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章 福贵
石头欣喜难耐，答应的事情做到了还可以跟夭夭一块去玩咯！
蹦蹦跳跳的进了房，全无一点刚刚观雨时候的心静。
老人慈祥的看着他进屋的背影，笑了笑没有起身，又自顾自的看起眼前这雨刚来过的庭院。
空气中还弥漫着湿气，混杂着泥土的香
老人不禁舒服的眯起了眼
真是熟悉的味道啊！
他眼神望着前方虚空，换了时间也换了地点，可却有一种难言的熟悉感觉让他由然心醉。
人越老越是容易回忆起以前的事儿来。
他知道，陷入这种情绪当中是极为不好的，可却不忍脱离。
明知不可为而甘之若饴，当如是也。
对石头这个弟子如此喜爱，何尝不是因为他从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呢？
今天的下午，石头怀揣着喜悦，还有些忐忑，少年人又怎么能够完美的隐藏好自己的情绪呢？
在他的读书声中，在他描摹出的字里，甚至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神当中
都能看得出这孩子的快乐。
夭夭睡醒了，心里边急切，起来看到方芸也不在身旁，一手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小被子。
忽的打了个冷颤
拖上自己的绣花鞋子就踏踏的往读书处赶去
一出门，润湿的空气铺面而来，又看到了庭院处打湿的花草，土地。
下过雨了？
夭夭皱了皱眉，她向来不喜欢下雨天，应为下雨天就不能出去玩了。
没时间多想，他急溜溜的就要奔去找她的石头哥哥。
踏踏的急切的小脚步很快就到了老人房门口。
看到老人如一尊坐佛似的闭眼端坐在门前，夭夭吐了吐舌头，放轻了脚步
路过老人时更是小心翼翼
一手提着小裙子一手捂着嘴，脚尖着地，一点一点的挪动到房门口
就像是一只贼猫一样
很近了，马上就到了门槛处了！
她的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
“你这是在做贼呢！”
苍老的声音响起，夭夭苦着脸低头站立在原地
她摇头看向老人，可是老人此刻还是刚刚那副闭眼看庭院的姿态
“爷爷！”
“这你都能听到啊！”
鼓着脸，撒娇的就要往老人怀里面钻
“皮猴儿，进去吧，莫烦我。”
老人睁开眼，没好气的拍了拍夭夭的头
嘿嘿一笑，夭夭小跳着进了房
“石头哥哥！”
见到了石头，夭夭开心的窜到了他的旁边
石头还满心的欢喜激动，并没有全入神去读书，听到了夭夭的声音很快的就反应了过来。
他偷偷瞟了一眼门外端坐着的老师，低下头凑近夭夭，悄咪咪的跟她说事情已经说好了
夭夭一下子有些疑惑，不明白是什么事情
突然脑子一动，想到了回房午睡前两人秘密做的约定
雀跃着就拉着石头跳了起来
两人手拉着手转圈，动静哪能压抑的住
“咳咳”
突然，门外的老人重咳了两声
已然是听到了动静转过头看到了两人的动作
两个小人儿红着脸撒开了手，那脸上还挂着激动的余韵，红的跟晚霞似的。
老人瞪了一眼石头，这小子迟早把自己的乖孙女拐走
不要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也不要问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只能说，有经验
经验哪里来可就不言而喻了。
在老人的眼神注视下，两个小人也不敢再搞小动作了
压下心头的喜悦，老老实实开始了各自的任务。
老人莞尔，摇了摇头，之前怀念旧事的情绪一下子就去了。
傍晚，雨下过的天空，显得澄澈高远
时有鸟儿归巢的叫声，空闲下来的几人围着说些闲话
看着两个小人儿手拉手在庭院里边借着那夕阳最后的一点余光玩耍。
突然觉得，人间天国可能也就是这样了吧。
又是一夜
夜里，两个小娃娃都很激动，一下子有些睡不着，拖了一会儿，又难抵这岁数带来的困倦，睡了过去。
石头只刚来那会儿稍沿途走了走，可是一日在夜一日在晨，还没有经过真正的闹市区，想到明天就能去那街上看看自然激动的很。
至于夭夭，虽然本身就住在这大樟县城里边，可是父亲常年在外，母亲又不喜欢出门，这个岁数自然也没有出去过多少次，基本上也都还是老人带着她出去的。这一来二去的，算算她也有好久没有出门玩耍过了。可以算得上是养在深闺人未识。
一早，天微微亮，石头就已经睁开了眼睛
看着似乎还在熟睡的老师，悄悄的爬下了床，坐在椅子上幻想，摇晃着脑袋，好奇这街上到底是怎么一个模样嘞？
老人很快就醒了过来，人到老，睡眠是越来越少
