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悲伤之月
时间线：虚空历9999999233虚年公元2761年
急促的喘息声和沉重的脚步声，在月色不曾眷顾的丛林中显得十分突兀。
不过这些线索在寂静的丛林中很快会被夜的黑暗吞噬，这代表那些追击者很难找到贾仁的踪迹。
几十年前，沐的化身暴露了，具体原因贾仁并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因为把沐带入哨站，他受到了怀疑。
不过那时候他给自己的解释是他也受到了沐的蒙骗。
所以那时候人们也并没有拿他怎么样，只是更多的监视了他。
但是这一监视就是好几年，然后人们惊讶的发现，贾仁的容貌似乎......永葆青春，也就是岁月没有在贾仁的身上刻下痕迹。
从不知何时，暗地里联邦的高层就开始注意他了，毕竟有了沐这个化身先例，他们觉得贾仁也有可能是一个化身。
后来一直拖到公元2756年的时候，沐突然发动了对前哨的攻击，并且轻而易举的找到了所有防线的薄弱点，尽管前哨撑到了援兵的到来，人类仍然损失惨重，前哨的武器库被沐直接拍的稀碎，驻守士兵也有四成短时间内失去战斗力甚至牺牲。
这一切，包括许多军事机密，如武器库的位置，守备薄弱点，都被归结到了贾仁身上。
于是在这场战争结束后，立马对贾仁秘密追捕，贾仁也在他们行动前接到了沐给他的消息。
于是就有了这一幕大逃杀，沐并没有明显的为贾仁开路，而是不断的通过意识告诉他前面的地形，而贾仁也忽然发现自己虽然一百多岁，不但样子还年轻，而且力气似乎不减反增了，以至于在如此环境下很快就摆脱了追击。
至于沐的那个化身，它自己说无关紧要，随时可以再做一个......
沐还告诉贾仁，只要他来到雨林深处，至少地球上的生物没有可以威胁到他的。
沐这么说的本钱是它已经完全覆盖地球的庞大身躯，事实上，它已经准备好，了结地球上最后一种数量众多的动物了。
于是走投无路的贾仁被逼入沐的身体中。
就在他即将到达沐指定给他的洞口处时。忽然，沐的声音在贾仁脑海中炸开“趴下！”
贾仁立刻反应过来，迅速扑倒在地，一发子弹直接冲入了贾仁背后的树干中，带起一阵气旋，巨大的动能让半截树干直接爆开。
“我*，什么玩意。”
“贾仁，真的是你？”
贾仁忽然听到一声有些耳熟的声音，这时沐补充道“对方只有一个人。”
“你是......路天？！”贾仁忽然想起来声音的主人了。
“哈哈，”，路天似乎也有点意外，”没想到你小子还记得我，一开始我还觉得通缉令上那个人不太真实，不过现在倒是见到真人了，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再见到。”
“快一百年了，”贾仁瞪大眼睛，“你还没挂？”
这时路天的身影逐渐从黑暗中显露出来，“是啊，一百年了，你这过的怎么这么拉了？你知道你现在被多少力量追杀么？”
路天并没有告诉贾仁为什么他也能长寿，“兄弟，回头是岸吧。”
“回头？呵，我也想啊，可惜他们会接受我么？毕竟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一个叛徒，甚至根本不是人......”
路天笑到：“哈哈，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只要你回来，凭我的身份，还是能罩着你的。”
贾仁有些意动，但他还是不信，于是说道：“回去已经是不可能了，百年离别，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你坐过来陪我叙叙旧吧......”
“好！”
今天是满月，不知为何，原本密不透光的树叶之间竟然透下一缕月华，微微的有些湛蓝......
通过交流，贾仁了结到，路天是秘密进行的基因改造的产物，这项技术在原来一直因为被认为违反人伦道德而被禁止，但是末世降临，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候人类自然是要想尽一切办法来武装自己，于是路天这种基因战士就诞生了。
他们的各项体能都是常人的数倍，几乎能够做到灾难前一些节肢动物的相对水平。
而贾仁也告诉了他自己这几年的遭遇。
最后，路天再一次向贾仁提出了拉拢的意图：“贾仁，跟我回家吧。”
但是这一次，贾仁没有回答他。
突然，路天敏锐的视觉看到贾仁身后的黑暗中，慢慢浮现出一道身影，他立刻警觉的拿起特制的枪械。
“路天是吧？想把我的贾仁挖走，还得问问我答不答应。”沐摆出了一幅自认为在人类中有威慑力的姿势。
“沐，你那架势以女儿身摆出来，让人觉得很好笑......”贾仁捂脸道。
“你就是贾仁口中的沐......的化身？”路天凝重道。
“对，而且你今夜会留在我这里作为肥料。”不知为何沐并没有意念传声，而是用嘴说着蹩脚的人类语言。
......月光再次入射，给黑暗的场地添加了一丢丢若隐若现的光明。
双方对峙，首先打破对峙的是路天，他并没有直接逃跑，也许是知道跑不掉而打算一决死战。
路天拔出一把斧子，把枪塞了回去，然后径直朝沐冲了过去。
贾仁心想“这不是那把斧子吗？”
不知道为何，看到昔日的好友在自己面前赴死，他居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受。
“贾仁！”路天一边冲一边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如果不离开它，迟早会被吞......”
