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汇合
艾略特喘着粗气，将又一只试图扑到他身上的丧尸爆头。
紧闭的卷闸门挡住了他最后的退路。他有些绝望地拍打着卷闸门：“开门，他妈的，快把这扇该死的门打开！”
没有人回应他，沉重的卷闸门依然一动不动的伫立在那里，一点点吞噬掉他最后求生希望。
又有一只丧尸一瘸一拐地从拐角处向他逼过来。艾略特举起手枪，瞄准了蹒跚的身影。
“砰！”
丧尸身后的窗框上又多了一个洞。艾略特慌乱地调整准星的方向，又一次扣下扳机。
“喀——”
在经历了几天的战斗之后，这支SW99手枪终于是在这个要命的关头罢了工。他用力拉动套筒，但是整个枪机结构似乎已经彻底卡死。
艾略特已经没有太多心思去为自己疏忽了保养工作后悔，只能一步步向后退。冰冷的墙面顶住了他的脊背，无声提醒着他已经无路可退。
丧尸已经扑了过来，朝着他的脖子就咬了过来。艾略特的瞳孔紧缩，腐臭的腥味儿几乎要将他熏得昏过去。在危机关头，他勉强侧过身子，躲开了这致命的亲吻。
“滚开！”肩膀上的防弹衣成功挡住了丧尸的牙齿，艾略特舒了一口气，一记正蹬将丧尸踹飞了出去。
但是他绷紧的神经已经到了极限。而在不远处的拐角，又有丧尸蹒跚的身影从黑暗中浮现，向他步步紧逼。
“开门啊！他妈的，快来人给我开门啊！”彻底陷入绝望的艾略特有些癫狂了，用力捶打着紧闭的卷闸门。
“闭嘴。”像是绝境中落下的一缕光彩，一个轻喝从卷闸门后传来。艾略特停下了自己捶打卷闸门的拳头，绝境逢生的惊喜从他心底升起。
“吱嘎——”紧闭的卷闸门被里昂强行抬起，开辟出一条只到他膝盖的缝隙。艾略特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还不等里昂继续发力，他就急不可耐地试图扭动着微微发福的身体传过来。
里昂一只手抓住艾略特的防弹衣，用力将他拖了出来。那只被蹬飞的丧尸挥舞着双臂，也试图挤过这条狭窄的缝隙，抓住自己的猎物。
“啪！”里昂用力踩下卷闸门，丧尸的头颅就像一个西瓜一样破裂，变质的脑组织溅在艾略特身上，熏得他几欲作呕。
里昂伸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眼前这个惊魂未定的中年警察，与他深埋在记忆中的形象正一点点重合。
“谢，谢谢你。”艾略特急促的呼吸终于平缓了下来，跟上了里昂的脚步，“我是浣熊市警察局的警官艾略特，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里昂，里昂·肯尼迪。”
这个名字有些耳熟。艾略特微微思索了一下，瞬间就联想到了什么：“里昂？是一周前申请到局里来的新人？”
“和我讲讲这里发生的事吧。”走在前面的年轻人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还有，听说你已经找到了离开警察局的办法？”
艾略特心中已然有了答案：“说来话长……”他看着一片狼藉的走廊叹了口气，“别说是你，我也是一头雾水。好端端的，这些恶鬼就突然出现了。”
他沉默了下去。过去的这些时日中的一幕幕场景就在眼前浮现，无处不在的恶鬼撕碎吞噬人类的血肉之躯，将整个城市都化作一片血与火的炼狱。艾略特回忆起那些恶鬼熟悉又陌生的扭曲面孔，压迫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那就讲讲你发现的逃生路线。”里昂的声音将艾略特拉回到现实中。
“啊，哦。”他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确实有所发现。众所周知，浣熊市警察局过去是间美术馆。过去，一直有一个传闻，说是这栋建筑下修筑了一条秘道……小心！”
趁着他讲述自己重大发现的功夫，一只丧尸撞开了旁边办公室的门，直愣愣地扑向了走在前面的里昂。
这些家伙的动作在里昂眼里慢得够呛。还不等丧尸完全冲出来，里昂已经抬起了枪口，毫不犹豫地朝曾经的同事扣动了扳机。
