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外洋来访
迟阔舟为纳兰华准备的贺礼，便是这位舞姬。
“这位姐姐的舞平素最是得蒂月喜欢，圣上若是觉得欢欣，便将她留在身边吧。”迟阔舟，这是要找个人一同进宫护着齐筱。
“皇姐的面子，朕如何会不给？封做美人，住在皇后凤鸾殿旁边的未央宫如何？”纳兰华笑意吟吟的应下，全然没了方才不近女色的样子。
“华哥儿。”徐清姚不满的叫了一声纳兰华，甚至还瞪了迟阔舟一眼。
埋怨纳兰华，一起跟着胡闹。
“若是能一口气的那老婆子咽气儿，也不枉朕做了这么大一个局。”纳兰华看了看徐清姚，眼中笑意不减，这般想到。
“母后，皇姐的心意，儿臣如何能驳了？”纳兰华笑道。
这是他纳兰华选妃，只要不是正室，管她徐清姚怎么想？
“那臣，便恭祝圣上再得佳人了。”慕容文泽笑道，也是成心想气一气徐清姚那个老虔婆。
“那朕，就借世子吉言了。”纳兰华应酬着，看了看下头礼官那不好的脸色，满意的笑了。
慕容文泽顺着纳兰华的目光看向了敢怒不敢言的言官，回想起迟阔舟前些日子的自信，算是知道了缘由。
捧杀，绝对的捧杀！
纳兰华要给自己塑造一个对迟栎极度信任的形象。
因为信任，所以在迟栎死后，便会对迟阔舟这个孤女极好极好。
甚至于，闭口不谈收回府兵的事儿，甚至前些日子只有迟宽瞧瞧的试探过一回。
纳兰华若是演的情真意切，迟栎从前的部下，未必没有收服的可能。
所以，迟阔舟可以这么明目张胆的安插眼线。
怪不得，迟阔舟前些日子要将那八十万府兵外派。
彼处山高皇帝远，若是京城中传出迟阔舟越权的风声，迟栎旧部，未必能听得见。
“大小姐，是猜到了纳兰华会这般？”慕容文泽靠近迟阔舟，低声问道。
“世子谬赞，圣上心思繁杂，最是喜欢找人替他干事儿。”迟阔舟笑道，承认了慕容文泽的猜测。
“纳兰华一边招贤纳士，一边把大小姐你捧得高高的，让那些贤士去挑大小姐你的不是，顺便还能气气徐清姚那个老虔婆，还真是一举数得。”
慕容文泽啧了一声，先前到没发现终日里诗情画意的闲散王爷还能有这般算计。
“下面就看我们两个，谁拉拢人心更快一些了。”迟阔舟冷笑道。
迟阔舟派去的舞姬原意是护着齐筱。
纳兰华么，也并没有实质上的做些什么。
这一局，目前只能算作是平手。
选秀很快便完，齐筱的事儿定下来，迟阔舟自然便不会再去关心纳兰华的后宫。
只不过，这事儿却是将赵小娘气了个半死。
据说，赵小娘摔了不少的东西。
齐筱要入主东宫，赵氏和朱氏，都不高兴。
只不过，不管二人高兴与否，这都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
“筱姐儿，一旦入了宫，便不得像家中这般胡来了。”齐老夫人心中亦是不愿，但也无可奈何，只好细细叮嘱。
“祖母，孙女省得的。”齐筱看的倒是佛系，于齐筱而言，嫁过去未必不是件好事儿。
至少，这个皇后的位子，可保得穆青公府平安，可为家中弟妹谋个好姻缘。
可让赵小娘不敢造次，可让父亲母亲和和睦睦。
可让……自己一世清闲。花瓶而已，乐得清闲。
宸历四十九年春，正月初六，穆青公府二小姐齐筱，入主东宫。
正月十八，各宫娘娘陆续入宫。
值得一提的是，纳兰华将嫔妃们的位分，交给了皇后齐筱来定。
后宫解决完，迟阔舟要插手前朝的事儿了。
“老阁主，有些日子不见，一切可还好？”迟阔舟来到了慕容文泽设计的秘道内。
“有劳殿下挂念，老臣都是半截身子埋进土里的人了，哪里还能像年轻时那般。”孔冠友笑道，反倒是看得开了。
“老阁主，近日朝中可有什么大事儿？”迟阔舟问道，齐家亦是不论朝政，迟阔舟目前听不着半点儿消息。
“近日朝中大事儿算不上多，但是琐事儿，有意思的是圣上都将这些事儿交给了迟宽去做。”
