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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葬经(1)

    “兄弟,叫什么名字?”罗元给年轻人递了一瓶水:“别紧张,我和彭岳又不吃人。”

    彭岳嘴角抽搐了下,又在装纯狼吃小羊了。

    年轻人飞快地抬起头看了罗元一眼,许是罗元的气场太过强大,他惊惶地抖了抖身子:“李……祥,李祥。”

    罗元笑了笑:“李祥兄弟,你手上拿的是刘阿吉给我们带的东西?可以给我们看看吗?”

    年轻人双手绞在了一起,用力地攥着手中那个小纸盒子,好一会儿后才用蚊子似的声音说道:“是牛……牛哥让我给你们送过来的。”

    罗元接过小纸盒子,并不急着打开看看是什么。他看着李祥:“你和牛勇是亲戚还是朋友?他最后联系的人是你吗?”

    李祥眼神黯淡地地点点头:“应……应该最后一个联系人是找我吧,电话还没说完,我听到那头有恐怖的咀嚼声,牛哥的声音就断了。我当时还跑去河岸看了,船都没有了,整个江面都看不到牛哥他们的船……”

    罗元插了句话:“你打开过盒子,摸过银锭子?”

    “没,没有摸过……”

    站在罗元身后一直不说话的彭岳,忽然抓起李祥的手,整只手掌心一片。连指甲都像是涂了黑色指甲油的样子,“小兄弟,你说谎了。”

    李祥之前一直注意自己手的变化,脸色陡然一变,吓哭了:“这,这怎么回事?怎么办?”

    “没事,这银锭子长期在阴气重的地方放着,小兄弟你摸了它,自然就沾了点阴毒。”罗元打开纸盒子,看到一锭黑沉沉的银锭子静静地放在那处,用口袋掏出了手帕,用手帕包着拿起来看,“只是,这阴毒要是不除,小点的事就是你手臂要不得了。往大了说,你可能要翘辫子了。所以,牛勇他们最后还和你说了什么?”

    李祥身子僵住,脸色青一片,白一片。

    罗元适时走到他跟前,蹲在他面前,与他四眼相对,一字一顿地说道:“小兄弟,牛勇说过什么,说吧,说出来我能保你命。”

    李祥用力咬着嘴唇。

    “小兄弟,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彭岳和颜悦色地问道。

    “不是,不是牛哥他们……”李祥哭了起来,“牛哥给我打了电话后,那头无端端就没有声音了。我正准备拿着银锭子过来来找,手机又响起来了……”

    罗元眯起眼睛:“牛勇又给你打电话?”

    李祥浑身颤栗,眼睛瞪出了血丝,匆忙恐惧地看着罗元,像是见到魔鬼般,指着他:“罗元,我送给你的葬经收到了吗?你可以用葬经第一页,为你这两个水夫子兄弟,送葬了……”

    罗元:“……”

    这一句话吼的罗元心肝脾肺肾都抖了抖,一脸懵逼。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面无表情地抬眼看着李祥,又看了看彭岳。

    彭岳面不红心不跳地朝着李祥摆了摆手,“小兄弟,你先出去叫田伯给你备上一桶高粱酒泡个两小时,其他的田伯知道怎么了。至于今晚,你就在这里过夜,我们这头还有需要你的地方,希望你多担待。”

    罗元看着李祥走了出去,翘着两郎腿看着低头收拾公文包的彭岳,轻声说了句:“阿岳,有人给我送东西,你怎么就替我收起来呢?”

    彭岳黑着张脸没有说话,手却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本封皮很古旧的书,递给罗元,“阿元,你有没有考虑过去国外住个几年?”

    罗元愣了半天才明白彭岳的意思,手下没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已经看不见东西的右眼,想笑又笑不出来,最后抽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吸了口气,吐出几个烟圈,说道:“该来得,总会来。我不希望成为那个被赶着走的鸭子。”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外国美女不对我胃口,还是我们这美人比较吸引我啊。哦,对了,待会张东要是来得早,让他等我一会儿。”

    把房门给关上,拉上窗帘,再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整个房间静得只剩下他的呼吸声。罗元取出了一副银边的眼镜戴上,再取出一副白色的手套套上,然后神色庄严地打开纸盒子,取出从岷江河道取出来的那锭银锭子,举到床头灯跟前,仔细地查看,然后慢慢地放在耳旁,听了起来。

    罗元觉得银锭子发出了落水的声音,这声音好似浩瀚的江河泛起了一圈涟漪,很静,很近,忽然……他忍不闭上眼睛,耳边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那声音说:“该死的军营,我张献忠他日归来,定要把你们都杀死!”

    【被坑了命】

    张献忠走出破茅屋,就着河水吃了几口从庙里顺出来的馊馒头。被打了上百军棍,虽然大难不死,但身体也虚得紧。走起路来,一瘸一拐,想坐下来休息,那烂了一片的股头肉,一碰就火辣辣地烧着,疼得他左右不是人,只好想个法子来讨生活。

    走了一日,身子骨快要散架的时候,上天给他开了一个小灶,在荒郊小路上遇到了一老一少两母女,母女俩似乎是要去走亲戚,背着鼓鼓的包袱。那年轻的女人看起来很瘦弱,走起路来摇摇摆摆,更不要说那上了年纪的老妇人。张献忠心生一计,想从她们身上讨些吃食。

    可是,那母女也是无主家的人,身上那点小碎干粮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去远方的亲戚家里,不然路上要再去讨饭吃,估计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大家都在的啃食树根,怕是难以讨到了。于是,那母女两人就拒绝了张献忠的请求:“小兄弟啊,我这孤儿寡母看着也着实不容易,你这肉长的结实,为何不去寻些吃食,要拦着我们这穷败娘们来讨呢?”

    张献忠原本只是饥饿,可让那双母女给婉拒后,竟生出怒火。左右看了下四周也没有人,可他也是一个伤残人士,要是把那娘俩给惹急了,说不定还会落了个两败俱伤的情况,于是脑袋瓜子一转,说道:“大娘,小妹,瞧你们说得,我也是知饥肠辘辘不好受之人。你们这孤儿寡母确实不容易啊,这乱世到处都是非人的事情,我好心给大娘你们提个醒,前方哪路不同,前段日子山上落了个大石头上来,把路口给挡得严严实实的,到手往悬崖小路走,反而更快过这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