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收拢人心
从糖水摊出来，虞星尘快步走到了对街，拐进了巷子里。
在东侧另一端的巷子口，詹俊早已带人等候多时。
“队长，按照您的吩咐，我们对附近一带的杂货市场进行了调查，还真的找到了您说的那根烟斗。”
“据店老板的描述，倒腾给他烟斗的，正是这个叫王二小的街溜子。”
王小二，身材瘦削矮小，站在虞星尘的面前，全身紧绷着，流露出战战兢兢的样子。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神有些忐忑不安，似乎对周围的人感到害怕，他不敢抬头直视，身体微微低头，尽力地表达自己的谦卑和敬畏。
虞星洲尘微微颔首，与其先前的谦逊有礼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一脸的冷酷，走到了王二小的面前。
“把头抬起来。”
虞星尘掏出了勃朗宁手枪，示意他抬头。
对方慢慢抬头，动作显得有些局促，手指不停地揉搓，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
突然，因为看清楚了虞星尘手上的手枪，王二小太过害怕，竟是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磕头。
“饶命啊，我...各位爷，饶了我吧。”
“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我不该拿他东西的，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他的脸上带着不少伤痕，应该是詹俊带他过来的路上招呼的。
声音颤抖着，开口便是求饶。
求饶着，他还从口袋里挖出了一大把铜子：“这些都是我从他身上拿的和用卖烟斗换的钱，都在这里了。”
看着掉落在地上的铜子，虞星尘毫无兴趣。
詹俊啐了口唾沫，一脚踹在王二小的身上，被踹到在地上，王二小继续爬起来跪在虞星尘的面前磕头求饶。
“我对这些钱不感兴趣。”
虞星尘在王二小的面前蹲了下去，用勃朗宁手枪的枪口抬起了他的下巴。
对方吓得浑身都在颤抖。
“想活吗？”
“想，想，想！！！”
王二小汗如雨下，头点如蒜。
“好，我给你一个机会。”
“把你当天晚上所发生的事，尤其是如何拿到这烟斗的事，如实交代清楚。”
“如果让我发现你有一个字说谎了，我立马一枪崩了你！”
虞星尘把玩着手上的勃朗宁，语气清淡，但在王二小听来，却是犹如地狱恶魔。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王二小举起耷拉的双手，闭上了眼。
虞星尘收起枪，擤了一声鼻涕：“可以开始说了。”
“是...是是是，那天晚上的情况是这样的......”
王二小不敢有任何的隐瞒，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当天晚上，酒鬼从酒馆内出来后，王二小就盯上了他。
他本想趁着夜黑抢他身上的钱财，可没成想跟到半路，酒鬼走路一晃一晃的居然一个跟斗栽进了路边的草垛里。
等王小二靠近的时候发现酒鬼居然直接睡了过去。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王二小搓搓手，把他身上值钱的玩意搜刮了个干净。
第二天天刚亮，就把烟斗以三个银角子的价格卖给了华兴杂货铺。
一直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得过去了，谁成想，因为这烟斗，自己惹上了大祸。
而在得到了王二小诉说的经过后，虞星尘颇为满意的笑了笑。
“看样子，这件事情，要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有趣得多。”
其实在虞星尘得知任务的当天，他就已经将整个案件理得一清二楚了，他明白吴熊他们现在做的都是无用功。
要真靠这种瞎猫撞死耗子的办法就能抓到岛国间谍，那也不至于特务机关成立到现在，战绩如此的差强人意了。
抓到过的岛国间谍甚至可以用屈指可数来形容。
更多时候，是连第一步的发现就极其得困难。
虞星尘很清楚这一点，但奈何他是个新来的，在行动大队实属是没有话语权啊。
而且一来就表现得太突出，太没规矩，容易招人忌恨和排挤。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更何况，一开始那会不单他是新人别人不信任他，而且吴熊还没那么急，时机也未到。
因此，他便选择让詹俊派了牢靠的手下去暗中调查酒鬼的社会关系以及酒馆内的几个酒肉朋友。
最初，他们也没什么头绪，直到某天虞星尘在属下带来的情报中发现了一个细节，案件才有了重大的转机。
那就是，通过深入了解这个时代，他发现百分之九十九的酒鬼都沾大烟，这玩意，就连民国名气响亮一时的林小姐都没能免俗。
烟酒齐全，快乐神仙。
以往酒鬼在酒馆里跟狐朋狗友喝酒的时候，随身带的酒壶和烟斗都是不离身的。
但是，自打那天晚上过后，第二天他身上的烟斗就不见了。
他的几个朋友觉得发现了不正常，开口询问。