“咚！”沉重的撞击声，路天的声音被沐的触枝打断了，他被巨大的力量扫飞出去。
“有趣的精神，愚蠢的信仰。”沐评价道。
在路天还没有站起身，周围无数的藤蔓便将他吊了起来。
沐扭头对贾仁笑着说道：“有什么话要给你的好朋友做临别赠言么，快点的，说完我就宰了他。”
贾仁面无表情的走到路天身侧，对着他轻声说道：“好兄弟，抱歉了，身在局中难免身不由己......沐对我确实不错，祝愿你在天上能过的舒服。”
“贾仁！快醒......”路天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他已经被藤蔓吞没了，不管是声音还是身体。
“好了，走吧贾仁，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躲躲。”
“等我一下。”贾仁简单的给路天做了个墓碑，“走吧。”
“复杂的人类。”沐嘟囔了一句，侧过脑袋瞥了一眼路天之墓，“嘁”了一声，“臭人类有什么好？”
“我也是人。”贾仁忽然有些茫然无措。
“嘿嘿，告诉你个好消息，你马上就彻底不是人了......”沐凑过来，似乎想要吓贾仁一跳。
但是贾仁似乎并不惊讶，“也罢了，至少我曾经是人。”
“......没意思，你不应该为脱离人类的身份而欢呼么？”沐似乎有些不解。
贾仁忽然在洞口停了下来，从他的角度仰头可以看到满月：“满月代表着月亮要开始残缺了......”
沐表示它没有做过人，不理解这些复杂的情感，它现在只想快点把贾仁带到地下的核心区进行最后一次改造。
......
当贾仁坐在用根系搭成的“床”上时，沐对他承认道：“你身体的那些变化，确实是我做的......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有点对不起。”
“你不是说对我平等对待么？”贾仁有些不爽的问道，“这就是所谓的平等？在别人不知情的情况下私自改动别人的身体？”
“唔......”沐似乎有些愧疚，但还是继续说道，“我保留了你全部的自主权，并且现在保证以后不会吞并你的意识......”
沐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是也觉得自己的话不能使人相信，最后贾仁都快听不见她说的啥了。沐仍然没有意识交流。
“至少我也算是半个永生了，不是么？”贾仁说道，他似乎想平息沐的愧疚。
沐略显暗淡的眼眸忽然再度亮起：“这么说你不怪我咯？”
“开玩笑，怎么可能不怪你？”贾仁笑着说道。
沐：“......”
“更多的废话就不用再说了，既然已经到这一步了，那就走下去吧。”贾仁忽然说道。
“额？”沐很意外的看着他，原来她还担心，如果他拒绝的话，自己似乎也会因过意不去而停止改造，但是这个结果显然让她很高兴。
最后一次的改造开始了。
......
“满月的光华”穿透层层土石抵达地下空洞，为空洞的地表镀上一层银辉，但是这层银辉表面，隐隐有着黑红色的流光浮动。
正在给贾仁进行改造的沐似有所感，她抬起头，凝重的目光似乎可以穿过地表，抵达深空，“什么东西？”一个疑惑的念头在这株行星级植物体的意识中震荡......
就在刚才，沐感受到好像被一股庞大的灵魂扫过，好在之后并没有什么事发生。
......
对贾仁的改造彻底完成，这一次时间最长的改造花掉了地球七个昼夜的时间。
贾仁醒转，他的眼眸已经跟沐一样完全转化为了碧绿色，身体的各项指标也再度增强，只不过力量敏捷之类的属性，限于植物体的劣势没有基因战士那么强，不过他的自愈能力和抗击打能力却不是基因战士可以比拟的。
贾仁看着沐给他提供的身体数据，感叹道：“好嘛，我这是成肉盾了......”
“放心吧，你依旧是自由身，想干什么我不拦着你，也不会强迫你上战场。”
贾仁刚想说话，却又被沐一句话给怼了回去，“毕竟当我需要你上战场的时候，我们就都玩完了。”
贾仁：“......”
“当下一个满月结束时，我就会对人类发动总攻。”
“为什么是满月结束呢？”贾仁问道。
沐没有告诉他七个昼夜前发生的事情，而是学着贾仁的语气略显惆怅地说道：“满月代表着月亮要开始残缺了。”
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谁的......
