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一次接触
“这就是你说的雪莉吧？”克莱尔盯着精致得像个娃娃的雪莉，眼里泛着母爱的光芒。
马文看着紧紧拽着里昂衣角的小女孩儿，也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柔和一些：“很难想象艾隆斯居然会是那样一个人。”他吃力地站起身，呼吸又急促了一些，“你的担子看来又重了不少。”他顿了顿，拍了拍里昂的肩膀，“你做得很不错，里昂。”
里昂看着这个接近油尽灯枯的警察，心中有千言万语，最终只是点了点头，从裤兜里取出药盒，倒出两片奥施康定，看着马文吞下药片。
“我们应该动身了。”里昂将袋子里的资料粗略整理了一下，塞进了克莱尔递过来的双肩包里，“这里面都是在艾隆斯办公室找到的罪证。”
“艾略特，”里昂叫醒了有些失魂落魄的警察，将独角兽徽章和女神徽章塞到他手里，“麻烦你去打开女神雕像地下的通道。”
“啊……好的！”艾略特忙不迭地接过了两枚徽章，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雄狮徽章。他深吸了一口气，快步走到大厅里那尊女神像前。
女神雕像的脸上还挂着悲悯众生的笑容，艾略特凝视着雕像黄铜底座上的三个圆槽，举起了一枚徽章。
一定要成功啊！艾略特心中祈祷，这是他们最后的一线希望了。他一咬牙，闭上眼睛，就将女神徽章放在了最中间的空间中。
“轰隆隆——”底座下方传来机械结构启动的声音。在艾略特如释重负的注视下，底座边缘突然开始缓缓下降，扬起了一大片尘土。
“成了！”艾略特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如果这个方法不奏效，他就是罪人了。恐怕他一辈子都会为自己的这个错误后悔。
当然，如果这个办法没有用，艾略特也不觉得自己会有忏悔一辈子的机会了。
艾略特按着顺序将剩下的两枚徽章放进对应的位置里。整个雕像底座都开始下降，最终露出了隐藏在底座下的铁艺雕花拱门。
“不可思议。”马文一瘸一拐来到艾略特身边，打量着这扇门，“我在局里工作了这么多年头，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一扇门。”
抱着雪莉的克莱尔也有些好奇地观察着这扇门。她向来都很喜欢小孩子，很快就和雪莉混熟了。
里昂一言不发，快步走到门前，伸手轻轻一推。
“吱嘎——”合叶与门轴似乎有些滞涩，不情不愿地露出了通往地下的秘道。
一缕昏黄色的灯光斜斜投射在通道的地面上。很难想象，这秘道里居然还保持着电力供应。
“这里应该是博物馆当年修建的珍藏室。”一行人走进秘道，马文提出了自己的猜想，“当年改造的时候，工程项目是安布雷拉的一家公司负责的。现在看来，他们恐怕是保留了很多原来的设计。”
何止是保留了很多。在里昂看来，除了表面功夫之外，恐怕是压根没动过根本的设计。别人都是新瓶装旧酒，浣熊市警察局的改造工程可以说是真正的面子工程了。
通道尽头是一个小小的展厅，四周的柜子里陈列着一排排文献，上面已经落着厚厚的一层灰尘。
“老天，”艾略特抚摸着这些文献的书脊：“我以为这些物件都已经被搬到浣熊市大学的图书馆里去了。”
一张办公桌静静的摆在一边，桌面上同样积累了一层灰尘。样式已经有些陈旧的台灯还在工作，给人一种突然穿越到十几年前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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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倒也不是什么都没做。”里昂打量着通往地下更深处的楼梯，用手摸了摸水泥墙壁，显然，这个通道是在后来才建立的。
“这可是个大工程。”克莱尔牵着雪莉的手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她环视着通道下方复杂的机械设施，心中是浓浓的不解，“话说，他们为什么要在地下建立这么复杂的设施？这些机械设备又有什么作用呢？”
