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崔夫人
到了下午，婷婉仍旧咳得厉害，有气无力的，霜雪一时也难以断定病情如何，就派了个仆人知会崔夫人，请她亲自来看看婷婉的病情。崔夫人很快带着两个小女儿来了，婷婉可是她的心头肉，要真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那她要后悔死的，所以来的很快。她亲眼看了婷婉，没打紧，风寒也好了差不多，就是咳嗽，气色差了一些。这需要慢慢养，正符合崔夫人的心思，婷婉可以在红楼多住几日，进水楼台先得月，这样婷婉和王疏言的感情才能更进一步。婷婉表示想和崔夫人一起回去，崔夫人坚决不同意，说她的身体不适合移动，说完带着三个女儿来到花厅。
“这次真是多谢王小姐了，照顾生病的婷婉；婷婉的病实在太严重了，不宜路上颠簸，恐怕还需多叨扰王小姐几日。”崔夫人感谢了王潇澜，并给王潇澜送了礼物。
“回去，那怎么行，婷婉姑娘是来红楼才得了风寒，红楼理应还给崔夫人一个活蹦乱跳的婷婉，哪有病还没好，就回去的理。崔夫人放心，我妹妹定能把婷婉姑娘照顾的妥妥贴贴的，还有霜雪姑娘也多留几日，有她在，婷婉的心情会好一点。”王疏言说完，瞟了一眼王潇澜，示意她表示一下。
王潇澜现在是巴不得婷婉回去，只有婷婉回去了，霜雪才能回去，这样祁景墟就不会老盯着霜雪了，可是又不能不顺着哥哥的意思往下讲：“崔夫人放心，我一定向对待亲姐姐一样，对待婷婉，希望她赶快好起来。”
崔夫人见目的达成，客气道：“那有劳王小姐了，婷婉是个隐忍的人，如果没有极大的痛苦，她不会躺着起不来的。不是我夸自己的女儿，全木易县也找不出第二个像婷婉这样，温柔贤惠的女子了，我经常让三个妹妹多向她学习。”说着她话风一转：“王公子，红楼真漂亮，高耸的红色尖顶，像极了城堡，周围又没有其他府邸，独自位于青山绿水中，自成一体，王公子可准备在红楼定居啊？”
“我喜欢随意而安，大言国的大江南北，万水千山，各有各的美。帝京繁华，楚地壮观，木易县安宁，我都喜欢。说不定一个心血来潮，明天我就到另外一个地方，游玩一通。”王疏言生性潇洒，讲起话来也很是洒脱。
“很符合你的性格。”霜雪说。
“看来你越来越了解我了，很快就能成为我的知己了。”王疏言说
“知己不敢当，不过我羡慕你游遍五湖四海的随性，养成了豁然大度的性情。”霜雪说。
“我的随意被你说的这么高尚，实在太开心了。但是我这么容易就被你看穿了，岂不是挺可悲。”王疏言假装悲惨地说。
霜雪笑笑：“我了解的你，不过是我眼中的你而已，真正的是你心中的你，又哪能那么容易被看穿。”
“可以啊，你这话太有哲理了，像个高人。”王疏言给霜雪竖起大拇指。
“我也这么觉得，有时就想去街上，摆个地摊，算算挂之类的。”霜雪调皮地顺着王疏言的话说。
“霜雪，别胡闹，你可是客人，不能像在家一样，胡说八道。”崔夫人呵斥道。
“你要是去摆地摊，我第一个照顾你的生意。”王疏言小声的对霜雪说。
“好啊，研究人心可是一门高深的学问，我的收费很高的。”霜雪也压低声音对王疏言说。
“那倒是可惜了，霜雪姑娘应该到帝京，那里可供你琢磨的人就多了，木易县这个偏远的地方，怕是不能让你尽兴。”一直像个木头人的祁景墟突然出声了。
“是的，但是人随着岁月变迁，本身变化也很大。”霜雪回答。
崔夫人一听祁景墟瞧不起木易县，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嚷嚷道：“木易县已经够大了，大大小小世家也有几十家，什么样的人没有，何必要去帝京呢。”所有人吓了一跳，祁景墟惊讶地望着崔夫人，心想，自己也没说什么，怎么就把她得罪了呢，估计是这老人家误会自己了，不必计较，他默默退到一边，眼观鼻，鼻观心。
