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有惊无险
陈牧的办公室里，劳伦特半个屁股搭在椅子上，显得十分局促。
“我想你已经听说了，劳伦特。”陈牧望着对面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少年说，“卡尔斯鲁厄、罗斯托克和因戈尔施塔特都有对你有兴趣的传闻。”
在金斯海姆与乌尔姆的联赛中，汉莎罗斯托克的主帅甚至直接出现在了看台上。
“是的，我也听说了，头儿。”劳伦特瞟着陈牧说。
“有句话说出来你也可以不信，但是当初带你来金斯海姆，我是在为球队的未来考虑。我们打算让你成为球队的旗帜，你也做得很好。”
“劳伦特，我们尊重你的选择。即便你选择离开，你也一直会是我们的小劳伦特。我们会祝福你，然后在升级以后，我们会在德丙联赛中奋力击败你。”
“而如果你留下来，不久的将来你就会成为我们的领袖。然后带领我们看看自己和金斯海姆的极限。既然要冲击极限，我们的野心可不会止于丙级联赛。”
“我可以把这理解为您个人的承诺吗？头儿。”劳伦特问道。
陈牧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当然。你回去考虑考虑。我还可以承诺，不论你怎么选，都不会影响你接下来的上场时间，所以不要有心理压力。”
“那就没什么需要考虑的了。”劳伦特说，“四级联赛到三级联赛的跨越，我相信在金斯海姆就可以实现。”
……
另一名被叫到办公室的球员是若金尼奥。两人直接用中文交流了起来。
“家威，你可能已经知道我要说什么了。”陈牧开门见山，“你以后在一线队里，可能很难得到太多机会了。只有跟着二队去踢联赛。”
“我们有一个提议，你可以考虑考虑。你在跟着二队踢联赛的同时去参加教练培训班。俱乐部会承担相关费用，未来也会给你留下一个教练的职位。”
叶家威，是若金尼奥的中文名字。
“抱歉，头儿，我还没有考虑留队任教。”出乎陈牧的意料，若金尼奥拒绝了他的提议，“我已经参加了葡共，不出意外的话，以后应该会为他工作。在退役以后，我想先回澳门看看，看看我奶奶曾经生活的地方。然后去大陆转一转，当一名外语老师或者足球教练。”
若金尼奥的脸上露出了憧憬的神色。
“额——”陈牧没忍心打击若金尼奥的积极性，“不管怎么样，教练培训班俱乐部会给你搞定的。你记住，我在哪里，哪里就有你一个位置。”
……
送走了若金尼奥以后，陈牧使劲按压自己的太阳穴，这样自己的偏头疼就会感觉好一些。
他拿起手机，发现里面已经被信息充满了。
“牧，你在哪，没在外面吧？”这是舍普夫发的。
紧接着，他就看到雷奥妮的信息轰炸。
“你在哪？”
“在家吗？”
“俱乐部？”
“我马上开车去俱乐部，你先不要出来。”
“一定不要出来！！！”
雷奥妮一连串的感叹号惹得陈牧头又疼了起来。
……
陈牧看了这些信息一头雾水，收拾好东西，就向办公楼的门口走去。
但保安却在楼道堵住了他。
“发生什么了，汉斯叔叔。”陈牧拍拍保安的肩膀，“我最近尿酸高，可不能跟你喝啤酒。”
“谁要跟你喝酒！”汉斯拍开陈牧的手，“你先不要出去，我看见好几个形迹可疑的陌生面孔，在楼外转悠半天了。八成是因为空场比赛的事，拿你泄愤来的。”
在讨论空场比赛的议题中，金斯海姆和陈牧被单独拎出来做了例子，被注意到也在所难免。
“我出去看看，我不让你出去你就千万别动。”身材矮小的汉斯把人高马大的陈牧按在墙上，郑重其事地说，“赶紧找个人开车来接你。”
……
“我到了，你在哪。在办公楼里吗？”雷奥妮再发来信息，“你和保安说一声，放我进来。”
