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深夜里的战斗（上）
老太太走出屋门之后，先是走到了不远处的一间小屋前，用上手里的木杖使劲地敲了敲门。
很快，一个年轻人冒出了头，看着老太太有些发懵。老太太却不顾，直接把话说完，随即拄着木杖一步一步地向着普老的住处走去。
“你知道格笛借住在什么地方的吧，去把他叫醒，告诉他立刻去普老那边。快一点，不要多问，不要磨蹭。”
年轻人看着远去的老太太满腹都是疑问，可也没有多问，赶忙照着她的吩咐，拿上自己的火把匆匆前去寻找格笛。
……
一豆子的屋子里，少女和聂升正在大眼瞪小眼，全然因为刚刚，担心自己阿嬷的少女向聂升提议，要他和她一起趁着夜色跟在阿嬷的后面，反正老太太在这种情况下是不会注意到他们俩的。
然而这一提案却遭到了聂升直接了当的否决：“不行。”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小会，一豆子急了：
“涅尔托，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要真的是你说的那样，那现在的情况就是非常危险，你让我阿嬷去做这件危险的事情，自己待在屋里也就算了，为什么不让我去？”
好家伙，聂升心里面寻思，这女孩激人还是有一套的。他的确不能不去，让一个老太太替自己承担风险，自己却躲在一边，就算是为了避免少女遇上危险，也不符合他的行事准则。
可是一豆子的安危又是让他进退两难的关键，他总不能下手把少女打晕了，自己这下手没轻没重的，直接误伤可就不妙了。不过，少女不激他还没什么，一激他心里面就有了个好主意。
“一豆子，不是我不让你去。”聂升一脸正色地说道，“我和你说，烟雾镜是躲藏在黑暗之中的破坏神袛，祂对于少女的气息最为敏感。在黑夜之中，你这样的少女会被祂的意志所迷惑，反而造成不可预知的后果。什么准备都不做直接去，你只会帮倒忙。”
“那怎么办？你不让我去？”一豆子听到这些一本正经胡扯的话，露出了半信半疑的表情，问道，“我怎么没有听到过这个说法？”
他面不改色地说道：“那是因为你还小，大人不会和你讲这些。当然你实在想去，也不是没有办法……”
他拿出一个盛装着液体的小水袋，轻轻地摇了摇。这是他在晚上吃饭的时候，出于某种好奇的心理，问别人讨要来的龙舌兰汁。
“知道这是什么吗？”看见少女摇了摇头，聂升接着说道，“这是龙舌兰汁，哥哥叔叔们喝的东西，你应该听说过吧。它强烈的刺激性味道可以很好地遮掩少女身上的气息，毕竟酒鬼不可能是少女。你想去只有这一个办法，把这一袋子龙舌兰汁喝下去，烟雾镜就不能发现你，这样才不会有任何隐患。”
一豆子一脸狐疑地看着聂升，说：“可是阿嬷和我说过，不准喝这种东西……”
“这不是特殊情况吗？你现在想要偷偷跟过去，也是你阿嬷不许的事情，你还做不做了？你喝下这些我们就一起去。”聂升接着忽悠。
“行，喝就喝！不就是龙舌兰汁吗，你们这些大男人能喝，我肯定也能喝！”少女像是下了某种决心，接过了聂升手中的龙舌兰汁，打开袋口咕隆咕隆就喝光了一大半。
艰难地咽下口中最后的龙舌兰汁，一豆子的小脸被冲地都蜷缩在了一起。她缓了好一会，边喘气边对聂升说：“这下好了吧……我们现在该出发了，不然赶不上我阿嬷了。”
聂升看了看她的脸色，估计她支撑不了几个呼吸了，就对她说：“可以了，你现在赶快找上你的火把，我们马上就出发。”
“好……”少女答应着，手忙脚乱地，好不容易才找着火把，看着聂升已经在往门外走去，双脚刚急着想往门外迈，却不由自主在打颤，“不对劲……我怎么这么晕啊……”
“扑通”一声，面色通红的一豆子摔倒在地上，没过一会，就开始呼呼大睡起来。聂升停下装模作样的步伐，回过头来把她扶到了椅子上面，找了张毯子过来给少女盖好。
他摇了摇水袋子，里面就只剩一两口了，心里便有了数——少女今晚应该能做个好梦了。“我一向是这么靠谱。”聂升放下心来，走出了小屋。
……
“咚咚咚……”老太太敲响了普老的房门。这位老人家的子女早就成家出去了，屋子里常年只有普老一人。
几个呼吸后，普老打开了房门，一双苍老而有力的眼睛在黑暗中竟然散发着微微的光芒。看到来人，普老的情绪也没有什么波动，平静地说道：“东家阿婆，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事情重要，进去说话。”
普老让开了位子，老太太走进了房间。关上房门之后，她抬起了她的胳膊，阵阵的刺痛感从那里传来。除了“一豆子”和“孙女”之外，上面又多了一行新的小字：
“给普老看记事本最后一页”
老太太默默地拿出带在身边的记事本，递给普老，示意他翻到最后一页。普老接过去扫视了一眼，皱紧了眉头，半晌，沉声说道：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看来我们很可能看错了人。”
老太太此刻其实已经忘记了具体的事由，看到这一幕，她放心下来，问道：“你已经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是的。”普老说道，“你赶来得正好，如果我预料的没错，亚沙现在应该在向我这边赶来，想要除去我，他背后的神袛可不会容许他心慈手软……”
“退后！”普老突然一声大喝，随之而来的是双脚落地的声音。
老头此时表现出了和外表不符的敏捷，他一手拾起一块蓝色石头，一手握着手杖将老太太护到了身后。
在他的面前，正是刚刚翻窗而入的亚沙，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砍刀……