孔冠友捋了捋胡子，眼中意味不明。
“老阁主，也看出来了，纳兰华要扳倒大小姐？”慕容文泽万万没想到，孔冠友这种儒学之家，还精通这种污糟事。
“礼义仁孝是先祖定下来的，如何不懂评判呢？”孔冠友笑道。
“慕容惭愧，远不如老阁主明见万里。”慕容文泽也是爽快的笑道。
“殿下，老臣此时是来提醒殿下，殿下的封地，不用白不用。”孔冠友拿出一张地图，笑道。
“封地？老阁主，我也派人去打听过，那里就是一处烂摊子。”
迟阔舟无奈苦笑，先帝怎么会给迟阔舟一块儿像样的封地。
“殿下，那里虽荒凉，但却胜在地域辽阔。不是老臣夸口，殿下的封地，不亚于一个强大的部落了。”
孔冠友说道，随即便看了慕容文泽一眼。
“老阁主看我做什么，我自幼便被俘来，对此道可谓是一窍不通。”慕容文泽摊手，苦笑道。
“世子不明白没关系，世子手底下的人明白，便是了。”孔冠友看了看慕容文泽，眼中尽是精明。
孔冠友话音将落，江伯卿手中的剑便拔向慕容文泽。
“将军住手！”迟阔舟伸手去挡，江伯卿急忙收剑，不解的看向迟阔舟。
“他的命在我手上，没有我，他就会死。”迟阔舟将手藏进红袍中，衣裳的鲜红遮住了迟阔舟被划破的手。
大意了，迟阔舟方才的动作，是肌肉记忆。
只不过这一幕，落在慕容文泽的眼中，却是另一番意味了……
“将军，且听老朽说完。”，“当年老朽跟着先帝时，也曾见过漠北朝臣的名册，其中，却是少了一位不起眼儿的正五品佥事。”
“可是，这又能如何呢？若是那佥事当真重我漠北，此时必然是能寻得到我。”慕容文泽沦落到国师府是人人都清楚的事儿。
慕容文泽，的的确确是没有收到任何的消息。
“世子啊，看来世子对漠北的势力，知之甚少啊。”孔冠友笑道。
“我自登基时便被掳来，对漠北的国事自然是知之甚少。”对于此，慕容文泽是很郁闷的。
年少被掳之后，漠北的朝臣大多被斩杀。漠北做活的佣人也大多被遣散，甚至慕容文泽连这些人的去向都不知晓。
慕容文泽近些日子一直都在迟栎父女俩眼皮子底下，活得不可谓是不郁闷。
“老国师，其实是为世子留下了一些人手的，而这正五品佥事，老国师是要靠世子您自己去找。”孔冠友笑道，便不再提及这个佥事的任何了。
“父亲他……，真是精明。”迟阔舟很快便猜透了迟栎的用意，刘邦围剿项羽要留一江东为其退路。
怕的，就是项羽狗急跳墙。
而迟栎也一样，这个正五品佥事，就是迟栎给慕容文泽留下的口子。
只不过，慕容文泽颓废了这么些年，只怕是还未关注过这些。
“对了殿下，往日里年节过后，外洋使臣是要来我朝觐见的。”孔冠友笑道，外洋来访，这对于大宸来说绝对算不上是坏事。
“外洋？不错，大宸水运发达，不少能人义士都前往外洋寻找广阔天地，自然也就开始有了两国的邦交。只是不知，今年的接引使会是谁？”
往日里，接引使自然是迟栎。只不过今年嘛，这个位子怕是要让朝臣抢破头了。
“大小姐觉得，会是谁？”慕容文泽也很好奇这事儿，问道。
“左右不会是迟宽，纳兰华还没糊涂到那份儿上。不过……舅舅的面儿会大一些。”
这倒真不是迟阔舟胡说，按照大宸的习俗，接引使要比对方使臣位高一阶。
从前，迟栎是国师、也是帝师，自然是当仁不让。
现如今，圣上膝下无子，帝师迟栎已故，各位王爷死的死残的残，和皇家关系最大的自然是皇后的母家了。
“穆青公府，注定不再是一处清闲之地了。”江伯卿叹道，他明白主子最想护住的东西。
“左右，还是我连累了舅父一家。不甘的人是我，野心之人亦是我。纳兰华如此，不可谓是不卑鄙。”
迟阔舟叹了口气，自己和纳兰华之间的仇恨愈发的大了。
“阁老，我先回了。若无要事，日后我就不亲自来此了。江伯卿，会替我传达的。”
迟阔舟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做，不过迟阔舟是会好生考量一下孔冠友的建议的。