……
“我不能跟你走，雷奥妮。”雷奥妮刚进来，陈牧就要赶她回去，“这太危险了！你会惹上麻烦的。”
“少废话！坐下！”雷奥妮一转平时温柔的样子，陈牧一缩头，乖乖照办，眼睁睁看着雷奥妮把化妆品往自己脸上糊。
最后，雷奥妮把一顶假发扣在陈牧头上，又从包里掏出来一件女式风衣示意陈牧穿上。
“好哇好哇。”汉斯叔叔拍了两下手，“远看这就是一个德意志大婶嘛。”
……
“表现得亲密点！”雷奥妮挽着陈牧的胳膊命令道。
两人有惊无险地来到了雷奥妮开来的甲壳虫车边，给身后不善的目光留下了一阵尾气。
……
上车以后，陈牧长舒了一口气。开着车的雷奥妮脸色也红一阵白一阵，显然也紧张得很。
“雷奥妮，我家已经过了。”陈牧小心翼翼地说。
“我知道！去的是我家！”雷奥妮说完，缓和了一下语气，解释道，“你家肯定也被盯上了。别担心，我是自己搬出来住的。”
“总算知道母狮子这外号是哪来的了。”陈牧腹诽道，“就是家里没其他人才要慌吧。”
但最终他还是很怂，又带着点窃喜地答应了下来。
就这样，两人暂时处在一个屋檐下了。
……
俱乐部也很快知道有极端球迷盯上陈牧的事情，阿尔马先生再三嘱咐他注意安全。
陈牧在与主席的通话中被告知球队的日常工作已经被教练组接管，比赛日会有专人接他去球场，其余时间都不需要他在俱乐部出现了。
……
金斯海姆当地警察在当晚也好赚了一波业绩。抓了好几个准备入室的极端球迷。俱乐部办公楼的窗子也被砸烂了几扇。
“还好你接我过来，雷奥妮。救命之恩，我陈牧没齿难忘啊。”陈牧翻着报纸说，“可是这已经是第几天吃蔬菜浓汤了。”
雷奥妮翻了一个白眼，把汤碗敦在餐桌上，“吃！”
“要不我来负责做饭？”陈牧吹着汤说。
“好呀。”雷奥妮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容。
“我想你已经听说了，劳伦特。”陈牧望着对面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少年说，“卡尔斯鲁厄、罗斯托克和因戈尔施塔特都有对你有兴趣的传闻。”
在金斯海姆与乌尔姆的联赛中，汉莎罗斯托克的主帅甚至直接出现在了看台上。
“是的，我也听说了，头儿。”劳伦特瞟着陈牧说。
“有句话说出来你也可以不信，但是当初带你来金斯海姆，我是在为球队的未来考虑。我们打算让你成为球队的旗帜，你也做得很好。”
“劳伦特，我们尊重你的选择。即便你选择离开，你也一直会是我们的小劳伦特。我们会祝福你，然后在升级以后，我们会在德丙联赛中奋力击败你。”
“而如果你留下来，不久的将来你就会成为我们的领袖。然后带领我们看看自己和金斯海姆的极限。既然要冲击极限，我们的野心可不会止于丙级联赛。”
“我可以把这理解为您个人的承诺吗？头儿。”劳伦特问道。
陈牧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当然。你回去考虑考虑。我还可以承诺，不论你怎么选，都不会影响你接下来的上场时间，所以不要有心理压力。”
“那就没什么需要考虑的了。”劳伦特说，“四级联赛到三级联赛的跨越，我相信在金斯海姆就可以实现。”
……
另一名被叫到办公室的球员是若金尼奥。两人直接用中文交流了起来。
“家威，你可能已经知道我要说什么了。”陈牧开门见山，“你以后在一线队里，可能很难得到太多机会了。只有跟着二队去踢联赛。”
“我们有一个提议，你可以考虑考虑。你在跟着二队踢联赛的同时去参加教练培训班。俱乐部会承担相关费用，未来也会给你留下一个教练的职位。”
叶家威，是若金尼奥的中文名字。
