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法庭
被拘留的日子十分难熬。
尤其是治安官想从你的口中撬出点什么时候，他们会有一百八十多种花样玩你，而且每一种都符合人道主义精神。
你都没有办法控告。
自从被那个神经病安德森怀疑其和天启者来往之后，宁原的小日子不能说是欲仙欲死，那也只能说是半死不活。
熬过了大概七天之后，安德森带着一碗盒饭出现在宁原的面前。
“给，庭审提前了。”安德森将盒饭放在了宁原面前说道：“你将被指控破坏封印，叛国，参与邪教，扰乱社会秩序等罪名。”
宁原看着这碗盒饭，心想该来的还是来了，于是冷哼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知道你来做什么的，别费劲了。”
渊虚允许控辩交易，在庭审之前，控方将会与辩方达成协议，如果宁原认罪提升警视厅业绩的话，将会被轻判。
但是宁原本来就没有罪，又何来的认罪？
“我就知道你还会死鸭子嘴硬的。”安德烈继续说道：“不过该做的还是要做，如果上述罪名成立的话，毫无疑问，死刑，或者终身监禁。”
“那就不需要多说了。”宁原冷哼一声，安德森这货其实就是在吓唬人，估计一会就要逼问情报。
果不其然，安德森冷着脸说道：“只要你说出一个名字，哪怕一个，我们这里都可以让你减刑几十年。”
“你这话对真正的天启者说去，我只是一个小UP主，才有一万多一点的粉丝，上哪里知道什什么……”
见宁原又要讲他那UP主障眼法，安德森摆了摆手，打断了他：“你以为警方得取证很难吗？”
“你什么意思？”
“我想要什么证据就有什么证据。”安德森摊开了手，说道：“接下来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明白了吗？”
“伪造证据可是……”
“五年前，AU302号宇宙，你在那里对吧。”安德森将一张照片甩在了宁原的面前，说道：“这难道不是你吗？”
宁原看着那张照片。
在一片烈火与岩浆中，一个酷似宁原的人站在即将被融化的岩石上。
“这是你，对吧。”安德森指着那张照片，接着说道：“你可真难查啊，如果不是时空管理局扫描了近十年的档，还真找不到这张照片。”
“这帮孙子……”
“五年前突然出现在布拉维尔下层区，最开始混底层佣兵团，后来单独做视频博主，没人知道你的过去，伪装的挺好啊……宁原，那个宇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看着那些熔岩与烈火，宁原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到了五年前，虹光特种作战小队的最后一次任务中，那些枪火与硝烟仿佛历历在目，他沉默了好一会后问道：“这和本次案件有关吗？我没有义务回答你。”
安德森沉默了好一会说道：“我的侄女，在那个宇宙里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
“你的侄女？所以你过来不是问我关于那什么天启者的？”
“是的。”安德森点了点头，说道：“我调查这个失踪案很多年了。”
“你的侄女，叫什么名字？”
“珈百莉，珈百莉·斯图尔特。”
宁原看着安德森肃穆的眼睛，瞳孔猛地一缩，他竟然是珈百莉的叔叔？
他沉默了好一会后说道：“有些事情，你最好永远不要知道。”
看着宁原的脸色，安德森捏了捏拳头，然后说道：“我大概能猜到你之前的来历，我不多问，我就想知道，她还活着吗？”
“有些事情，你最好不必知道。”
“我只想知道她怎么样了！”安德森的眼睛里突然湿润了片刻，然后他说道：“那是我哥哥唯一的孩子，你懂吗！你懂吗！”
此刻安德烈的眼睛一片通红，整个人弓起身子，仿佛一个即将暴起的野兽。
“我可不想跟你玩铁汉柔情。”看着安德森的泪水，宁原猛踹了一下桌子，发出一声巨响，将即将爆炸的安德烈震慑住了。