“啪！”如遭雷击的丧尸扑倒在地上。暗红色的血液沿着荡漾的水波扩散，染红了几张漂在水里的文件。
“继续讲。”朝倒在地上的丧尸头部又补了两颗子弹，里昂垂下枪口，示意艾略特接着讲那条传闻中的地下通道的事情。
“呃……”艾略特看着里昂云淡风轻击毙自己已经变异的同事，心中为这位新人同事果决利落的风格暗暗咂舌。他定了定神：“这些天，我一直在寻找这条密道。实际上，那条密道的入口就在大厅的女神像下面。不过我们需要钥匙才能打开入口。”
里昂的嘴角微微抽搐。艾略特的话让他立刻想到了女神雕像下三个空缺的槽口：“你的意思是我们得找三把钥匙？”
“回答正确！”艾略特有些惊讶地看了眼前这个菜鸟——不对，这个词可能有些不准确，这个还没有入职的新人居然对浣熊市警察局这么熟悉，“不过问题不大，我已经找到了三把钥匙的具体位置，以及获得这些钥匙的密码。”
里昂的眼皮跳了跳。没想到找到一条逃离的通道居然有这么多门道在里面，他深深地看了艾略特一眼：“希望你的情报够准确。”
“绝对没有问题。”艾略特有些不满地嘟囔着，跟着里昂钻过通向大厅的卷闸门，一张熟悉的面孔就出现在了他的眼中，“马文！谢天谢地，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的天，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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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我们可能是浣熊市最后的幸存者了？”
坐在马文身边的克莱尔听完了发生在浣熊市的来龙去脉，一直为大哥克里斯的安危悬着心也放了下来。
“整个浣熊市欠克里斯一个道歉。”在里昂处理过腹部的伤口之后，马文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菜鸟，你做的不错。”
里昂的目光从闭路监控的画面上移开：“找到三把钥匙的任务可不是一项轻松的任务。”他把屏幕转过来，方便其他三人看到，“这些丧尸几乎无处不在。得亏有人切断了控制卷闸门的电力系统，不然这里早就被怪物们攻陷了。”
马文和艾略特沉默地看着监控画面中徘徊的同事们，心中像是堵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里昂合上手提电脑，此时此刻，他完全理解两名同事心中的难受。作为一名经受过无数战火洗礼的三角洲小队队长，在二十多年时间里，里昂经历了太多同队员战友的生离死别。
即使相处的时间不算太久，但是上辈子也做了三年同僚。如今看着这些曾经眼熟的面孔都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里昂心中也无比复杂。
“时间不饶人。”里昂打破了沉重的气氛，“我们必须抓紧时间，马文的伤势可不能继续拖下去了。这些怪物们随时可能攻破挡住他们的大门，把我们撕成碎片。”他看了看手表，开始分配任务，“艾略特，你就留在这里照顾马文；我和克莱尔两人去寻找克里斯的线索和钥匙。”
“记得留意我们的六点钟方向。”里昂将手提电脑递给艾略特，“保持无线电通畅。”
马文替艾略特接过手提电脑，严肃的目光定格在里昂年轻的脸上：“枪械库就在西侧办公区二楼，S.T.A.R.S.的办公室就在旁边，希望局里剩下的那些武器还能帮得到你们。”
“别犯和我同样的错误，如果看到那些东西，不管是不是穿着制服，”马文凝视着克莱尔的眼睛：“不要犹豫。解决掉它们，要么拔腿就跑，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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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鬼东西？”克莱尔看着里昂扶起警察的脑袋，尸体血肉模糊的下巴几乎整个掉落下来，就像是上下颌骨被什么分离的物品整体切成了两半。
