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教堂
“真够慢的，你平时上厕所也这么墨迹吗？”
当离鹊赶到医院门口时，夜雨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了，歪着脑袋斜了他一眼。
离鹊知道她问的是什么，隐晦地摇了摇头，抓紧几步走到了她的身边。
“你对教堂的神父很了解吗？”无视了夜雨刚才埋怨的话，离鹊向波尔询问教堂的情况。
“克拉克神父是个很和善的人，从我记事开始他就是亚克镇的神父了，我们镇子的婚礼葬礼以及孩子出生都是神父来主持的，可以说他的声望应该比镇长还要高吧。”
波尔带着两人穿过了一座小花园，据他说从这里去教堂会近一些。
小花园里有几位老人还有孩子，老人看着几个孩子追逐打闹，看到波尔路过还和善地打了声招呼，一副祥和的景象。
“不得不说，你们镇子真是像仙境一样。”夜雨感慨地说道，哪怕是现实世界，这样美好的地方也是屈指可数。
“是的，我为她骄傲！所以，无论如何，我也会保护好她！”波尔听到夜雨对亚克镇的赞叹后，立马就激昂起来，胸膛挺起，像是个将军一般。
“是是是，所以还是赶紧把这个案子解决了吧。”
“……”
穿过小花园后，教堂就近在眼前了，距离越近，离鹊越能感觉到这座教堂的庄严精致，每一个砖块都像是用心打磨的艺术品，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教堂正门大开，可以看见内部的木椅上三三两两地坐着几个人，一位神父正在为一名信徒指点疑惑。
注意到教堂门口的三人后，神父并没有迎上前来，而是用手一引，示意他们先坐下来，而他则是继续与信徒交流。
“我们先在后面坐一会吧。”波尔驾轻就熟地在最后一排位置坐下，看样子他经常坐在这里。
离鹊向夜雨使了个颜色，悄悄走到了教堂的角落里，将手背在身后，趁着夜雨走到他身前挡住其他人视线的机会，将惊弦召唤到了手上。
随着灵能的灌注，一股无形的波动向四周扫去。
嗡！
有反应！
这一次惊弦不再沉默无声，一股震动从弓身上传来，证实着这间教堂的特殊之处。
离鹊双眼一凝，飞快地将惊弦收了起来，看向神父。
神父此时依旧在跟信徒说着什么，没有任何反应。
“嗯哼？”夜雨看到离鹊的动作，意识到这一次有了收获后，也赶忙扫视四周，观察是否有可疑份子。
一对夫妻，正悄悄说着什么私房话；一名年长的老太太，低头捧着一本书，嘴唇微微翕动；再然后就只有神父与他此时对话的那一名信徒。
“你觉得是谁？”夜雨压低了声音，询问离鹊的看法，但目光已经锁定了神父，她的直觉时时刻刻都在告诉她，这位神父有哪里不对劲。
“再看看。”离鹊同样将目光投向神父，他将手臂支撑在长排木椅的椅背上，显得很放松，“还不是时候，还缺后半部分。”
夜雨瞬间明白了离鹊的意思，本次试炼任务的目标是“抓捕杀死前任警察局长沃夫的凶手并向警察总局通报”，向总局通报的意思其实也就是要让他们查出事件的原委，万一抓错了，贸然出手后就有可能打草惊蛇。
“麻烦。”夜雨摩挲着手指，对于这种发现了嫌疑人却还要忍耐的情况感到十分烦躁。
神父很快就结束了与信徒的交谈，在那名信徒万分感激地致谢离开后，他就踱步到了三人的面前。
“请问我有什么能帮助你们的吗？”
“克拉克神父，这两位是警察总署的调查员，想要就沃夫先生的案件询问您几个问题。”
波尔的举止非常拘谨，在离鹊看来，这像是一种尊敬，只是有些尊敬地过头了。
“对沃夫先生的意外我非常遗憾，当时得知这个消息后我马上赶去了医院，为他指引前往天国的路，希望天父可以让他的灵魂得到宽慰，如果有什么我能做的一定全力配合。”神父的态度非常温和，任谁听到他这段极富悲悯的感慨，都会被深深感动。
离鹊与夜雨除外。
早已对神父有所怀疑地两人自然不会听信他的鬼话。
只是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生怕夜雨一个不爽就要掏枪，离鹊主动说道：“感谢您的配合，我们只是想知道沃夫先生身前有和别人结仇吗，作为神父，您应该能知道一些信徒的秘密吧。”
“镇民确实会向我吐露秘密寻求心灵的解脱，我也有义务保守这个秘密。”神父似乎有些犹豫，这件事涉及到了一个敏感的问题，犹豫再三后，他还是说道，“我不能讲得太详细，但我可以保证，没有任何人表露出了对沃夫先生的仇恨。”
离鹊也没指望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此行的主要目的其实已经达到，现在只是想接触一下这个神父，了解一下他的为人。
“这就足够了，感谢您的帮助。”离鹊微微扬起嘴角，露出恰当的笑容，“其实我对宗教也有一些兴趣，请问下一次布道会是什么时候呢，我可以参加吗？”
“明天，每周日我会举办布道会，讲解经文，非常欢迎您来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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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依旧是酒店的房间中。
