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迷失之后
......
时间匆匆而过，经过几十个虚日的发展，舒奴的种群总算是显示出大多集合意识所恃的方面了。
在这方不算贫瘠的土地的滋养下，舒奴的子个体数目已达千数，而先前的伤势也已经彻底恢复。
只是主巢子个体的占地面积只有方圆190平方虚米，不过由于存在纵向结构使得空间利用率极大的增强了。
这是因为舒奴发现它的子个体没有能够分解此地物质的腐蚀液（消化液？），所以面对一些倔强的岩石就会显得比较憋屈。
往往工程子个体刨了许久，得到的成果是一地碎屑，而且成分中百分之七八十还是工程子个体的贡献。
所以它选择绕路，但是绕路所造成的工作量的增加，并不是仅仅弯折一下隧道。
“一个舒适温暖巢穴，是在精心策划的基础上铸就的，只有在动土前就确定了巢室的整体布局，才有可能成就新的奇迹。”舒奴的传承中是这样记载的。
换言之，一个巢穴的构造是按照特定的规则制定的，循此为之，则通风，温度（以及湿度）都得以保证。
而在建筑过程中若被一个石头挡住了，选择绕路，原本符合流体力学的构造就变得不再适用，需要重新修整。
于是在拆与建的轮回中，工程子个体艰难地将主巢扩展到了方圆190虚米。
至于这种外来者不被原有体系兼容的现象，其实是十分普遍的，绝大多数生物第一次踏入异乡，可能都无法移动，或是直接原地分解。
原因也很直白，它们（外来者）不属于这片时空。
但是舒奴依旧硬扛着这个破碎的世界所施于它的排斥而在此地生存下来了。
原因有二，第一，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熵一直维持着较低的状态，因此“容错率”较高；第二，舒奴的消化系统得天独厚，有一些“概念性”的一思。
“将生物质能同化以供己之需”这是它们的消化系统在法则层面上的概念，换句话说，它们能能够消化一切常规的生物质。
像这种伴生型的概念法则在虚空中并不算多，但也不至于万里挑一。
而虚空中要论持有概念性规则最多的种族，那毫无疑问便是......
所以张南程一个人在这个地方活下来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大概吧。
说到张南程，在走丢后没多久，它就发现这方小天地中游离的能量都十分的凝炼。
而且兼容性极强，它甚至可以利用这能量直接修炼。
随着淡蓝的辉光在身体中游走，张南程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暖意，就好像......它的母亲的怀抱。
张南程内视己身，那一缕缕的湛蓝辉光正柔和的发亮，显得古老而温柔。
它于是愣神，思绪飘飞，回到了曾经在虚联进修的时候，他还记得它虚联所有教科书的扉页上都刻着让它尤为感兴趣的一句话：
“永远不要招惹散发湛蓝色光芒的生物。”
这是初级内容，而随着它的晋升，张南程也逐渐地认识了第二句话：
“如果有机会，请不惜一切办法，浅尝让它对你产生好感”
......
远处突然传来的震动将它从回忆当中拉了出来，犹豫半晌，张南程印泥身形摸了过去。
在扒开丛生的枝条之后，视野排开，它看到了一个坐落在平原之上的建筑群。
这些建筑的风格比较“端正”，除了中央尖塔之外，每个建筑都是方正的长方体，棱角极为分明，但是整体的建筑布局却显得有些不羁：数个建筑组成小群，星散在这方平原，建筑之间有道路相连通。
整个小镇的外观比较偏向“现代化”（人类用语），如上文所说，呈现朴素但较为发达的景象。
但诡异的是，直栏横槛之间，张南程未尝看到一个活动的生命体。只有一些自动化的维护机械仍在忙碌。
想来刚刚的震动就是它们弄出来的。
“怕不是一座鬼城？”张南程想，“这些建筑都还十分新，好像是建造出来没多久的样子......至少远观如此。”
它有些害怕，也有些好奇。
说到好奇，包括但不限于人类，好奇心所促成的故事无数，一直以来被各种社会学家和心理学家所称道，无论是被利用还是从中获利，好奇心所带来的进步不是区区那些弊端所能遮掩住的。
张南程做了决定，它决定到小镇中去看一看，毕竟如果这是前文明的遗迹的话，肯定会有些宝贝。
......
“嗙嗙嗙......”张南程用力地敲了敲门，也不知道这个文明有没有敲门这一行为，但总之它敲了。
然而大门依旧禁闭。
“果然......没有人吗？”它小声嘟囔，周围冷清的金属和冷清的银白色调让它感到一阵冷清。
于是没有久留，它在尝试无果后便径直向中央区域尖塔一样的建筑跑去。
这似乎是一个教堂类的建筑，内部是一个大厅，有许多可供站立的悬浮平台。
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它们浮起来的......