他睁开眼就看到了石头正坐在前边，抬头看了看天，微微亮
这夏季的天微微亮应该都可以想象是有多早了
穿着有些淡黄汗衫的老人缓缓起身坐了起来，一手拿过衣架上挂着的袍子套在了身上。
赤着脚想石头走去，此时的石头还在出神，一手支着桌子，一手拖着脑袋，似乎有晶莹的光在嘴角闪烁。
老人笑骂着敲了他的头一下
“呀！”“老师，你起来啦。”
“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小人人捂头痛呼一声，随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转头看向老人
“下午才出门呢”
老人没好气的回道
石头傻笑着挠了挠头，见心思被老人拆穿，脸上也有些害羞的挂上了丝许晕红。
“好了，先洗漱；早些起来正好出晨功。”
老人又拍了拍他的脑袋，随后便出门转身而去。
过了许久，夭夭也急乎乎的赶来了。
虽说下午答应了这两个小娃娃，带他们出门去玩耍，可这上午的课却也不能落下
在朗朗读书声里边，还有老人苍老的教导声中，很快的就到了午饭时间。
老人吩咐了一声李椿，支开了她，不知道是让她做什么去了
几人用完饭，跟着方芸说了一声就要出门
这方芸见父亲开口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听着父亲叫她一起，方芸急忙摇了摇头。
在府里边多舒服啊，出去走那么多路干什么？
方芸一直有些搞不懂自己的老父亲为什么这么喜欢走动，常常还就拉着他的老毛驴就起身到乡下去，那路她小时走过几次，后边就再也没去过了。连马车都过不去的地方，哪是人待得的啊！
很快的，老人就拉着两个小娃娃到了偏门门口，这个方向正对着马车道，方府门口早就有一辆马车候着了。
一个并不是很大的马车厢，估摸着最多能坐下六人，前边一匹驽马，挂着缰绳，车厢与马交界处还坐着一个中年汉子，约莫六尺有余，头发有些花白，可是那身子却是精壮。
这是方府上专职赶车的马夫，不知道具体姓氏，只听人说他叫福贵，最早是由老人买入方府的。
初来的时候才十来岁，是跟着逃难的人一起过来的，后边又跟大人走散，无处为生，被卖到了人市当中。
那时老人路过，他可能是看出了老人的和善，毛遂自荐的就冲了上来。
可能是从这个孩子的眼神里边看出了乞求，渴望；老人也就掏出二两银子买下了他。是的，二两，只是那二两银子，就把福贵从人市里边买了出来。
对此，福贵一直是心怀感激的。
他知道，若是没有老人将他买下，后边遇到个什么样的主家就不知道了，对于他们这类人来说就算是被主家活活打死，官府都不会管。
如今的生活可以说是他那时都不敢想象的。
“先生，您来啦”
福贵吆喝了一声，爽朗的笑道
由老人领进门的人都知道老人并不喜欢人称呼他为什么老爷，太爷的，最好的称呼也就是先生了
福贵他很满意自己的这份职务，平时乐的清闲，也有的跟别人吹嘘
他这会儿更是已经成家，家里边有了三个小子
福贵好钻研，他是自请来做这拉车的活的。
为此，他还专门拿着发下来的佣钱找人学了许久。
这赶车可不是一个简单的活计，还是有很多门道在里边的。二十年跟马打交道，让他一眼就能看出什么马适合拉车，车厢有问题也能第一时间察觉。
这二十年来也凭借着他的努力跟机灵，让方府几人都满意他。
赶车这一门技术可以说是真被他钻研出了门道来。
就像这会儿，知道是老人要带着两位少爷小姐出门，去附近的繁华街道，他特意选了府内一匹性子温和的老驽马；要是夫人要出门的，那就要选一匹神骏些的以充门面。
唯一让他有些烦恼的是老人平日里不喜欢用车，去乡下又有段路抖，颠的人难受。家主喜欢骑马，除了访友送客也用的少，夫人更是不用说，出门数屈指可数，连县里边某些太太邀请聚会也都是能推就推，真让他这一声本事没了用武之地。
这不，少见的，老人让李椿来吩咐他下午备车出门。
福贵撸起袖子，就要把浑身的本事展现出来给老人看，以证明当初老人将他带回家并没有选错人！
我，福贵！专业车夫！
乐呵呵的帮手把石头抱上了车
夭夭则是先被老人抱了上去。
三人并排而坐，掀开帘子，看着窗外
石头还是第一次坐马车，哪哪都是新鲜的
这里摸摸那边摸摸，在老师跟夭夭妹妹面前，也不用嫌难看
他那孩子的好奇心表现的淋漓尽致。
夭夭也来了兴致，拍着肉乎乎的小手就跟石头闹了起来。
老人在旁笑着打趣
赶着那驽马缓缓前行的福贵，沧桑的脸上有了些青年人的朝气！
车轱辘不停的转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不吵闹，倒像是一曲有趣的歌
