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尾声
阿尔萨斯的腿有点抖。虽然他知道艾林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大佬，但对艾林有多强一直没有个清晰的概念，如今他依然不知道艾林究竟有多强，但至少他有这个概念了。
阿尔萨斯毫不怀疑仅凭刚才那点充当仪仗队的天使，就足以把他和他的亡灵军团碾为齑粉。
通过阿尔萨斯的眼睛关注着这一切的耐奥祖，他因被克罗米收拾一顿而产生的火气和怨念此时全都不翼而飞，他现在很庆幸艾林没有亲自出手来教训他，不然他在继基尔加丹将他制成标本后，很可能又要多出一个刻骨铭心的记忆。
“向太阳井前进吧，尽快完成我们的任务。”耐奥祖已经一点也不想在奎尔萨拉斯这个鬼地方继续耗下去了。
银月城里，城墙上的卫兵们鸦雀无声地看着金色大门消失在空中，良久，洛瑟玛才涩声道：“我们……到底是把什么样的存在赶出了银月城啊，如果他能帮助我们，我们哪还会再乎这小小的天灾？”
“想开点吧，那位大人没有追究我们将他逐出银月城的罪过，已经足够宽宏大量了”哈杜伦.明翼拍拍洛瑟玛的肩膀，一脸唏嘘。
奎尔多雷们惶惶不安。
天堂之门和天使战士实在太醒目了，比之前阿尔萨斯那响彻全城的大嗓门要引人注目的多，看到艾林乘着云朵在天使的跪拜下进入天堂之门，即使是傻子都该明白先前被他们驱逐出去的人类小子其实是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
所有人都害怕遭到那位大人物的报复。洛瑟玛紧急发动人手安抚人心，他告诉大家那位大人是宽宏大量的，而且希尔瓦娜斯将军也随侍在那位大人身边，哪怕看在将军的面上他都不会对奎尔多雷如何。洛瑟玛的行动卓有成效，高等精灵们躁动的心在他的安抚下渐渐平复，然而此时突然又有人提出，如果他们没有把那位大人驱逐出银月城，那位大人是不是就会帮他们把亡灵全都干掉？
于是奎尔多雷们后怕之后，又开始后悔，到最后所有的情绪都集中到一个人身上，那个人就是率领他们将艾林驱逐出银月城的达尔坎。
也许看在将军的份上那位大人不会和他们这些普通人较真，但对于罪魁祸首的达尔坎，那位大人恐怕就不会这么宽宏大量了，甚至连将军都不会阻止，如果还继续追随在达尔坎身后……
达尔坎又一次尝到了众叛亲离的滋味。上次他感受这个滋味还是在太阳王将他软禁的时候，许多人为了自己的前途另投他门，可是就在那时还有一些死忠追随着他，然而这一次，即使这些死忠也都离他而去。一些人开始攻击他在亡灵最初攻城的时候根本就是龟缩不出，直到后来才别有用心地站出来，出来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位大人拱手交给亡灵。再后来又有人站出来证明，那名砸了艾林先生一颗鸡蛋的小女孩，同样出自达尔坎的授意。达尔坎在银月城的口碑开始急转直下，终于，再也忍受不了这一切的达尔坎用魔法偷偷逃出银月城，追上了继续向北行进的天灾大军。
“你说你要帮我们拿下银月城？你叫什么名字？”阿尔萨斯冷冷地看着这个眼前主动来投的高等精灵。
“达尔坎，愿意为您效劳。”
“达尔坎……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之前将艾林先生赶出银月城的，应该是你吧？”阿尔萨斯眯起眼睛。
亡灵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奉巫妖王之命，所有有关艾林先生的情报都是重中之重，而那个将艾林赶出银月城的家伙自然也是需要关注的目标，虽然他的做法帮了天灾军团，但实际却是帮了倒忙。
耐奥祖不会反省是因为自己对艾林一再紧逼才搞出来后面那么多事，他只给那个把艾林逼出银月城的家伙记了一笔黑账：要不是你多此一举我们可能早就北上太阳井了，哪还会搞的差点把自己小命都搭进去。
达尔坎哪想得到跑到天灾那边都还躲不过艾林的魔影，当听到阿尔萨斯用“先生”来称呼艾林时，他的心脏都漏跳了半拍。