也许，三者都有......
急促的喘息声和沉重的脚步声，在月色不曾眷顾的丛林中显得十分突兀。
不过这些线索在寂静的丛林中很快会被夜的黑暗吞噬，这代表那些追击者很难找到贾仁的踪迹。
几十年前，沐的化身暴露了，具体原因贾仁并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因为把沐带入哨站，他受到了怀疑。
不过那时候他给自己的解释是他也受到了沐的蒙骗。
所以那时候人们也并没有拿他怎么样，只是更多的监视了他。
但是这一监视就是好几年，然后人们惊讶的发现，贾仁的容貌似乎......永葆青春，也就是岁月没有在贾仁的身上刻下痕迹。
从不知何时，暗地里联邦的高层就开始注意他了，毕竟有了沐这个化身先例，他们觉得贾仁也有可能是一个化身。
后来一直拖到公元2756年的时候，沐突然发动了对前哨的攻击，并且轻而易举的找到了所有防线的薄弱点，尽管前哨撑到了援兵的到来，人类仍然损失惨重，前哨的武器库被沐直接拍的稀碎，驻守士兵也有四成短时间内失去战斗力甚至牺牲。
这一切，包括许多军事机密，如武器库的位置，守备薄弱点，都被归结到了贾仁身上。
于是在这场战争结束后，立马对贾仁秘密追捕，贾仁也在他们行动前接到了沐给他的消息。
于是就有了这一幕大逃杀，沐并没有明显的为贾仁开路，而是不断的通过意识告诉他前面的地形，而贾仁也忽然发现自己虽然一百多岁，不但样子还年轻，而且力气似乎不减反增了，以至于在如此环境下很快就摆脱了追击。
至于沐的那个化身，它自己说无关紧要，随时可以再做一个......
沐还告诉贾仁，只要他来到雨林深处，至少地球上的生物没有可以威胁到他的。
沐这么说的本钱是它已经完全覆盖地球的庞大身躯，事实上，它已经准备好，了结地球上最后一种数量众多的动物了。
于是走投无路的贾仁被逼入沐的身体中。
就在他即将到达沐指定给他的洞口处时。忽然，沐的声音在贾仁脑海中炸开“趴下！”
贾仁立刻反应过来，迅速扑倒在地，一发子弹直接冲入了贾仁背后的树干中，带起一阵气旋，巨大的动能让半截树干直接爆开。
“我*，什么玩意。”
“贾仁，真的是你？”
贾仁忽然听到一声有些耳熟的声音，这时沐补充道“对方只有一个人。”
“你是......路天？！”贾仁忽然想起来声音的主人了。
“哈哈，”，路天似乎也有点意外，”没想到你小子还记得我，一开始我还觉得通缉令上那个人不太真实，不过现在倒是见到真人了，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再见到。”
“快一百年了，”贾仁瞪大眼睛，“你还没挂？”
这时路天的身影逐渐从黑暗中显露出来，“是啊，一百年了，你这过的怎么这么拉了？你知道你现在被多少力量追杀么？”
路天并没有告诉贾仁为什么他也能长寿，“兄弟，回头是岸吧。”
“回头？呵，我也想啊，可惜他们会接受我么？毕竟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一个叛徒，甚至根本不是人......”
路天笑到：“哈哈，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只要你回来，凭我的身份，还是能罩着你的。”
贾仁有些意动，但他还是不信，于是说道：“回去已经是不可能了，百年离别，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你坐过来陪我叙叙旧吧......”
“好！”
今天是满月，不知为何，原本密不透光的树叶之间竟然透下一缕月华，微微的有些湛蓝......
通过交流，贾仁了结到，路天是秘密进行的基因改造的产物，这项技术在原来一直因为被认为违反人伦道德而被禁止，但是末世降临，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候人类自然是要想尽一切办法来武装自己，于是路天这种基因战士就诞生了。
他们的各项体能都是常人的数倍，几乎能够做到灾难前一些节肢动物的相对水平。
而贾仁也告诉了他自己这几年的遭遇。
最后，路天再一次向贾仁提出了拉拢的意图：“贾仁，跟我回家吧。”
但是这一次，贾仁没有回答他。
突然，路天敏锐的视觉看到贾仁身后的黑暗中，慢慢浮现出一道身影，他立刻警觉的拿起特制的枪械。
“路天是吧？想把我的贾仁挖走，还得问问我答不答应。”沐摆出了一幅自认为在人类中有威慑力的姿势。
“沐，你那架势以女儿身摆出来，让人觉得很好笑......”贾仁捂脸道。
“你就是贾仁口中的沐......的化身？”路天凝重道。
“对，而且你今夜会留在我这里作为肥料。”不知为何沐并没有意念传声，而是用嘴说着蹩脚的人类语言。
......月光再次入射，给黑暗的场地添加了一丢丢若隐若现的光明。
双方对峙，首先打破对峙的是路天，他并没有直接逃跑，也许是知道跑不掉而打算一决死战。
路天拔出一把斧子，把枪塞了回去，然后径直朝沐冲了过去。
贾仁心想“这不是那把斧子吗？”
不知道为何，看到昔日的好友在自己面前赴死，他居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受。
“贾仁！”路天一边冲一边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如果不离开它，迟早会被吞......”