“抱歉，头儿，我还没有考虑留队任教。”出乎陈牧的意料，若金尼奥拒绝了他的提议，“我已经参加了葡共，不出意外的话，以后应该会为他工作。在退役以后，我想先回澳门看看，看看我奶奶曾经生活的地方。然后去大陆转一转，当一名外语老师或者足球教练。”
若金尼奥的脸上露出了憧憬的神色。
“额——”陈牧没忍心打击若金尼奥的积极性，“不管怎么样，教练培训班俱乐部会给你搞定的。你记住，我在哪里，哪里就有你一个位置。”
……
送走了若金尼奥以后，陈牧使劲按压自己的太阳穴，这样自己的偏头疼就会感觉好一些。
他拿起手机，发现里面已经被信息充满了。
“牧，你在哪，没在外面吧？”这是舍普夫发的。
紧接着，他就看到雷奥妮的信息轰炸。
“你在哪？”
“在家吗？”
“俱乐部？”
“我马上开车去俱乐部，你先不要出来。”
“一定不要出来！！！”
雷奥妮一连串的感叹号惹得陈牧头又疼了起来。
……
陈牧看了这些信息一头雾水，收拾好东西，就向办公楼的门口走去。
但保安却在楼道堵住了他。
“发生什么了，汉斯叔叔。”陈牧拍拍保安的肩膀，“我最近尿酸高，可不能跟你喝啤酒。”
“谁要跟你喝酒！”汉斯拍开陈牧的手，“你先不要出去，我看见好几个形迹可疑的陌生面孔，在楼外转悠半天了。八成是因为空场比赛的事，拿你泄愤来的。”
在讨论空场比赛的议题中，金斯海姆和陈牧被单独拎出来做了例子，被注意到也在所难免。
“我出去看看，我不让你出去你就千万别动。”身材矮小的汉斯把人高马大的陈牧按在墙上，郑重其事地说，“赶紧找个人开车来接你。”
……
“我到了，你在哪。在办公楼里吗？”雷奥妮再发来信息，“你和保安说一声，放我进来。”
……
“我不能跟你走，雷奥妮。”雷奥妮刚进来，陈牧就要赶她回去，“这太危险了！你会惹上麻烦的。”
“少废话！坐下！”雷奥妮一转平时温柔的样子，陈牧一缩头，乖乖照办，眼睁睁看着雷奥妮把化妆品往自己脸上糊。
最后，雷奥妮把一顶假发扣在陈牧头上，又从包里掏出来一件女式风衣示意陈牧穿上。
“好哇好哇。”汉斯叔叔拍了两下手，“远看这就是一个德意志大婶嘛。”
……
“表现得亲密点！”雷奥妮挽着陈牧的胳膊命令道。
两人有惊无险地来到了雷奥妮开来的甲壳虫车边，给身后不善的目光留下了一阵尾气。
……
上车以后，陈牧长舒了一口气。开着车的雷奥妮脸色也红一阵白一阵，显然也紧张得很。
“雷奥妮，我家已经过了。”陈牧小心翼翼地说。
“我知道！去的是我家！”雷奥妮说完，缓和了一下语气，解释道，“你家肯定也被盯上了。别担心，我是自己搬出来住的。”
“总算知道母狮子这外号是哪来的了。”陈牧腹诽道，“就是家里没其他人才要慌吧。”
但最终他还是很怂，又带着点窃喜地答应了下来。
就这样，两人暂时处在一个屋檐下了。
……
俱乐部也很快知道有极端球迷盯上陈牧的事情，阿尔马先生再三嘱咐他注意安全。
陈牧在与主席的通话中被告知球队的日常工作已经被教练组接管，比赛日会有专人接他去球场，其余时间都不需要他在俱乐部出现了。
……
金斯海姆当地警察在当晚也好赚了一波业绩。抓了好几个准备入室的极端球迷。俱乐部办公楼的窗子也被砸烂了几扇。
“还好你接我过来，雷奥妮。救命之恩，我陈牧没齿难忘啊。”陈牧翻着报纸说，“可是这已经是第几天吃蔬菜浓汤了。”
雷奥妮翻了一个白眼，把汤碗敦在餐桌上，“吃！”
“要不我来负责做饭？”陈牧吹着汤说。
“好呀。”雷奥妮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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