“所以我们明天分头行动？你去参加布道会，我去天文台寻找线索？”夜雨翘着脚坐在床边，拿着把小锉刀打磨手指甲。
“是的，尽快完成任务的话评分也会高些，况且这次布道会我不想错过，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深入了解神父与这个镇子的秘密。”
“啧，真的不能把神父抓起来拷问吗，一想到他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我就恶心。”
“唉，其实任务目标包括了向警察总署通报的言外之意，就是当我们觉得已经找出所有真相后，以通报总署为最终结论，来判定试炼的完成度。这就意味着案件很大概率会十分复杂，草率动手就有可能让某些线索再也无法找到。比如说，神父还有同谋，我们把神父逮捕之后，他的同谋就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了一部分真相，这个时候我们想要继续跟着线索走下去就非常困难了。”
“同谋的话，那医生也算一个吧，演技真是拙劣得可笑。”
夜雨将锉刀收了起来，张开十指看了看指甲的长短，随后扭了扭手腕。
“一个道理，慢慢来，至少我们要先搞清楚那晚发生了什么，然后就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了。对了，尸体上有什么线索吗？”
“跟尸检报告没太大出入，除了一点。”
“什么？”
“肋骨，肋骨有轻微骨裂。”
“是刀捅进心脏的同时造成的吗？”
“不是，裂痕出现在右胸肋骨，不太明显，我也不清楚是那个医生故意漏了，还是真的没有注意到。”
“骨裂？”离鹊摸着下巴思考，但他没注意到房间里的氛围正渐渐发生变化。
夜雨突然嗖的一下站了起来，伸展了一下双臂，露出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别想了，来跟我过两招，都两天不动手了，手都痒了。”
“诶？”
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离鹊就被夜雨抓着手臂拎了起来，他们住的是豪华套房，空间大到足以让两人在这里进行一次低烈度的交手。
“徒手搏斗，点到即止。”
夜雨的神情越来越兴奋，憋了两天的战意总算可以释放出来。
“让我看看你有哪些能耐吧。”
“可我是用弓……”
“喝啊！”
当离鹊赶到医院门口时，夜雨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了，歪着脑袋斜了他一眼。
离鹊知道她问的是什么，隐晦地摇了摇头，抓紧几步走到了她的身边。
“你对教堂的神父很了解吗？”无视了夜雨刚才埋怨的话，离鹊向波尔询问教堂的情况。
“克拉克神父是个很和善的人，从我记事开始他就是亚克镇的神父了，我们镇子的婚礼葬礼以及孩子出生都是神父来主持的，可以说他的声望应该比镇长还要高吧。”
波尔带着两人穿过了一座小花园，据他说从这里去教堂会近一些。
小花园里有几位老人还有孩子，老人看着几个孩子追逐打闹，看到波尔路过还和善地打了声招呼，一副祥和的景象。
“不得不说，你们镇子真是像仙境一样。”夜雨感慨地说道，哪怕是现实世界，这样美好的地方也是屈指可数。
“是的，我为她骄傲！所以，无论如何，我也会保护好她！”波尔听到夜雨对亚克镇的赞叹后，立马就激昂起来，胸膛挺起，像是个将军一般。
“是是是，所以还是赶紧把这个案子解决了吧。”
“……”
穿过小花园后，教堂就近在眼前了，距离越近，离鹊越能感觉到这座教堂的庄严精致，每一个砖块都像是用心打磨的艺术品，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教堂正门大开，可以看见内部的木椅上三三两两地坐着几个人，一位神父正在为一名信徒指点疑惑。
注意到教堂门口的三人后，神父并没有迎上前来，而是用手一引，示意他们先坐下来，而他则是继续与信徒交流。
“我们先在后面坐一会吧。”波尔驾轻就熟地在最后一排位置坐下，看样子他经常坐在这里。
离鹊向夜雨使了个颜色，悄悄走到了教堂的角落里，将手背在身后，趁着夜雨走到他身前挡住其他人视线的机会，将惊弦召唤到了手上。
随着灵能的灌注，一股无形的波动向四周扫去。
嗡！
有反应！
这一次惊弦不再沉默无声，一股震动从弓身上传来，证实着这间教堂的特殊之处。
离鹊双眼一凝，飞快地将惊弦收了起来，看向神父。
神父此时依旧在跟信徒说着什么，没有任何反应。
“嗯哼？”夜雨看到离鹊的动作，意识到这一次有了收获后，也赶忙扫视四周，观察是否有可疑份子。
一对夫妻，正悄悄说着什么私房话；一名年长的老太太，低头捧着一本书，嘴唇微微翕动；再然后就只有神父与他此时对话的那一名信徒。
