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几个莫兰迪？
在这一刻，孟非卿觉得自己猜对了。第九疗养院确实是一家精神病院而非酒店。要问为什么，看看屋子里这个狂躁的光头就明白了。
这么危险的人物居然没有一点束缚！
尤其是这家伙在看到孟非卿刻意展示的兄弟会标志之后，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拿着画笔顺手从地上捡起几张稿纸写写画画，一点也不暴躁。
很有可能是人格分裂。
很合理，不管是谁被关一段时间都得憋出病来。这个年代可没有手机也没有电脑，而且城市里和娱乐有关的东西都被拆除了，连报纸都找不到。
如果没有像样的东西打发时间，自我感知中的人生会相当漫长，十分痛苦。
过了约有数十分钟，光头停下了手中的画笔。
“你过来。”光头向孟非卿招了招手，“坐到那边去。”
他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小凳子，正对着他的画板。
孟非卿撇了撇嘴，我有的选吗！信不信说出半个不字他肯定把我捏成饼。
“在那里坐好，下半身向右偏，上半身直立。右腿再向后，再向后一点。脚往外偏。抬头，眼睛看向右上方……”
画画都是这么对待模特的吗？怎么跟甲方似的！而且还不能动！
“不错，之前送过来的那几个人没有一个向你这样有耐心的。看来够我多用一段时间了。”光头的脸上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足以代言牙膏广告的牙齿闪闪发亮。
用？怎么用？总不能是Asswecan吧？
“我之前还有很多人吗？那他们都去哪了？”
“这个啊，你猜我的颜料为什么都是红的？”
孟非卿突然觉得光头的笑容更加和善了，散发着某种顶级掠食者的气息。
可孟非卿是谁啊，啥样的人没见过？这点程度还不至于让他产生害怕的情绪。他只是为了配合这个有精神疾病的光头。
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连唰唰的动笔声都显得喧嚣。
“很好，看来你是一个合格的模特。”光头露出一个恐怖的笑容。“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胡克•莫兰迪。”
？
孟非卿愣了一下。按照他的推断，圣殿骑士不会让他过早的接触和他任务目标有关的可疑人物。但为什么这家伙也是莫兰迪！
他不认为自己先前的判断有问题。圣殿骑士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对他抱有信任。所以，如果说他的推测没出错的话，那现在情况应该成了最坏的一种局面。
这间酒店里，到底有几个莫兰迪？
显然，这个光头绝不会是他的目标。
小问题！
“啊哈哈哈，你好，你可以叫我邦德•马。”孟非卿同样微笑着回应。
“把它收好，这可是很重要的东西。”胡克把他刚画好的画递了过来。
这就是孟非卿所附身的这位倒霉蛋的肖像画。似乎是临摹的某位大师的画作。这个倒霉蛋看起来倒是挺帅的，唯一的问题就是有点偏瘦，比宅男还要虚。
“所有艺术作品都有相应的超脱于显示的加工。虽然我不愿意打扰你的自娱自乐，但马上就有人来了。”光头似乎看出了孟非卿的想法，耸了耸肩。
房间的门被打开，露出是和酒店里一模一样的装饰。
圣殿骑士在这间酒店弄出的各种操作似乎并未影响到正常人的生活。即使上下被颠倒，房间被挪移，酒店员工一个出事的都没有。
打开门的是位推着餐车的呆滞女仆。她机械性地走进房间内，将餐盘放在地上后转身离开。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一看就是实战过不少次。
“每天就这么看管？不害怕有人离开吗？”孟非卿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逃走？为什么这么说？”胡克拿起餐盘上的红肠披萨，一口就啃掉大半。他伸手吧门打开了。
“这里的房间可是没有上锁的，想要离开随时都能离开。只是没必要罢了。再说，就算逃走了又能去哪？你可是刚来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外边的城市发生了什么。”
“嘿，巧了，我还真不知道。”孟非卿摇了摇头，“我只是来这里度假的。听说这里的大教堂很有名，我就来看看。”
胡克的眼睛也眯了起来，说道：“是么……那我得向你介绍一下了。”
他几口把披萨全吃完，慢慢地走到窗户边上，伸手指了指。“看到了吗，这就是他们的实验场。”
从高处往下看，城市的氛围更加诡异。就算看不清那些行人的表情，也能从他们分毫不差的动作上感受到浓浓的死气。
如果怨气也有实质，那么这座城市肯定会笼罩在黑暗之中。
“这群家伙的实验目的就是为了限制住人类本身的思考能力。我不清楚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人类的自由意志不能由他们决定是否存续！”
这也太无趣了！
孟非卿一撇嘴，原本对圣殿骑士升起的那一丁点好感消失的一干二净。
人类会犯错，所以社会才能发展，科技才能进步。历史就是一个从发现错误到纠正错误的过程。如果没有因为人类的主观能动而使社会变得充满不确定性，那么如何才能推进社会的发展呢？
值得一提的是，孟非卿之所以对人类抱有一丝善意，就是因为那简简单单的不确定性。
不确定性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很多东西一旦加入了随机性，就不可避免地出现滑稽的地方。它能让内奸一回合获胜，也能让三张炎爆轰死自己；它能让每回合手动印卡，也能让八十块一张四费……
总而言之，如果人类失去了主观能动性，失去了犯错的可能，那么人类文明也就到达了终点。
“呵，真是愚蠢的行为。”
“确实如此，他们现在的做法无疑是在暴殄天物。”胡克也点了点头。
很难得，两人在有关“圣殿骑士究竟有多愚蠢”这个问题上聊得很开，连带着关系都拉进不少。
树立一个共同的敌人是让心怀敌意的人敞开心扉的第一步。
