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秋千
丫鬟们互相笑闹了一阵，等到有人再将视线投向那可爱的小娃娃的时候，却发现早已不见了那小小的身影。在她们互相取闹的时候，石头就已经悄然消失在了原地。
顺着廊道继续走，不一会儿，几乎快走到了尽头的位置。远远的石头就看见前边有一处花团紧促，又被两颗桂花树挡了住。
石头眼前一亮，好奇心驱使着他不断的往前，势必要揪出这个藏在方府里边的宝藏之地。
还没等走到两颗桂花树的位置，却已经听到了一阵如银铃般的笑声。
石头迈着小短腿越过挡住他视线的花和树。
正好风吹起来了。
远远的，一个小小的影儿牵引了石头的视线，一道宛而清丽可爱的弧线飘进了他的世界。
在这个风和日丽的午后，阳光暖暖的，风儿缓缓的。在群芳的簇拥下，身着青绿色衣裙的女孩头戴花环，轻轻地荡着。不是很高，仿佛只是纯粹为了享受宁静美丽的生活。女孩边上站着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略大些的少女，正带着笑，时不时的轻推着女孩的后背。
老树枝上，挂着秋千架。轻轻的风儿从耳旁擦过，秋千儿越荡越高飘起，追赶那轻柔的白云，飞下，滑过那浮动的地面。再高点儿吧，象小燕子一样，穿梭飞翔，象小船儿一样，扬帆起航。荡着秋千的女孩宛如精灵在林间起舞。
石头乍一下还以为是遇到了话本里边说的仙女，走近的脚步都不自觉的放慢了很多。
这不是出于男女之间的吸引，在他们这个年龄，也不会有这类的想法。
石头的心中只留下一个念头“呀，这小妹妹是天上下来的吗？”
村中的孩子与石头同龄的不多，再加石头早熟又聪慧，能跟他玩在一起的更是稀少。而且不得不说这时候的所有农户里边女孩儿的地位是很低的，因为无法充当劳动力，常常会被视作是一个麻烦。他们也顾不得多去想些以后的事情，只觉得生了个女孩儿是不光彩的，在这种情况之下，就算是生了女孩的人家也都是将女儿当做男孩儿养，哪有眼前这个女孩儿的这样子。
“呀！是哪来的小哥哥！”
银铃般的声音再次响起，是秋千上的女孩注意到了逐渐靠近的石头。
石头看到女孩注意到他，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竟有些慌张，张着嘴阿巴阿巴的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秋千渐渐的慢了下来，女孩看清楚了离着自己就差几步路的石头，心中一念“呀，这个小哥哥好好看!可是他是个哑巴么？”
女孩用一种可怜的神情看着石头，其中似乎还包含了一种惋惜?
她用手拉了两下身边少女的衣袖，少女很默契的伸出了一只手将秋千放平。
还没有等到秋千平稳，女孩就急匆匆的跳了下来。疾走两步跳到了石头的前便，步伐像是一只悠闲的小鹿。
石头抬头看清楚了女孩，白皙的皮肤，大大的乌黑的眼睛，在这里面，你找不到一颗灰，找不到一颗沙粒；秀气的鼻子，小嘴巴张开微喘着气，头发丝有些凌乱被一些汗水贴在了额头上边；可是却跟村里边的那些女孩不同，她身上是带着香气的。
石头忍不住拱了拱鼻子闻了闻，真好闻，跟桂花似的！
女孩有些好奇的问道“小哥哥，你是哑巴么？”
边上的少女忍不住吐槽道：“小姐，哪有你这么问的啊！”
“呀！对不起，小哥哥！”女孩惊呼了一声，脸上挂着憨憨的歉意
石头略带奇怪的看了看眼前的两人，随后沉思了一会儿。
“不是啊！”
“诶！小哥哥说话了！”
“小哥哥不是哑巴！”
女孩连声惊呼，边上的少女险些就快要把头低到地里去了。
少女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臂，强忍住这尴尬的笑意对着石头问道：“小弟弟，你是跟谁进来的？”
少女心里边琢磨着自己在这院里这么久了，来来往往的也就那么四十几人，带进来的孩子有一个算一个自己也都知道，可是这眼前的石头是真让他她有些迷惑了。
主要是看石头这一身打扮，不像是大户出来了；可看石头的人又不像是平常护院或阿姨家的子嗣，这可由不得少女不疑惑。
女孩闻言也好奇的看向了石头，停了刚才的絮叨。
看着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的女孩，还有一边皱眉回想着的少女。
石头想了想，说道：“我是跟老师进来的？”
“老师？”少女更疑惑了，心里琢磨着这院子里边何时有姓施的人家？
女孩也跟着一脸疑惑，她也想了许久没有想到石头口中的人到底是谁。
石头看到她们疑惑的神情，突然一拍脑袋，又补充了几句。
