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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验黍辨忠奸

    刘协望向手中的竹简,欣喜若狂,良久,才缓缓回过神来,本以为只能够招揽到一些县令之才,没想到自己这一网下去,居然能够网到这么多的大才!除去自己召唤而来的杨荣,三国本土的大才一下子就招揽了三个!

    司马孚,司马朗,杜畿,每个人都有治理州郡的能力,其中司马孚、司马朗,与其余六兄弟,号称“八达”,八人俱知名。

    司马朗以治理政务宽惠著称,是一名能臣干吏,司马孚在历史上更是历仕魏国五代皇帝,累迁至太傅,性格谨慎,自司马懿执掌大权起便逐渐引退,未参与司马氏几次废立魏帝之事。

    西晋代魏后,司马孚进拜太宰,封安平王。晋武帝司马炎对他十分尊宠,但他并不以此为荣,至死仍以魏臣自称。泰始八年司马孚去世,年九十三,可谓是从东汉末年一直活到晋朝的老寿星。

    至于杜畿出身京兆杜氏,可能不是很出名,但他的孙子,乃是大名鼎鼎晋朝开国名将杜预,镇守襄阳,灭亡孙吴,战功赫赫,获赠征南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望着手中的竹简,在欣喜之余,刘协不禁陷入了沉思,不管是杨荣、杜畿,还是司马朗、司马孚,都是出身世家大族,竹简之上既然没有一名寒门子弟!

    但这也没有办法,东汉的官位基本上被士家大族所垄断,世家大族天生就有着天然的优势,可以请最好的夫子教导族中的子弟,府中的藏书堆积如山,如果成器的子弟家族更是会不留余力的培养,通过举孝廉、举荐等各自方式做官。

    而寒门子弟,寒窗苦读多年,连做官的第一步举孝廉都是遥不可及的,更何况做官,正所谓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或许只有科举制度的出现,才能打破世家大族对官位的垄断。

    刘协的心情颇为沉闷,但对此也无可奈何,将手中的竹简,缓缓的递还给杨彪后,沉声对着一旁的姚广孝说道:“道衍,由你准备下一场的试题吧。”说罢便缓缓的端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

    姚广孝见刘协面色深沉,大概也猜测到陛下的心中所想,不敢多言,拱手称“诺”,随即准备下一场的应试。

    随着殿外的三声钟声响起,殿内第一场应试余下的文人士子,纷纷起身交卷,答对者无不欢欣鼓舞,至于答错的士子纷纷垂头丧气,在殿中小宦官的指引下缓缓的走出宫外。

    第二场应试,刘协身旁的宦官接到姚广孝递过来的竹简后,缓缓的看过一遍,随即高声道:“今天第二场的应试题:“验黍!”

    话音刚落,殿外的侍卫便抬着三筐黍米缓缓的走入殿中,一旁的姚广孝对着满殿的士子缓缓说道:“这三筐黍米乃是贫僧从长陵、阳唆、郑县,三县的府库之中收取上来的。

    “三筐黍米中分为优中劣,中间的这筐黍米是从长陵县收取,左侧的为郑县收取上来,至于右侧的是从阳唆县收取,提醒诸位可以根据各县的情况进行选择。”

    “这其中藏着一名奸臣,一名庸臣,一名忠臣,诸位士子可上前分辨一二。”

    “选到忠臣,庸臣的即可通过,选到奸臣的不允录用,诸位士子选择后即可站在对应的筐后。”

    殿内的众士子闻言后,纷纷探头向前查看,只见三筐黍米泾渭分明的摆在大殿之上一望遍知,中间的那筐黍米颜色鲜亮,粒粒饱满,黍香浓郁,一看就是上等的黍米。

    而左侧的那筐黍米清香扑鼻,但其中夹杂着丝丝杂草,黍米也没有那么饱满,虽无伤大雅,但比起第一筐黍米却是远远不如。

    至于最右侧的那筐黍米,不仅夹杂着杂草,更是有着一股子霉味,比起第二筐的黍米都相差甚远,更别说和第一筐黍米相比了。

    殿中的众士子见状,顿时在中间的那筐与左侧的那筐黍米中徘徊,犹豫不决。

    姚广孝见状缓缓的说道:“众位士子,只有一炷香的时间的考虑,选中之后便站在对应的筐后面即可,中途不可以更改。”