他含含糊糊得说不小心弄掉了，眼神闪躲没有过多解释，只是一个劲的喝酒吹牛。
虞星尘知道，这里面定有蹊跷，于是乎就让他们告知烟斗的样貌，他派人在附近找寻。
终于在昨天，在华兴杂货铺找到了酒鬼的烟斗，顺藤摸瓜海抓住了倒卖烟斗的王二小。
而自然，虞星尘也明白，这个案件中，酒鬼那里的情报还远未完全挖掘完，仍然还藏着大线索。
因此，他一大早就找到了吴熊，想让吴熊将审讯权交给他。
在讲述的过程中，虞星尘把控有度，表现出一副干劲满满的样子。
人家当他是‘试试’，并不抱什么期望，但他可谓是早就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
而事情也正如他预料的那般，吴熊答应了，那么，后续的一切就也就能顺理成章。
“把人带上，去警察局。”
既然王二小已经把该交代的东西都交代清楚了，虞星尘自然要带他去见他要见的人。
前面几个手下扣着王二小走出巷子，虞星尘和詹俊在后头。
“詹俊。”
虞星尘叫住了他。
“队长。”
詹俊笑着回过了头。
“这个，你拿着。”
虞星尘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块大洋，放在了詹俊的手上。
“哎呦，队长，您这，使不得呀。”
詹俊瞪大了眼睛，“您是队长，执行您的命令那是天经地义的。”
虞星尘面带着微笑，将钱推了回去：“行动三队全体的任务是盯梢可疑目标的任务。”
“让你们去调查酒馆和烟斗，那是我虞星尘私人下达的任务。”
“公是公，私是私，一码归一码，我这人呐，没什么特别的优点，所幸，还算是能分得清楚公私。”
“詹俊啊，其他的我不敢说，但有一点我能保证，那就是，跟着我，我肯定会让兄弟们得到他们应该得到的报酬。”
詹俊仰头看着虞星尘，还是以往那张英俊秀气的脸，但此时给他的感觉却已全然变了味道。
这阵子的接触，让他发现，自己的队长，根本就不是什么稚嫩的‘新人’。
而是一个真正有才干，还懂得为人处世的大才！
懂实务，有能力，懂隐忍，而且对待下属，如此大方，会收拢人心。
最关键是，他还有后台和背景。
这样的人，日后，定是人中之龙凤。
詹俊在处内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对待人和善，而且很会来事。
但他并不代表他性格好，相反，他的骨子里其实是骄傲的，站内的很多人他都瞧不上。
能得到他肯定的人，和真正尊敬的人并不多。
现在，他觉得，虞星尘算一个。
“队长，我替兄弟们，谢谢了。”
在东侧另一端的巷子口，詹俊早已带人等候多时。
“队长，按照您的吩咐，我们对附近一带的杂货市场进行了调查，还真的找到了您说的那根烟斗。”
“据店老板的描述，倒腾给他烟斗的，正是这个叫王二小的街溜子。”
王小二，身材瘦削矮小，站在虞星尘的面前，全身紧绷着，流露出战战兢兢的样子。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神有些忐忑不安，似乎对周围的人感到害怕，他不敢抬头直视，身体微微低头，尽力地表达自己的谦卑和敬畏。
虞星洲尘微微颔首，与其先前的谦逊有礼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一脸的冷酷，走到了王二小的面前。
“把头抬起来。”
虞星尘掏出了勃朗宁手枪，示意他抬头。
对方慢慢抬头，动作显得有些局促，手指不停地揉搓，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
突然，因为看清楚了虞星尘手上的手枪，王二小太过害怕，竟是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磕头。
“饶命啊，我...各位爷，饶了我吧。”
“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我不该拿他东西的，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他的脸上带着不少伤痕，应该是詹俊带他过来的路上招呼的。
声音颤抖着，开口便是求饶。
求饶着，他还从口袋里挖出了一大把铜子：“这些都是我从他身上拿的和用卖烟斗换的钱，都在这里了。”
看着掉落在地上的铜子，虞星尘毫无兴趣。
詹俊啐了口唾沫，一脚踹在王二小的身上，被踹到在地上，王二小继续爬起来跪在虞星尘的面前磕头求饶。
“我对这些钱不感兴趣。”
虞星尘在王二小的面前蹲了下去，用勃朗宁手枪的枪口抬起了他的下巴。
对方吓得浑身都在颤抖。
“想活吗？”
“想，想，想！！！”
王二小汗如雨下，头点如蒜。
“好，我给你一个机会。”
“把你当天晚上所发生的事，尤其是如何拿到这烟斗的事，如实交代清楚。”
“如果让我发现你有一个字说谎了，我立马一枪崩了你！”
虞星尘把玩着手上的勃朗宁，语气清淡，但在王二小听来，却是犹如地狱恶魔。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王二小举起耷拉的双手，闭上了眼。
虞星尘收起枪，擤了一声鼻涕：“可以开始说了。”
“是...是是是，那天晚上的情况是这样的......”