“咚！”沉重的撞击声，路天的声音被沐的触枝打断了，他被巨大的力量扫飞出去。
“有趣的精神，愚蠢的信仰。”沐评价道。
在路天还没有站起身，周围无数的藤蔓便将他吊了起来。
沐扭头对贾仁笑着说道：“有什么话要给你的好朋友做临别赠言么，快点的，说完我就宰了他。”
贾仁面无表情的走到路天身侧，对着他轻声说道：“好兄弟，抱歉了，身在局中难免身不由己......沐对我确实不错，祝愿你在天上能过的舒服。”
“贾仁！快醒......”路天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他已经被藤蔓吞没了，不管是声音还是身体。
“好了，走吧贾仁，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躲躲。”
“等我一下。”贾仁简单的给路天做了个墓碑，“走吧。”
“复杂的人类。”沐嘟囔了一句，侧过脑袋瞥了一眼路天之墓，“嘁”了一声，“臭人类有什么好？”
“我也是人。”贾仁忽然有些茫然无措。
“嘿嘿，告诉你个好消息，你马上就彻底不是人了......”沐凑过来，似乎想要吓贾仁一跳。
但是贾仁似乎并不惊讶，“也罢了，至少我曾经是人。”
“......没意思，你不应该为脱离人类的身份而欢呼么？”沐似乎有些不解。
贾仁忽然在洞口停了下来，从他的角度仰头可以看到满月：“满月代表着月亮要开始残缺了......”
沐表示它没有做过人，不理解这些复杂的情感，它现在只想快点把贾仁带到地下的核心区进行最后一次改造。
......
当贾仁坐在用根系搭成的“床”上时，沐对他承认道：“你身体的那些变化，确实是我做的......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有点对不起。”
“你不是说对我平等对待么？”贾仁有些不爽的问道，“这就是所谓的平等？在别人不知情的情况下私自改动别人的身体？”
“唔......”沐似乎有些愧疚，但还是继续说道，“我保留了你全部的自主权，并且现在保证以后不会吞并你的意识......”
沐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是也觉得自己的话不能使人相信，最后贾仁都快听不见她说的啥了。沐仍然没有意识交流。
“至少我也算是半个永生了，不是么？”贾仁说道，他似乎想平息沐的愧疚。
沐略显暗淡的眼眸忽然再度亮起：“这么说你不怪我咯？”
“开玩笑，怎么可能不怪你？”贾仁笑着说道。
沐：“......”
“更多的废话就不用再说了，既然已经到这一步了，那就走下去吧。”贾仁忽然说道。
“额？”沐很意外的看着他，原来她还担心，如果他拒绝的话，自己似乎也会因过意不去而停止改造，但是这个结果显然让她很高兴。
最后一次的改造开始了。
......
“满月的光华”穿透层层土石抵达地下空洞，为空洞的地表镀上一层银辉，但是这层银辉表面，隐隐有着黑红色的流光浮动。
正在给贾仁进行改造的沐似有所感，她抬起头，凝重的目光似乎可以穿过地表，抵达深空，“什么东西？”一个疑惑的念头在这株行星级植物体的意识中震荡......
就在刚才，沐感受到好像被一股庞大的灵魂扫过，好在之后并没有什么事发生。
......
对贾仁的改造彻底完成，这一次时间最长的改造花掉了地球七个昼夜的时间。
贾仁醒转，他的眼眸已经跟沐一样完全转化为了碧绿色，身体的各项指标也再度增强，只不过力量敏捷之类的属性，限于植物体的劣势没有基因战士那么强，不过他的自愈能力和抗击打能力却不是基因战士可以比拟的。
贾仁看着沐给他提供的身体数据，感叹道：“好嘛，我这是成肉盾了......”
“放心吧，你依旧是自由身，想干什么我不拦着你，也不会强迫你上战场。”
贾仁刚想说话，却又被沐一句话给怼了回去，“毕竟当我需要你上战场的时候，我们就都玩完了。”
贾仁：“......”
“当下一个满月结束时，我就会对人类发动总攻。”
“为什么是满月结束呢？”贾仁问道。
沐没有告诉他七个昼夜前发生的事情，而是学着贾仁的语气略显惆怅地说道：“满月代表着月亮要开始残缺了。”
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谁的......
也许，三者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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