女孩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也跟着石头的样子一拍脑袋，然后似乎是有些拍痛了的样子，吐了吐小舌头，轻轻的快速揉了几下脑袋。
“呀！是爷爷！”
“老太爷！？”
女孩刚脱口而出，边上那少女就醒悟过来了。
随后少女用一种奇怪的眼神不断打量着石头，不知道眼前这个小孩有什么过人之处，竟然能被老太爷收做弟子；要知道虽然方老夫子教授启蒙过的学童不计其数，可是真正能够登堂入室被老人收做弟子的也只有那么二三人。
尤其是能被老人带回家里边的，只听得府中老人说过几次，那人与家主结拜，后边更是去了京城，听说是做了什么大官！
随后少女像是想起了什么，赶紧收回打量的神情，略带赔罪的向石头弯腰喊了声
“小少爷”
石头本来就是农家出生，自身性格又如此，再加上方老夫子的言传身教。看到了少女的动作，连忙伸出了一只小手要把她扶起来。
等少女站稳了，石头又是对着她回了一礼。
“姐姐叫我石头就可以了，姐姐又怎么称呼？”石头问道，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少女连称不敢。
想起她母亲正式带她入府时强调了无数次的话
“小的时候也就算了，如今你大了要正式入府，就得知道个尊卑轻重，不能因为老爷太太们好讲话就乱了套，你自己要懂分寸，不然就给你送回去嫁给村东头的那老鳏夫去！”
也自是从那之后起，她也只能在女孩的身边，或者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敢稍微放松一些。
她想到刚刚称呼石头为小弟弟，又想到刚刚还跟着小姐打笑说他是哑巴，生怕传到了母亲那边去；想到有一天自己要回家去嫁给那丑恶的老鳏夫，浑身一颤，脸色发白。
少女乞求石头原谅的声音里边略带了些恐惧，生怕自己的幻想成真。
边上的女孩看到少女的表现，不免眼睛一暗，又来了；女孩伸出手紧紧抓住了少女的手腕。
来自女孩手心里边的温度给了少女一丝慰藉，让少女好了很多。
略带不好意思的对着石头开口道：“奴婢李椿，小少爷叫椿儿就行！”
“椿姐姐”
石头知道了少女的名字，又看到她略显苍白的脸，学着女孩的样子抓住了李椿的另外一只手。
女孩转头用弯成月牙般的大眼睛亮闪闪的看向石头
顺着廊道继续走，不一会儿，几乎快走到了尽头的位置。远远的石头就看见前边有一处花团紧促，又被两颗桂花树挡了住。
石头眼前一亮，好奇心驱使着他不断的往前，势必要揪出这个藏在方府里边的宝藏之地。
还没等走到两颗桂花树的位置，却已经听到了一阵如银铃般的笑声。
石头迈着小短腿越过挡住他视线的花和树。
正好风吹起来了。
远远的，一个小小的影儿牵引了石头的视线，一道宛而清丽可爱的弧线飘进了他的世界。
在这个风和日丽的午后，阳光暖暖的，风儿缓缓的。在群芳的簇拥下，身着青绿色衣裙的女孩头戴花环，轻轻地荡着。不是很高，仿佛只是纯粹为了享受宁静美丽的生活。女孩边上站着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略大些的少女，正带着笑，时不时的轻推着女孩的后背。
老树枝上，挂着秋千架。轻轻的风儿从耳旁擦过，秋千儿越荡越高飘起，追赶那轻柔的白云，飞下，滑过那浮动的地面。再高点儿吧，象小燕子一样，穿梭飞翔，象小船儿一样，扬帆起航。荡着秋千的女孩宛如精灵在林间起舞。
石头乍一下还以为是遇到了话本里边说的仙女，走近的脚步都不自觉的放慢了很多。
这不是出于男女之间的吸引，在他们这个年龄，也不会有这类的想法。
石头的心中只留下一个念头“呀，这小妹妹是天上下来的吗？”
村中的孩子与石头同龄的不多，再加石头早熟又聪慧，能跟他玩在一起的更是稀少。而且不得不说这时候的所有农户里边女孩儿的地位是很低的，因为无法充当劳动力，常常会被视作是一个麻烦。他们也顾不得多去想些以后的事情，只觉得生了个女孩儿是不光彩的，在这种情况之下，就算是生了女孩的人家也都是将女儿当做男孩儿养，哪有眼前这个女孩儿的这样子。
“呀！是哪来的小哥哥！”
银铃般的声音再次响起，是秋千上的女孩注意到了逐渐靠近的石头。
石头看到女孩注意到他，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竟有些慌张，张着嘴阿巴阿巴的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秋千渐渐的慢了下来，女孩看清楚了离着自己就差几步路的石头，心中一念“呀，这个小哥哥好好看!可是他是个哑巴么？”
女孩用一种可怜的神情看着石头，其中似乎还包含了一种惋惜?
