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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求婚

    崔厌还有十来天就要回燕州了,而且经过这一段时间地相处,他觉得和霜雪已有了感情基础,那就不要浪费时间,直接提亲。因此,一天清晨,阳光明媚,崔夫人和四个女儿,正在后花园喂鱼,崔厌兴匆匆地赶过来,向崔夫人行了个礼,请求到:“伯母,请允许我和霜雪堂妹单独说一会儿话。”

    崔夫人立即会意,笑逐颜开地说:“允了,婷婉、婷珊和婷欢,你们几个和我去绣房看看。”说着,带头走了。姐妹们觉得莫名其妙,婷珊和婷欢无所谓地跟着崔夫人走了,霜雪则尴尬地拉着婷婉,让她不要走,崔夫人回头见婷婉还站着,亲自过来拉走了,后花园就剩下了霜雪和崔厌。

    崔厌走到霜雪面前,拿出占卜用的龟壳说:“霜雪,我昨晚亲自为我们两个卜了一卦,卦象显示,我们两个八字相合,是天赐良缘;而且经过这段时间地相处,我们已有了感情基础,我相信你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占卜官妻子。将来等我继承了崔家遗产,崔家遗产也就是你的,这就是我对你们姐妹损失的补偿,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个办法妙极了。我想伯父肯定非常愿意,我等一下就让正式媒人向伯父提亲。先恭喜霜雪成为未来占卜官妻子~~~~~~”

    “停停停,”霜雪实在是忍无可忍,这个自大的家伙,自以为是地说了一大堆,根本不管别人的感受,气愤地说:“和我结为夫妻,就是对我们姐妹的补偿,你不觉得,是你占便宜了吗?”

    “我这可是为崔家产业着想,如果我娶了别人,那么崔家产业和你们姐妹就没有关系了,所以我想了很久,才想出这样一条良策。对于我本人来说,可没占便宜,像我这样身份的人,娶个满意的妻子是很容易的。”崔厌趾高气昂地说。

    “那我还得谢谢你如此看得起我,”霜雪气得面红耳赤说:“崔家需要传承得是崔家的灵魂,而不是产业,请您不用如此费心地为我们考虑。”

    “可我是真心爱慕你的,你不觉得这段时间,我们相处很融洽吗?”崔厌觉得霜雪可能误解了,姑娘家一般是感情为先的,所以他决定从情感方面解释。

    “很可惜,我对堂兄只有兄妹之谊,并无男女之情。”霜雪一口回绝,不给他一点希望。

    “我知道你们姑娘家害羞,通常都会表面拒绝,而心里开心,我这就正式托人,向伯父提亲。”偏偏崔厌根本不信霜雪说辞,他认为明智的人是不会拒绝这么亲事的,霜雪这么说就是托词,想太高身价,于是他说完自顾自的走了。

    “崔厌,这就是我真实的想法,我心直口快,心里是什么想法,就会说出来,绝对不会话里有话的。”霜雪见崔厌完全没办法沟通了,就直接在后面吼道。崔厌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头也没回就走了。

    霜雪真是又气又想笑,世上怎么就有这么无厘头的人呢,如果是那个大冰块祁景墟在会怎么样呢?肯定会直接把崔厌给扔出去把,霜雪拍了拍脸喃喃自语说:“我在想什么呢,怎么会想到他。”

    崔夫人和三个女儿本来是躲在外面看得,见事情弄砸了,就急忙走进来,崔夫人气急败坏对霜雪说:“雪儿,二姨娘走得早,母亲是不是视你如己出?”

    霜雪见崔夫人她们如此神速的出现,就知道她们一定知道刚才事情的经过,她笑着回答:“母亲对我们四姐妹一向都一视同仁,无微不至地照顾我们,我们甚是感激,婷珊婷欢,你们说是不是?”