蹦蹦跳跳的进了房，全无一点刚刚观雨时候的心静。
老人慈祥的看着他进屋的背影，笑了笑没有起身，又自顾自的看起眼前这雨刚来过的庭院。
空气中还弥漫着湿气，混杂着泥土的香
老人不禁舒服的眯起了眼
真是熟悉的味道啊！
他眼神望着前方虚空，换了时间也换了地点，可却有一种难言的熟悉感觉让他由然心醉。
人越老越是容易回忆起以前的事儿来。
他知道，陷入这种情绪当中是极为不好的，可却不忍脱离。
明知不可为而甘之若饴，当如是也。
对石头这个弟子如此喜爱，何尝不是因为他从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呢？
今天的下午，石头怀揣着喜悦，还有些忐忑，少年人又怎么能够完美的隐藏好自己的情绪呢？
在他的读书声中，在他描摹出的字里，甚至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神当中
都能看得出这孩子的快乐。
夭夭睡醒了，心里边急切，起来看到方芸也不在身旁，一手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小被子。
忽的打了个冷颤
拖上自己的绣花鞋子就踏踏的往读书处赶去
一出门，润湿的空气铺面而来，又看到了庭院处打湿的花草，土地。
下过雨了？
夭夭皱了皱眉，她向来不喜欢下雨天，应为下雨天就不能出去玩了。
没时间多想，他急溜溜的就要奔去找她的石头哥哥。
踏踏的急切的小脚步很快就到了老人房门口。
看到老人如一尊坐佛似的闭眼端坐在门前，夭夭吐了吐舌头，放轻了脚步
路过老人时更是小心翼翼
一手提着小裙子一手捂着嘴，脚尖着地，一点一点的挪动到房门口
就像是一只贼猫一样
很近了，马上就到了门槛处了！
她的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
“你这是在做贼呢！”
苍老的声音响起，夭夭苦着脸低头站立在原地
她摇头看向老人，可是老人此刻还是刚刚那副闭眼看庭院的姿态
“爷爷！”
“这你都能听到啊！”
鼓着脸，撒娇的就要往老人怀里面钻
“皮猴儿，进去吧，莫烦我。”
老人睁开眼，没好气的拍了拍夭夭的头
嘿嘿一笑，夭夭小跳着进了房
“石头哥哥！”
见到了石头，夭夭开心的窜到了他的旁边
石头还满心的欢喜激动，并没有全入神去读书，听到了夭夭的声音很快的就反应了过来。
他偷偷瞟了一眼门外端坐着的老师，低下头凑近夭夭，悄咪咪的跟她说事情已经说好了
夭夭一下子有些疑惑，不明白是什么事情
突然脑子一动，想到了回房午睡前两人秘密做的约定
雀跃着就拉着石头跳了起来
两人手拉着手转圈，动静哪能压抑的住
“咳咳”
突然，门外的老人重咳了两声
已然是听到了动静转过头看到了两人的动作
两个小人儿红着脸撒开了手，那脸上还挂着激动的余韵，红的跟晚霞似的。
老人瞪了一眼石头，这小子迟早把自己的乖孙女拐走
不要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也不要问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只能说，有经验
经验哪里来可就不言而喻了。
在老人的眼神注视下，两个小人也不敢再搞小动作了
压下心头的喜悦，老老实实开始了各自的任务。
老人莞尔，摇了摇头，之前怀念旧事的情绪一下子就去了。
傍晚，雨下过的天空，显得澄澈高远
时有鸟儿归巢的叫声，空闲下来的几人围着说些闲话
看着两个小人儿手拉手在庭院里边借着那夕阳最后的一点余光玩耍。
突然觉得，人间天国可能也就是这样了吧。
又是一夜
夜里，两个小娃娃都很激动，一下子有些睡不着，拖了一会儿，又难抵这岁数带来的困倦，睡了过去。
石头只刚来那会儿稍沿途走了走，可是一日在夜一日在晨，还没有经过真正的闹市区，想到明天就能去那街上看看自然激动的很。
至于夭夭，虽然本身就住在这大樟县城里边，可是父亲常年在外，母亲又不喜欢出门，这个岁数自然也没有出去过多少次，基本上也都还是老人带着她出去的。这一来二去的，算算她也有好久没有出门玩耍过了。可以算得上是养在深闺人未识。
一早，天微微亮，石头就已经睁开了眼睛
看着似乎还在熟睡的老师，悄悄的爬下了床，坐在椅子上幻想，摇晃着脑袋，好奇这街上到底是怎么一个模样嘞？
老人很快就醒了过来，人到老，睡眠是越来越少
他睁开眼就看到了石头正坐在前边，抬头看了看天，微微亮
这夏季的天微微亮应该都可以想象是有多早了
穿着有些淡黄汗衫的老人缓缓起身坐了起来，一手拿过衣架上挂着的袍子套在了身上。
