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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孽畜,死!

    陈道荣鼓荡真气,五指戟张,五脉剑波匹练也似,轰如掣电,但听得砰砰砰响个不停,十株大树齐腰倒坍,一时间剑波奔流,罡气滚滚,有人靠得近了,衣袖上登时穿破数十个洞孔。

    众人见了此等声势,面面相觑,无不骇然,连逃跑的念头,都生不出了。

    双儿拍手笑道:“荣哥哥,几日不见,你便入了冲脉境,凭这一手绝技,不说同境无敌,只怕也是罕有对手啦!”

    大师兄心里满不是滋味,但自知与陈道荣天差地远,若不是他出手,现下已是断臂的残废之人,不免又是感激,又是钦服。

    陈道荣笑了笑,转头看向十二人,道:“我今日饶了你们性命,但你们以后不得结伙作恶,如若不然,想想今日的场面,身死则万事皆休,你们几人各自去采摘九株灵草,速速离开此地吧。”

    一众散修听后,仿佛不相信自己耳朵,不仅逃得小命,还有灵草拿,都将信将疑的看着他,见他确然不再动手,登时欢声雷动,纷纷去采摘灵草,没一人敢耍小聪明多拿的。

    双儿疑惑道:“荣哥哥,这群家伙都不是好人,你放他们走也罢了,为什么还要给他们灵草?”

    “我又不是嗜杀成性的大魔头。”陈道荣微微一笑,道:“这里灵草这么多,总不能全将好处都占了,也得给别人留一条活路,不然这群家伙饿极了,就是一群恶狼,还会去祸害别人。”

    续道:“剩下的灵草咱们一人一半,就当是我借花献佛,送给你一点小礼物。”

    双儿粲然一笑,道:“双儿多谢荣哥哥啦,有了这些灵草,炼成丹药,爷爷即便没找到什么机缘,修为也会精进不少。”

    随后两人着手收取灵草,发现有不少灵草灵性超过了千年,不禁乐开了花。

    过了一会,树林中传来脚步声响,迎面走过来一个人。

    双儿定睛一看,却是袁老,欢然叫道:“爷爷,快过来快过来,我找到了许多千年灵草。”

    袁老走近前来,眼见地上三具尸骨,都是一击毙命,旁边又有十株三人合抱之木断折,切口处甚是整齐平滑,不禁轻咦一声,问道:“双儿,这是怎么回事?”

    双儿眼珠一转,轻描淡写道:“适才遇到十几个小毛贼,我随手杀了三个,剩下几个全吓跑啦!”

    袁老素知孙女精灵古怪的脾性,笑道:“哎呦呦,不得了不得了,乖孙女何时入了冲脉境,我老眼昏花,竟也不知晓,真是长江后浪拍前浪,后生可畏哟。”

    双儿格格直笑,道:“什么都瞒不过爷爷,是荣哥哥把他们打跑啦。”

    陈道荣作揖道:“袁老爷子好。”

    袁老道:“三日不见,刮目相看。你小子在我面前就不要弄玄虚了。”

    陈道荣脸上微红,讪讪的将面具摘下。

    上下打量了一番,袁老眼中精光闪过,点点头,道:“神完气足,精华内敛,确是冲脉境,开辟出了几条冲脉?”

    “三条。”

    袁老道眉头微皱,问道:“这些个散修再不济,也是从刀口子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俱是一击毙命,你可别诓老夫,当真三条?”

    陈道荣淡然道:“晚辈岂敢,小可资质平平,这几日也就开出了三条。”

    袁老道:“以你的资质,没冲击大极位,实是可惜,不过,数日间刚突破便开出三条冲脉,常人起码得用数月,你小子只怕得了不小的机缘,走吧,跟我一起回藏云山玩玩。”

    若袁老知道他数日前破入大极位,恐怕绑也得把他绑去藏云山。

    双儿望着他,妙目流波,期盼他答应。

    陈道荣好生为难,柔声道:“双儿,之前没对你说,我本属有宗门,现下将近年关,该回宗门了,我答应你,日后一定再来看你。”

    他不肯去,双儿不免神情低落,但听他说一定会再来,喜道:“可说定啦,不来你就是欺侮人。”

    袁老边走边叹息:“机缘没碰着也就算了,连个孙女婿也带不回去,唉,这一趟算是白来喽。”

    双儿登时满面通红,低声道:“荣哥哥,你……你多保重。”说完,不等他回礼,气呼呼的去追袁老。

    当下陈道荣与双儿一行分别,朝北面进发。

    赶路途中,陈道荣又消化了一些师父传下的记忆。

    “原来师父叫荆红命,所属宗门似乎十分强大,可是遇到如此强敌,干嘛不寻求宗门庇护呢?难不成还不能躲在宗门里?”

    陈道荣始终想不明白,“算啦,等以后问师姐吧。”

    闭上眼睛,继续观摩荆红命留下的临阵对敌的经验,他从中获益匪浅,眼界也拔高了许多。

    期间也有翻看炼丹手札,学习如何制丹。

    这日正行间,天空中层云堆积,愈压愈低,转眼便会有大雨。

    陈道荣摸了摸狼头,“咱们得加紧赶路了,须在下雨前找一处市镇投店。”

    四面一片平地,炎魔狼长嗥一声,四腿翻飞,奔的更加快了。

    又行了五里,隐约可见前方市镇,迎面飞奔来一辆马车,由五只独角兽拉着,速度着实快极。

    与之擦肩而过,陈道荣也没在意,过不多久,一群家仆打扮的汉子奔驰过来,没命价扬鞭抽打驹臀,看见他只轻轻一瞥,便继续赶路。

    陈道荣大感奇怪,寻思:“这群家仆明显是在追赶前面那辆马车,但我瞧那马车豪奢的很,若说是主人家出行,那也该是家仆在前探路才是,也不应行的这么急。”

    他心知有异,调转狼头,往回奔去。

    少刻,驰到跟前,只见一个家仆手持长矛,一枪槊死一个襁褓婴儿,挑在空中,长声大笑,骑马绕圈奔行,神情恣意之极。

    旁边一个妇人吓得当场晕了过去。

    领头家仆淡漠道:“何必呢?你一介普通人,坐享那么多财富,一辈子又花不完,不如接济给我们哥儿几个作为修行资源,也算行了一件善事,你说是不是?哈哈哈哈……”说着纵声大笑。

    一位四十岁左右商人模样的老汉,清泪直流,满脸愤恨之色,发狠骂道:“你们这群没人性的狗贼,迟早有一天不得好死!老子死后也要操你们十八代祖宗!”

    那边还有几个家仆在戏弄一对少男少女,几人目光淫邪,很快将那少女按在地上,伸手便去扒她衣服。

    那少女拼命挣扎,哭喊求救,却令几个家仆更加兴奋张狂。

    陈道荣见到这一幕,登时目眦欲裂,大喝一声:“孽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