    崔夫人虽说脑子糊涂了点,但是对待女儿们确实不分嫡庶,所以一家子也比较和睦。

    “是的,母亲待我们极好。”婷珊婷欢异口同声地说。

    “你们知道,也不枉我白疼你们一场,但是,”崔夫人走过来,握着霜雪的手说:“为了崔家,母亲希望你答应这门亲事,只有这样,我们母女才能安心的在崔家生活。”

    “母亲,不管父亲是否建在,崔厌都不可能把我们母女赶出去。”霜雪反驳道。

    “对啊,母亲就放心好了,霜雪不愿意,也不可以勉强她。”婷婉也在一旁劝着。

    “你们真是气死我了,万一来了个坏女人,把我们赶到最偏远的院子去,那和我们被赶出去有什么区别啊,到时候我们连乞丐还不如呢。”崔夫人想象着最坏的结果。

    “母亲放心,真有那么一天,我接你到我家中侍奉,一定能让你安安心心度过晚年。”霜雪在一旁保证道。

    “是的,是的,母亲,还有我呢,我和霜雪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得。”婷婉也立即保证。

    “哎呦,我的头又疼了。”崔夫人见女儿们一个个这样,不顺从自己的意思,就觉得自己的头疼病又犯了。

    婷婉扶崔夫人去休息,霜雪则直接来到崔老爷房子,得先和崔老爷达成一致意见,要是收了聘礼,就晚了。

    书房中,霜雪直接向崔老爷下跪,吓了崔老爷一跳,连忙问怎么回事,霜雪说:“父亲,请您无论如何不能答应崔厌提亲,女儿是绝不可能嫁给一个这么荒唐可笑的人。”

    “哦,崔厌说要娶你为妻了?”崔老爷扶起霜雪好笑地问。

    “嗯,刚刚在后花园,让母亲遣散其他人,单独和我说,恭喜我即将成为占卜官的妻子,立马要让媒人来正式提亲,无论我怎么解释都不听,就觉得我对他很倾心。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只好来求父亲了。”霜雪委屈地说。

    “我之前一点也不看好这个侄子,今天我不得不赞赏一下他的眼光,挑中崔府最出色的女儿。”崔老爷取笑道。

    “父亲,你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女儿都急死了。”霜雪皱着眉,“刚刚母亲知道我不答应,气得头疼病又犯了。虽然我也很想一直留在父亲身边,但是我绝不能嫁给他。”

    崔老爷见霜雪真是着急了,便收起玩笑,一本正经地说:“霜雪,你要是出嫁了,为父是最舍不得的,为父确实很想把你留下来,把崔家给你,但不会以你的幸福为代价。放心吧,你的亲事为父让你做主,所以你也要睁大眼睛挑一个能让你幸福的人,同时也要让我满意哦。”

    “谢谢爹,我就知道,爹对我最好了。”霜雪感激不尽,拉着崔老爷的胳膊撒娇。崔老爷则笑得合不拢嘴,此生最大的安慰,就是有了这个贴心小棉袄。

    下午,崔厌还真请了媒人过来说亲,霜雪真是有种把他赶走的冲动,完全就听不懂人话。幸好崔老爷让媒人先走,亲自把崔厌叫到书房,问明情况。崔厌再次述说两家联姻,能带来无穷无尽的好处,而且和霜雪相处这的段时间,全方面考虑觉得,霜雪非常适合当一个占卜官的妻子。

    崔老爷非常有耐心地听他说完,然后说:“崔侄儿的办法确实妙极了,就算为了这种种好处,我也很乐意成全这门亲事。但是霜雪不行,霜雪的亲事,我很早就答应她娘,让她自己做主。刚刚她来找我,说自己不愿意,那我也爱莫能助。但是我还有三个女儿,你无论看上哪个女儿,我都会答应你。”

    崔厌见崔老爷也拒绝,便说:“伯父,我是为了两家的好处,才提出联姻的。以我的身份,娶一个体面的妻子是很容易的,霜雪是合格的,至于最小的两位妹妹,恕我直言,她们都不合适当占卜官的妻子。我已经尽心尽力了,如果亲事不成,希望几位妹妹将来不要怨我。”

    崔老爷说:“那就很遗憾了,是她们没有福气,我衷心地希望崔侄子能幸福美满,我敢保证,她们一定不会怨恨你的。”