那块封地，不会让它在那儿闲着。
“殿下，外面来人了。”江伯卿接到手下人的密报，轻声说道。
“无妨，阁老，我回了。”迟阔舟点头示意，便动身离开了秘道。
迟阔舟起身想理理衣裳，但手上的细小伤口却让迟阔舟忍不住打了个战栗。
将手缩回衣袖中，迟阔舟面不改色的朝着大堂走去。
“舅舅？”迟阔舟诧异的看向齐愿，这还是齐愿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到访迟阔舟的院子。
“舟姐儿，你起了？”齐愿卸下脸上的严谨之色，只露出了上朝过后的疲惫。
“让舅舅久等了。”迟阔舟歉意的笑笑，齐愿看了看扶着迟阔舟的慕容文泽，有些牵强的笑笑。
慕容文泽的行径，完全打破了齐愿心中的男女大防。
“你这院子里，就没一个女使么？”齐愿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呃……八成是没有的。”迟阔舟窘迫道，面对娇滴滴的女使，迟阔舟当真接受不来。
“这怎么成呢？你一个名门闺秀，身边净是一些个大老粗算是怎么回事儿？”
齐愿嘟囔一句，又道：“赶明儿，我便让你嫂嫂帮你挑几个来。”
“不必、不必，我这儿不乏人使唤。若是舅舅觉得不妥，我便从庄子上接些人来这府上便是了。”
迟阔舟是养着些女子在手上的，只不过这些人在迟阔舟眼里却是累赘。
原因无他，早年间先帝为了让迟栎不要这么拼命，给迟栎赏赐了不少的妙龄女子。
迟栎不愿但也推不掉，便只好养在了京郊的庄子上，而有些不打眼儿的，就让迟栎许配给了自己庄子上的富户。
前些日子迟阔舟送进宫去照顾纳兰华的，就是富户家中的一个女儿，名唤轻歌，年芳十六。
慕容文泽前去挑人的时候，便看出这富户对女儿不好，便给了其这样一条生路。
如今，那混蛋富户父亲，日子算不上好过。
“这位姐姐的舞平素最是得蒂月喜欢，圣上若是觉得欢欣，便将她留在身边吧。”迟阔舟，这是要找个人一同进宫护着齐筱。
“皇姐的面子，朕如何会不给？封做美人，住在皇后凤鸾殿旁边的未央宫如何？”纳兰华笑意吟吟的应下，全然没了方才不近女色的样子。
“华哥儿。”徐清姚不满的叫了一声纳兰华，甚至还瞪了迟阔舟一眼。
埋怨纳兰华，一起跟着胡闹。
“若是能一口气的那老婆子咽气儿，也不枉朕做了这么大一个局。”纳兰华看了看徐清姚，眼中笑意不减，这般想到。
“母后，皇姐的心意，儿臣如何能驳了？”纳兰华笑道。
这是他纳兰华选妃，只要不是正室，管她徐清姚怎么想？
“那臣，便恭祝圣上再得佳人了。”慕容文泽笑道，也是成心想气一气徐清姚那个老虔婆。
“那朕，就借世子吉言了。”纳兰华应酬着，看了看下头礼官那不好的脸色，满意的笑了。
慕容文泽顺着纳兰华的目光看向了敢怒不敢言的言官，回想起迟阔舟前些日子的自信，算是知道了缘由。
捧杀，绝对的捧杀！
纳兰华要给自己塑造一个对迟栎极度信任的形象。
因为信任，所以在迟栎死后，便会对迟阔舟这个孤女极好极好。
甚至于，闭口不谈收回府兵的事儿，甚至前些日子只有迟宽瞧瞧的试探过一回。
纳兰华若是演的情真意切，迟栎从前的部下，未必没有收服的可能。
所以，迟阔舟可以这么明目张胆的安插眼线。
怪不得，迟阔舟前些日子要将那八十万府兵外派。
彼处山高皇帝远，若是京城中传出迟阔舟越权的风声，迟栎旧部，未必能听得见。
“大小姐，是猜到了纳兰华会这般？”慕容文泽靠近迟阔舟，低声问道。
“世子谬赞，圣上心思繁杂，最是喜欢找人替他干事儿。”迟阔舟笑道，承认了慕容文泽的猜测。
“纳兰华一边招贤纳士，一边把大小姐你捧得高高的，让那些贤士去挑大小姐你的不是，顺便还能气气徐清姚那个老虔婆，还真是一举数得。”
慕容文泽啧了一声，先前到没发现终日里诗情画意的闲散王爷还能有这般算计。