王二小不敢有任何的隐瞒，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当天晚上，酒鬼从酒馆内出来后，王二小就盯上了他。
他本想趁着夜黑抢他身上的钱财，可没成想跟到半路，酒鬼走路一晃一晃的居然一个跟斗栽进了路边的草垛里。
等王小二靠近的时候发现酒鬼居然直接睡了过去。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王二小搓搓手，把他身上值钱的玩意搜刮了个干净。
第二天天刚亮，就把烟斗以三个银角子的价格卖给了华兴杂货铺。
一直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得过去了，谁成想，因为这烟斗，自己惹上了大祸。
而在得到了王二小诉说的经过后，虞星尘颇为满意的笑了笑。
“看样子，这件事情，要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有趣得多。”
其实在虞星尘得知任务的当天，他就已经将整个案件理得一清二楚了，他明白吴熊他们现在做的都是无用功。
要真靠这种瞎猫撞死耗子的办法就能抓到岛国间谍，那也不至于特务机关成立到现在，战绩如此的差强人意了。
抓到过的岛国间谍甚至可以用屈指可数来形容。
更多时候，是连第一步的发现就极其得困难。
虞星尘很清楚这一点，但奈何他是个新来的，在行动大队实属是没有话语权啊。
而且一来就表现得太突出，太没规矩，容易招人忌恨和排挤。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更何况，一开始那会不单他是新人别人不信任他，而且吴熊还没那么急，时机也未到。
因此，他便选择让詹俊派了牢靠的手下去暗中调查酒鬼的社会关系以及酒馆内的几个酒肉朋友。
最初，他们也没什么头绪，直到某天虞星尘在属下带来的情报中发现了一个细节，案件才有了重大的转机。
那就是，通过深入了解这个时代，他发现百分之九十九的酒鬼都沾大烟，这玩意，就连民国名气响亮一时的林小姐都没能免俗。
烟酒齐全，快乐神仙。
以往酒鬼在酒馆里跟狐朋狗友喝酒的时候，随身带的酒壶和烟斗都是不离身的。
但是，自打那天晚上过后，第二天他身上的烟斗就不见了。
他的几个朋友觉得发现了不正常，开口询问。
他含含糊糊得说不小心弄掉了，眼神闪躲没有过多解释，只是一个劲的喝酒吹牛。
虞星尘知道，这里面定有蹊跷，于是乎就让他们告知烟斗的样貌，他派人在附近找寻。
终于在昨天，在华兴杂货铺找到了酒鬼的烟斗，顺藤摸瓜海抓住了倒卖烟斗的王二小。
而自然，虞星尘也明白，这个案件中，酒鬼那里的情报还远未完全挖掘完，仍然还藏着大线索。
因此，他一大早就找到了吴熊，想让吴熊将审讯权交给他。
在讲述的过程中，虞星尘把控有度，表现出一副干劲满满的样子。
人家当他是‘试试’，并不抱什么期望，但他可谓是早就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
而事情也正如他预料的那般，吴熊答应了，那么，后续的一切就也就能顺理成章。
“把人带上，去警察局。”
既然王二小已经把该交代的东西都交代清楚了，虞星尘自然要带他去见他要见的人。
前面几个手下扣着王二小走出巷子，虞星尘和詹俊在后头。
“詹俊。”
虞星尘叫住了他。
“队长。”
詹俊笑着回过了头。
“这个，你拿着。”
虞星尘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块大洋，放在了詹俊的手上。
“哎呦，队长，您这，使不得呀。”
詹俊瞪大了眼睛，“您是队长，执行您的命令那是天经地义的。”
虞星尘面带着微笑，将钱推了回去：“行动三队全体的任务是盯梢可疑目标的任务。”
“让你们去调查酒馆和烟斗，那是我虞星尘私人下达的任务。”
“公是公，私是私，一码归一码，我这人呐，没什么特别的优点，所幸，还算是能分得清楚公私。”
“詹俊啊，其他的我不敢说，但有一点我能保证，那就是，跟着我，我肯定会让兄弟们得到他们应该得到的报酬。”
詹俊仰头看着虞星尘，还是以往那张英俊秀气的脸，但此时给他的感觉却已全然变了味道。
这阵子的接触，让他发现，自己的队长，根本就不是什么稚嫩的‘新人’。
而是一个真正有才干，还懂得为人处世的大才！
懂实务，有能力，懂隐忍，而且对待下属，如此大方，会收拢人心。
最关键是，他还有后台和背景。
这样的人，日后，定是人中之龙凤。
詹俊在处内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对待人和善，而且很会来事。
但他并不代表他性格好，相反，他的骨子里其实是骄傲的，站内的很多人他都瞧不上。
能得到他肯定的人，和真正尊敬的人并不多。
现在，他觉得，虞星尘算一个。
“队长，我替兄弟们，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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