崔夫人见祁景墟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得意极了，心想总算给霜雪出了口气，接着说：“帝京规矩众多，礼仪繁琐，哪里比得上木易县，民风开放，自由自在。王公子，你说是不是。”
“对我来说都差不多，在哪儿我都一样自在。”王疏言回答。
“母亲，您误会了祁公子的意思，”霜雪实在接受不了崔夫人鲁莽愚昧的样子，“他是说京城各行各业，各色各样的人多一些，这一点您也是承认的吧。”
“木易县同样也有各行各业，各色各样的人，为我们的生活提供各种便利，我看啊，和京城也差不多。”崔夫人的眼里，木易县就是她的天下了，她实在难以想象还有比木易县更大的地方。
要不是为了霜雪的面子，王疏言都要忍不住笑了起来，王潇澜可没有这么好的教养，直接笑了出来，霜雪尴尬至极，连忙想办法转移崔夫人的注意力。“母亲，这两天西奈有来找我吗？”
“有，早上来过，见你不在便回去了。我留她吃午饭，她不肯，像是家里有活需要干。卢老爷只宝贝他的花，对子女总是疏忽，仆人也请不够，很多事情她们都需要亲自动手。我们崔家就不一样，你们几个可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是我和老爷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不过，卢西奈这孩子倒是聪明乖巧，就是不够漂亮。”崔夫人哇啦哇啦说了一堆。
“卢小姐是个可爱的姑娘。”王疏言说。
“是的，就是脸蛋儿不美，卢夫人就非常羡慕我有婷婉，婷婉自及笄起，就是木易县第一美人。那年她去银陵她舅舅家做客，当地一个有名的才子，足足为她写了一百首诗，婷婉非常喜欢，可那时婷婉还小，这事便不了了之。”崔夫人真是不知忌讳，把婷婉的底都倒出来了。
霜雪气死了，向崔夫人眨眼睛，示意她不要说，可是崔夫人根本视而不见，没办法，只能直接打断了，以免越描越黑，引起王疏言的误会。“那都是年少无知，年少时总会被诗里描绘的情形所吸引，其实只不过是某个人心之所想而已，不可当真。”
“我倒是认为，诗歌可以传递爱人之间美好的情感。”祁景墟再次开口。
你凑什么热闹啊，还嫌不够乱，霜雪心里想了一下说：“那要看，两人本来就是一对爱人，诗歌是锦上添花，如果是素不相识，诗歌就是美丽的泡泡，外表美丽，内部空心，快速破裂。”
“气泡用尽一生的力气只为了片刻的璀璨，难道不也美的惊心动魄，无耐之极吗？”祁景墟深沉地说完，紧紧地盯着霜雪，希望她能明白，能接受一切的美好，即使是带着欠缺的美好。
霜雪静静地听着，似懂非懂，望着祁景墟深沉的双眼，再也说不出辨别的话，众人一下子安静下来。
“二姐，你们就别讨论这么严肃的话题了，我一句也听不懂。”婷欢见众人安静下来，终于有机会轮到她讲话了，“疏言哥哥，您上次说邀请大家来红楼玩，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兑现啊。”
崔婷欢刚刚及笄，崔夫人就带着她到处串门识路，年纪小没有得到很好的引导，导致她越来越肆无忌惮，无论什么话都能冒冒失失地说出来。仗着崔夫人疼爱，姐姐们的劝导，她爱听不听，就连崔老爷的话，她也无所谓。崔老爷烦后院之事，每次都是说说就算了。
王疏言爽朗答应：“无论何时都行啊，但是你们也希望婷婉能参加吧，所以等婷婉病好了，再挑个日子吧。”
“那自然要等大姐病好了才行。”婷欢见王疏言答应了，就没再说什么，心里盘算起该穿哪件漂亮的衣服。
