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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4 燕王纳妾

    过去,崔澈不与杨丽华同宿的时候,便是年幼的崔獾儿与祖母住在一屋。

    如今南阳公主回了晋阳,他自然是搬去了母亲的院子里。

    在儿媳带着孙儿离开后,崔澈与杨丽华说起迎娶长孙夫人高氏之事,杨丽华并没有反对。

    她只是白了崔澈一眼,埋怨道:

    “高氏新寡,你便匆匆登门说亲,莫非这高氏就真是生得国色天香,使你如此急不可耐。”

    崔澈搂着杨丽华,轻声道:

    “这天下间貌美的女子数不胜数,但崔某最爱的,还是在东宫那株桂树下遇见的宫装妇人。”

    杨丽华经他一说,也被勾起了过去的回忆。

    当夜,崔澈与杨丽华再行夫妻之礼,只是杨丽华的体力大不如前,不堪承受长时间的恩泽。

    不得已,崔澈又在后半夜将杨阿五找了过来,与杨家姐妹再历往日的欢愉。

    七天时间,转瞬即逝,裴秀受崔澈之托,登门下聘,也将诸事安排妥当,婚期也定在了正月初十。

    在此之前,崔澈已经向小皇帝请旨,为长孙无忌夺情,允许他留在相国府听用,而非丁忧守孝。

    贞元三年(公元608年)正月初十,燕王府内张灯结彩,宾客满座,众人都是来庆贺燕王纳妾。

    就连崔昭容也被裴秀搀扶着来到王府,讨一杯喜酒喝。

    崔澈带着高氏,先拜过姑母,再让她向杨丽华、杨阿五奉茶。

    这茶又称妾室茶,是纳妾的一个重要仪式。

    只有嫡妻喝了这妾室茶,代表着接纳了妾室,才能算是进门。

    这些时日,崔澈没少在杨家姐妹身上使力气,好在夜里的辛苦并没有白费,二人心情大好,自然不会为难高氏。

    在杨家姐妹饮过妾室茶后,也意味着高氏如愿成了崔澈的妾室,燕王侧妃。

    全程观礼的长孙无忌心情复杂。

    他既为母亲如愿以偿而高兴,但心底总有一些不是滋味。

    只是看着母亲在奉茶后,露出的由衷的喜悦,长孙无忌的心中也只剩下了祝福。

    酒过三巡,宾主尽欢,长孙无忌牵着观音婢离开,明天自会有人接她入府。

    而崔澈也踉跄着步子来到了高氏所在的新房。

    一进门,高氏就闻见了冲鼻的酒味。

    “妾身这就为夫君斟茶醒酒。”

    她放下蒲扇,正要起身为崔澈倒茶,却听崔澈笑道:

    “大喜之日,我又怎会喝得烂醉如泥,这不过是我故意往礼服上洒酒,摆脱来客罢了。”

    说着,他迈步行至榻前,将端坐在榻上的高氏轻轻放倒。

    在高氏的紧张与期待之中,崔澈解开她的衣裳,又卸去自己身上的束缚,朝着榻上光洁的胴体压了下去。

    一夜疾风骤雨,娇喘之声经久不息。

    翌日,清晨,高氏像只慵懒的猫儿,趴在崔澈的胸膛上。

    她属实是精疲力竭,提不起半分力气。

    却还是挣扎着起身,要去向二位正妻请安,这是做妾的规矩。

    她曾是长孙晟的正妻,自然也清楚,今日便是正妻为妾室立规矩的时候,无论如何也不敢有怠慢之举。

    高氏尽量放轻了手脚,她光着脚丫走下床榻,去捡取散落一地的衣裳。

    不曾浓妆艳抹,只是梳洗一番,高氏便匆匆前往杨丽华的院子。

    然而出乎高氏的预料,杨丽华并未给她立规矩,而是倒了两杯茶,让高氏陪她说了好一会话,才缓缓道:

    “大王不拘小节,家里姐妹之间也没有晨昏定省的规矩。

    “大家和气度日,少些明争暗斗,这日子才能过得舒心。”

    杨丽华不去折腾侧室,与其性格温婉,待人和善有关。

    但也离不开她出身高贵,未嫁时,便是隋国公的嫡长女,出嫁后陆续做过太子妃、皇后、太后,后来又当了大隋公主。

    经历了这么多事,又怎么提得起兴致在崔澈后宅的一亩三分地呈威风。

    如今崔澈妻妾们一团和气,杨丽华这位贤妻功不可没。

    而崔澈也因此越发敬重她。

    高氏惊讶于杨丽华的气度,也对往后在王府的生活少了几分顾虑。

    杨丽华又留高氏与她说了会话,高氏见南阳公主带了崔獾儿前来,也识趣地告退,前去拜谒杨阿五。

    杨阿五同样是个与世无争的性子,她招呼高氏之余,对女儿崔文君道:

    “这是你父王新娶的侧妃,还不向姨娘行礼。”

    性格文静的崔文君施礼道:

    “文君见过高姨娘。”

    高氏当然知道杨阿五育有一女,是崔澈的嫡女,时年九岁,与观音婢同龄。

    她早有准备,从怀里拿出一件首饰,便要赠给崔文君作为见面礼。

    崔文君不知该不该接,她看向母亲,但见杨阿五笑道:

    “既然是伱高姨娘所赠,好生收着便是。”

    说罢,杨阿五对高氏道:

    “等你女儿入府之时,记得带她来一趟我的院子,我身为嫡母,也为她准备了一份薄礼。”

    又指着崔文君笑道:

    “她们姐妹同岁,今后也该让她们多多亲近,彼此也能有个伴。”

    高氏闻言亦是连连附和。

    崔文君好奇道:

    “与我同岁,那是阿姊,还是阿妹?”

    杨阿五与高氏比对过崔文君与观音婢的生辰,观音婢要比崔文君晚出生。

    见自己是姐姐,崔文君也在欢呼雀跃。

    向杨阿五告辞后,高氏回到自己的院中,此时已是日晒三竿,却不见了崔澈的踪影。

    询问婢女,也不知他的去向,崔澈不说,婢女们也不敢问,只道是燕王刚走不久。

    高氏回到卧室,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而此时,崔澈已经乘坐马车,前往长孙府接人。

    早已除去孝服的兄妹二人此时正在府外等候,观音婢不舍其兄,哭得泪眼婆娑。

    长孙无忌好不容易将她哄好,崔澈的马车也缓缓驶来。

    望见是崔澈下车,长孙无忌倍感惊讶,他也没想到居然是崔澈亲自前来。

    正要躬身行礼,却又不知该如何称呼。

    崔澈也看出了他的窘迫,不以为意道:

    “无论你是否改换称呼,都是本王的继子,若是觉得难以出口,就与过去一般称呼便是。”

    长孙无忌松了口气,他恭敬行礼道:

    “无忌拜见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