然后宁原低沉的说道：“有的时候，沉默才能换来生存，你明白吗？”
安德森猛地一惊，他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了，宁原应该是签过什么保密条例的，如果泄密，人就会死亡。这让他先是惶恐，然后又安定了下来。
侄女还活着，她还活着！
安德森回忆起兄长临死前的嘱托，心里升起了一份希翼。
“明白了，感谢你告诉我这些，不过我会继续追查下去的，我盯住你了。”安德森将盒饭推到了宁原面前，说道：“快吃吧，不吃就凉了，放心，我们警视厅没有找到任何你的证据。”
看着安德森做出的承诺，宁原点了点头，拿起了饭碗。
“还有，那个AU302号宇宙是时空管理局查出来的，他们可能用这点做文章。”
“哼，他们查不出来什么的。”
……
第二天，法庭之上。
宣读完法庭纪律，法官，双方律师，陪审团全部落座之后，法官开门见山的问道：
“那么，你是否认罪？”
打死宁原都没想到，这个法官竟然如此直接的问他有没有罪。
“？？？？”宁原满脑袋问号：“认什么罪？我何罪之有？”
“哦，忘了。”
审判席上满头白发得法官推了推自己的眼睛，说道：“宁原，你被指控有故意破坏封印罪，叛国罪……”
“好了，别再说了，这几天我都听腻了。再说下去会被怀疑水字数的！”宁原在下边大声喊道。
“藐视法庭，罪加一等……”
“我不认！”
“闭嘴！”法官推了推老花镜说道：“原告方，受理通知，举证通知是否收到？”
坐在原告席上的不像是传统的只有一个人。
而是由警视厅公安一课，时空管理局中上层官员，魔洞军工的外事主管以及他们庞大的法律顾问团组成的整整一个连。
一个连对一个人的诉讼。
宁原感觉今天真的活久见了。
听到法官的话之后，这整整一个连，分别举手表示收到，然后法官也不墨迹，要求原告陈诉诉讼请求，以及案件事实。
法官说完之后，对方律师团队最前面的那个人站起来，开始了一板一眼的叙述。
“……我仅代表时空管理局向宁原先生发起诉讼，宁原先生对于封印的破坏是难以忍受的，渊虚历经了多少个纪元才挺过了古神的威胁，从黑暗蒙昧的年代走出来，沐浴在这新生的阳光之下，而宁原先生却肆意的破坏了这一切……”
“年兽破坏了堆栈过错在我方，但是宁原故意利用这一漏洞的行为的确构成了破坏封印罪……”
这个人用一种十分机械的声音诉说着煽情的话，弄得人们情绪根本起不来，反而还很想睡，在絮絮叨叨了快二十分钟后，他终于结束了论证，这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法官敲了敲桌子，说道：“那么被告，你认罪吗？”
“自然是不认。”宁原说道。
“那么就是要进行无罪辩护喽。”法官伸出手，指向了宁原方向：“被告，进行答辩吧。”
坐在宁原身边的耿琳站了起来，一头褐色的头发在午后明媚的阳光下映照的熠熠生辉，她扭头看向四方，说道：“真是难为这位律师同行了，说话语气但凡有那么一丝变化，陪审团的大爷大妈们也不至于睡着了。”
听到耿琳的这句话，陪审团的那些人纷纷脸红了起来，他们晃了晃脑袋，装作精神抖擞的样子坐直了身躯。
然而坐在耿琳身边的阿丽雅却是呼呼大睡的十分香甜，让宁原忍不住怀疑她干啥来了。
“我们的答辩只针对一点，如何证明宁原炸年兽的行为涉嫌故意破坏封印？”耿琳微微一笑：“如果仔细听原告方的控诉就会发现，他们所有的论述都是围绕着一个前提进行的。
那就是‘宁原是为了毁坏封印故意炸毁了年兽’。
但是，如何证明？
可有任何的证据？宁原只不过是因为狩猎了一只四维生物，反而炸出了古神的躯壳，一个S级别的污染源来，我们反倒想问原告方，你们的封印真的像你们说的那样稳固吗？”
“我们的封印自然是非常稳固，如果宁原先生不进行危险活动……”
“放你娘的屁！”耿琳直接大骂了一句：“在宁原行动之前，年兽就已经将堆栈区吃了！假以时日，古神的污染将会蔓延整个四维时空，到时候你们怎么修？”