“下面就看我们两个，谁拉拢人心更快一些了。”迟阔舟冷笑道。
迟阔舟派去的舞姬原意是护着齐筱。
纳兰华么，也并没有实质上的做些什么。
这一局，目前只能算作是平手。
选秀很快便完，齐筱的事儿定下来，迟阔舟自然便不会再去关心纳兰华的后宫。
只不过，这事儿却是将赵小娘气了个半死。
据说，赵小娘摔了不少的东西。
齐筱要入主东宫，赵氏和朱氏，都不高兴。
只不过，不管二人高兴与否，这都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
“筱姐儿，一旦入了宫，便不得像家中这般胡来了。”齐老夫人心中亦是不愿，但也无可奈何，只好细细叮嘱。
“祖母，孙女省得的。”齐筱看的倒是佛系，于齐筱而言，嫁过去未必不是件好事儿。
至少，这个皇后的位子，可保得穆青公府平安，可为家中弟妹谋个好姻缘。
可让赵小娘不敢造次，可让父亲母亲和和睦睦。
可让……自己一世清闲。花瓶而已，乐得清闲。
宸历四十九年春，正月初六，穆青公府二小姐齐筱，入主东宫。
正月十八，各宫娘娘陆续入宫。
值得一提的是，纳兰华将嫔妃们的位分，交给了皇后齐筱来定。
后宫解决完，迟阔舟要插手前朝的事儿了。
“老阁主，有些日子不见，一切可还好？”迟阔舟来到了慕容文泽设计的秘道内。
“有劳殿下挂念，老臣都是半截身子埋进土里的人了，哪里还能像年轻时那般。”孔冠友笑道，反倒是看得开了。
“老阁主，近日朝中可有什么大事儿？”迟阔舟问道，齐家亦是不论朝政，迟阔舟目前听不着半点儿消息。
“近日朝中大事儿算不上多，但是琐事儿，有意思的是圣上都将这些事儿交给了迟宽去做。”
孔冠友捋了捋胡子，眼中意味不明。
“老阁主，也看出来了，纳兰华要扳倒大小姐？”慕容文泽万万没想到，孔冠友这种儒学之家，还精通这种污糟事。
“礼义仁孝是先祖定下来的，如何不懂评判呢？”孔冠友笑道。
“慕容惭愧，远不如老阁主明见万里。”慕容文泽也是爽快的笑道。
“殿下，老臣此时是来提醒殿下，殿下的封地，不用白不用。”孔冠友拿出一张地图，笑道。
“封地？老阁主，我也派人去打听过，那里就是一处烂摊子。”
迟阔舟无奈苦笑，先帝怎么会给迟阔舟一块儿像样的封地。
“殿下，那里虽荒凉，但却胜在地域辽阔。不是老臣夸口，殿下的封地，不亚于一个强大的部落了。”
孔冠友说道，随即便看了慕容文泽一眼。
“老阁主看我做什么，我自幼便被俘来，对此道可谓是一窍不通。”慕容文泽摊手，苦笑道。
“世子不明白没关系，世子手底下的人明白，便是了。”孔冠友看了看慕容文泽，眼中尽是精明。
孔冠友话音将落，江伯卿手中的剑便拔向慕容文泽。
“将军住手！”迟阔舟伸手去挡，江伯卿急忙收剑，不解的看向迟阔舟。
“他的命在我手上，没有我，他就会死。”迟阔舟将手藏进红袍中，衣裳的鲜红遮住了迟阔舟被划破的手。
大意了，迟阔舟方才的动作，是肌肉记忆。
只不过这一幕，落在慕容文泽的眼中，却是另一番意味了……
“将军，且听老朽说完。”，“当年老朽跟着先帝时，也曾见过漠北朝臣的名册，其中，却是少了一位不起眼儿的正五品佥事。”
“可是，这又能如何呢？若是那佥事当真重我漠北，此时必然是能寻得到我。”慕容文泽沦落到国师府是人人都清楚的事儿。
慕容文泽，的的确确是没有收到任何的消息。
“世子啊，看来世子对漠北的势力，知之甚少啊。”孔冠友笑道。
“我自登基时便被掳来，对漠北的国事自然是知之甚少。”对于此，慕容文泽是很郁闷的。
年少被掳之后，漠北的朝臣大多被斩杀。漠北做活的佣人也大多被遣散，甚至慕容文泽连这些人的去向都不知晓。
慕容文泽近些日子一直都在迟栎父女俩眼皮子底下，活得不可谓是不郁闷。
“老国师，其实是为世子留下了一些人手的，而这正五品佥事，老国师是要靠世子您自己去找。”孔冠友笑道，便不再提及这个佥事的任何了。
