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零食
老奶奶以前的牙齿几乎掉光了，现在的牙齿很多都是镶上去的。但这阻挡不住她的热情与微笑，她伸手要拿我的背包。
“老奶奶，我拿着就行啦“
看着步履蹒跚的老奶奶，我想去搀扶她，我伸手挽起她。
“没事，我自己能走”庭院的不远处能看见有几只鸡在哪里养着，走进一点能闻到臭烘烘的，不过它们很努力的下蛋。
只需要剩余的饭菜，或烂叶子它们就能生存，就能下蛋。如果有天不下蛋了，迎接它们的会是毁灭。
它们每天任劳任怨的工作，还逃不脱死掉，被吃掉，是它们最后的使命。几根铁栅栏围成篱笆墙，它们没有看到过外面的世界，一天重复一天，一年又过一年。
若是它们以为这就是它们的使命也挺好的，在一个寒冷的冬天，变成一锅热气腾腾的美味，温暖治愈着享用它的人。
对了，还有它下的鸡蛋，是很美味的。这是它们主要是工作内容，一生最重要的事情。
听老奶奶说，我小时候喜欢盯着笼子里的鸡看着，一看就是许久。
老奶奶也会经常给我煮鸡蛋吃。但是奶奶接受不了，那个时候奶奶还在时，经常让我离鸡远一点。
奶奶还告诉我，鸡很可能会在鸡蛋是排泄粪便，如果吃了，可能会生病。鸡吃的是腐烂，糟糠。却能下出来干干净净的蛋，它怎么会是肮脏的呢?
关于鸡蛋，其实只不过她们俩一个竞争，无意义，无目的地，谁也不知道奶奶和老奶奶她们俩为什么会这样。两个人都是我喜爱的，但她们俩像是上辈子有仇一样，总是彼此说对方的坏话。
老奶奶为了家庭和睦，独自一人搬了出来。远离战场的硝烟与苦恼，在门前静静享受着温柔的阳光，这时候她是快乐的。
她总是坚毅，坚定的。看事情总有独到之处，任何人都劝不了她，她不想再回去哪个家。不想再和所有人一起生活，她已经足够疲惫了。
在这个小小的庭院里，上空是完全封闭的，没有一丁点阳光。全靠着抽风机，也许这是这里现在喂着鸡，又没有什么味道的主要原因。
炎热的夏天，我穿的背心因为背着包，后背出了很多汗水。老奶奶这里吹着冷风，因为没有智脑“Z”的存在，只吹着最死板的，毫无规律的冷风。
一点不均匀，让我忽泠忽热，冬天夏天不停地交替，感觉很不舒服。
不过这些对于老奶奶拿出来的零食，这些都是微不足道，可以接受的。拿起来塑料袋撕开，里面的零食样子看起来一般，吃起来还是不错的。
将背包里的饭菜给老奶奶，她端着饭盒将饭菜端进厨房里。佝偻的背影，缓缓移动。
我没太注意老奶奶的行动，只顾自己坐在板凳上大快朵颐地吃起来。没有吃太饱，为自己留下了空白的肚子，我尽情用零食填进自己的肚子。
老奶奶将饭盒端进厨房后就出来了，一会东跑跑，一会西转转。腿脚不方便的老奶奶一直给我拿东西吃，等我注意到时，零食已经堆满了一桌子。
我注意到零食没有这么多，很多都是现炸的。吃着老手艺人做的零食，谁还能拒绝此等美味。
我刚准备拉着老奶奶不让她忙活了，她就从客厅走到了厨房。腿脚不便的老奶奶，不知道是什么战胜了她的疼痛，让她暂时忘记自己的疼痛，丢掉本该属于自己的缓慢。
我来到厨房，看见上世纪早就被淘汰掉的灶台。墙壁上有许多灼烧过的痕迹，油迹遍布在灶台的周围。厨房的正中间，有一张木质的桌子，听老奶奶说这是老爷爷自己亲手做的。
