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女儿红
“狗子，城中的人越来越少了，怕是这建德也要不安全了。”翔子看着下午突然罩起的大雾，心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怕么？”狗子坐在堂前，喝了一口热茶。
“开什么玩笑，我一条贱命，活一天赚一天，有什么好怕的。”翔子向来不喜欢狗子开这种玩笑。
“哈哈，好好好，你不怕担心个啥？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好了么？”狗子给翔子倒了杯茶，让他好好坐下。
“已经都好了，狗子，这能有用吗？”翔子接过茶，“我几天眼皮跳得不行啊！会不会太冒险了点？”
“翔子，这些日子下来你还不明白吗？人总要为自己搏一搏，就算失败了我们还有什么好输的呢？”狗子久久地盯着那团大雾，雾再浓也总有被太阳驱散的一天不是么？
“怎么回事？”妊歌的声音有些虚弱。
“头，你醒了？您终于醒了？”狗子说道。
翔子听到狗子的声音后，吃惊地望了一眼，很快就不再说话。
“我怎么这么虚弱？现在离发信那日已经过去了多久？”妊歌只记得那天的庆功宴，原本只是静心养神，可是突然一阵剧痛让她险些因此丧了命。现在虽然醒了，但是明显感到自己的身体大不如前，看来想要完全掌控狗子的身体还需多等几日了。
“已经过去五日了。”狗子泯了口茶，回得淡然。老家世代制茶，可惜的是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他从来没喝过这么好的茶。
“五日？！怎么这么快？这些日子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妊歌吃了一惊，原本以为身体弱顶多睡上一天，没想到这竟然睡了五天，算算日子她的同伴差不多也该到了！可惜的是，现在的她虚弱得很，只能勉强通过狗子观察外界的情况，根本操控不了狗子的身体。
“确实是五日，我从那天庆功宴后便睡了四天四夜，你比我还要晚醒来。”狗子回道。
“庆功宴……那天你吃了什么？”妊歌突然惊觉了起来，那天确实是感觉是什么物质进入了狗子的血液，进而进入到她的体内，她很可能对这种物质不耐受！以前流转于各种各个星球，也曾遇到过一些奇怪的化合物会对她产生致命的影响，可是依照她在这边多月的经验来看，昨天的饭菜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我也想知道那天是吃了什么东西，让您这么不适，所以今日让翔子备了一桌一摸一样的。”狗子笑着回道。
翔子看懂狗子的示意，转身回了厨房，在那里他早已备下的饭菜正在蒸锅中冒着热汽。
“你想干什么？！”妊歌看着皮笑肉不笑的狗子有些陌生，以往他可从来不敢这么说话。
“头，我真的是想帮你。您也察觉到这桌饭菜里面有对您不利的东西了吧？总归要把它找出来，不然下次又误吃怎么办？我这次只吃一点点，要是您有什么不舒服的立马跟我说，我肯定不吃了。”狗子说得情真意切。
“你说的是真的？”妊歌有些犹豫，可是她现在根本阻止不了狗子，况且她也挺想知道到底是什么物质能伤害到她，她现在都能记得那种物质进入她的身体后，整个身体便似乎要被融化了一般。“你最好不要搞什么花样，你需要知道一点，我是死不了的。”
是的，她是死不了的，不仅仅是靠她特殊的身体，她还有最后一张王牌，识皿啊！
“怎么会呢？猫蛋的事情还要多多仰仗您呢！”狗子回道。
“嗯。”妊歌其实差点便要问出口，猫蛋是谁？她把当初答应狗子的事情完全抛之脑后了，那些能复活的鬼话都是骗他的啊！其实引航人虽然致力于发展科技，但是研究的都是物理、数学、化学、生物类别，即使生物学与医学沾边，他们也绝对没有往医学方向上花过半点力气，因为他们都不需要。那个复生的鬼话，她也根本没有想过怎么实施。
“菜好了！”这时翔子端了饭菜上来，煎土豆片、炖豆腐、红烧鱼、凉拌皮蛋、猪头肉……看样子所有食材都与上次的一摸一样。
“你确定全是一样的吗？”对狗子来说，盘中的饭菜并不是食物，而是一种解药，“所有调料、配料都没有错？”
“是上次那个酒家，买之前我付了双倍的价钱，特意嘱咐了要与上次的一摸一样。今早买回后一直温热着，什么都没动。”翔子仔细回想了一边确保中间不要出什么纰漏。