教堂的中央是一个复杂的几何结构，三个不同的三角形框相互交错旋转形成完全混沌的构象，框的中央是一个如同当地建筑一样方正的金属盒子。
这似乎是一个祭坛。
张南程走上前去，十分顺利地来到了盒子旁边，它发现这里还有一个圆柱，上面有散发着幽幽白光的脉络。
这是普通的白光，只是内部元件运转时溢出的能量。
“这是个什么玩意？”
戒备地走近后，张南程发现在圆柱上有且只有一个像按钮的机关。
“傻瓜式操作啊......”它乐了，“就差直接在按钮上写“快来按我””了。
但是张南程并不会傻乎乎地直接去按的，因为一般来说，像这种不上锁的物件被留下来会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陷阱，这显然不像，小镇里一个活体都没有，陷给谁看？
另一种是给后来者留下信息，看起来似乎确实如此，但是出于谨慎，张南程没有直接上前。
它站到距离圆柱10虚米处从纳戒中取出一块重物，掂了掂，然后瞅准目标，丢了出去。扔的很准，一次性触发了机关，然后整个圆柱内部传来一阵响亮清脆的咔哒声，好像这才打开了。
固体外壳骤然分崩离析，碎成一地的小块，露出来内部的......
“书？”张南程走进查看包韩舞，发现这，的确是一本书，并且上面是它不认识的文字......俗称鬼画符。
“不，不对，这里有......”
看来这个文明为了给后来者留下信息专门编定了一种简并性极强的语言，并且将这门文字语言用图像来诠释，文字与图像概念的对应关系可以帮助一个对此语言一无所知的智慧生物理解语言的内涵。
虽然这破译可能会花费很长时间，但是比如现在，这种做法不失为一种不错的做法。
反正它觉得现在也无事可做，就一边翻译一边等待舒奴来找它。
它的确是有一种舒奴会找到它的直觉，但这个直觉让它自己都感到奇怪：按理来说它与那个集合意识相识时间并不长，而集合意识对于异族跟体向来不会施以过多的在意，它们之间的关系仅仅是巧合间相识的行者罢了。
不过这种有趣的现象在人类中并不算罕见。
在这座空镇中进行翻译工作似乎怪瘆人的，于是张南程有点想离开此地，到一个......
“这里似乎要安全不少。上个文明应该不至于在这种地方”
于是它留下来了，全然没有考虑自己能顺利取得圆柱的原因。
也许是上个文明没有识别危险的技术，又或者它们根本就没有安排任何防御手段。
谁知道呢
时间匆匆而过，经过几十个虚日的发展，舒奴的种群总算是显示出大多集合意识所恃的方面了。
在这方不算贫瘠的土地的滋养下，舒奴的子个体数目已达千数，而先前的伤势也已经彻底恢复。
只是主巢子个体的占地面积只有方圆190平方虚米，不过由于存在纵向结构使得空间利用率极大的增强了。
这是因为舒奴发现它的子个体没有能够分解此地物质的腐蚀液（消化液？），所以面对一些倔强的岩石就会显得比较憋屈。
往往工程子个体刨了许久，得到的成果是一地碎屑，而且成分中百分之七八十还是工程子个体的贡献。
所以它选择绕路，但是绕路所造成的工作量的增加，并不是仅仅弯折一下隧道。
“一个舒适温暖巢穴，是在精心策划的基础上铸就的，只有在动土前就确定了巢室的整体布局，才有可能成就新的奇迹。”舒奴的传承中是这样记载的。
换言之，一个巢穴的构造是按照特定的规则制定的，循此为之，则通风，温度（以及湿度）都得以保证。
而在建筑过程中若被一个石头挡住了，选择绕路，原本符合流体力学的构造就变得不再适用，需要重新修整。
于是在拆与建的轮回中，工程子个体艰难地将主巢扩展到了方圆190虚米。
至于这种外来者不被原有体系兼容的现象，其实是十分普遍的，绝大多数生物第一次踏入异乡，可能都无法移动，或是直接原地分解。
原因也很直白，它们（外来者）不属于这片时空。
但是舒奴依旧硬扛着这个破碎的世界所施于它的排斥而在此地生存下来了。
原因有二，第一，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熵一直维持着较低的状态，因此“容错率”较高；第二，舒奴的消化系统得天独厚，有一些“概念性”的一思。
“将生物质能同化以供己之需”这是它们的消化系统在法则层面上的概念，换句话说，它们能能够消化一切常规的生物质。
像这种伴生型的概念法则在虚空中并不算多，但也不至于万里挑一。
而虚空中要论持有概念性规则最多的种族，那毫无疑问便是......