很快，一个年轻人冒出了头，看着老太太有些发懵。老太太却不顾，直接把话说完，随即拄着木杖一步一步地向着普老的住处走去。
“你知道格笛借住在什么地方的吧，去把他叫醒，告诉他立刻去普老那边。快一点，不要多问，不要磨蹭。”
年轻人看着远去的老太太满腹都是疑问，可也没有多问，赶忙照着她的吩咐，拿上自己的火把匆匆前去寻找格笛。
……
一豆子的屋子里，少女和聂升正在大眼瞪小眼，全然因为刚刚，担心自己阿嬷的少女向聂升提议，要他和她一起趁着夜色跟在阿嬷的后面，反正老太太在这种情况下是不会注意到他们俩的。
然而这一提案却遭到了聂升直接了当的否决：“不行。”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小会，一豆子急了：
“涅尔托，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要真的是你说的那样，那现在的情况就是非常危险，你让我阿嬷去做这件危险的事情，自己待在屋里也就算了，为什么不让我去？”
好家伙，聂升心里面寻思，这女孩激人还是有一套的。他的确不能不去，让一个老太太替自己承担风险，自己却躲在一边，就算是为了避免少女遇上危险，也不符合他的行事准则。
可是一豆子的安危又是让他进退两难的关键，他总不能下手把少女打晕了，自己这下手没轻没重的，直接误伤可就不妙了。不过，少女不激他还没什么，一激他心里面就有了个好主意。
“一豆子，不是我不让你去。”聂升一脸正色地说道，“我和你说，烟雾镜是躲藏在黑暗之中的破坏神袛，祂对于少女的气息最为敏感。在黑夜之中，你这样的少女会被祂的意志所迷惑，反而造成不可预知的后果。什么准备都不做直接去，你只会帮倒忙。”
“那怎么办？你不让我去？”一豆子听到这些一本正经胡扯的话，露出了半信半疑的表情，问道，“我怎么没有听到过这个说法？”
他面不改色地说道：“那是因为你还小，大人不会和你讲这些。当然你实在想去，也不是没有办法……”
他拿出一个盛装着液体的小水袋，轻轻地摇了摇。这是他在晚上吃饭的时候，出于某种好奇的心理，问别人讨要来的龙舌兰汁。
“知道这是什么吗？”看见少女摇了摇头，聂升接着说道，“这是龙舌兰汁，哥哥叔叔们喝的东西，你应该听说过吧。它强烈的刺激性味道可以很好地遮掩少女身上的气息，毕竟酒鬼不可能是少女。你想去只有这一个办法，把这一袋子龙舌兰汁喝下去，烟雾镜就不能发现你，这样才不会有任何隐患。”
一豆子一脸狐疑地看着聂升，说：“可是阿嬷和我说过，不准喝这种东西……”
“这不是特殊情况吗？你现在想要偷偷跟过去，也是你阿嬷不许的事情，你还做不做了？你喝下这些我们就一起去。”聂升接着忽悠。
“行，喝就喝！不就是龙舌兰汁吗，你们这些大男人能喝，我肯定也能喝！”少女像是下了某种决心，接过了聂升手中的龙舌兰汁，打开袋口咕隆咕隆就喝光了一大半。
艰难地咽下口中最后的龙舌兰汁，一豆子的小脸被冲地都蜷缩在了一起。她缓了好一会，边喘气边对聂升说：“这下好了吧……我们现在该出发了，不然赶不上我阿嬷了。”
聂升看了看她的脸色，估计她支撑不了几个呼吸了，就对她说：“可以了，你现在赶快找上你的火把，我们马上就出发。”
“好……”少女答应着，手忙脚乱地，好不容易才找着火把，看着聂升已经在往门外走去，双脚刚急着想往门外迈，却不由自主在打颤，“不对劲……我怎么这么晕啊……”
“扑通”一声，面色通红的一豆子摔倒在地上，没过一会，就开始呼呼大睡起来。聂升停下装模作样的步伐，回过头来把她扶到了椅子上面，找了张毯子过来给少女盖好。
他摇了摇水袋子，里面就只剩一两口了，心里便有了数——少女今晚应该能做个好梦了。“我一向是这么靠谱。”聂升放下心来，走出了小屋。
……
“咚咚咚……”老太太敲响了普老的房门。这位老人家的子女早就成家出去了，屋子里常年只有普老一人。
几个呼吸后，普老打开了房门，一双苍老而有力的眼睛在黑暗中竟然散发着微微的光芒。看到来人，普老的情绪也没有什么波动，平静地说道：“东家阿婆，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事情重要，进去说话。”
普老让开了位子，老太太走进了房间。关上房门之后，她抬起了她的胳膊，阵阵的刺痛感从那里传来。除了“一豆子”和“孙女”之外，上面又多了一行新的小字：
“给普老看记事本最后一页”
老太太默默地拿出带在身边的记事本，递给普老，示意他翻到最后一页。普老接过去扫视了一眼，皱紧了眉头，半晌，沉声说道：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看来我们很可能看错了人。”
老太太此刻其实已经忘记了具体的事由，看到这一幕，她放心下来，问道：“你已经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是的。”普老说道，“你赶来得正好，如果我预料的没错，亚沙现在应该在向我这边赶来，想要除去我，他背后的神袛可不会容许他心慈手软……”
“退后！”普老突然一声大喝，随之而来的是双脚落地的声音。
老头此时表现出了和外表不符的敏捷，他一手拾起一块蓝色石头，一手握着手杖将老太太护到了身后。
在他的面前，正是刚刚翻窗而入的亚沙，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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