她用手拉了两下身边少女的衣袖，少女很默契的伸出了一只手将秋千放平。
还没有等到秋千平稳，女孩就急匆匆的跳了下来。疾走两步跳到了石头的前便，步伐像是一只悠闲的小鹿。
石头抬头看清楚了女孩，白皙的皮肤，大大的乌黑的眼睛，在这里面，你找不到一颗灰，找不到一颗沙粒；秀气的鼻子，小嘴巴张开微喘着气，头发丝有些凌乱被一些汗水贴在了额头上边；可是却跟村里边的那些女孩不同，她身上是带着香气的。
石头忍不住拱了拱鼻子闻了闻，真好闻，跟桂花似的！
女孩有些好奇的问道“小哥哥，你是哑巴么？”
边上的少女忍不住吐槽道：“小姐，哪有你这么问的啊！”
“呀！对不起，小哥哥！”女孩惊呼了一声，脸上挂着憨憨的歉意
石头略带奇怪的看了看眼前的两人，随后沉思了一会儿。
“不是啊！”
“诶！小哥哥说话了！”
“小哥哥不是哑巴！”
女孩连声惊呼，边上的少女险些就快要把头低到地里去了。
少女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臂，强忍住这尴尬的笑意对着石头问道：“小弟弟，你是跟谁进来的？”
少女心里边琢磨着自己在这院里这么久了，来来往往的也就那么四十几人，带进来的孩子有一个算一个自己也都知道，可是这眼前的石头是真让他她有些迷惑了。
主要是看石头这一身打扮，不像是大户出来了；可看石头的人又不像是平常护院或阿姨家的子嗣，这可由不得少女不疑惑。
女孩闻言也好奇的看向了石头，停了刚才的絮叨。
看着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的女孩，还有一边皱眉回想着的少女。
石头想了想，说道：“我是跟老师进来的？”
“老师？”少女更疑惑了，心里琢磨着这院子里边何时有姓施的人家？
女孩也跟着一脸疑惑，她也想了许久没有想到石头口中的人到底是谁。
石头看到她们疑惑的神情，突然一拍脑袋，又补充了几句。
女孩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也跟着石头的样子一拍脑袋，然后似乎是有些拍痛了的样子，吐了吐小舌头，轻轻的快速揉了几下脑袋。
“呀！是爷爷！”
“老太爷！？”
女孩刚脱口而出，边上那少女就醒悟过来了。
随后少女用一种奇怪的眼神不断打量着石头，不知道眼前这个小孩有什么过人之处，竟然能被老太爷收做弟子；要知道虽然方老夫子教授启蒙过的学童不计其数，可是真正能够登堂入室被老人收做弟子的也只有那么二三人。
尤其是能被老人带回家里边的，只听得府中老人说过几次，那人与家主结拜，后边更是去了京城，听说是做了什么大官！
随后少女像是想起了什么，赶紧收回打量的神情，略带赔罪的向石头弯腰喊了声
“小少爷”
石头本来就是农家出生，自身性格又如此，再加上方老夫子的言传身教。看到了少女的动作，连忙伸出了一只小手要把她扶起来。
等少女站稳了，石头又是对着她回了一礼。
“姐姐叫我石头就可以了，姐姐又怎么称呼？”石头问道，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少女连称不敢。
想起她母亲正式带她入府时强调了无数次的话
“小的时候也就算了，如今你大了要正式入府，就得知道个尊卑轻重，不能因为老爷太太们好讲话就乱了套，你自己要懂分寸，不然就给你送回去嫁给村东头的那老鳏夫去！”
也自是从那之后起，她也只能在女孩的身边，或者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敢稍微放松一些。
她想到刚刚称呼石头为小弟弟，又想到刚刚还跟着小姐打笑说他是哑巴，生怕传到了母亲那边去；想到有一天自己要回家去嫁给那丑恶的老鳏夫，浑身一颤，脸色发白。
少女乞求石头原谅的声音里边略带了些恐惧，生怕自己的幻想成真。
边上的女孩看到少女的表现，不免眼睛一暗，又来了；女孩伸出手紧紧抓住了少女的手腕。
来自女孩手心里边的温度给了少女一丝慰藉，让少女好了很多。
略带不好意思的对着石头开口道：“奴婢李椿，小少爷叫椿儿就行！”
“椿姐姐”
石头知道了少女的名字，又看到她略显苍白的脸，学着女孩的样子抓住了李椿的另外一只手。
女孩转头用弯成月牙般的大眼睛亮闪闪的看向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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