狰狞离奇的伤势让里昂微微皱眉。他拔出匕首，透过脆弱的上颚刺穿了尸体的脑颅。
既然是未知的死亡因素，他就不得不尽量避免发生意外，补刀毫无疑问是最佳办法。
“所以，你为什么要带上我？”克莱尔靠在墙上打量着被吊在走廊天花板上的另一具尸体，“艾略特警官不是更适合做你的帮手吗？”
“艾略特已经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文职工作。”里昂用警察的制服擦去沾染在匕首上的血迹和污秽，关掉了尸体肩上还在嘈杂的无线电，“再说了，你我好歹顺路。”
“可怜的大卫。”里昂捡起遗落在地上的笔记，看着挂在天花板上还在滴血的警察尸体有些唏嘘，“舔食者？”
克莱尔有些奇怪地看了身前的年轻人：“你和他很熟？”如果她没记错，里昂应该只是个没有入职的新人，但是不知为何，她总是觉得里昂对这里的一切熟悉到不太正常。
“他算得上是浣熊市警察局的领导高层了。”里昂瞥了这个有点敏锐的女大学生一眼，指了指笔记本上的署名，“血液还没有凝固，看来凶手还在附近。”
他总不能和克莱尔解释说自己上辈子和大卫在一个办公室共事了三年吧？
美术馆改造而来的警察局隔音好得有些吓人。偌大的走廊里回荡着两个年轻人的脚步声，在幽暗的环境下显得格外恐怖和压抑。
“里昂？”无线电耳机里传来马文有些虚弱的声音，“我有一些好消息。”
“马文？”里昂有些意外，“艾略特呢？”
“他去取其中一把钥匙了，就在女神雕像不远处。”马文压抑着疼痛，“听着，陆军派遣了一架直升机到警察局来接应幸存者，留给你们的时间恐怕不多了。”
“让艾略特留意大厅周边的动静。”里昂打碎一只正试图爬起来的丧尸的脑袋，“我们会抓紧时间。”
“哗啦！”一只丧尸打破了对面的窗户。还不等它爬起身，克莱尔就已经叩响了M1Super90的板机。
“咚！”狭窄空间中发射的12号口径鹿弹掀飞了丧尸脆弱的脑壳，迸裂的脑组织就像是果酱洒落一地。
“漂亮的一击。”里昂看着趴在地上已经不再动弹的尸体，扬了扬眉毛。
克莱尔垂下还在冒烟的枪口，心情隐隐有些复杂。
紧闭的卷闸门挡住了他最后的退路。他有些绝望地拍打着卷闸门：“开门，他妈的，快把这扇该死的门打开！”
没有人回应他，沉重的卷闸门依然一动不动的伫立在那里，一点点吞噬掉他最后求生希望。
又有一只丧尸一瘸一拐地从拐角处向他逼过来。艾略特举起手枪，瞄准了蹒跚的身影。
“砰！”
丧尸身后的窗框上又多了一个洞。艾略特慌乱地调整准星的方向，又一次扣下扳机。
“喀——”
在经历了几天的战斗之后，这支SW99手枪终于是在这个要命的关头罢了工。他用力拉动套筒，但是整个枪机结构似乎已经彻底卡死。
艾略特已经没有太多心思去为自己疏忽了保养工作后悔，只能一步步向后退。冰冷的墙面顶住了他的脊背，无声提醒着他已经无路可退。
丧尸已经扑了过来，朝着他的脖子就咬了过来。艾略特的瞳孔紧缩，腐臭的腥味儿几乎要将他熏得昏过去。在危机关头，他勉强侧过身子，躲开了这致命的亲吻。
“滚开！”肩膀上的防弹衣成功挡住了丧尸的牙齿，艾略特舒了一口气，一记正蹬将丧尸踹飞了出去。
但是他绷紧的神经已经到了极限。而在不远处的拐角，又有丧尸蹒跚的身影从黑暗中浮现，向他步步紧逼。
“开门啊！他妈的，快来人给我开门啊！”彻底陷入绝望的艾略特有些癫狂了，用力捶打着紧闭的卷闸门。
“闭嘴。”像是绝境中落下的一缕光彩，一个轻喝从卷闸门后传来。艾略特停下了自己捶打卷闸门的拳头，绝境逢生的惊喜从他心底升起。
“吱嘎——”紧闭的卷闸门被里昂强行抬起，开辟出一条只到他膝盖的缝隙。艾略特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还不等里昂继续发力，他就急不可耐地试图扭动着微微发福的身体传过来。
里昂一只手抓住艾略特的防弹衣，用力将他拖了出来。那只被蹬飞的丧尸挥舞着双臂，也试图挤过这条狭窄的缝隙，抓住自己的猎物。
“啪！”里昂用力踩下卷闸门，丧尸的头颅就像一个西瓜一样破裂，变质的脑组织溅在艾略特身上，熏得他几欲作呕。