“这些机械设备应该是维持警察局电梯等设施的运行的。”奥施康定似乎已经发挥了作用，马文的表情似乎已经没有那么痛苦。
里昂不置可否。他倒是知道液压式电梯的机房大多建在底层，但是这里的机械设备可比电梯机房的设备复杂得多。
“我们头顶上应该是锅炉房？”艾略特擦去从头顶掉落的水珠，“什么声音？”
走在队伍最前方的里昂已经抬起枪口。就在刚刚，似乎有一头巨兽从他们头顶跑了过去。
这个家伙的脚步声很沉重，但是速度却不慢。听得出来它的重量应该不低，体型恐怕也小不到哪里去。
雪莉紧紧攥住克莱尔的手，眼神中流露出极度的害怕：“……克莱尔，那个东西又来了！”
克莱尔赶忙拍着雪莉的背，小声安慰着这个惊慌失措的小女孩儿，心中更心疼了。
“哐！哐！哐！”头顶的怪物还在徘徊游荡，沉重的脚步砸在钢铁地面上发出的声响像大锤敲打在众人心头，强大的压迫感几乎要让一行人喘不过气来。
看来这就是艾隆斯和雪莉提到的超级兵器和怪物吧。里昂用眼角的余光扫了躲在克莱尔怀里的雪莉一眼，竖起一根手指压在嘴唇上，示意所有人都不要出声，慢慢地向前挪动。
现在可不是直接冲突的好时机。这支队伍里有重伤员，还有一个小孩子，可经受不起这些怪物的折腾。
“哐！”头顶怪物的脚步声突然消失，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里昂举起枪，瞄准了怪物模糊的身形。
“跑，快跑！”怪物明显已经发现了他们，一行人在里昂的喊叫声里开始慌乱地向前逃窜，“不要回头！”
克莱尔还想留下来，却被他强硬地拒绝。既然他选择留下来殿后，队伍就更不能脱离克莱尔的庇佑。
“梆！”怪物掀开了头顶的地板，重重砸在里昂不远处。
怪物的身体已经严重畸形，严重增生变形的右臂完全超出了人类该有的比例，肩部位置却生产出了一颗布满血丝的大得吓人的眼球，正疯狂地滚动。整条手臂以一种怪异的姿态蛮横地挂在脖子上，将那颗发出难以分辨的呻吟声的人类头颅挤到了一边。
里昂可不会和这些怪物讲究武德，也不等扬起的灰尘落地，就已经扣动了突击者的板机，将一个完整弹匣的子弹倾泻在了怪物的身上。
“吼——”怪物痛苦地嘶吼起来，举起那只丑陋狰狞的胳膊试图挡住射向自己的子弹，朝着里昂就冲了过来。
“呼——”一根钢管呼啸着向还在换弹的里昂砸了过来，其中蕴藏的力量几乎能将看上去来不及躲闪的里昂整个人砸成一堆碎肉。
“滴——嗒——”
水滴滴落的声音突然被无限拉长，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突然开始用慢镜头开始播放，一切物体的运动都变得缓慢了下来。
怪物右手握持的钢管还在沿着轨迹运动。里昂的目光流转，眼前怪物身上的每一点血迹、每一处扭曲的纹路、甚至是那只恐怖的眼球中的每一条深红色的血丝，都清晰无比的呈现在他的眼睛里。
里昂蹲下身，右脚用力蹬地，整个身体开始向侧前方运动。他的动作也被这种奇怪的效应减速，但是却比正常人类快出将近一倍，就好像存在于空间与时间中的某种介质试图像束缚其他束缚一样舒服住他，却没有完全成功。
水珠破碎，打碎了这奇妙的状态，时间又开始正常的向前流动。
“哐！”怪物挥舞着钢管狠狠砸在一旁的护栏上，钢管连同栅栏都在猛烈的撞击中扭曲变形。而里昂也恰到好处地从他的腋下钻过，完美躲开了怪物势大力沉的致命一击。
除了里昂之外，没有什么会察觉到时间似乎变慢了的异常——这种奇妙的状态，也是里昂重生以来收获的最大惊喜。
一击挥空，怪物似乎有些懵圈了。躲到它身后的里昂已经换上了新弹匣，毫不犹豫就朝着那颗大眼球打出一个长点射。
“啊啊啊——”腥臭的液体从眼球上迸溅而出，疯狂转动的眼球试图躲进肌肉组织构成的荚膜中，但依旧挡不住近距离发射的M855子弹。
剧烈的疼痛让怪物发了狂，但是严重受创的眼球已经不能捕捉里昂灵巧的身影。它开始胡乱挥舞起手里的钢管，像一只无头苍蝇四处乱撞。
里昂迅速打空弹匣，手中却已经捏住了一枚手雷。
这个怪物的快速修复能力实在惊人，小步枪子弹的杀伤力对眼前的怪物似乎完全不够用。里昂已经打空两弹匣子弹，却也只能让这个怪物变成一个瞎子。想要彻底杀死它，抑或是暂时摆脱它，恐怕是需要一些更强力的武器。
珍贵的子弹应该用在更值得的地方，里昂也犯不着和这个怪物死磕到底。