“好，你也一起坐着吧。”狗子给翔子挪了挪凳子。
“不了，我等你们吃完。”翔子咽了一口口水，这些菜都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啊，上次狗子晕过去后的菜他整整吃了三天，一点都没敢浪费。那是他第一次吃到沾油腥的土豆，第一次吃到豆腐，第一次吃到肉。
“没事，你坐着。”在狗子的坚持下，翔子还是坐了下来。
“好了，头，我开始了。”狗子笑着夹起了放在最前面的一碟猪头肉，轻轻咬了一口。
“不是这个。”妊歌在狗子入口后足足等了半小时才给出结论。
“好，下一碟。”狗子将猪头肉递给翔子，自己开始尝下一道菜，他及其有耐心地每盘菜每吃上一口，再等上半小时至一小时。
这一顿饭菜，一直吃到了夜里……
“头，您真的没有不适吗？这是最后一项了，这酒我喝了有一会了。”在昏暗的灯光下，狗子端起了酒杯若有所思。
“确实没有，不是这个。”妊歌仔细注意着自己的身体，确实没有感到任何异样，是哪里不对吗？
“那我多喝点试试。”狗子端起酒坛一饮而尽。
……
“不是这个。”过了一小时后，妊歌还是原来的答案。
“不是这个……”狗子摔碎了酒坛，脸上洋溢着疯狂的味道，但是却没有看到失落的情绪。
“翔子，这是二锅头？”狗子对翔子问道。
“是，是二锅头，你让我先上别的酒不是？”翔子怕狗子喝多了不记得了。
“拿其他的酒来！每种都备上了吧？”狗子喊道。
“好！都备上了！”翔子这时已经吃得打饱嗝，赶忙跑去厨房拿出了其他备好的酒。
“头，我再试试。”狗子不等妊歌回答，便饮了一口翔子好不容易搞到的葡萄酒。
……
“头，这是最后一种酒，叫女儿红。”狗子这时已经有些晕眩。
“好，快点。”妊歌有些不耐烦，这半天下来还是没有找到到底哪种物质对她不利。
“头，你知道吗？这个酒在绍兴当地的父亲为他们的女儿出生的时候就备下的，等女儿出嫁的时候，酿足了整整十八年，成婚当天开坛。”狗子掩不去嘴角的笑意。
“说这么多干什么！我根本不在乎这些。”妊歌回道。
“只是有些感慨，我爸妈生前最操心的便是我与猫蛋的婚事。猫蛋还那么小，呵呵～”狗子的眼中闪起了泪花，端起了一坛女儿红，猛地喝了一口。
“啊！”脑海中传来了妊歌惨烈的叫声……
“你怕么？”狗子坐在堂前，喝了一口热茶。
“开什么玩笑，我一条贱命，活一天赚一天，有什么好怕的。”翔子向来不喜欢狗子开这种玩笑。
“哈哈，好好好，你不怕担心个啥？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好了么？”狗子给翔子倒了杯茶，让他好好坐下。
“已经都好了，狗子，这能有用吗？”翔子接过茶，“我几天眼皮跳得不行啊！会不会太冒险了点？”
“翔子，这些日子下来你还不明白吗？人总要为自己搏一搏，就算失败了我们还有什么好输的呢？”狗子久久地盯着那团大雾，雾再浓也总有被太阳驱散的一天不是么？
“怎么回事？”妊歌的声音有些虚弱。
“头，你醒了？您终于醒了？”狗子说道。
翔子听到狗子的声音后，吃惊地望了一眼，很快就不再说话。
“我怎么这么虚弱？现在离发信那日已经过去了多久？”妊歌只记得那天的庆功宴，原本只是静心养神，可是突然一阵剧痛让她险些因此丧了命。现在虽然醒了，但是明显感到自己的身体大不如前，看来想要完全掌控狗子的身体还需多等几日了。
“已经过去五日了。”狗子泯了口茶，回得淡然。老家世代制茶，可惜的是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他从来没喝过这么好的茶。
“五日？！怎么这么快？这些日子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妊歌吃了一惊，原本以为身体弱顶多睡上一天，没想到这竟然睡了五天，算算日子她的同伴差不多也该到了！可惜的是，现在的她虚弱得很，只能勉强通过狗子观察外界的情况，根本操控不了狗子的身体。
“确实是五日，我从那天庆功宴后便睡了四天四夜，你比我还要晚醒来。”狗子回道。
“庆功宴……那天你吃了什么？”妊歌突然惊觉了起来，那天确实是感觉是什么物质进入了狗子的血液，进而进入到她的体内，她很可能对这种物质不耐受！以前流转于各种各个星球，也曾遇到过一些奇怪的化合物会对她产生致命的影响，可是依照她在这边多月的经验来看，昨天的饭菜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我也想知道那天是吃了什么东西，让您这么不适，所以今日让翔子备了一桌一摸一样的。”狗子笑着回道。
