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残员
“去死吧！你这……”
“咚！”
拜尔的声音突兀地中断了，只有他那身扭曲肌肉撞击在下水道地面上的碰撞声不断回响。
而在摔到地面上后，这具恐怖的肌肉身躯也不再动弹，世界很快再次陷入了寂静。
“咳！”
过了不知是四五分钟还是四五秒钟，离鹊痛苦的咳嗽声从拜尔的身体下方传来。
或者说是尸体。
拜尔的嘴角依旧咧开了一个夸张的角度，似乎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还是陶醉在这份扭曲的强大之中。
只是，他再也没有机会用到这股力量了。
努力从拜尔尸体的重压下脱离后，离鹊再也没有了力气，瘫软在地上剧烈地喘息着。
尽管没有被拜尔死前最后的反击打中，只是被失去力量的肉体迎面撞上，离鹊还是感觉自己像是被汽车撞飞了一般，全身上下都传来了撕裂般的疼痛。
“运气不错。”
离鹊凝视着拜尔固定住的笑容，比起生前暴烈的杀气，此时这种静谧的邪意似乎要更加瘆人。
“要是没有刺中眼睛，躺在这的就是我了吧。”
离鹊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从拜尔的左眼抽出一根漆黑的箭矢。
那根差点射杀了他的箭矢，从他身边掠过后，击伤了克洛特，随后钉到了墙壁上，被他在逃命时顺手从墙上拔了出来，藏在身上。
而现在，正是凭借这根锋利至极的箭矢，他完成了对拜尔的致命一击。
离鹊明白自己没有太多时间在这休息，摇晃着几乎濒临崩溃的身体，掏出了弹药所剩无几的手枪，对着拜尔的尸体连开数枪。
“砰！砰！砰！砰！”
此前坚如钢铁的肌肉此时正飞速瘫软下来，像是干瘪的茄子一样皱缩在一起，恢复了拜尔原本的体型，而子弹也毫不费力地洞穿了他的尸体，渗出些许鲜艳欲滴的赤红血液。
“嘿咻。”
收起手枪后，离鹊捡起此前被抛到一边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它，三颗鲜红色的玉石陈列其中，这种夺目的光泽让他微微失神，有种不顾一切将其吞入腹中的冲动。
“啪！”
毫不迟疑地关上盒子，离鹊再也不看它一眼，随手放入衣服口袋中，最后注视了拜尔一眼后，踏上了离开下水道的钢梯。
“安迪！安迪？你在吗？”
临近洞口时，离鹊大声地呼喊起安迪，刚才他被拜尔当作沙袋般掷出，想必受了不轻的伤，但也应该还留了一口气。
“在……在这，他呢？那个怪物呢？”回答来得十分迟缓，听声音似乎距离洞口有十几米远。
离鹊松了口气，翻身踏上了明亮的地面。
他迅速环顾四周，很快在远处看到了那个瑟缩的身影，周围的环境与他掉入下水道前一摸一样，那些散落的珠宝也保持着原有的状态，在阳光下闪耀着华美的光泽。
离鹊露出一个兴奋的笑容，挥舞着手中的手枪，大声呼喊：“他死了！那个怪物已经死了！”
安迪听到这个消息，原本半信半疑的表情也变得狂喜，连滚带爬地冲到下水道洞口，向下张望，那具丑陋的尸体随之映入眼帘，在洞口阳光的照耀下，就像是聚光灯打亮的舞台演员，有种不真实的怪诞感。
“哈哈！这个蠢货，我打不穿他的身体，还打不穿他的眼球吗，现在还不是像条死鱼一样躺在那！”离鹊得意地大笑着，将沉浸于拜尔死亡一事中的安迪唤醒过来。
“让委托人见鬼去吧！我们把这批货分了，能不能逃掉就各安天命吧。对了，我要分八成！拜尔可是我干掉的！”
安迪回头看到离鹊正蹲在地上收拢那些散落的珠宝，手枪被他随手扔在一旁。
是啊，把它们都分了。
安迪的嘴角也扬起微笑，步履蹒跚地走向离鹊。
其他人都死了，只剩我们来分了。
偷偷捡起手枪，扣动扳机。
那为什么还要分给你呢。
“咔。”
诶？
“咔咔咔。”
还未从手枪已经没有子弹了的现实中回神，安迪已经在一阵天旋地转中摔到了地上。
“我给过机会。”
耳旁的声音里没有兴奋或是恼怒，平静的语调中没有透露任何情绪。
安迪面朝地面不敢乱动，因为他清晰地感觉到有一根冰冷锋利的锐器正抵在自己脖子上。没等他为自己辩护，一个袋子就被套到了他的头上，双手也被扣在身后，被一条皮带绑紧。
“我错了！我错了！啊！！”
感觉到自己被拖行了一段距离后，一股失重感突然袭来，让安迪发出了刺耳的尖叫。
落地后恢复的平衡感并未让他放下心，因为身下那温热软烂的触感让他头皮发麻，他知道自己身下是什么了。
“求你了！让我离开这吧！无论让我干什么都行！”
惊恐的哭喊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下水道的阴冷气息慢慢侵染他的四肢，让他手脚冰冷的同时，也感觉到身下的温度逐渐散去。
与尸体贴身相处已经让安迪惊恐万分，而随着尸体温度下降，安迪的挣扎越发激烈了。
因为本应随着失温而僵硬的尸体，此时却越来越软烂，就像融化的奶油一般。安迪明显地感觉到身下尸体正慢慢瘪缩下去，一种触感冰冷的液体从尸体中渗出，碰到安迪的肌肤时，令他浑身剧烈颤抖，仿佛一只热锅中的虾。
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只可惜不会有任何人听到他的呼救。
“咚！”