“轰！”手雷爆炸的威力让整段通道都开始颤动起来。
里昂有些狼狈地拍去洒落在身上的灰尘。平台边上已经看不见怪物的踪影，里昂向平台下看去，只能看到躺在机械设备间已经不再动弹的怪物的一条腿。
身上的手雷已经所剩无几，但是里昂还是向那里补了一颗。随他后头也不回地朝着克莱尔等人前行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个怪物的恢复能力实在惊人，可不敢就这样丢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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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克莱尔四人闷着头向前奔逃。
又经过了一处拐角，一行人冲进了秘道尽头的房间里，几个人这才停下了脚步。克莱尔拍了拍咳嗽得厉害的雪莉的背，扶着膝盖也大口地喘着粗气。
“那……绝对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最可怕的怪物。”艾略特搀扶着已经喘不过气的马文坐在房间里唯一的椅子上，肺里就像是点着了一把火，“你们看到它的那副样子了吗？”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但即使是只有惊鸿一瞥，那个恐怖的形象依然深深刻进了每一个人的脑好。
“我的天呐……”艾略特擦去额头上密布的汗珠，努力吞咽着唾沫滋润自己的喉咙，“我的老天爷……”
怪物发狂后制造的密集敲击声从来时的方向传来，在空旷的通道里回响。克莱尔抱着雪莉，一颗心紧紧悬在了嗓子眼里。
一大一小两个人儿都在心中为里昂祈祷。
两声爆炸产生的闷响从另一端传来，随后一切都陷入了彻底的死寂之中。克莱尔站起身，握着枪的手微微有些发白。
已经没有继续向前的道路了。房间内侧的空间里，只有一道梯子直直地向上延伸进黑暗中。
马文看着紧紧拽着里昂衣角的小女孩儿，也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柔和一些：“很难想象艾隆斯居然会是那样一个人。”他吃力地站起身，呼吸又急促了一些，“你的担子看来又重了不少。”他顿了顿，拍了拍里昂的肩膀，“你做得很不错，里昂。”
里昂看着这个接近油尽灯枯的警察，心中有千言万语，最终只是点了点头，从裤兜里取出药盒，倒出两片奥施康定，看着马文吞下药片。
“我们应该动身了。”里昂将袋子里的资料粗略整理了一下，塞进了克莱尔递过来的双肩包里，“这里面都是在艾隆斯办公室找到的罪证。”
“艾略特，”里昂叫醒了有些失魂落魄的警察，将独角兽徽章和女神徽章塞到他手里，“麻烦你去打开女神雕像地下的通道。”
“啊……好的！”艾略特忙不迭地接过了两枚徽章，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雄狮徽章。他深吸了一口气，快步走到大厅里那尊女神像前。
女神雕像的脸上还挂着悲悯众生的笑容，艾略特凝视着雕像黄铜底座上的三个圆槽，举起了一枚徽章。
一定要成功啊！艾略特心中祈祷，这是他们最后的一线希望了。他一咬牙，闭上眼睛，就将女神徽章放在了最中间的空间中。
“轰隆隆——”底座下方传来机械结构启动的声音。在艾略特如释重负的注视下，底座边缘突然开始缓缓下降，扬起了一大片尘土。
“成了！”艾略特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如果这个方法不奏效，他就是罪人了。恐怕他一辈子都会为自己的这个错误后悔。
当然，如果这个办法没有用，艾略特也不觉得自己会有忏悔一辈子的机会了。
艾略特按着顺序将剩下的两枚徽章放进对应的位置里。整个雕像底座都开始下降，最终露出了隐藏在底座下的铁艺雕花拱门。
“不可思议。”马文一瘸一拐来到艾略特身边，打量着这扇门，“我在局里工作了这么多年头，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一扇门。”