“父亲他……，真是精明。”迟阔舟很快便猜透了迟栎的用意，刘邦围剿项羽要留一江东为其退路。
怕的，就是项羽狗急跳墙。
而迟栎也一样，这个正五品佥事，就是迟栎给慕容文泽留下的口子。
只不过，慕容文泽颓废了这么些年，只怕是还未关注过这些。
“对了殿下，往日里年节过后，外洋使臣是要来我朝觐见的。”孔冠友笑道，外洋来访，这对于大宸来说绝对算不上是坏事。
“外洋？不错，大宸水运发达，不少能人义士都前往外洋寻找广阔天地，自然也就开始有了两国的邦交。只是不知，今年的接引使会是谁？”
往日里，接引使自然是迟栎。只不过今年嘛，这个位子怕是要让朝臣抢破头了。
“大小姐觉得，会是谁？”慕容文泽也很好奇这事儿，问道。
“左右不会是迟宽，纳兰华还没糊涂到那份儿上。不过……舅舅的面儿会大一些。”
这倒真不是迟阔舟胡说，按照大宸的习俗，接引使要比对方使臣位高一阶。
从前，迟栎是国师、也是帝师，自然是当仁不让。
现如今，圣上膝下无子，帝师迟栎已故，各位王爷死的死残的残，和皇家关系最大的自然是皇后的母家了。
“穆青公府，注定不再是一处清闲之地了。”江伯卿叹道，他明白主子最想护住的东西。
“左右，还是我连累了舅父一家。不甘的人是我，野心之人亦是我。纳兰华如此，不可谓是不卑鄙。”
迟阔舟叹了口气，自己和纳兰华之间的仇恨愈发的大了。
“阁老，我先回了。若无要事，日后我就不亲自来此了。江伯卿，会替我传达的。”
迟阔舟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做，不过迟阔舟是会好生考量一下孔冠友的建议的。
那块封地，不会让它在那儿闲着。
“殿下，外面来人了。”江伯卿接到手下人的密报，轻声说道。
“无妨，阁老，我回了。”迟阔舟点头示意，便动身离开了秘道。
迟阔舟起身想理理衣裳，但手上的细小伤口却让迟阔舟忍不住打了个战栗。
将手缩回衣袖中，迟阔舟面不改色的朝着大堂走去。
“舅舅？”迟阔舟诧异的看向齐愿，这还是齐愿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到访迟阔舟的院子。
“舟姐儿，你起了？”齐愿卸下脸上的严谨之色，只露出了上朝过后的疲惫。
“让舅舅久等了。”迟阔舟歉意的笑笑，齐愿看了看扶着迟阔舟的慕容文泽，有些牵强的笑笑。
慕容文泽的行径，完全打破了齐愿心中的男女大防。
“你这院子里，就没一个女使么？”齐愿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呃……八成是没有的。”迟阔舟窘迫道，面对娇滴滴的女使，迟阔舟当真接受不来。
“这怎么成呢？你一个名门闺秀，身边净是一些个大老粗算是怎么回事儿？”
齐愿嘟囔一句，又道：“赶明儿，我便让你嫂嫂帮你挑几个来。”
“不必、不必，我这儿不乏人使唤。若是舅舅觉得不妥，我便从庄子上接些人来这府上便是了。”
迟阔舟是养着些女子在手上的，只不过这些人在迟阔舟眼里却是累赘。
原因无他，早年间先帝为了让迟栎不要这么拼命，给迟栎赏赐了不少的妙龄女子。
迟栎不愿但也推不掉，便只好养在了京郊的庄子上，而有些不打眼儿的，就让迟栎许配给了自己庄子上的富户。
前些日子迟阔舟送进宫去照顾纳兰华的，就是富户家中的一个女儿，名唤轻歌，年芳十六。
慕容文泽前去挑人的时候，便看出这富户对女儿不好，便给了其这样一条生路。
如今，那混蛋富户父亲，日子算不上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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