这张桌子上面的刀痕很多，有时候它是砧板，有时候它是饭桌，但更多是老奶奶对老爷爷的想念。
这张桌子看得出来依稀由几块木板拼接而成，有很小的木板泛着白，大部分被油烟和污迹覆盖。尽管已经清洗很多次，依旧阻挡不住看起来脏兮兮的样子。
桌子上面还有我带来的饭菜，我一直没注意到老奶奶还未吃饭。在我来之前她不可能做好，绿色的光是不会说谎的。
我拉着老奶奶坐在板凳上，我双手撑在桌子上看着她，让她赶快吃饭。她脸上皱纹的沟渠一道一道，均匀散布在一张脸上。干枯的皮肤犹如没有根的野草，只等着枯萎，凋谢。
静静看着她，她结束了忙碌的东北西走，露出合不拢嘴的微笑。那张沧桑的脸，也从未向岁月的齿轮认输。她用手轻轻抚摸桌子上面的灰尘，嘴角带着幸福的微笑。
一边慢悠悠的吃饭，用没有牙齿的嘴尽力碾磨放进嘴巴里的食物。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我看着有些难受，哪个给我零食吃，静静看着我长大的人，现在已经直不起腰。
“你也吃啊”老奶奶的语速不快，吃饭再说话看起来很费力。
“嗯，我在吃着，不用管我啦”
“怎么就你自己来啦，你妹妹呢”
老奶奶说起我妹妹，让我想起来她每次都会喊错我妹妹的名字。我妹妹去我姥姥家躲着，不想见到我的父亲。
看着老奶奶吃饭的痛苦，我从未想到过有一天吃饭都会这么艰难。不知道我以后老了，能不能像老奶奶这样。
眼神里满是坚毅，一副不向命运屈服，努力抗争到最后的神情。也许只是时代发展的太快，她有些跟不上时代吧。老奶奶的妈妈，一个从黑白方块里看待另一个世界，当方块的黑白渡了一层彩色，黑白再也回不来了。
现在的老奶奶和她妈妈一样，她在一个彩色世界，被拉入虚拟世界。唯一不同的是，她的妈妈很被动，没有任何反抗，也不知道如何反抗。像是逃不脱，躲不掉的宿命，被无情的碾压。
对待世界的拉扯，老奶奶在积极反抗着。这看起来徒劳，犹如她的妈妈一样无助。但她从来没有放弃过，任由风吹来吹去，也极力阻挡新世界的拉扯。
有一天她也会如她的妈妈一样，被碾碎，压平，化为尘土，消散在风中。
“老奶奶，我拿着就行啦“
看着步履蹒跚的老奶奶，我想去搀扶她，我伸手挽起她。
“没事，我自己能走”庭院的不远处能看见有几只鸡在哪里养着，走进一点能闻到臭烘烘的，不过它们很努力的下蛋。
只需要剩余的饭菜，或烂叶子它们就能生存，就能下蛋。如果有天不下蛋了，迎接它们的会是毁灭。
它们每天任劳任怨的工作，还逃不脱死掉，被吃掉，是它们最后的使命。几根铁栅栏围成篱笆墙，它们没有看到过外面的世界，一天重复一天，一年又过一年。
若是它们以为这就是它们的使命也挺好的，在一个寒冷的冬天，变成一锅热气腾腾的美味，温暖治愈着享用它的人。
对了，还有它下的鸡蛋，是很美味的。这是它们主要是工作内容，一生最重要的事情。
听老奶奶说，我小时候喜欢盯着笼子里的鸡看着，一看就是许久。
老奶奶也会经常给我煮鸡蛋吃。但是奶奶接受不了，那个时候奶奶还在时，经常让我离鸡远一点。
奶奶还告诉我，鸡很可能会在鸡蛋是排泄粪便，如果吃了，可能会生病。鸡吃的是腐烂，糟糠。却能下出来干干净净的蛋，它怎么会是肮脏的呢?