赤着脚想石头走去，此时的石头还在出神，一手支着桌子，一手拖着脑袋，似乎有晶莹的光在嘴角闪烁。
老人笑骂着敲了他的头一下
“呀！”“老师，你起来啦。”
“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小人人捂头痛呼一声，随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转头看向老人
“下午才出门呢”
老人没好气的回道
石头傻笑着挠了挠头，见心思被老人拆穿，脸上也有些害羞的挂上了丝许晕红。
“好了，先洗漱；早些起来正好出晨功。”
老人又拍了拍他的脑袋，随后便出门转身而去。
过了许久，夭夭也急乎乎的赶来了。
虽说下午答应了这两个小娃娃，带他们出门去玩耍，可这上午的课却也不能落下
在朗朗读书声里边，还有老人苍老的教导声中，很快的就到了午饭时间。
老人吩咐了一声李椿，支开了她，不知道是让她做什么去了
几人用完饭，跟着方芸说了一声就要出门
这方芸见父亲开口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听着父亲叫她一起，方芸急忙摇了摇头。
在府里边多舒服啊，出去走那么多路干什么？
方芸一直有些搞不懂自己的老父亲为什么这么喜欢走动，常常还就拉着他的老毛驴就起身到乡下去，那路她小时走过几次，后边就再也没去过了。连马车都过不去的地方，哪是人待得的啊！
很快的，老人就拉着两个小娃娃到了偏门门口，这个方向正对着马车道，方府门口早就有一辆马车候着了。
一个并不是很大的马车厢，估摸着最多能坐下六人，前边一匹驽马，挂着缰绳，车厢与马交界处还坐着一个中年汉子，约莫六尺有余，头发有些花白，可是那身子却是精壮。
这是方府上专职赶车的马夫，不知道具体姓氏，只听人说他叫福贵，最早是由老人买入方府的。
初来的时候才十来岁，是跟着逃难的人一起过来的，后边又跟大人走散，无处为生，被卖到了人市当中。
那时老人路过，他可能是看出了老人的和善，毛遂自荐的就冲了上来。
可能是从这个孩子的眼神里边看出了乞求，渴望；老人也就掏出二两银子买下了他。是的，二两，只是那二两银子，就把福贵从人市里边买了出来。
对此，福贵一直是心怀感激的。
他知道，若是没有老人将他买下，后边遇到个什么样的主家就不知道了，对于他们这类人来说就算是被主家活活打死，官府都不会管。
如今的生活可以说是他那时都不敢想象的。
“先生，您来啦”
福贵吆喝了一声，爽朗的笑道
由老人领进门的人都知道老人并不喜欢人称呼他为什么老爷，太爷的，最好的称呼也就是先生了
福贵他很满意自己的这份职务，平时乐的清闲，也有的跟别人吹嘘
他这会儿更是已经成家，家里边有了三个小子
福贵好钻研，他是自请来做这拉车的活的。
为此，他还专门拿着发下来的佣钱找人学了许久。
这赶车可不是一个简单的活计，还是有很多门道在里边的。二十年跟马打交道，让他一眼就能看出什么马适合拉车，车厢有问题也能第一时间察觉。
这二十年来也凭借着他的努力跟机灵，让方府几人都满意他。
赶车这一门技术可以说是真被他钻研出了门道来。
就像这会儿，知道是老人要带着两位少爷小姐出门，去附近的繁华街道，他特意选了府内一匹性子温和的老驽马；要是夫人要出门的，那就要选一匹神骏些的以充门面。
唯一让他有些烦恼的是老人平日里不喜欢用车，去乡下又有段路抖，颠的人难受。家主喜欢骑马，除了访友送客也用的少，夫人更是不用说，出门数屈指可数，连县里边某些太太邀请聚会也都是能推就推，真让他这一声本事没了用武之地。
这不，少见的，老人让李椿来吩咐他下午备车出门。
福贵撸起袖子，就要把浑身的本事展现出来给老人看，以证明当初老人将他带回家并没有选错人！
我，福贵！专业车夫！
乐呵呵的帮手把石头抱上了车
夭夭则是先被老人抱了上去。
三人并排而坐，掀开帘子，看着窗外
石头还是第一次坐马车，哪哪都是新鲜的
这里摸摸那边摸摸，在老师跟夭夭妹妹面前，也不用嫌难看
他那孩子的好奇心表现的淋漓尽致。
夭夭也来了兴致，拍着肉乎乎的小手就跟石头闹了起来。
老人在旁笑着打趣
赶着那驽马缓缓前行的福贵，沧桑的脸上有了些青年人的朝气！
车轱辘不停的转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不吵闹，倒像是一曲有趣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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