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水形鸟」
针管在液体全部注射进去后就化作白色的光点消失不见。
但离鹊此时已经顾不得这种事了，他清晰地感觉到一股热流从针口向他的全身流去，很快他就仿佛身处熔炉之中，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但奇妙的是，疼痛感却没有如约而至，灼热而又舒缓，这种矛盾的感受让他的意识开始离开身躯，从一种更高的角度观察自己，观察世界。
他“看到了”一个神秘的世界在自己眼前显现，有着言语无法描述的光彩，有着感官无法触及的瑰丽，有着思维无法承受的神秘。
这是宇宙的真理，是最伟大的奥秘。
但很快，重力感越来越明显，离鹊被一股无法抵御的强大引力拖了回去。
再次睁开眼，自己依旧身处这个漆黑的空间，刚才那种奇妙的体验已经消散，甚至他连自己在刚才那种状态下感知到了什么都忘了。
但依旧有什么东西被留了下来。
【恭喜。】
“这种感觉真是奇妙，我好像能调动某些力量了。”
离鹊伸出右手，像是勾动琴弦一般屈了屈手指，一团水流从空气中凭空出现，落在了他的手指上。
“这是什么？”
【在记录中，这种灵能技艺曾出现过，使用者称之为“水形鸟”。】
“……鸟？”
正为自己驱使的这种奇妙力量而喜悦的离鹊，顿时瞪大了眼。
“怎么看都不是鸟吧！”
那团水流在他的食指上不断翻滚，离鹊看了半天才勉强辨认出两双翅膀的形状。
【我说过，你需要学习一下基础技巧。】
这就是学渣莫名其妙做对了一道数学题的感觉吗……
离鹊纠结的看着那团“水形鸟”，集中注意力，努力想要改变它的形体。
确实有了进步。
头的形状看得出来了……
“那这鸟能有什么用呢，可以帮我战斗吗？”他真的很怀疑这团水的真正战斗力，只是出于对那些强大灵能技艺的憧憬，抱着最后的希望问道，“如果放在积分兑换表里，大概是什么价位。”
【……这种特殊的灵能技艺通常很难定价，但这一项并没有那么困难。】
难道……
【1000积分，灵能技艺最低也要1000积分。】
离鹊面色复杂地解除了灵能技艺，水流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消散在了空中。
“那就继续兑换吧，我还剩下50刻章，可以……咦，为什么这个“灵能基础操纵手册”降价了？现在只要60了？积分兑换也降价了？”
【通过刚才你与灵界建立的联系，一部分基础知识已经自动被你掌握了，所以关于“基础灵能技巧”的兑换物会相应降价。】
“那也就是说如果我还能自己领悟一些内容，价格还会下降？其他技巧也是这样吗？”
【是的。】
那就可以有新的选择了，离鹊用手托着下巴，再次计算起来。
“那剩下的50刻章就帮我兑换“进阶弓箭技巧”还有免费的“涸泽之树箭矢”吧。”
持有物是一种特殊的兑换物，是试炼者从试炼世界中得到的战利品，在兑换阶段可以享受极低的折扣进行兑换，这根来自监察部执行者的黑色箭矢价值较低，所以在打完折之后直接变成免费的了。
【好的，鉴于你还未掌握“基础弓箭技巧”，该兑换物将暂时封存，当你满足前置要求时即可使用。】
一个白色的光团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很快隐没下去。
离鹊能感觉到它在一个奇异的空间中存放着，随时可以拿出来。
【这是我帮你开辟的灵界端口，可以用于储存物品，随着你对灵能的掌握越来越娴熟，可以储存的空间就会越大。】
“灵界就是……”
【灵界的奥秘请自行探索。】
“……好吧，我懂了。”
【刻章兑换完毕，是否回归现实世界？】
“……不好意思，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其实从完成试炼任务后这个问题就一直盘旋在他的脑海中，难以平息。
背叛了所有人的拜尔。
生命的最后帮他挡了一箭的吉拉。
还有其他的人，安迪，监察长，那些生死不明的警员……
“在真实的历史上，这起事件是怎么结束的呢？”
【正史中，坎特贝尔市长约西亚一直在偷偷与国外势力联系，当帝国监察长暗中来访时，恰巧有一位重要人物在与约西亚密谈。他不能冒着被监察长发现的风险让那人离开，于是谋划了这起劫案，以失窃的纯血岩为饵，引开监察长以及他手下执行者的注意力。那一次，他成功了，事情的发展与你经历的别无二致，只是最后是拜尔带着几个人抵达了酒吧，开启了战斗。】
也是，其实整个过程中我们都没有太多选择的空间，如同木偶一般被幕后的黑手操纵着，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一切的最后，反咬他们一口。
离鹊回想这短短几个小时中经历的一切，最简单的通关方式可能就是默不作声地一路跟着拜尔，或者在下水道中趁乱躲得远远的。“完成交易”是各方都想要促成的结果，达成这个试炼目标其实轻而易举，只是那样的话完成度恐怕就要低多了。
所以，那一箭，其实也不会真正射中我吧，现在想想那可是近乎必死的局面，如果只能依靠别人的牺牲来活命，这概率也太低了。
“生命最后的觉悟也只不过是蚍蜉撼树般的无用功，真是可悲。”
“所以是什么驱使他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呢？是我们在车上同样表达出的从此以后安稳度日的愿望吗？”
“阶梯”没有回应，它知道这不是在提问。
“最后还是死在了那肮脏的下水道里，没有解脱，没有平静，死亡只给了你终极的虚无，喧嚣与混乱还是充斥了你生命的全部。”
“可悲的一生。”
“不过，多谢了。”
“我会加油的。”
回去吧。