关于鸡蛋，其实只不过她们俩一个竞争，无意义，无目的地，谁也不知道奶奶和老奶奶她们俩为什么会这样。两个人都是我喜爱的，但她们俩像是上辈子有仇一样，总是彼此说对方的坏话。
老奶奶为了家庭和睦，独自一人搬了出来。远离战场的硝烟与苦恼，在门前静静享受着温柔的阳光，这时候她是快乐的。
她总是坚毅，坚定的。看事情总有独到之处，任何人都劝不了她，她不想再回去哪个家。不想再和所有人一起生活，她已经足够疲惫了。
在这个小小的庭院里，上空是完全封闭的，没有一丁点阳光。全靠着抽风机，也许这是这里现在喂着鸡，又没有什么味道的主要原因。
炎热的夏天，我穿的背心因为背着包，后背出了很多汗水。老奶奶这里吹着冷风，因为没有智脑“Z”的存在，只吹着最死板的，毫无规律的冷风。
一点不均匀，让我忽泠忽热，冬天夏天不停地交替，感觉很不舒服。
不过这些对于老奶奶拿出来的零食，这些都是微不足道，可以接受的。拿起来塑料袋撕开，里面的零食样子看起来一般，吃起来还是不错的。
将背包里的饭菜给老奶奶，她端着饭盒将饭菜端进厨房里。佝偻的背影，缓缓移动。
我没太注意老奶奶的行动，只顾自己坐在板凳上大快朵颐地吃起来。没有吃太饱，为自己留下了空白的肚子，我尽情用零食填进自己的肚子。
老奶奶将饭盒端进厨房后就出来了，一会东跑跑，一会西转转。腿脚不方便的老奶奶一直给我拿东西吃，等我注意到时，零食已经堆满了一桌子。
我注意到零食没有这么多，很多都是现炸的。吃着老手艺人做的零食，谁还能拒绝此等美味。
我刚准备拉着老奶奶不让她忙活了，她就从客厅走到了厨房。腿脚不便的老奶奶，不知道是什么战胜了她的疼痛，让她暂时忘记自己的疼痛，丢掉本该属于自己的缓慢。
我来到厨房，看见上世纪早就被淘汰掉的灶台。墙壁上有许多灼烧过的痕迹，油迹遍布在灶台的周围。厨房的正中间，有一张木质的桌子，听老奶奶说这是老爷爷自己亲手做的。
这张桌子上面的刀痕很多，有时候它是砧板，有时候它是饭桌，但更多是老奶奶对老爷爷的想念。
这张桌子看得出来依稀由几块木板拼接而成，有很小的木板泛着白，大部分被油烟和污迹覆盖。尽管已经清洗很多次，依旧阻挡不住看起来脏兮兮的样子。
桌子上面还有我带来的饭菜，我一直没注意到老奶奶还未吃饭。在我来之前她不可能做好，绿色的光是不会说谎的。
我拉着老奶奶坐在板凳上，我双手撑在桌子上看着她，让她赶快吃饭。她脸上皱纹的沟渠一道一道，均匀散布在一张脸上。干枯的皮肤犹如没有根的野草，只等着枯萎，凋谢。
静静看着她，她结束了忙碌的东北西走，露出合不拢嘴的微笑。那张沧桑的脸，也从未向岁月的齿轮认输。她用手轻轻抚摸桌子上面的灰尘，嘴角带着幸福的微笑。
一边慢悠悠的吃饭，用没有牙齿的嘴尽力碾磨放进嘴巴里的食物。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我看着有些难受，哪个给我零食吃，静静看着我长大的人，现在已经直不起腰。
“你也吃啊”老奶奶的语速不快，吃饭再说话看起来很费力。
“嗯，我在吃着，不用管我啦”
“怎么就你自己来啦，你妹妹呢”
老奶奶说起我妹妹，让我想起来她每次都会喊错我妹妹的名字。我妹妹去我姥姥家躲着，不想见到我的父亲。
看着老奶奶吃饭的痛苦，我从未想到过有一天吃饭都会这么艰难。不知道我以后老了，能不能像老奶奶这样。
眼神里满是坚毅，一副不向命运屈服，努力抗争到最后的神情。也许只是时代发展的太快，她有些跟不上时代吧。老奶奶的妈妈，一个从黑白方块里看待另一个世界，当方块的黑白渡了一层彩色，黑白再也回不来了。
现在的老奶奶和她妈妈一样，她在一个彩色世界，被拉入虚拟世界。唯一不同的是，她的妈妈很被动，没有任何反抗，也不知道如何反抗。像是逃不脱，躲不掉的宿命，被无情的碾压。
对待世界的拉扯，老奶奶在积极反抗着。这看起来徒劳，犹如她的妈妈一样无助。但她从来没有放弃过，任由风吹来吹去，也极力阻挡新世界的拉扯。
有一天她也会如她的妈妈一样，被碾碎，压平，化为尘土，消散在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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