拜尔的声音突兀地中断了，只有他那身扭曲肌肉撞击在下水道地面上的碰撞声不断回响。
而在摔到地面上后，这具恐怖的肌肉身躯也不再动弹，世界很快再次陷入了寂静。
“咳！”
过了不知是四五分钟还是四五秒钟，离鹊痛苦的咳嗽声从拜尔的身体下方传来。
或者说是尸体。
拜尔的嘴角依旧咧开了一个夸张的角度，似乎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还是陶醉在这份扭曲的强大之中。
只是，他再也没有机会用到这股力量了。
努力从拜尔尸体的重压下脱离后，离鹊再也没有了力气，瘫软在地上剧烈地喘息着。
尽管没有被拜尔死前最后的反击打中，只是被失去力量的肉体迎面撞上，离鹊还是感觉自己像是被汽车撞飞了一般，全身上下都传来了撕裂般的疼痛。
“运气不错。”
离鹊凝视着拜尔固定住的笑容，比起生前暴烈的杀气，此时这种静谧的邪意似乎要更加瘆人。
“要是没有刺中眼睛，躺在这的就是我了吧。”
离鹊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从拜尔的左眼抽出一根漆黑的箭矢。
那根差点射杀了他的箭矢，从他身边掠过后，击伤了克洛特，随后钉到了墙壁上，被他在逃命时顺手从墙上拔了出来，藏在身上。
而现在，正是凭借这根锋利至极的箭矢，他完成了对拜尔的致命一击。
离鹊明白自己没有太多时间在这休息，摇晃着几乎濒临崩溃的身体，掏出了弹药所剩无几的手枪，对着拜尔的尸体连开数枪。
“砰！砰！砰！砰！”
此前坚如钢铁的肌肉此时正飞速瘫软下来，像是干瘪的茄子一样皱缩在一起，恢复了拜尔原本的体型，而子弹也毫不费力地洞穿了他的尸体，渗出些许鲜艳欲滴的赤红血液。
“嘿咻。”
收起手枪后，离鹊捡起此前被抛到一边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它，三颗鲜红色的玉石陈列其中，这种夺目的光泽让他微微失神，有种不顾一切将其吞入腹中的冲动。
“啪！”
毫不迟疑地关上盒子，离鹊再也不看它一眼，随手放入衣服口袋中，最后注视了拜尔一眼后，踏上了离开下水道的钢梯。
“安迪！安迪？你在吗？”
临近洞口时，离鹊大声地呼喊起安迪，刚才他被拜尔当作沙袋般掷出，想必受了不轻的伤，但也应该还留了一口气。
“在……在这，他呢？那个怪物呢？”回答来得十分迟缓，听声音似乎距离洞口有十几米远。
离鹊松了口气，翻身踏上了明亮的地面。
他迅速环顾四周，很快在远处看到了那个瑟缩的身影，周围的环境与他掉入下水道前一摸一样，那些散落的珠宝也保持着原有的状态，在阳光下闪耀着华美的光泽。
离鹊露出一个兴奋的笑容，挥舞着手中的手枪，大声呼喊：“他死了！那个怪物已经死了！”
安迪听到这个消息，原本半信半疑的表情也变得狂喜，连滚带爬地冲到下水道洞口，向下张望，那具丑陋的尸体随之映入眼帘，在洞口阳光的照耀下，就像是聚光灯打亮的舞台演员，有种不真实的怪诞感。
“哈哈！这个蠢货，我打不穿他的身体，还打不穿他的眼球吗，现在还不是像条死鱼一样躺在那！”离鹊得意地大笑着，将沉浸于拜尔死亡一事中的安迪唤醒过来。
“让委托人见鬼去吧！我们把这批货分了，能不能逃掉就各安天命吧。对了，我要分八成！拜尔可是我干掉的！”
安迪回头看到离鹊正蹲在地上收拢那些散落的珠宝，手枪被他随手扔在一旁。
是啊，把它们都分了。
安迪的嘴角也扬起微笑，步履蹒跚地走向离鹊。
其他人都死了，只剩我们来分了。
偷偷捡起手枪，扣动扳机。
那为什么还要分给你呢。
“咔。”
诶？
“咔咔咔。”
还未从手枪已经没有子弹了的现实中回神，安迪已经在一阵天旋地转中摔到了地上。
“我给过机会。”
耳旁的声音里没有兴奋或是恼怒，平静的语调中没有透露任何情绪。
安迪面朝地面不敢乱动，因为他清晰地感觉到有一根冰冷锋利的锐器正抵在自己脖子上。没等他为自己辩护，一个袋子就被套到了他的头上，双手也被扣在身后，被一条皮带绑紧。
“我错了！我错了！啊！！”
感觉到自己被拖行了一段距离后，一股失重感突然袭来，让安迪发出了刺耳的尖叫。
落地后恢复的平衡感并未让他放下心，因为身下那温热软烂的触感让他头皮发麻，他知道自己身下是什么了。
“求你了！让我离开这吧！无论让我干什么都行！”
惊恐的哭喊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下水道的阴冷气息慢慢侵染他的四肢，让他手脚冰冷的同时，也感觉到身下的温度逐渐散去。
与尸体贴身相处已经让安迪惊恐万分，而随着尸体温度下降，安迪的挣扎越发激烈了。
因为本应随着失温而僵硬的尸体，此时却越来越软烂，就像融化的奶油一般。安迪明显地感觉到身下尸体正慢慢瘪缩下去，一种触感冰冷的液体从尸体中渗出，碰到安迪的肌肤时，令他浑身剧烈颤抖，仿佛一只热锅中的虾。
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只可惜不会有任何人听到他的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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