间并没完全分割出去,而是以你为中心向外扩张,还记得你当时踏入村外就回归原点吗?”

    “抛锚?”

    “对,就是抛锚,而且根据你成婚的幻境来看,并非都是虚幻,起码这脚下埋葬着某种存在,粗略估计起码和巅峰的我相差无几。”

    七夜说完后,李柒夜神色越发凝重,甚至考虑要不要就此离开。

    “机缘常常与危险伴存。”

    七夜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是啊,富贵险中求,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死过一次了,赌徒怎么会不拼一把呢。

    李柒夜回归平静,七夜也露出露出职业性笑容,继续说道:“现在主要目的就是变强,强者才能支配自己的选择不是吗?接下来别想太多。”

    随后两人不约而同的站起来,走到一处空地处。

    ……

    “不错,有所长进,从十秒死亡延迟到半分钟,现在居然能和交手五分钟。”

    七夜耍着匕首,蹲下来盯躺在地面上大口呼吸的李柒夜。

    “现在你的器量应该能承受我十分钟的力量,要体验一下吗?”

    “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李柒夜站起来,眼眸突然变成猩红竖瞳,而七夜的身影化作粒子涌入他的体内。

    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力量涌上来。

    力量,速度,反应能力这些基础能力都大幅度提升。

    “真是奇妙的感觉,明明是两人同心,我却能感受到是我自己一人支配了一切。”

    两种相同却有些些许差异的重音从李柒夜口中传出。

    现在他处于一种玄而又玄的境界,拥有着李柒夜和七夜的一切,却由李柒夜主导一切,就连思维都只是变得更加成熟了一样,而七夜就像是单纯的融合素材。

    五分钟后,李柒夜解除了这个状态,空虚感也油然而生,“这个能力可以作为一个底牌,而且我感觉自己的力量和技艺有着很明显的进步,差不多相当于对练一晚上,但是这状态不能持续。”

    七夜沉默片刻,没有出声。

    李柒夜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我突然有了一些想法,今天的对练就此结束吧。”

    七夜心事重重的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开口说道:“你将我教你的武艺结合一下,化为自己使用的,学我者生,似我者死。”

    “好,那么我先离去了。”

    李柒夜说完便退出去了,留下七夜一人坐在椅子上。

    七夜闭上双眼,感受着刚刚化作李柒夜力量的时候,他感受到一种不可言状的存在在俯视着一切。

    “原来这就是你成为君主的原因吗,拥有那种位格的你怪不得会被拉入那里。”

    ……

    李柒夜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怀里的媚儿,随后又将暗影分身守在旁边的记忆复读一边。

    果然大罗天无论是进去和离开外界都是永远停留在那一刻,在第三视角里暗影分身的眼里,他仅仅是闭上双眼的随后睁开了,时间连一秒都没过。

    让暗影分身继续守卫后,李七夜再度闭上双眼,只不过这一次他是单纯的想入睡。

    或许是万象归一的力量带给他了些许安心感,又或是七夜的魔鬼式锻炼让他过于紧绷,仅仅是闭上眼睛便沉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