抱着雪莉的克莱尔也有些好奇地观察着这扇门。她向来都很喜欢小孩子，很快就和雪莉混熟了。
里昂一言不发，快步走到门前，伸手轻轻一推。
“吱嘎——”合叶与门轴似乎有些滞涩，不情不愿地露出了通往地下的秘道。
一缕昏黄色的灯光斜斜投射在通道的地面上。很难想象，这秘道里居然还保持着电力供应。
“这里应该是博物馆当年修建的珍藏室。”一行人走进秘道，马文提出了自己的猜想，“当年改造的时候，工程项目是安布雷拉的一家公司负责的。现在看来，他们恐怕是保留了很多原来的设计。”
何止是保留了很多。在里昂看来，除了表面功夫之外，恐怕是压根没动过根本的设计。别人都是新瓶装旧酒，浣熊市警察局的改造工程可以说是真正的面子工程了。
通道尽头是一个小小的展厅，四周的柜子里陈列着一排排文献，上面已经落着厚厚的一层灰尘。
“老天，”艾略特抚摸着这些文献的书脊：“我以为这些物件都已经被搬到浣熊市大学的图书馆里去了。”
一张办公桌静静的摆在一边，桌面上同样积累了一层灰尘。样式已经有些陈旧的台灯还在工作，给人一种突然穿越到十几年前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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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倒也不是什么都没做。”里昂打量着通往地下更深处的楼梯，用手摸了摸水泥墙壁，显然，这个通道是在后来才建立的。
“这可是个大工程。”克莱尔牵着雪莉的手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她环视着通道下方复杂的机械设施，心中是浓浓的不解，“话说，他们为什么要在地下建立这么复杂的设施？这些机械设备又有什么作用呢？”
“这些机械设备应该是维持警察局电梯等设施的运行的。”奥施康定似乎已经发挥了作用，马文的表情似乎已经没有那么痛苦。
里昂不置可否。他倒是知道液压式电梯的机房大多建在底层，但是这里的机械设备可比电梯机房的设备复杂得多。
“我们头顶上应该是锅炉房？”艾略特擦去从头顶掉落的水珠，“什么声音？”
走在队伍最前方的里昂已经抬起枪口。就在刚刚，似乎有一头巨兽从他们头顶跑了过去。
这个家伙的脚步声很沉重，但是速度却不慢。听得出来它的重量应该不低，体型恐怕也小不到哪里去。
雪莉紧紧攥住克莱尔的手，眼神中流露出极度的害怕：“……克莱尔，那个东西又来了！”
克莱尔赶忙拍着雪莉的背，小声安慰着这个惊慌失措的小女孩儿，心中更心疼了。
“哐！哐！哐！”头顶的怪物还在徘徊游荡，沉重的脚步砸在钢铁地面上发出的声响像大锤敲打在众人心头，强大的压迫感几乎要让一行人喘不过气来。
看来这就是艾隆斯和雪莉提到的超级兵器和怪物吧。里昂用眼角的余光扫了躲在克莱尔怀里的雪莉一眼，竖起一根手指压在嘴唇上，示意所有人都不要出声，慢慢地向前挪动。
现在可不是直接冲突的好时机。这支队伍里有重伤员，还有一个小孩子，可经受不起这些怪物的折腾。
“哐！”头顶怪物的脚步声突然消失，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里昂举起枪，瞄准了怪物模糊的身形。
“跑，快跑！”怪物明显已经发现了他们，一行人在里昂的喊叫声里开始慌乱地向前逃窜，“不要回头！”
克莱尔还想留下来，却被他强硬地拒绝。既然他选择留下来殿后，队伍就更不能脱离克莱尔的庇佑。
“梆！”怪物掀开了头顶的地板，重重砸在里昂不远处。
怪物的身体已经严重畸形，严重增生变形的右臂完全超出了人类该有的比例，肩部位置却生产出了一颗布满血丝的大得吓人的眼球，正疯狂地滚动。整条手臂以一种怪异的姿态蛮横地挂在脖子上，将那颗发出难以分辨的呻吟声的人类头颅挤到了一边。
里昂可不会和这些怪物讲究武德，也不等扬起的灰尘落地，就已经扣动了突击者的板机，将一个完整弹匣的子弹倾泻在了怪物的身上。
“吼——”怪物痛苦地嘶吼起来，举起那只丑陋狰狞的胳膊试图挡住射向自己的子弹，朝着里昂就冲了过来。
“呼——”一根钢管呼啸着向还在换弹的里昂砸了过来，其中蕴藏的力量几乎能将看上去来不及躲闪的里昂整个人砸成一堆碎肉。
