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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孔冠友站队,迟阔舟论政

    徐清姚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徐清姚乃是先帝之妻,华山王也是当年最有潜力继承皇位的一位。

    现如今新帝登基,不论是于情还是于理,纳兰华这般做都没什么奇怪的。

    “哀家同你也算是有缘,便收你做义女罢,封为青瑶公主如何?”徐清姚笑道,问向纳兰华“圣上以为如何?”

    “妙哉。”纳兰华回以二字,算是同意了这一桩亲事。

    “青瑶、清姚,从前倒是没注意过这些。”先帝的风流韵事迟阔舟并不感兴趣。

    只不过,心中在想那位华山王心中会有什么想法。

    “恭喜皇妹。”齐筱带头,众嫔妃纷纷恭贺。

    只不过,那青瑶公主心中,怕是没有几分喜吧。

    “慕容,咱们回国师府吧。”迟阔舟不想再去看这场面,低声道。

    “如今,也该叫它公主府了。”慕容文泽提醒道。

    迟阔舟默默离开,旁的人也算是见怪不怪。

    “是啊,紫金昭德蒂月公主府,稍显冗长了。”迟阔舟叹道,国师府终究是一去不回了。

    “驸马不得妄议朝政,纳兰华此举也不知是在保你还是在害你。”慕容文泽一旦成为公主驸马,那这所谓的漠北世子,自然便荡然无存。

    ……

    今日,两场婚事,青瑶公主远嫁外洋。

    蒂月公主招婿。

    只不过,这虽是两场喜宴,但朝廷中人的脸上却是没有半分喜色。

    谁都知道,这就是两场算计,但让人想不到的是,蒂月公主成婚第二日便去了城外的庄子上。

    “将军近日来可是查到了些什么?”迟阔舟身着赤色玄衫,一顺不顺地看着江伯卿。

    “属下不负殿下所托,八十万府兵现已到了该去的地方,属下特来请示殿下指示。”江伯卿回禀。

    年前,迟阔舟便将八十万府兵分别派去了江南、楼兰和金陵,皆是富庶繁华之地。

    “大小姐这是何意?”慕容文泽猜不透迟阔舟要做些什么,只好问道。

    “随心所欲罢了。”迟阔舟没有告诉慕容文泽的打算,含糊道。

    “将军,传令下去,让他们在彼处安顿下来,若是无人问起,便不要说是军人了。”

    江湖自古就有,但江湖势力却是子虚乌有。

    “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林。”慕容文泽暗道,期待着迟阔舟下一步的动作。

    “殿下,出事了。”迟阔舟在规划着低调,外面却有小兵来报。

    “莫慌,出了何事?”江伯卿训斥一声,便问起缘由。

    “华山王……薨了。”丧钟十八响,乃是亲王之礼。

    “什么?可探听清楚了?”江伯卿大惊,华山王,明眼人都瞧得出来是太后一党。

    “听清楚了,华山王府都已经挂起了白灯笼。”小兵回答,江伯卿便挥手让人下去。

    “世事难料啊。”江伯卿感慨,方才还曾聊到青瑶公主远嫁一事。

    “没什么料不到的,华山王之死,我敢说绝非意外。”迟阔舟冷声道,纳兰华这是要牵扯人命官司了。

    “将军,这庄子也荒了好些年了,将军张罗着招些佃户来此做工吧。”起码,也差不多荒废了五年了。

    “是,出了此事,殿下要小心太后了。”纳兰华拔掉了徐清姚心中的一根刺,徐清姚自然是想要找帮手了。

    “无妨,太后可未必会找的上本宫。”迟阔舟宽慰,眼中有些不明的意味。

    “将军,你留足护卫公主府的府兵,其余人等也在此处安顿下来吧。”迟阔舟此次只带了百余人回公主府。

    “公主放心,属下定当安置妥当。”江伯卿不同于慕容文泽,若是装作书生,走在大街上也是有人信的。

    迟阔舟回府,昔日的国师府也变成了公主府。

    “皇姐这是去哪儿了啊?”稍显稚嫩的声音传来,但却无人可质疑其威严。

    “蒂月自然是为了生计奔走。”迟阔舟应付一句,但也确实如此。

    “皇姐千尊万贵,也会为了生计发愁?”纳兰华此言,显然是不信的。

    “圣上财产数万,不也是要为了国库忧心,不知圣上突然到访所为何事?”迟阔舟不愿再继续打太极,直接问道。

    “自然是为了同皇姐做一桩交易,朕是个赶鸭子上架的野皇帝,同令尊更是无半点交集,朕与先帝也是非血亲的兄弟,皇姐是做什么要同朕过意不去?”

    纳兰华发问,但也是从心。

    “圣上若说先父,难不成先父之死同圣上真无半分关系吗?”迟阔舟冷声质问,明显是不信。

    “毫无关系,朕初登基,更是无权无势,如何能伤得了一人之下的老国师?不知朕是赐了令尊白绫还是毒酒,朕不过是让令尊在国师府颐养天年罢了。”

    纳兰华承认,自己是冷落过迟栎,但若是说实质性的动手,并无。

    “那为何先父的遗骨有紫色?”迟阔舟咬着牙问出这句话,看着纳兰华眼中尽是恨意。

    而纳兰华却是不屑地笑了,无语道:“枉皇姐英明,难不成真的让身边人蒙蔽了心境吗?”