    言罢,姚广孝便紧紧眯着双眼,正襟端坐起来。

    坐在主位之上的刘协闻言也不禁向殿中的三筐黍米望去,这三筐黍米无论是品质,卖相都相差甚远,如果让自己从中选择的话,恐怕大概也会选择中间的那筐黍米吧。

    虽然不知道姚广孝出的题其中有什么玄机,但想来姚广孝不会无故的放矢,出这么简单的题目。

    想通之后,刘协随即端坐,看看殿中的士子会做出何选择。

    不消片刻间,殿中的众士子,便纷纷做出选择,随即站在各自的选择那筐黍米背后,其中有一半的士子,选择了中间的那筐黍米,另外一半的士子选择了左侧的那筐,至于最右侧的那筐带有霉气的黍米,却是没有一个人选。

    姚广孝见殿内的士子全部选择完毕后,缓缓的站起身,对着殿内的士子大声说道:“选择中间的那筐黍米的就可以离开了,选择左侧的士子进入最后一轮应试。”

    闻言,站在左侧的士子纷纷暗暗庆幸,而选择中间的士子们顿时炸开了锅,要不是刘协还在大殿之上,只怕就要冲上前去找姚广孝讨个说法。

    虽不敢在殿中大声喧哗,但私底下还是传来质问声。

    “不公平,不公平!……”

    “凭什么,选择中间的黍米就不对啦!”

    刘协身旁的宦官见状,朝着殿内大声喊道:“肃静!”

    姚广孝随即站出身来,朝着殿内的士子,缓缓开口说道:“今年长陵县干旱,百姓流离失所,长安城路人皆知,府库之内如何有这粒粒饱满,香气扑鼻的黍米,长陵县的县令分明就是弄虚作假!这样的人不是奸臣又是什么!”

    “长陵县干旱,郑县同样干旱,而左侧从郑县府库中取得的这一筐黍米,虽然夹杂着杂草,但明显是今年新收的黍米,郑县今年兴修水利,挖渠引水,干旱之年能够有如此的成绩,已经是非常的不错,这不是忠臣又是什么!”

    姚广孝缓了缓继续说道:“至于最右侧的这筐黍米,明显是储存不当所导致的,需知长安城四周各县受灾,多数的百姓连这样的发霉的黍米都吃不上,只能吃糠咽树皮充饥,而这不是庸臣又是什么!”

    闻言,刚才还在殿内愤愤不平的士子们纷纷感到羞愧难当,低下头,不敢在言语。

    说罢,姚广孝便朝着刘协拱手大礼跪拜道:“臣请求陛下,开仓放粮,赈济长安各县百姓。”

    闻言,端坐在殿上的刘协心里亦是感到万分的羞愧,自己占据长安以来,便一直忙着处理军事,虽然说下旨免除长安各县一年的赋税,但还是没有刻意关注各县的百姓。

    望向殿下的姚广孝,刘协沉声开口说道:“传朕的旨意,从国库之中拨粮五万石,赈济长安各县的百姓,此事由道衍你亲自负责,持朕尚方宝剑,任何官员需竭尽全力配合,如国有人敢不尽心尽力,道衍你可以先斩后奏!”

    “长陵县令欺君害民,罪无可赦,着即斩首示众,剥皮揎草!将其挂在衙门口处,让进出的官员都引以为戒。”

    “阳唆县县令以及户曹各级官员全部罢官免职,追究其责,交由廷尉论处,“郑县县令杜畿报国尽忠,临政无阿,着即晋升为京兆尹丞。”

    说完话后,刘协缓缓站起身来,望着殿内的众学子们,开口沉重说道:“今天这最后一题,由朕出题,但考场却不在这大殿之上,而是在长安各县之中。

    “朕会任命诸位为一县的县令、县丞,以百日为期限,在此期间诸位可以尽情施展腹中的韬略,招抚流民、赈济灾民、兴修水利、开垦荒田、治理民生、只要能够将一县治理的井井有条,高官厚禄,虚位以待。”

    刘协目光一闪,接着继续说道:“但如果诸位上任之后碌碌无为,在其位,不谋其政,百日期限过后,轻则罢职,重则论罪!

    “诸位可以在想清楚后,听从杨爱卿的安排,分配到各县中去,待百日过后,朕会亲自在未央宫内为众位爱卿设庆功宴,为诸位爱卿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