    崔厌前脚刚离开书房,崔夫人吵着进来,向崔老爷述说,霜雪是多么不孝,婚姻大事,竟然不听父母之命,请求崔老爷,无论如何要同意这么亲事。“我的好夫人,霜雪当然要听从父母之命了,因为我坚决不肯把霜雪许配给崔厌,她要是敢和崔厌成亲,我就和她断绝来往。”

    “老爷,这是多好的一门亲事,对双方都好,老爷为什么不同意呢?”崔夫人说:“还是老爷就是要和我唱反调。”

    “那你可冤枉我了,我们一共四个女儿,霜雪的亲事我做主,其它三个女儿的亲事你做主,说起来你还赚了呢。”崔老爷和崔夫人算起来账。

    崔夫人听了,觉得好像是那么回事,可想想又不对劲,到底哪里不对劲也想不明白,崔老爷就说可能头疼病犯了,想不明白,让崔夫人赶紧回房休息,说不定头疼病好了,就觉得这是再合理不过的分配了。崔夫人觉得也是,赶紧回房养病去了,几乎不下楼了。

    这天西奈来找霜雪玩,先去见了崔夫人,崔夫人拉着西奈的手述说:“西奈,我真是不幸,最近错过了一桩好事,你看我这头疼病又犯了,不知要疼多久呢。”

    西奈安慰道:“崔伯母放心养着,很快就能好的呢,错过了一桩好事,说不定就能遇到另一桩好事呢。”

    婷婉和霜雪端了一碗药进来,崔夫人指着霜雪说:“你看看她,年纪这么大了,都快双十年华,难得遇到一门好亲事,她生生地给拒绝了,还真不知道将来能否碰上这么好的亲事。”

    西奈笑着看了看霜雪说:“崔夫人放心,霜雪聪明伶俐,又有自己的主见,肯定能嫁得好。”

    霜雪和西奈打了招呼,将药端到床前说:“母亲该喝药了。”

    “让婷婉伺候我就行,你和西奈去玩吧,我最近看到你烦。”崔夫人不耐烦地说着。

    婷婉过来伺候崔夫人吃药,霜雪和西奈就去后花园谈心去了。霜雪一股脑儿地把崔厌这几天的荒唐事,和好友倾述了,末了还说:“西奈,你知道我一定要找个情投意合的人,两人要过一辈子,如此漫长的岁月,如果没有一个可以讲话的人,那我是真地过不下去。”

    “霜雪,我理解你,要想家庭幸福美满,两个人心有灵犀是非常重要的,但是外部的家庭条件也非常重要,如果没有一定的家产,多好的感情,恐怕也会被柴米油盐给磨没了。当然,我不是劝你嫁给崔厌,以崔家在木易县的地位,你可以有更好的选择。”西奈安慰她。

    “那西奈你呢,如果难两全,你会选择哪个?”霜雪问。

    “霜雪,我们家的情况,你了解,我不想要过这样的日子,如果难以两全,我会选择有生活保障的。”

    “西奈,你一定可以找到,合适你的人。”

    两人正说着悄悄话,崔厌从边上走了过来。霜雪现在是看到崔厌就紧张,不知道他又要弄什么幺蛾子,她捅了捅西奈说:“再救我一回,随便帮我敷衍他一下。”西奈笑着点了点头。

    “西奈小姐好,自从上次红楼一别,好久不见。”崔厌尽量使自己有礼貌。

    “堂兄,我正好有点急事,没办法陪我的好友,能否帮我招待一下?”霜雪请求崔厌帮忙。

    “好的,你去忙吧,正好西奈小姐也十分喜欢戏剧,我们可以聊一下上次还没聊完的哪个故事。”崔厌同意霜雪的请求。

    霜雪抱歉的看了一眼西奈,一溜烟地跑了。

    崔厌开始和西奈聊起了红楼戏剧,每个细节都重新讲了一遍,西奈颇有耐心地听着,并不插嘴,这让崔厌的虚荣心得到极大地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