但离鹊此时已经顾不得这种事了，他清晰地感觉到一股热流从针口向他的全身流去，很快他就仿佛身处熔炉之中，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但奇妙的是，疼痛感却没有如约而至，灼热而又舒缓，这种矛盾的感受让他的意识开始离开身躯，从一种更高的角度观察自己，观察世界。
他“看到了”一个神秘的世界在自己眼前显现，有着言语无法描述的光彩，有着感官无法触及的瑰丽，有着思维无法承受的神秘。
这是宇宙的真理，是最伟大的奥秘。
但很快，重力感越来越明显，离鹊被一股无法抵御的强大引力拖了回去。
再次睁开眼，自己依旧身处这个漆黑的空间，刚才那种奇妙的体验已经消散，甚至他连自己在刚才那种状态下感知到了什么都忘了。
但依旧有什么东西被留了下来。
【恭喜。】
“这种感觉真是奇妙，我好像能调动某些力量了。”
离鹊伸出右手，像是勾动琴弦一般屈了屈手指，一团水流从空气中凭空出现，落在了他的手指上。
“这是什么？”
【在记录中，这种灵能技艺曾出现过，使用者称之为“水形鸟”。】
“……鸟？”
正为自己驱使的这种奇妙力量而喜悦的离鹊，顿时瞪大了眼。
“怎么看都不是鸟吧！”
那团水流在他的食指上不断翻滚，离鹊看了半天才勉强辨认出两双翅膀的形状。
【我说过，你需要学习一下基础技巧。】
这就是学渣莫名其妙做对了一道数学题的感觉吗……
离鹊纠结的看着那团“水形鸟”，集中注意力，努力想要改变它的形体。
确实有了进步。
头的形状看得出来了……
“那这鸟能有什么用呢，可以帮我战斗吗？”他真的很怀疑这团水的真正战斗力，只是出于对那些强大灵能技艺的憧憬，抱着最后的希望问道，“如果放在积分兑换表里，大概是什么价位。”
【……这种特殊的灵能技艺通常很难定价，但这一项并没有那么困难。】
难道……
【1000积分，灵能技艺最低也要1000积分。】
离鹊面色复杂地解除了灵能技艺，水流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消散在了空中。
“那就继续兑换吧，我还剩下50刻章，可以……咦，为什么这个“灵能基础操纵手册”降价了？现在只要60了？积分兑换也降价了？”
【通过刚才你与灵界建立的联系，一部分基础知识已经自动被你掌握了，所以关于“基础灵能技巧”的兑换物会相应降价。】
“那也就是说如果我还能自己领悟一些内容，价格还会下降？其他技巧也是这样吗？”
【是的。】
那就可以有新的选择了，离鹊用手托着下巴，再次计算起来。
“那剩下的50刻章就帮我兑换“进阶弓箭技巧”还有免费的“涸泽之树箭矢”吧。”
持有物是一种特殊的兑换物，是试炼者从试炼世界中得到的战利品，在兑换阶段可以享受极低的折扣进行兑换，这根来自监察部执行者的黑色箭矢价值较低，所以在打完折之后直接变成免费的了。
【好的，鉴于你还未掌握“基础弓箭技巧”，该兑换物将暂时封存，当你满足前置要求时即可使用。】
一个白色的光团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很快隐没下去。
离鹊能感觉到它在一个奇异的空间中存放着，随时可以拿出来。
【这是我帮你开辟的灵界端口，可以用于储存物品，随着你对灵能的掌握越来越娴熟，可以储存的空间就会越大。】
“灵界就是……”
【灵界的奥秘请自行探索。】
“……好吧，我懂了。”
【刻章兑换完毕，是否回归现实世界？】
“……不好意思，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其实从完成试炼任务后这个问题就一直盘旋在他的脑海中，难以平息。
背叛了所有人的拜尔。
生命的最后帮他挡了一箭的吉拉。
还有其他的人，安迪，监察长，那些生死不明的警员……
“在真实的历史上，这起事件是怎么结束的呢？”
【正史中，坎特贝尔市长约西亚一直在偷偷与国外势力联系，当帝国监察长暗中来访时，恰巧有一位重要人物在与约西亚密谈。他不能冒着被监察长发现的风险让那人离开，于是谋划了这起劫案，以失窃的纯血岩为饵，引开监察长以及他手下执行者的注意力。那一次，他成功了，事情的发展与你经历的别无二致，只是最后是拜尔带着几个人抵达了酒吧，开启了战斗。】
也是，其实整个过程中我们都没有太多选择的空间，如同木偶一般被幕后的黑手操纵着，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一切的最后，反咬他们一口。
离鹊回想这短短几个小时中经历的一切，最简单的通关方式可能就是默不作声地一路跟着拜尔，或者在下水道中趁乱躲得远远的。“完成交易”是各方都想要促成的结果，达成这个试炼目标其实轻而易举，只是那样的话完成度恐怕就要低多了。
所以，那一箭，其实也不会真正射中我吧，现在想想那可是近乎必死的局面，如果只能依靠别人的牺牲来活命，这概率也太低了。
“生命最后的觉悟也只不过是蚍蜉撼树般的无用功，真是可悲。”
“所以是什么驱使他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呢？是我们在车上同样表达出的从此以后安稳度日的愿望吗？”
“阶梯”没有回应，它知道这不是在提问。
“最后还是死在了那肮脏的下水道里，没有解脱，没有平静，死亡只给了你终极的虚无，喧嚣与混乱还是充斥了你生命的全部。”
“可悲的一生。”
“不过，多谢了。”
“我会加油的。”
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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