“滴——嗒——”
水滴滴落的声音突然被无限拉长，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突然开始用慢镜头开始播放，一切物体的运动都变得缓慢了下来。
怪物右手握持的钢管还在沿着轨迹运动。里昂的目光流转，眼前怪物身上的每一点血迹、每一处扭曲的纹路、甚至是那只恐怖的眼球中的每一条深红色的血丝，都清晰无比的呈现在他的眼睛里。
里昂蹲下身，右脚用力蹬地，整个身体开始向侧前方运动。他的动作也被这种奇怪的效应减速，但是却比正常人类快出将近一倍，就好像存在于空间与时间中的某种介质试图像束缚其他束缚一样舒服住他，却没有完全成功。
水珠破碎，打碎了这奇妙的状态，时间又开始正常的向前流动。
“哐！”怪物挥舞着钢管狠狠砸在一旁的护栏上，钢管连同栅栏都在猛烈的撞击中扭曲变形。而里昂也恰到好处地从他的腋下钻过，完美躲开了怪物势大力沉的致命一击。
除了里昂之外，没有什么会察觉到时间似乎变慢了的异常——这种奇妙的状态，也是里昂重生以来收获的最大惊喜。
一击挥空，怪物似乎有些懵圈了。躲到它身后的里昂已经换上了新弹匣，毫不犹豫就朝着那颗大眼球打出一个长点射。
“啊啊啊——”腥臭的液体从眼球上迸溅而出，疯狂转动的眼球试图躲进肌肉组织构成的荚膜中，但依旧挡不住近距离发射的M855子弹。
剧烈的疼痛让怪物发了狂，但是严重受创的眼球已经不能捕捉里昂灵巧的身影。它开始胡乱挥舞起手里的钢管，像一只无头苍蝇四处乱撞。
里昂迅速打空弹匣，手中却已经捏住了一枚手雷。
这个怪物的快速修复能力实在惊人，小步枪子弹的杀伤力对眼前的怪物似乎完全不够用。里昂已经打空两弹匣子弹，却也只能让这个怪物变成一个瞎子。想要彻底杀死它，抑或是暂时摆脱它，恐怕是需要一些更强力的武器。
珍贵的子弹应该用在更值得的地方，里昂也犯不着和这个怪物死磕到底。
“轰！”手雷爆炸的威力让整段通道都开始颤动起来。
里昂有些狼狈地拍去洒落在身上的灰尘。平台边上已经看不见怪物的踪影，里昂向平台下看去，只能看到躺在机械设备间已经不再动弹的怪物的一条腿。
身上的手雷已经所剩无几，但是里昂还是向那里补了一颗。随他后头也不回地朝着克莱尔等人前行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个怪物的恢复能力实在惊人，可不敢就这样丢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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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克莱尔四人闷着头向前奔逃。
又经过了一处拐角，一行人冲进了秘道尽头的房间里，几个人这才停下了脚步。克莱尔拍了拍咳嗽得厉害的雪莉的背，扶着膝盖也大口地喘着粗气。
“那……绝对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最可怕的怪物。”艾略特搀扶着已经喘不过气的马文坐在房间里唯一的椅子上，肺里就像是点着了一把火，“你们看到它的那副样子了吗？”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但即使是只有惊鸿一瞥，那个恐怖的形象依然深深刻进了每一个人的脑好。
“我的天呐……”艾略特擦去额头上密布的汗珠，努力吞咽着唾沫滋润自己的喉咙，“我的老天爷……”
怪物发狂后制造的密集敲击声从来时的方向传来，在空旷的通道里回响。克莱尔抱着雪莉，一颗心紧紧悬在了嗓子眼里。
一大一小两个人儿都在心中为里昂祈祷。
两声爆炸产生的闷响从另一端传来，随后一切都陷入了彻底的死寂之中。克莱尔站起身，握着枪的手微微有些发白。
已经没有继续向前的道路了。房间内侧的空间里，只有一道梯子直直地向上延伸进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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