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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凶棺 3

    “大叔发生什么事了?”等大叔休息了会儿,清玄轻声问道。

    “鬼,我看见鬼了。”大叔颤抖着一把抓住清玄的手臂,这小姑娘给了他一种莫名的安心之感,他也是在害怕时出于本能寻求保护:“我回家按你说的关好门窗,收拾妥当屋里的一切,才发现我的牛还在地里吃草,一看左右的人家都已经走了,没办法我只好自己硬着头皮去地里将牛牵回来。天黑了我也怕,我跑的很快,将牛牵回来的时候没有啥事发生,我心里松了口气,拴好牛就往这里跑来,可我走到‘王老三’家那边转弯的时候,我看见前面有人在走。正害怕呢,一见有人我心里一喜,大声和前面的人打招呼,让他同我一起走。”

    “可是听到我喊,前面的人并没有停下来,我想借住手电筒的光看看前面是谁,怪的是我就只能看清是个人,但看不清是谁,我想可能是最近几天没有睡好,有点眼花,我又大声喊前面的人,让他等我同路一起走。你知道吗?那人还是没有停下来,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连回我一声都没有,联想到最近村子里发生的怪事,我想可能是人家把我当成……”大叔刻意的闭口不提某个字,现在这个字在村里已经成了禁忌,能不提尽量的不提。但大家有都明白大叔要说的那个字是‘鬼’,缓了缓大叔继续说:“我心里还是怕,我想你不停下来,我就自己跟上去,可我走的快,前面的人走得快,我跑前面的人也跑,始终和我保持同样的距离,我记跟不上他也跟不掉。”

    “我心里正觉得奇怪,突然前面的人消失了,我一看四周,差点没吓的我一口气缓不过来,我跟着那人不知怎么的走到了村口。一股不知哪儿来的阴风贴着我的耳根子刮过,风里有人叫我的名字,忽远忽近,邪乎的很。当时我的脑子一团懵,凭着人下意识的本能使出全身的劲往这边跑来,我刚跑了几步听到身后有人喊我的名字,那声音很真实,很熟悉,但我一下子记不起是谁的声音,我回头一看,那个人居然是……居然是……”大叔颤颤巍巍的指这死者的儿女:“那个人居然是你们的爸,他像再生之时一样,穿着那件灰色的寸衣,笑着和我打招呼。”

    清玄看了看死者的儿女,死者的儿女脸色都不好看。

    阴阳先生一口一口的砸吧着手里的烟,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在清玄身上游离,有话想说,但似乎又不知从何开口,或者是说不知道该如何说。

    “棺材落地有两种说法:慈棺落地为不舍,凶棺材落地为不甘。慈棺一般是指长者的棺,正常的生老病死,舍不得自己的家人才不愿走,可这种棺我只听过这种说法,却从来没有见过和听过这样的事情发生。上了年纪了,虽然心中万般不舍可也大多看透,不愿在给儿女子孙添麻烦,在头七回魂夜,跟着阴司回来最后看一眼自己的家人后,也都安心的去了。”清玄找了把椅子坐下,让人给她到了杯水,慢慢的说着:“凶棺一般是指年轻人的棺,年轻人意外死亡,没有活够没有享受够世间的繁华,尤其是飞来横祸死了的,心里怨气重不愿意走,阴魂不散要报复。”说到此处清玄顿了顿,看着死者的儿女,说:“你们的父亲七十二了,也算是高龄,高龄一般称呼为‘喜丧’,棺材却落地,你们说是不舍呢?……还是后者的怨气重不愿意走,慈棺变凶棺?”

    “一定是舍不得我们。”没想到这回死者的儿女却是异口同声。

    “哦,是吗?”清玄扬眉,似笑非笑的眼神不知为何不敢直视。

    “老先生。”清玄看着死者的儿女,话却是相阴阳先生说的:“麻烦你再把这前前后后的事给我细细说一遍。”

    “好。”阴阳先生应承了下来,不过却并不忙着给清玄细说事情,而是看着安静站在一旁的黑叹:“这狗仔是谁家的?”

    村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纷纷摇头,村里共二十来户人家几乎家家都养了一条狗仔看门,可村子也就那么大,每家每户的狗仔大家都认识,这条纯黑的狗仔他们着实没见过。看毛色又不像是野狗。

    “老先生,这狗仔是我的。”清玄笑笑。

    “你的?”阴阳先生面露惊咦,随即又欣喜的一笑,连声说:“小姑娘你这狗仔好啊,你这狗仔好啊!今晚只要你这狗仔在,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小姑娘我接你时,没见你带狗仔啊?”那位接清玄的大叔狐疑的看着黑叹。

    “大叔,可能你没在意,黑叹一直都跟在我旁边。”

    “哦,是吗?”大叔狐疑的摸摸头,仔细的回想奈何当时似乎实在没在意。

    “你这狗多少钱,我买了。”死者的小儿子突然财大气粗的问。

    “他要跟你走,我一毛不要。”清玄笑笑。

    “当真?”

    “当真。”

    一听清玄一毛不要,只要狗仔能跟他们走,死者的儿女自己不好意思去诱拐黑叹,便让自己的孩子拿着食物去引诱黑叹跟他们走,黑叹干脆走到清玄身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更别说受食物的诱惑了。

    “小姑娘,你这狗仔好啊,好啊!”阴阳先生见黑叹的动作,又是一番夸赞。

    “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清玄意味深长的说。

    “老先生你还是先给我详细的说说关于亡蛰的事吧,毕竟亡者为大。”清玄将跑了话题转回来。

    “哎!”阴阳先生长长一声叹息,浑浊的目光满是一种说不出的惆怅与痛心:“我先前已经看好了出殡的日子,可是在出殡那天棺材特别重,硬是抬不起来,我让江老汉的子女携带一家子又是烧纸又是跪拜,让江老汉莫要再留恋不舍,安心的去投胎转世。烧过纸之后棺材是能抬动了。随之无知的后背不懂事,在后面嘀咕了一句:终于完事了。结果棺材还没走出这间屋子,就啪的一声段了绳子,老头子我这一辈子遇见的怪事也不少,心知事情不妙,将他不懂事的儿孙统统骂了一遍,然后又开始烧纸,劝告,可棺材像是落地生根一样,硬是纹丝不动。老汉我也是生平所学用尽了才勉强的将棺材从地上再架回灵堂上。”

    “终于完事了?”清玄若有所思的瞧着死者的子女及家人,问:“你们父亲怎么死的?”

    “今年他翻修这间老房子,不小心从房子上摔了下来,摔得半身瘫痪……”久久的不见有人说话,江老汉的大儿媳小声的说着,原本她说话的声音就小,说到后来越说越小,像是没有底气一般:“整天瘫痪在床,加上岁数大了,或许是想不开吧,自己从床上爬起来,吊死在了门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