“我们时空管理局的质量由不得一个布拉维尔下层区来的律师质疑……”
“那还由谁质疑？那些好的律师菊花里全是你们的钱……”
“够了！”法官猛地敲了敲桌子，说道：“肃静！肃静！这里是渊虚最高法院，不是泼妇骂街的地方。”
“法官，被告方答辩完毕。”耿琳坐下来说道。
法官扶正了自己的老花镜，看向原告方：“原告方对被告方提出的论点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们有足够的理由怀疑，是宁原操控了年兽吞噬了堆栈空间。”时空管理局的律师首席板着一张扑克脸继续说道：“我们搜查到了一些宁原和邪教天启者合作的证据。”
“？？？”
听到这，宁原一脑袋问号，我啥时候和天启者合作了？我怎么不知道？
法官捋了捋胡须：“有证据就呈上来。”
“五年前，AU302号宇宙彻底毁灭，在毁灭的过程中爆发出了强大的污染，诸位都记得此事吧，我们有足够多的线索怀疑这件事情和天启者有关，而宁原先生，就是其幕后人员之一，诸位且看大屏幕。”
大屏幕上，赫然就是宁原昨天看到的那一张。
站在烈火与硝烟中的宁原。
看到这张照片之后，耿琳呼吸一滞，十分震惊的看了一眼宁原，宁原缓慢的摇了摇头。
这让耿琳顿时感到了放心，事情没有泄露就好。
那扑克脸接着说道：“在那次宇宙湮灭的过程中，时空管理局捕获到了一则通讯。”
说完，他放出了一段录音。
“……滋滋，通知大贤者，实验干……完毕……滋滋，天启……荣光必将永存……”
听到这，宁原和耿琳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双眼中看到了巨大的惊骇！
那件事……竟然还有隐情？
法官敲了敲法锤。
“请被告方答辩。”
耿琳站起来，看着扑克脸笑着说道：“真不知道你们哪里掏出来的证据，就敢随随便便摆在公堂上，我还是那句话，你怎么证明宁原炸年兽是为了破坏封印？
怎么？拿出一个似是而非的证据就想让宁原认罪？你们时空管理局究竟是傲慢呢？还是白痴！
你们没办法证明宁原有没有故意破坏封印，就开始证明宁原是不是天启者……这不就是扣屎盆子吗？说不过我们就开始人身攻击？”
耿琳喘了口气，接着说道：“先不说你们这简陋的证据能不能证明五年前宁原是否在那个宇宙，就算证明了，你又如何证明宁原和这道录音的联系？好，就算你证明了宁原是天启者，你又如何证明天启者就是为了破坏封印？你们时空管理局的律师水平，真是有够拉的。”
“原告。”法官说道：“请说话吧。”
“我们既然拿出了这个，自然是有底气的。”扑克脸艰难的扯了扯嘴角，想做出一个笑容，结果失败了，他转过头，看向了坐在第二排的安德森，说道：“安德森课长，请你提交证据吧。”
安德森都没有站起来，他屁股牢牢钉在椅子上，抱着膀子看向法官：“我没有什么证据可以提供的。”
扑克脸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他震惊的看了一眼安德森，然后缓缓的坐下，等待判决。
法官看了看众人，敲了敲法官锤，说道：“那么我在此做出简易判决，宁原先生无罪，陪审团的诸位，你们看如何……”
就在这时，一个人猛地冲进了法庭中，大喊道：“法案生效了！法案生效了！”
法官说话被人打断，顿时拉下了脸，说道：“将他带出去！”
顿时几个卫兵冲进来，摁住他的胳膊，将他拖走了，他一边被拖，一边喊道：“法官，法案生效了，你必须看一眼！”
那个人下去之后，法官调出了网页，查看了一下最新生效的法案，十分无奈的说道：“诸位，看来我的简易判决是无效的。”
法官将网页发送到大屏幕中，说道：“在十分钟前，国会以百分之六十票数通过了一个法案，禁止‘年兽’捕猎案，捕猎年兽将视作潜在的破坏封印者……”
听到这，宁原忍不住大骂一声。
“艹！”