所以张南程一个人在这个地方活下来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大概吧。
说到张南程，在走丢后没多久，它就发现这方小天地中游离的能量都十分的凝炼。
而且兼容性极强，它甚至可以利用这能量直接修炼。
随着淡蓝的辉光在身体中游走，张南程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暖意，就好像......它的母亲的怀抱。
张南程内视己身，那一缕缕的湛蓝辉光正柔和的发亮，显得古老而温柔。
它于是愣神，思绪飘飞，回到了曾经在虚联进修的时候，他还记得它虚联所有教科书的扉页上都刻着让它尤为感兴趣的一句话：
“永远不要招惹散发湛蓝色光芒的生物。”
这是初级内容，而随着它的晋升，张南程也逐渐地认识了第二句话：
“如果有机会，请不惜一切办法，浅尝让它对你产生好感”
......
远处突然传来的震动将它从回忆当中拉了出来，犹豫半晌，张南程印泥身形摸了过去。
在扒开丛生的枝条之后，视野排开，它看到了一个坐落在平原之上的建筑群。
这些建筑的风格比较“端正”，除了中央尖塔之外，每个建筑都是方正的长方体，棱角极为分明，但是整体的建筑布局却显得有些不羁：数个建筑组成小群，星散在这方平原，建筑之间有道路相连通。
整个小镇的外观比较偏向“现代化”（人类用语），如上文所说，呈现朴素但较为发达的景象。
但诡异的是，直栏横槛之间，张南程未尝看到一个活动的生命体。只有一些自动化的维护机械仍在忙碌。
想来刚刚的震动就是它们弄出来的。
“怕不是一座鬼城？”张南程想，“这些建筑都还十分新，好像是建造出来没多久的样子......至少远观如此。”
它有些害怕，也有些好奇。
说到好奇，包括但不限于人类，好奇心所促成的故事无数，一直以来被各种社会学家和心理学家所称道，无论是被利用还是从中获利，好奇心所带来的进步不是区区那些弊端所能遮掩住的。
张南程做了决定，它决定到小镇中去看一看，毕竟如果这是前文明的遗迹的话，肯定会有些宝贝。
......
“嗙嗙嗙......”张南程用力地敲了敲门，也不知道这个文明有没有敲门这一行为，但总之它敲了。
然而大门依旧禁闭。
“果然......没有人吗？”它小声嘟囔，周围冷清的金属和冷清的银白色调让它感到一阵冷清。
于是没有久留，它在尝试无果后便径直向中央区域尖塔一样的建筑跑去。
这似乎是一个教堂类的建筑，内部是一个大厅，有许多可供站立的悬浮平台。
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它们浮起来的......
教堂的中央是一个复杂的几何结构，三个不同的三角形框相互交错旋转形成完全混沌的构象，框的中央是一个如同当地建筑一样方正的金属盒子。
这似乎是一个祭坛。
张南程走上前去，十分顺利地来到了盒子旁边，它发现这里还有一个圆柱，上面有散发着幽幽白光的脉络。
这是普通的白光，只是内部元件运转时溢出的能量。
“这是个什么玩意？”
戒备地走近后，张南程发现在圆柱上有且只有一个像按钮的机关。
“傻瓜式操作啊......”它乐了，“就差直接在按钮上写“快来按我””了。
但是张南程并不会傻乎乎地直接去按的，因为一般来说，像这种不上锁的物件被留下来会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陷阱，这显然不像，小镇里一个活体都没有，陷给谁看？
另一种是给后来者留下信息，看起来似乎确实如此，但是出于谨慎，张南程没有直接上前。
它站到距离圆柱10虚米处从纳戒中取出一块重物，掂了掂，然后瞅准目标，丢了出去。扔的很准，一次性触发了机关，然后整个圆柱内部传来一阵响亮清脆的咔哒声，好像这才打开了。
固体外壳骤然分崩离析，碎成一地的小块，露出来内部的......
“书？”张南程走进查看包韩舞，发现这，的确是一本书，并且上面是它不认识的文字......俗称鬼画符。
“不，不对，这里有......”
看来这个文明为了给后来者留下信息专门编定了一种简并性极强的语言，并且将这门文字语言用图像来诠释，文字与图像概念的对应关系可以帮助一个对此语言一无所知的智慧生物理解语言的内涵。
虽然这破译可能会花费很长时间，但是比如现在，这种做法不失为一种不错的做法。
反正它觉得现在也无事可做，就一边翻译一边等待舒奴来找它。
它的确是有一种舒奴会找到它的直觉，但这个直觉让它自己都感到奇怪：按理来说它与那个集合意识相识时间并不长，而集合意识对于异族跟体向来不会施以过多的在意，它们之间的关系仅仅是巧合间相识的行者罢了。
不过这种有趣的现象在人类中并不算罕见。
在这座空镇中进行翻译工作似乎怪瘆人的，于是张南程有点想离开此地，到一个......
“这里似乎要安全不少。上个文明应该不至于在这种地方”
于是它留下来了，全然没有考虑自己能顺利取得圆柱的原因。
也许是上个文明没有识别危险的技术，又或者它们根本就没有安排任何防御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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