里昂伸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眼前这个惊魂未定的中年警察，与他深埋在记忆中的形象正一点点重合。
“谢，谢谢你。”艾略特急促的呼吸终于平缓了下来，跟上了里昂的脚步，“我是浣熊市警察局的警官艾略特，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里昂，里昂·肯尼迪。”
这个名字有些耳熟。艾略特微微思索了一下，瞬间就联想到了什么：“里昂？是一周前申请到局里来的新人？”
“和我讲讲这里发生的事吧。”走在前面的年轻人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还有，听说你已经找到了离开警察局的办法？”
艾略特心中已然有了答案：“说来话长……”他看着一片狼藉的走廊叹了口气，“别说是你，我也是一头雾水。好端端的，这些恶鬼就突然出现了。”
他沉默了下去。过去的这些时日中的一幕幕场景就在眼前浮现，无处不在的恶鬼撕碎吞噬人类的血肉之躯，将整个城市都化作一片血与火的炼狱。艾略特回忆起那些恶鬼熟悉又陌生的扭曲面孔，压迫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那就讲讲你发现的逃生路线。”里昂的声音将艾略特拉回到现实中。
“啊，哦。”他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确实有所发现。众所周知，浣熊市警察局过去是间美术馆。过去，一直有一个传闻，说是这栋建筑下修筑了一条秘道……小心！”
趁着他讲述自己重大发现的功夫，一只丧尸撞开了旁边办公室的门，直愣愣地扑向了走在前面的里昂。
这些家伙的动作在里昂眼里慢得够呛。还不等丧尸完全冲出来，里昂已经抬起了枪口，毫不犹豫地朝曾经的同事扣动了扳机。
“啪！”如遭雷击的丧尸扑倒在地上。暗红色的血液沿着荡漾的水波扩散，染红了几张漂在水里的文件。
“继续讲。”朝倒在地上的丧尸头部又补了两颗子弹，里昂垂下枪口，示意艾略特接着讲那条传闻中的地下通道的事情。
“呃……”艾略特看着里昂云淡风轻击毙自己已经变异的同事，心中为这位新人同事果决利落的风格暗暗咂舌。他定了定神：“这些天，我一直在寻找这条密道。实际上，那条密道的入口就在大厅的女神像下面。不过我们需要钥匙才能打开入口。”
里昂的嘴角微微抽搐。艾略特的话让他立刻想到了女神雕像下三个空缺的槽口：“你的意思是我们得找三把钥匙？”
“回答正确！”艾略特有些惊讶地看了眼前这个菜鸟——不对，这个词可能有些不准确，这个还没有入职的新人居然对浣熊市警察局这么熟悉，“不过问题不大，我已经找到了三把钥匙的具体位置，以及获得这些钥匙的密码。”
里昂的眼皮跳了跳。没想到找到一条逃离的通道居然有这么多门道在里面，他深深地看了艾略特一眼：“希望你的情报够准确。”
“绝对没有问题。”艾略特有些不满地嘟囔着，跟着里昂钻过通向大厅的卷闸门，一张熟悉的面孔就出现在了他的眼中，“马文！谢天谢地，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的天，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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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我们可能是浣熊市最后的幸存者了？”
坐在马文身边的克莱尔听完了发生在浣熊市的来龙去脉，一直为大哥克里斯的安危悬着心也放了下来。
“整个浣熊市欠克里斯一个道歉。”在里昂处理过腹部的伤口之后，马文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菜鸟，你做的不错。”