尤其是治安官想从你的口中撬出点什么时候，他们会有一百八十多种花样玩你，而且每一种都符合人道主义精神。
你都没有办法控告。
自从被那个神经病安德森怀疑其和天启者来往之后，宁原的小日子不能说是欲仙欲死，那也只能说是半死不活。
熬过了大概七天之后，安德森带着一碗盒饭出现在宁原的面前。
“给，庭审提前了。”安德森将盒饭放在了宁原面前说道：“你将被指控破坏封印，叛国，参与邪教，扰乱社会秩序等罪名。”
宁原看着这碗盒饭，心想该来的还是来了，于是冷哼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知道你来做什么的，别费劲了。”
渊虚允许控辩交易，在庭审之前，控方将会与辩方达成协议，如果宁原认罪提升警视厅业绩的话，将会被轻判。
但是宁原本来就没有罪，又何来的认罪？
“我就知道你还会死鸭子嘴硬的。”安德烈继续说道：“不过该做的还是要做，如果上述罪名成立的话，毫无疑问，死刑，或者终身监禁。”
“那就不需要多说了。”宁原冷哼一声，安德森这货其实就是在吓唬人，估计一会就要逼问情报。
果不其然，安德森冷着脸说道：“只要你说出一个名字，哪怕一个，我们这里都可以让你减刑几十年。”
“你这话对真正的天启者说去，我只是一个小UP主，才有一万多一点的粉丝，上哪里知道什什么……”
见宁原又要讲他那UP主障眼法，安德森摆了摆手，打断了他：“你以为警方得取证很难吗？”
“你什么意思？”
“我想要什么证据就有什么证据。”安德森摊开了手，说道：“接下来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明白了吗？”
“伪造证据可是……”
“五年前，AU302号宇宙，你在那里对吧。”安德森将一张照片甩在了宁原的面前，说道：“这难道不是你吗？”
宁原看着那张照片。
在一片烈火与岩浆中，一个酷似宁原的人站在即将被融化的岩石上。
“这是你，对吧。”安德森指着那张照片，接着说道：“你可真难查啊，如果不是时空管理局扫描了近十年的档，还真找不到这张照片。”
“这帮孙子……”
“五年前突然出现在布拉维尔下层区，最开始混底层佣兵团，后来单独做视频博主，没人知道你的过去，伪装的挺好啊……宁原，那个宇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看着那些熔岩与烈火，宁原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到了五年前，虹光特种作战小队的最后一次任务中，那些枪火与硝烟仿佛历历在目，他沉默了好一会后问道：“这和本次案件有关吗？我没有义务回答你。”
安德森沉默了好一会说道：“我的侄女，在那个宇宙里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
“你的侄女？所以你过来不是问我关于那什么天启者的？”
“是的。”安德森点了点头，说道：“我调查这个失踪案很多年了。”
“你的侄女，叫什么名字？”
“珈百莉，珈百莉·斯图尔特。”
宁原看着安德森肃穆的眼睛，瞳孔猛地一缩，他竟然是珈百莉的叔叔？
他沉默了好一会后说道：“有些事情，你最好永远不要知道。”
看着宁原的脸色，安德森捏了捏拳头，然后说道：“我大概能猜到你之前的来历，我不多问，我就想知道，她还活着吗？”
“有些事情，你最好不必知道。”
“我只想知道她怎么样了！”安德森的眼睛里突然湿润了片刻，然后他说道：“那是我哥哥唯一的孩子，你懂吗！你懂吗！”
此刻安德烈的眼睛一片通红，整个人弓起身子，仿佛一个即将暴起的野兽。
“我可不想跟你玩铁汉柔情。”看着安德森的泪水，宁原猛踹了一下桌子，发出一声巨响，将即将爆炸的安德烈震慑住了。
然后宁原低沉的说道：“有的时候，沉默才能换来生存，你明白吗？”