夕阳快落山了，崔夫人带着婷珊和婷欢回崔府，她们一走，霜雪也起身去看姐姐，她现在非常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她知道只要她一走，王潇澜肯定在大笑她家里人的无知和浅薄。唯一感到安慰的是，当时婷婉不在，否则肯定和她一样难堪。
“这次真是多谢王小姐了，照顾生病的婷婉；婷婉的病实在太严重了，不宜路上颠簸，恐怕还需多叨扰王小姐几日。”崔夫人感谢了王潇澜，并给王潇澜送了礼物。
“回去，那怎么行，婷婉姑娘是来红楼才得了风寒，红楼理应还给崔夫人一个活蹦乱跳的婷婉，哪有病还没好，就回去的理。崔夫人放心，我妹妹定能把婷婉姑娘照顾的妥妥贴贴的，还有霜雪姑娘也多留几日，有她在，婷婉的心情会好一点。”王疏言说完，瞟了一眼王潇澜，示意她表示一下。
王潇澜现在是巴不得婷婉回去，只有婷婉回去了，霜雪才能回去，这样祁景墟就不会老盯着霜雪了，可是又不能不顺着哥哥的意思往下讲：“崔夫人放心，我一定向对待亲姐姐一样，对待婷婉，希望她赶快好起来。”
崔夫人见目的达成，客气道：“那有劳王小姐了，婷婉是个隐忍的人，如果没有极大的痛苦，她不会躺着起不来的。不是我夸自己的女儿，全木易县也找不出第二个像婷婉这样，温柔贤惠的女子了，我经常让三个妹妹多向她学习。”说着她话风一转：“王公子，红楼真漂亮，高耸的红色尖顶，像极了城堡，周围又没有其他府邸，独自位于青山绿水中，自成一体，王公子可准备在红楼定居啊？”
“我喜欢随意而安，大言国的大江南北，万水千山，各有各的美。帝京繁华，楚地壮观，木易县安宁，我都喜欢。说不定一个心血来潮，明天我就到另外一个地方，游玩一通。”王疏言生性潇洒，讲起话来也很是洒脱。
“很符合你的性格。”霜雪说。
“看来你越来越了解我了，很快就能成为我的知己了。”王疏言说
“知己不敢当，不过我羡慕你游遍五湖四海的随性，养成了豁然大度的性情。”霜雪说。
“我的随意被你说的这么高尚，实在太开心了。但是我这么容易就被你看穿了，岂不是挺可悲。”王疏言假装悲惨地说。
霜雪笑笑：“我了解的你，不过是我眼中的你而已，真正的是你心中的你，又哪能那么容易被看穿。”
“可以啊，你这话太有哲理了，像个高人。”王疏言给霜雪竖起大拇指。
“我也这么觉得，有时就想去街上，摆个地摊，算算挂之类的。”霜雪调皮地顺着王疏言的话说。
“霜雪，别胡闹，你可是客人，不能像在家一样，胡说八道。”崔夫人呵斥道。
“你要是去摆地摊，我第一个照顾你的生意。”王疏言小声的对霜雪说。
“好啊，研究人心可是一门高深的学问，我的收费很高的。”霜雪也压低声音对王疏言说。
“那倒是可惜了，霜雪姑娘应该到帝京，那里可供你琢磨的人就多了，木易县这个偏远的地方，怕是不能让你尽兴。”一直像个木头人的祁景墟突然出声了。
“是的，但是人随着岁月变迁，本身变化也很大。”霜雪回答。
崔夫人一听祁景墟瞧不起木易县，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嚷嚷道：“木易县已经够大了，大大小小世家也有几十家，什么样的人没有，何必要去帝京呢。”所有人吓了一跳，祁景墟惊讶地望着崔夫人，心想，自己也没说什么，怎么就把她得罪了呢，估计是这老人家误会自己了，不必计较，他默默退到一边，眼观鼻，鼻观心。
崔夫人见祁景墟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得意极了，心想总算给霜雪出了口气，接着说：“帝京规矩众多，礼仪繁琐，哪里比得上木易县，民风开放，自由自在。王公子，你说是不是。”
“对我来说都差不多，在哪儿我都一样自在。”王疏言回答。