“你觉得是谁？”夜雨压低了声音，询问离鹊的看法，但目光已经锁定了神父，她的直觉时时刻刻都在告诉她，这位神父有哪里不对劲。
“再看看。”离鹊同样将目光投向神父，他将手臂支撑在长排木椅的椅背上，显得很放松，“还不是时候，还缺后半部分。”
夜雨瞬间明白了离鹊的意思，本次试炼任务的目标是“抓捕杀死前任警察局长沃夫的凶手并向警察总局通报”，向总局通报的意思其实也就是要让他们查出事件的原委，万一抓错了，贸然出手后就有可能打草惊蛇。
“麻烦。”夜雨摩挲着手指，对于这种发现了嫌疑人却还要忍耐的情况感到十分烦躁。
神父很快就结束了与信徒的交谈，在那名信徒万分感激地致谢离开后，他就踱步到了三人的面前。
“请问我有什么能帮助你们的吗？”
“克拉克神父，这两位是警察总署的调查员，想要就沃夫先生的案件询问您几个问题。”
波尔的举止非常拘谨，在离鹊看来，这像是一种尊敬，只是有些尊敬地过头了。
“对沃夫先生的意外我非常遗憾，当时得知这个消息后我马上赶去了医院，为他指引前往天国的路，希望天父可以让他的灵魂得到宽慰，如果有什么我能做的一定全力配合。”神父的态度非常温和，任谁听到他这段极富悲悯的感慨，都会被深深感动。
离鹊与夜雨除外。
早已对神父有所怀疑地两人自然不会听信他的鬼话。
只是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生怕夜雨一个不爽就要掏枪，离鹊主动说道：“感谢您的配合，我们只是想知道沃夫先生身前有和别人结仇吗，作为神父，您应该能知道一些信徒的秘密吧。”
“镇民确实会向我吐露秘密寻求心灵的解脱，我也有义务保守这个秘密。”神父似乎有些犹豫，这件事涉及到了一个敏感的问题，犹豫再三后，他还是说道，“我不能讲得太详细，但我可以保证，没有任何人表露出了对沃夫先生的仇恨。”
离鹊也没指望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此行的主要目的其实已经达到，现在只是想接触一下这个神父，了解一下他的为人。
“这就足够了，感谢您的帮助。”离鹊微微扬起嘴角，露出恰当的笑容，“其实我对宗教也有一些兴趣，请问下一次布道会是什么时候呢，我可以参加吗？”
“明天，每周日我会举办布道会，讲解经文，非常欢迎您来旁听。”
-----
夜晚，依旧是酒店的房间中。
“所以我们明天分头行动？你去参加布道会，我去天文台寻找线索？”夜雨翘着脚坐在床边，拿着把小锉刀打磨手指甲。
“是的，尽快完成任务的话评分也会高些，况且这次布道会我不想错过，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深入了解神父与这个镇子的秘密。”
“啧，真的不能把神父抓起来拷问吗，一想到他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我就恶心。”
“唉，其实任务目标包括了向警察总署通报的言外之意，就是当我们觉得已经找出所有真相后，以通报总署为最终结论，来判定试炼的完成度。这就意味着案件很大概率会十分复杂，草率动手就有可能让某些线索再也无法找到。比如说，神父还有同谋，我们把神父逮捕之后，他的同谋就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了一部分真相，这个时候我们想要继续跟着线索走下去就非常困难了。”
“同谋的话，那医生也算一个吧，演技真是拙劣得可笑。”
夜雨将锉刀收了起来，张开十指看了看指甲的长短，随后扭了扭手腕。
“一个道理，慢慢来，至少我们要先搞清楚那晚发生了什么，然后就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了。对了，尸体上有什么线索吗？”
“跟尸检报告没太大出入，除了一点。”
“什么？”
“肋骨，肋骨有轻微骨裂。”
“是刀捅进心脏的同时造成的吗？”
“不是，裂痕出现在右胸肋骨，不太明显，我也不清楚是那个医生故意漏了，还是真的没有注意到。”
“骨裂？”离鹊摸着下巴思考，但他没注意到房间里的氛围正渐渐发生变化。
夜雨突然嗖的一下站了起来，伸展了一下双臂，露出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别想了，来跟我过两招，都两天不动手了，手都痒了。”
“诶？”
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离鹊就被夜雨抓着手臂拎了起来，他们住的是豪华套房，空间大到足以让两人在这里进行一次低烈度的交手。
“徒手搏斗，点到即止。”
夜雨的神情越来越兴奋，憋了两天的战意总算可以释放出来。
“让我看看你有哪些能耐吧。”
“可我是用弓……”
“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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