里昂的目光从闭路监控的画面上移开：“找到三把钥匙的任务可不是一项轻松的任务。”他把屏幕转过来，方便其他三人看到，“这些丧尸几乎无处不在。得亏有人切断了控制卷闸门的电力系统，不然这里早就被怪物们攻陷了。”
马文和艾略特沉默地看着监控画面中徘徊的同事们，心中像是堵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里昂合上手提电脑，此时此刻，他完全理解两名同事心中的难受。作为一名经受过无数战火洗礼的三角洲小队队长，在二十多年时间里，里昂经历了太多同队员战友的生离死别。
即使相处的时间不算太久，但是上辈子也做了三年同僚。如今看着这些曾经眼熟的面孔都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里昂心中也无比复杂。
“时间不饶人。”里昂打破了沉重的气氛，“我们必须抓紧时间，马文的伤势可不能继续拖下去了。这些怪物们随时可能攻破挡住他们的大门，把我们撕成碎片。”他看了看手表，开始分配任务，“艾略特，你就留在这里照顾马文；我和克莱尔两人去寻找克里斯的线索和钥匙。”
“记得留意我们的六点钟方向。”里昂将手提电脑递给艾略特，“保持无线电通畅。”
马文替艾略特接过手提电脑，严肃的目光定格在里昂年轻的脸上：“枪械库就在西侧办公区二楼，S.T.A.R.S.的办公室就在旁边，希望局里剩下的那些武器还能帮得到你们。”
“别犯和我同样的错误，如果看到那些东西，不管是不是穿着制服，”马文凝视着克莱尔的眼睛：“不要犹豫。解决掉它们，要么拔腿就跑，明白了吗？”
-----------------
“这是什么鬼东西？”克莱尔看着里昂扶起警察的脑袋，尸体血肉模糊的下巴几乎整个掉落下来，就像是上下颌骨被什么分离的物品整体切成了两半。
狰狞离奇的伤势让里昂微微皱眉。他拔出匕首，透过脆弱的上颚刺穿了尸体的脑颅。
既然是未知的死亡因素，他就不得不尽量避免发生意外，补刀毫无疑问是最佳办法。
“所以，你为什么要带上我？”克莱尔靠在墙上打量着被吊在走廊天花板上的另一具尸体，“艾略特警官不是更适合做你的帮手吗？”
“艾略特已经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文职工作。”里昂用警察的制服擦去沾染在匕首上的血迹和污秽，关掉了尸体肩上还在嘈杂的无线电，“再说了，你我好歹顺路。”
“可怜的大卫。”里昂捡起遗落在地上的笔记，看着挂在天花板上还在滴血的警察尸体有些唏嘘，“舔食者？”
克莱尔有些奇怪地看了身前的年轻人：“你和他很熟？”如果她没记错，里昂应该只是个没有入职的新人，但是不知为何，她总是觉得里昂对这里的一切熟悉到不太正常。
“他算得上是浣熊市警察局的领导高层了。”里昂瞥了这个有点敏锐的女大学生一眼，指了指笔记本上的署名，“血液还没有凝固，看来凶手还在附近。”
他总不能和克莱尔解释说自己上辈子和大卫在一个办公室共事了三年吧？
美术馆改造而来的警察局隔音好得有些吓人。偌大的走廊里回荡着两个年轻人的脚步声，在幽暗的环境下显得格外恐怖和压抑。
“里昂？”无线电耳机里传来马文有些虚弱的声音，“我有一些好消息。”
“马文？”里昂有些意外，“艾略特呢？”
“他去取其中一把钥匙了，就在女神雕像不远处。”马文压抑着疼痛，“听着，陆军派遣了一架直升机到警察局来接应幸存者，留给你们的时间恐怕不多了。”
“让艾略特留意大厅周边的动静。”里昂打碎一只正试图爬起来的丧尸的脑袋，“我们会抓紧时间。”
“哗啦！”一只丧尸打破了对面的窗户。还不等它爬起身，克莱尔就已经叩响了M1Super90的板机。
“咚！”狭窄空间中发射的12号口径鹿弹掀飞了丧尸脆弱的脑壳，迸裂的脑组织就像是果酱洒落一地。
“漂亮的一击。”里昂看着趴在地上已经不再动弹的尸体，扬了扬眉毛。
克莱尔垂下还在冒烟的枪口，心情隐隐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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