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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困境下的迷茫

    从我今天醒来开始,我遗忘了所有关于以前的记忆,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我只记的世间最基本的认知,比如:树是怎样的,中文是怎样说的,花是什么,动物又是什么?我被关在一个房间里,里面有一张床,一个枕头,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瓶水,也只有这些了。我到底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我不知道,至于是谁把我关在这儿的,我也不知道,我想知道,可我现在连字都认不清,能做什么呢?

    清晨的阳光从那不过比我手宽一点的窗户中撒向整间屋子,窗外不知道是什么季节,也不知道树枝什么时候快要探到窗里,窗户离地不高仅仅只有不到两米,可我需要跳起来像引体向上一样,用双臂撑着,才可以勉强看到外面的景物。

    每天都会有一个穿着一身白的铁质防护服走进来的人,是给我送饭的人,似乎每天吃饭是准时的,我知道时间的概念,可是我忘了怎样看表,我只知道,他的手腕上有着三个圆形的凹槽,里面有长短不一的长条的古怪家伙。每次太阳照的老高时他来了,那个唯一有三根针的古怪家伙里最短的指向十二,不知怎的,失忆后的记忆,听觉,视觉,嗅觉,触觉等都加强了,能把那个古怪家伙看的很清楚,我觉得,那个就是我印象中的表。所以在每天的早晨八点,中午十二点,晚上六点,都会给我送来几个盒饭,且看着我吃完,满意的把盒子带走了。我开始很疑惑,但后来又很愤怒,我不是动物,我不是动物,这是脑海里一直以来冒出的念头,我特别想离开这,离开这个孤独的地方,找回我的记忆,可,终究是白日的梦,空想。

    我渴望知识来填充大脑,也渴望给我一些书能让我学到什么,但是我不认字,所以有书也无用,我不知道该如何,只好竭尽全力的回忆,最后只知道这里面有根钢笔,我曾写过日记,可日记却不知道去哪了,笔也不知道在哪,简直毫无用处!

    我现在坐在椅子上发呆,用发呆来消磨我的时间,我很迷茫,我很想逃脱这里,我要自由,我要自由!

    在迷茫间听到了极其细微的滴答声,我随着声音的源头找去,在一堵墙前,仔细观察后发现了那墙照射的那部分的白色的东西与其他墙的白颜色有所不同,我疾走过去,仔细的大量这那块,发现那块是由一种白色的颜料掩盖着的,我一点一点的把颜料抠下来,里面是块白布,拿走白布,是一个小铁盒子,我惊喜又疑惑的打开了盒子,是本极其厚的书,还有一本比较厚的书,几根笔,还有块表,也不知道是否走的准。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那本最后的书的第一页,有一股难以形容的古怪味道窜进鼻子里,顿时感到头晕乎乎的,感觉想到了什么,但又死活想不起来。

    赶忙合上那本极厚的书,翻开了另一本,有些凌乱的字迹呈现在我眼前,从第一页翻去,密密麻麻的字我没有一个识得,越往后愈发的乱,有的只有寥寥几句话,有的却长篇大论。直到最后一页,竟然字体发生了变化,虽然一如既往的潦草,但是有种圆润的感觉,看到这些字,感觉内心不再那么孤单了,我很是疑惑,这多半和我丢失的记忆有关吧,我自我安慰着。

    随意扫视了几眼笔,目光锁定在了表上,表上最短的时间在五与六之间,我有点疑惑,但是心中隐隐有种不安,我忙收起来,四处打量,不知道放在哪里,随着滴答声音愈发的急促,我的头上不知怎的,滴下了些许汗液,我能感受着心脏扑通扑通的快速跳动着,我突然一个哆嗦,把铁盒子放在了枕头下面,滴答声逐渐小了,若不是听力增强了,根本听不到那细微的声音,这是,门突然开了,送饭的人走进来,冷冰冰的和我说,这是今天的晚饭,快点吃,我默默的吃,他用冰冷的目光打量着周围,很显然,他看到了墙上那被我潦草的修补过的痕迹,眼神中带着一丝诧异,又看了我几眼,并没有说什么,只不过眼神不再那么冰冷,似乎有了些许柔情,我有些惊讶,只是目送着他离开了这儿。

    傍晚是有风的,我正在翻阅着的日记,被风翻过去了几页,那页少了半张,字迹也无比凌乱,简直不是人写的,好似在乱画。

    无奈的合上日记,毕竟是个人就根本看不懂,潦草的字迹让我失去了对这件事的兴趣,但就在拿起来时,从日记中掉下一张极其工整的,且还带拼音的半张信纸,字迹一看就不是我当初写的,反而像是一个女性写的,等等,我忙翻开日记的最后一页,仔细的对比,从每个笔画到每个字的大小。

    是的,没错,出自同一个人之手,那么这个人的确和我有着紧密的关联吧,我想着。

    我看着那半张纸,脑海中努力回忆着,有点想不起来,那些字到底读什么,但那些拼音似乎都很熟悉。

    默默的阅读,我勉强能认识三个字,第一个字是:“她”第二个字是“困”第三个是“死“我手有些颤抖,事情远远比我想的要复杂。

    那么,根据这件事,有两种假设,第一种就是她出事了,第二种就是她把她怎么样了,我不确定,但这是目前唯一的线索与假设。

    我看到这儿,想到这儿,脑子不禁有些疼,就把盒子放好,躺在床上,迷茫中一直想着这三个字,根据三个字的位置,我觉得这两种可能写出来就是:我好担心她,她是否被困住了,她不会死!或者是,我被她困住了,我要她死!

    想到这儿,我觉得,唯一的假设又断了,既然半张纸是她写的,那么她纸中的她又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还是说,她是一个人,但这怎么可能?这岂不是自相矛盾,但是,也有这个几率,很小。

    如果说,这个人口中的困是指的我的话,那么一切都说的通了:“她怎么样了?他被困住了,我好害怕他会死....“既然能在我的笔记上面写,那么至少说明她目前是对没有恶意的,那这样,她口中的她又是谁?她和她又在哪里?

    我真的好迷茫,我要脱困是一切的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