“母亲，您误会了祁公子的意思，”霜雪实在接受不了崔夫人鲁莽愚昧的样子，“他是说京城各行各业，各色各样的人多一些，这一点您也是承认的吧。”
“木易县同样也有各行各业，各色各样的人，为我们的生活提供各种便利，我看啊，和京城也差不多。”崔夫人的眼里，木易县就是她的天下了，她实在难以想象还有比木易县更大的地方。
要不是为了霜雪的面子，王疏言都要忍不住笑了起来，王潇澜可没有这么好的教养，直接笑了出来，霜雪尴尬至极，连忙想办法转移崔夫人的注意力。“母亲，这两天西奈有来找我吗？”
“有，早上来过，见你不在便回去了。我留她吃午饭，她不肯，像是家里有活需要干。卢老爷只宝贝他的花，对子女总是疏忽，仆人也请不够，很多事情她们都需要亲自动手。我们崔家就不一样，你们几个可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是我和老爷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不过，卢西奈这孩子倒是聪明乖巧，就是不够漂亮。”崔夫人哇啦哇啦说了一堆。
“卢小姐是个可爱的姑娘。”王疏言说。
“是的，就是脸蛋儿不美，卢夫人就非常羡慕我有婷婉，婷婉自及笄起，就是木易县第一美人。那年她去银陵她舅舅家做客，当地一个有名的才子，足足为她写了一百首诗，婷婉非常喜欢，可那时婷婉还小，这事便不了了之。”崔夫人真是不知忌讳，把婷婉的底都倒出来了。
霜雪气死了，向崔夫人眨眼睛，示意她不要说，可是崔夫人根本视而不见，没办法，只能直接打断了，以免越描越黑，引起王疏言的误会。“那都是年少无知，年少时总会被诗里描绘的情形所吸引，其实只不过是某个人心之所想而已，不可当真。”
“我倒是认为，诗歌可以传递爱人之间美好的情感。”祁景墟再次开口。
你凑什么热闹啊，还嫌不够乱，霜雪心里想了一下说：“那要看，两人本来就是一对爱人，诗歌是锦上添花，如果是素不相识，诗歌就是美丽的泡泡，外表美丽，内部空心，快速破裂。”
“气泡用尽一生的力气只为了片刻的璀璨，难道不也美的惊心动魄，无耐之极吗？”祁景墟深沉地说完，紧紧地盯着霜雪，希望她能明白，能接受一切的美好，即使是带着欠缺的美好。
霜雪静静地听着，似懂非懂，望着祁景墟深沉的双眼，再也说不出辨别的话，众人一下子安静下来。
“二姐，你们就别讨论这么严肃的话题了，我一句也听不懂。”婷欢见众人安静下来，终于有机会轮到她讲话了，“疏言哥哥，您上次说邀请大家来红楼玩，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兑现啊。”
崔婷欢刚刚及笄，崔夫人就带着她到处串门识路，年纪小没有得到很好的引导，导致她越来越肆无忌惮，无论什么话都能冒冒失失地说出来。仗着崔夫人疼爱，姐姐们的劝导，她爱听不听，就连崔老爷的话，她也无所谓。崔老爷烦后院之事，每次都是说说就算了。
王疏言爽朗答应：“无论何时都行啊，但是你们也希望婷婉能参加吧，所以等婷婉病好了，再挑个日子吧。”
“那自然要等大姐病好了才行。”婷欢见王疏言答应了，就没再说什么，心里盘算起该穿哪件漂亮的衣服。
夕阳快落山了，崔夫人带着婷珊和婷欢回崔府，她们一走，霜雪也起身去看姐姐，她现在非常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她知道只要她一走，王潇澜肯定在大笑她家里人的无知和浅薄。唯一感到安慰的是，当时婷婉不在，否则肯定和她一样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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