这么危险的人物居然没有一点束缚！
尤其是这家伙在看到孟非卿刻意展示的兄弟会标志之后，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拿着画笔顺手从地上捡起几张稿纸写写画画，一点也不暴躁。
很有可能是人格分裂。
很合理，不管是谁被关一段时间都得憋出病来。这个年代可没有手机也没有电脑，而且城市里和娱乐有关的东西都被拆除了，连报纸都找不到。
如果没有像样的东西打发时间，自我感知中的人生会相当漫长，十分痛苦。
过了约有数十分钟，光头停下了手中的画笔。
“你过来。”光头向孟非卿招了招手，“坐到那边去。”
他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小凳子，正对着他的画板。
孟非卿撇了撇嘴，我有的选吗！信不信说出半个不字他肯定把我捏成饼。
“在那里坐好，下半身向右偏，上半身直立。右腿再向后，再向后一点。脚往外偏。抬头，眼睛看向右上方……”
画画都是这么对待模特的吗？怎么跟甲方似的！而且还不能动！
“不错，之前送过来的那几个人没有一个向你这样有耐心的。看来够我多用一段时间了。”光头的脸上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足以代言牙膏广告的牙齿闪闪发亮。
用？怎么用？总不能是Asswecan吧？
“我之前还有很多人吗？那他们都去哪了？”
“这个啊，你猜我的颜料为什么都是红的？”
孟非卿突然觉得光头的笑容更加和善了，散发着某种顶级掠食者的气息。
可孟非卿是谁啊，啥样的人没见过？这点程度还不至于让他产生害怕的情绪。他只是为了配合这个有精神疾病的光头。
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连唰唰的动笔声都显得喧嚣。
“很好，看来你是一个合格的模特。”光头露出一个恐怖的笑容。“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胡克•莫兰迪。”
？
孟非卿愣了一下。按照他的推断，圣殿骑士不会让他过早的接触和他任务目标有关的可疑人物。但为什么这家伙也是莫兰迪！
他不认为自己先前的判断有问题。圣殿骑士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对他抱有信任。所以，如果说他的推测没出错的话，那现在情况应该成了最坏的一种局面。
这间酒店里，到底有几个莫兰迪？
显然，这个光头绝不会是他的目标。
小问题！
“啊哈哈哈，你好，你可以叫我邦德•马。”孟非卿同样微笑着回应。
“把它收好，这可是很重要的东西。”胡克把他刚画好的画递了过来。
这就是孟非卿所附身的这位倒霉蛋的肖像画。似乎是临摹的某位大师的画作。这个倒霉蛋看起来倒是挺帅的，唯一的问题就是有点偏瘦，比宅男还要虚。
“所有艺术作品都有相应的超脱于显示的加工。虽然我不愿意打扰你的自娱自乐，但马上就有人来了。”光头似乎看出了孟非卿的想法，耸了耸肩。
房间的门被打开，露出是和酒店里一模一样的装饰。
圣殿骑士在这间酒店弄出的各种操作似乎并未影响到正常人的生活。即使上下被颠倒，房间被挪移，酒店员工一个出事的都没有。
打开门的是位推着餐车的呆滞女仆。她机械性地走进房间内，将餐盘放在地上后转身离开。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一看就是实战过不少次。
“每天就这么看管？不害怕有人离开吗？”孟非卿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逃走？为什么这么说？”胡克拿起餐盘上的红肠披萨，一口就啃掉大半。他伸手吧门打开了。
“这里的房间可是没有上锁的，想要离开随时都能离开。只是没必要罢了。再说，就算逃走了又能去哪？你可是刚来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外边的城市发生了什么。”
“嘿，巧了，我还真不知道。”孟非卿摇了摇头，“我只是来这里度假的。听说这里的大教堂很有名，我就来看看。”
胡克的眼睛也眯了起来，说道：“是么……那我得向你介绍一下了。”
他几口把披萨全吃完，慢慢地走到窗户边上，伸手指了指。“看到了吗，这就是他们的实验场。”
从高处往下看，城市的氛围更加诡异。就算看不清那些行人的表情，也能从他们分毫不差的动作上感受到浓浓的死气。
如果怨气也有实质，那么这座城市肯定会笼罩在黑暗之中。
“这群家伙的实验目的就是为了限制住人类本身的思考能力。我不清楚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人类的自由意志不能由他们决定是否存续！”
这也太无趣了！
孟非卿一撇嘴，原本对圣殿骑士升起的那一丁点好感消失的一干二净。
人类会犯错，所以社会才能发展，科技才能进步。历史就是一个从发现错误到纠正错误的过程。如果没有因为人类的主观能动而使社会变得充满不确定性，那么如何才能推进社会的发展呢？
值得一提的是，孟非卿之所以对人类抱有一丝善意，就是因为那简简单单的不确定性。
不确定性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很多东西一旦加入了随机性，就不可避免地出现滑稽的地方。它能让内奸一回合获胜，也能让三张炎爆轰死自己；它能让每回合手动印卡，也能让八十块一张四费……
总而言之，如果人类失去了主观能动性，失去了犯错的可能，那么人类文明也就到达了终点。
“呵，真是愚蠢的行为。”
“确实如此，他们现在的做法无疑是在暴殄天物。”胡克也点了点头。
很难得，两人在有关“圣殿骑士究竟有多愚蠢”这个问题上聊得很开，连带着关系都拉进不少。
树立一个共同的敌人是让心怀敌意的人敞开心扉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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