安德森猛地一惊，他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了，宁原应该是签过什么保密条例的，如果泄密，人就会死亡。这让他先是惶恐，然后又安定了下来。
侄女还活着，她还活着！
安德森回忆起兄长临死前的嘱托，心里升起了一份希翼。
“明白了，感谢你告诉我这些，不过我会继续追查下去的，我盯住你了。”安德森将盒饭推到了宁原面前，说道：“快吃吧，不吃就凉了，放心，我们警视厅没有找到任何你的证据。”
看着安德森做出的承诺，宁原点了点头，拿起了饭碗。
“还有，那个AU302号宇宙是时空管理局查出来的，他们可能用这点做文章。”
“哼，他们查不出来什么的。”
……
第二天，法庭之上。
宣读完法庭纪律，法官，双方律师，陪审团全部落座之后，法官开门见山的问道：
“那么，你是否认罪？”
打死宁原都没想到，这个法官竟然如此直接的问他有没有罪。
“？？？？”宁原满脑袋问号：“认什么罪？我何罪之有？”
“哦，忘了。”
审判席上满头白发得法官推了推自己的眼睛，说道：“宁原，你被指控有故意破坏封印罪，叛国罪……”
“好了，别再说了，这几天我都听腻了。再说下去会被怀疑水字数的！”宁原在下边大声喊道。
“藐视法庭，罪加一等……”
“我不认！”
“闭嘴！”法官推了推老花镜说道：“原告方，受理通知，举证通知是否收到？”
坐在原告席上的不像是传统的只有一个人。
而是由警视厅公安一课，时空管理局中上层官员，魔洞军工的外事主管以及他们庞大的法律顾问团组成的整整一个连。
一个连对一个人的诉讼。
宁原感觉今天真的活久见了。
听到法官的话之后，这整整一个连，分别举手表示收到，然后法官也不墨迹，要求原告陈诉诉讼请求，以及案件事实。
法官说完之后，对方律师团队最前面的那个人站起来，开始了一板一眼的叙述。
“……我仅代表时空管理局向宁原先生发起诉讼，宁原先生对于封印的破坏是难以忍受的，渊虚历经了多少个纪元才挺过了古神的威胁，从黑暗蒙昧的年代走出来，沐浴在这新生的阳光之下，而宁原先生却肆意的破坏了这一切……”
“年兽破坏了堆栈过错在我方，但是宁原故意利用这一漏洞的行为的确构成了破坏封印罪……”
这个人用一种十分机械的声音诉说着煽情的话，弄得人们情绪根本起不来，反而还很想睡，在絮絮叨叨了快二十分钟后，他终于结束了论证，这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法官敲了敲桌子，说道：“那么被告，你认罪吗？”
“自然是不认。”宁原说道。
“那么就是要进行无罪辩护喽。”法官伸出手，指向了宁原方向：“被告，进行答辩吧。”
坐在宁原身边的耿琳站了起来，一头褐色的头发在午后明媚的阳光下映照的熠熠生辉，她扭头看向四方，说道：“真是难为这位律师同行了，说话语气但凡有那么一丝变化，陪审团的大爷大妈们也不至于睡着了。”
听到耿琳的这句话，陪审团的那些人纷纷脸红了起来，他们晃了晃脑袋，装作精神抖擞的样子坐直了身躯。
然而坐在耿琳身边的阿丽雅却是呼呼大睡的十分香甜，让宁原忍不住怀疑她干啥来了。
“我们的答辩只针对一点，如何证明宁原炸年兽的行为涉嫌故意破坏封印？”耿琳微微一笑：“如果仔细听原告方的控诉就会发现，他们所有的论述都是围绕着一个前提进行的。
那就是‘宁原是为了毁坏封印故意炸毁了年兽’。
但是，如何证明？
可有任何的证据？宁原只不过是因为狩猎了一只四维生物，反而炸出了古神的躯壳，一个S级别的污染源来，我们反倒想问原告方，你们的封印真的像你们说的那样稳固吗？”
“我们的封印自然是非常稳固，如果宁原先生不进行危险活动……”
“放你娘的屁！”耿琳直接大骂了一句：“在宁原行动之前，年兽就已经将堆栈区吃了！假以时日，古神的污染将会蔓延整个四维时空，到时候你们怎么修？”
“我们时空管理局的质量由不得一个布拉维尔下层区来的律师质疑……”
“那还由谁质疑？那些好的律师菊花里全是你们的钱……”