    “透骨青,当今世上第一奇毒,朕若真的是想让令尊不知不觉的仙逝,皇姐如今还在塞北苦寒之地,何必使这般下作的法子?”

    不错,纳兰华看不上。

    迟阔舟良久不语,反倒是纳兰华揭开了迟阔舟的面皮:“皇姐处心积虑,究竟是想为父报仇,还是看中了朕的位子。”

    “一代帝王怎肯屈居人下,妻主前世寿终正寝,今生还是不舍皇位吗?”当着慕容文泽的面儿,纳兰华就这么明晃晃地说了出来。

    “什么?”慕容文泽不由得惊呼出声,这事儿怎么越说越玄乎。

    “你……!”迟阔舟大惊,不由得去堵纳兰华的嘴。

    而纳兰华单掌外翻,用出了迟阔舟前世最得意的一招。

    “皇姐莫要怪朕,您的新欢遍寻天下可封内气的草药,朕若是再不说,怕是皇姐要被当作是饕餮之年的老怪物了。”

    纳兰华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迟阔舟骨子里,可不就是个老怪物么。

    “大小姐,慕容只是想医好大小姐顽疾罢了。”慕容文泽单膝跪地,沉声道。

    “你算计我,还是此处就是镜花水月?”迟阔舟伸手,眼神中尽是恍惚。

    “皇姐误会了,朕若是一方主宰,何不将自己一开始就托生在帝王之尊,何须这般战战兢兢。”纳兰华忙解释。

    “净玄,你杀了我吧,是朕前世毁了你的道法。”迟阔舟知道眼前此人是谁,净玄,被迟帝玷污的一代宗师。

    “圣上,臣还没死,前世因果早已一笔勾销,今生你二人毫无瓜葛。”慕容文泽忍不了两人眉来眼去心有灵犀,直接揽住迟阔舟,同纳兰华隔出一段距离。

    “圣上同公主若是无事可谈,臣便要送客了。”慕容文泽知道了这些,有些弄不清的,便有了答案了。

    “皇姐,朕同你之间并无恩怨。”纳兰华笑得轻松,不再故作敌对,纳兰华心中舒坦了许多。

    纳兰华离去,慕容文泽稍带怨念地看向迟阔舟。

    “慕容,我……”迟阔舟生出了一股子愧疚感来。

    “大小姐坐拥八十万亲兵,大可直捣黄龙,一直按捺不动,可是为着纳兰华像极了‘净玄’?”慕容文泽低声问道,心中清楚了一切。

    迟阔舟为何按兵不动?

    迟阔舟为何有这般见识野心?

    迟阔舟“一代妖姬”为何要师出有名?

    迟阔舟为何恨得莫名?但却处处针对徐清姚?

    ……

    “他前世便已经死了,葬在了菩提花海。”迟阔舟否认,方才那一刻确实心死,但迟阔舟并非为此。

    “慕容,轮回一世无尽黑暗,心境又岂会同至尊之时。重活一世,我学会了‘忍’,净玄则是学会了‘权利’”

    迟阔舟闭了闭眼,今日是她第二次回顾往常。

    慕容文泽吻上了迟阔舟,原来,这京城分寸之地,竟是藏了三位帝王。

    慕容文泽对迟阔舟本就没有恨,迟栎也已经身死。

    剩下的,只是漠北和大宸之争。

    但现在看,漠北和大宸,从骨子里都没了。

    慕容文泽,现在还能去向谁寻仇呢?伤及女眷吗,那不是正和当年迟栎一般了么?

    一番火热过去,两人皆是冷静了下来。

    纳兰华的这一番,反倒是捅破了慕容文泽和迟阔舟之间那最后一层窗户纸。

    “慕容,现在可以告诉我,你都藏了些什么人了吧?”迟阔舟笑道。

    “也算不上藏人,少时被岳父大人折磨得实在是不成样子,遇上了先母旧友淑芳淑姨。”

    慕容文泽和盘托出,迟阔舟也算是明白了慕容文泽的大宸血统。

    “所以,于你而言,仅仅是为了让漠北子民不再受到大宸的打压?”迟阔舟猜透了慕容文泽的目的,问道。

    “不错,我们漠北是草原上的狼,自然不会甘心屈与人下。”慕容文泽眼中仍有狼的敏锐。

    “成王败寇自古如此,这件事并不好做。或者,我们当真可以和纳兰华合作,不过,要处处小心。”

    迟阔舟从前自认为了解纳兰华,然而现在却发现自己不了解。

    “我眼中的他,狡猾如鬼魅。慕容,若是宸皇看中了一位尼姑,那位尼姑能躲过去的机率有多少?”

    迟阔舟笑了,那是迟帝一生中唯一的失败。

    “不足一成。”慕容文泽肯定到,即便不是在大宸,在某个臣子家都很难。

    “但他偏偏就是逃了。”迟阔舟靠在慕容文泽身上,如今阶层互换,迟阔舟更明白为人处世的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