翔子看懂狗子的示意，转身回了厨房，在那里他早已备下的饭菜正在蒸锅中冒着热汽。
“你想干什么？！”妊歌看着皮笑肉不笑的狗子有些陌生，以往他可从来不敢这么说话。
“头，我真的是想帮你。您也察觉到这桌饭菜里面有对您不利的东西了吧？总归要把它找出来，不然下次又误吃怎么办？我这次只吃一点点，要是您有什么不舒服的立马跟我说，我肯定不吃了。”狗子说得情真意切。
“你说的是真的？”妊歌有些犹豫，可是她现在根本阻止不了狗子，况且她也挺想知道到底是什么物质能伤害到她，她现在都能记得那种物质进入她的身体后，整个身体便似乎要被融化了一般。“你最好不要搞什么花样，你需要知道一点，我是死不了的。”
是的，她是死不了的，不仅仅是靠她特殊的身体，她还有最后一张王牌，识皿啊！
“怎么会呢？猫蛋的事情还要多多仰仗您呢！”狗子回道。
“嗯。”妊歌其实差点便要问出口，猫蛋是谁？她把当初答应狗子的事情完全抛之脑后了，那些能复活的鬼话都是骗他的啊！其实引航人虽然致力于发展科技，但是研究的都是物理、数学、化学、生物类别，即使生物学与医学沾边，他们也绝对没有往医学方向上花过半点力气，因为他们都不需要。那个复生的鬼话，她也根本没有想过怎么实施。
“菜好了！”这时翔子端了饭菜上来，煎土豆片、炖豆腐、红烧鱼、凉拌皮蛋、猪头肉……看样子所有食材都与上次的一摸一样。
“你确定全是一样的吗？”对狗子来说，盘中的饭菜并不是食物，而是一种解药，“所有调料、配料都没有错？”
“是上次那个酒家，买之前我付了双倍的价钱，特意嘱咐了要与上次的一摸一样。今早买回后一直温热着，什么都没动。”翔子仔细回想了一边确保中间不要出什么纰漏。
“好，你也一起坐着吧。”狗子给翔子挪了挪凳子。
“不了，我等你们吃完。”翔子咽了一口口水，这些菜都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啊，上次狗子晕过去后的菜他整整吃了三天，一点都没敢浪费。那是他第一次吃到沾油腥的土豆，第一次吃到豆腐，第一次吃到肉。
“没事，你坐着。”在狗子的坚持下，翔子还是坐了下来。
“好了，头，我开始了。”狗子笑着夹起了放在最前面的一碟猪头肉，轻轻咬了一口。
“不是这个。”妊歌在狗子入口后足足等了半小时才给出结论。
“好，下一碟。”狗子将猪头肉递给翔子，自己开始尝下一道菜，他及其有耐心地每盘菜每吃上一口，再等上半小时至一小时。
这一顿饭菜，一直吃到了夜里……
“头，您真的没有不适吗？这是最后一项了，这酒我喝了有一会了。”在昏暗的灯光下，狗子端起了酒杯若有所思。
“确实没有，不是这个。”妊歌仔细注意着自己的身体，确实没有感到任何异样，是哪里不对吗？
“那我多喝点试试。”狗子端起酒坛一饮而尽。
……
“不是这个。”过了一小时后，妊歌还是原来的答案。
“不是这个……”狗子摔碎了酒坛，脸上洋溢着疯狂的味道，但是却没有看到失落的情绪。
“翔子，这是二锅头？”狗子对翔子问道。
“是，是二锅头，你让我先上别的酒不是？”翔子怕狗子喝多了不记得了。
“拿其他的酒来！每种都备上了吧？”狗子喊道。
“好！都备上了！”翔子这时已经吃得打饱嗝，赶忙跑去厨房拿出了其他备好的酒。
“头，我再试试。”狗子不等妊歌回答，便饮了一口翔子好不容易搞到的葡萄酒。
……
“头，这是最后一种酒，叫女儿红。”狗子这时已经有些晕眩。
“好，快点。”妊歌有些不耐烦，这半天下来还是没有找到到底哪种物质对她不利。
“头，你知道吗？这个酒在绍兴当地的父亲为他们的女儿出生的时候就备下的，等女儿出嫁的时候，酿足了整整十八年，成婚当天开坛。”狗子掩不去嘴角的笑意。
“说这么多干什么！我根本不在乎这些。”妊歌回道。
“只是有些感慨，我爸妈生前最操心的便是我与猫蛋的婚事。猫蛋还那么小，呵呵～”狗子的眼中闪起了泪花，端起了一坛女儿红，猛地喝了一口。
“啊！”脑海中传来了妊歌惨烈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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