“够了！”法官猛地敲了敲桌子，说道：“肃静！肃静！这里是渊虚最高法院，不是泼妇骂街的地方。”
“法官，被告方答辩完毕。”耿琳坐下来说道。
法官扶正了自己的老花镜，看向原告方：“原告方对被告方提出的论点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们有足够的理由怀疑，是宁原操控了年兽吞噬了堆栈空间。”时空管理局的律师首席板着一张扑克脸继续说道：“我们搜查到了一些宁原和邪教天启者合作的证据。”
“？？？”
听到这，宁原一脑袋问号，我啥时候和天启者合作了？我怎么不知道？
法官捋了捋胡须：“有证据就呈上来。”
“五年前，AU302号宇宙彻底毁灭，在毁灭的过程中爆发出了强大的污染，诸位都记得此事吧，我们有足够多的线索怀疑这件事情和天启者有关，而宁原先生，就是其幕后人员之一，诸位且看大屏幕。”
大屏幕上，赫然就是宁原昨天看到的那一张。
站在烈火与硝烟中的宁原。
看到这张照片之后，耿琳呼吸一滞，十分震惊的看了一眼宁原，宁原缓慢的摇了摇头。
这让耿琳顿时感到了放心，事情没有泄露就好。
那扑克脸接着说道：“在那次宇宙湮灭的过程中，时空管理局捕获到了一则通讯。”
说完，他放出了一段录音。
“……滋滋，通知大贤者，实验干……完毕……滋滋，天启……荣光必将永存……”
听到这，宁原和耿琳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双眼中看到了巨大的惊骇！
那件事……竟然还有隐情？
法官敲了敲法锤。
“请被告方答辩。”
耿琳站起来，看着扑克脸笑着说道：“真不知道你们哪里掏出来的证据，就敢随随便便摆在公堂上，我还是那句话，你怎么证明宁原炸年兽是为了破坏封印？
怎么？拿出一个似是而非的证据就想让宁原认罪？你们时空管理局究竟是傲慢呢？还是白痴！
你们没办法证明宁原有没有故意破坏封印，就开始证明宁原是不是天启者……这不就是扣屎盆子吗？说不过我们就开始人身攻击？”
耿琳喘了口气，接着说道：“先不说你们这简陋的证据能不能证明五年前宁原是否在那个宇宙，就算证明了，你又如何证明宁原和这道录音的联系？好，就算你证明了宁原是天启者，你又如何证明天启者就是为了破坏封印？你们时空管理局的律师水平，真是有够拉的。”
“原告。”法官说道：“请说话吧。”
“我们既然拿出了这个，自然是有底气的。”扑克脸艰难的扯了扯嘴角，想做出一个笑容，结果失败了，他转过头，看向了坐在第二排的安德森，说道：“安德森课长，请你提交证据吧。”
安德森都没有站起来，他屁股牢牢钉在椅子上，抱着膀子看向法官：“我没有什么证据可以提供的。”
扑克脸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他震惊的看了一眼安德森，然后缓缓的坐下，等待判决。
法官看了看众人，敲了敲法官锤，说道：“那么我在此做出简易判决，宁原先生无罪，陪审团的诸位，你们看如何……”
就在这时，一个人猛地冲进了法庭中，大喊道：“法案生效了！法案生效了！”
法官说话被人打断，顿时拉下了脸，说道：“将他带出去！”
顿时几个卫兵冲进来，摁住他的胳膊，将他拖走了，他一边被拖，一边喊道：“法官，法案生效了，你必须看一眼！”
那个人下去之后，法官调出了网页，查看了一下最新生效的法案，十分无奈的说道：“诸位，看来我的简易判决是无效的。”
法官将网页发送到大屏幕中，说道：“在十分钟前，国会以百分之六十票数通过了一个法案，禁止‘年兽’捕猎案，捕猎年兽将视作潜在的破坏封印者……”
听到这，宁原忍不住大骂一声。
“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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