“大人，我可是遵循您的意志才把艾林先生交出来的……”
“那我还真要多谢你的殷勤了。”阿尔萨斯狞笑一声，霜之哀伤闪电般刺穿了达尔坎的身体。
“既然你那么喜欢遵循我的意志，那我就大发慈悲地让你成为我的部下，你难道不应该感激涕零？”阿尔萨斯用剑挑起达尔坎的身体，对着这个惊愕地瞪大双眼，口里不停涌出血沫，却还一时没有断气的高等精灵法师道。“我不奢望渺小如你能理解艾林先生的伟大，也不奢望你那野猪人一样的智商能真正理解我们与艾林先生的关系，你只需要知道，你会成为我们进奉给艾林先生的一件优秀的礼物就可以了。”
“看到胆敢出卖他的卑鄙小人得到了应得的惩罚，想必艾林先生也会感到高兴的吧。”
这是达尔坎的意识沉入黑暗前所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阿纳克洛斯，我们该怎么办？”
克罗米绝望地看着眼前乱成一团的时间线。虽然大体走向还和真实历史保持一致，但其中一些关键节点已经偏的不成样子，更有一条线看上去仿佛断了一般，实际是后半部分没入了虚空，进入到青铜龙无法触及到的所在。
那是代表希尔瓦娜斯的线。
“毫无办法。”阿纳克洛斯摇摇头，缓缓说道。“那位先生对时空的掌控能力确实在我们之上，因他而被改变的时间线我们是无能为力的。事实上，我们更该庆幸的，不是这条时间线没有被另一个你毁灭这件事吗？”
“她才不是我！我才不会堕落成她那样子！”
“堕落吗……”
阿纳克洛斯回想起另一个克罗米的样子：虽然操纵着邪能的力量，但却并没有像常见的恶魔那样失去理智，甚至如果她不主动使用邪能，以他阿纳克洛斯的本领，居然也分辨不出她和其他的克罗米有什么区别。他又想到被另一个克罗米选中的那个人，那个名叫艾林的，据说拥有无上威能的号称时空主宰的人类——另一个克罗米虽然阻止他们干涉这条时间线上的事务，却没有禁止他们观察这条时间线上发生的事情——虽然阿纳克洛斯没看出来艾林有什么无上威能，但是至少，这家伙称得上是一个好人。
如果时间线因一个好人而发生变化，那么开始变化的方向，也应该是向好的方向吧？
青铜龙不愿意改变历史，是因为他们历经无数次的失败，才从数不清的历史分支中找到了现在的这一条，哪怕在这条被认定为正确历史的时间线上，艾泽拉斯的英雄们付出了巨大的牺牲，甚至龙王都失去了神力，但至少在他们所看到的历史上，艾泽拉斯还完好地存在着，没有被燃烧军团、亡灵天灾、上古之神又或什么乱七八糟的敌人彻底毁灭掉。
这是一个虽然并不完美，但却可以接受的结局。
但这不代表青铜龙们喜欢这个结果，只是他们找不到另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与其他没有最糟只有更糟的时间线相比，才显得这条“正确历史”的时间线格外珍贵。
如果把青铜龙们比作两眼完好的正常人，那么各条时间线上的一些“变数”则被青铜龙视为双目失明的盲人，哪怕他们宣称自己为会艾泽拉斯带去更光明的未来，青铜龙们也总会对其嗤之以鼻，因为他们已经从时间长河中看到了那条线会如何发展，所以你指望一群正常人会听凭一个盲人为大伙指引方向吗？
但是艾林和克罗米却不一样，他们曾待过的这条时间线，虽然目前发展方向还和正确历史保持一致，但中间究竟会如何发展，青铜龙们已经看不到了，至少，阿纳克洛斯是这样的，但这并没有让他感到沮丧，反而令他有些兴奋。
在他所看过的时间线中，正确历史是结果最好的一个，但这一条新的，他无法看清的时间线，会不会……
（克罗米，还有艾林……就让我看看你们会将这个世界引向何方吧。）
阿尔萨斯毫不怀疑仅凭刚才那点充当仪仗队的天使，就足以把他和他的亡灵军团碾为齑粉。
通过阿尔萨斯的眼睛关注着这一切的耐奥祖，他因被克罗米收拾一顿而产生的火气和怨念此时全都不翼而飞，他现在很庆幸艾林没有亲自出手来教训他，不然他在继基尔加丹将他制成标本后，很可能又要多出一个刻骨铭心的记忆。
“向太阳井前进吧，尽快完成我们的任务。”耐奥祖已经一点也不想在奎尔萨拉斯这个鬼地方继续耗下去了。
银月城里，城墙上的卫兵们鸦雀无声地看着金色大门消失在空中，良久，洛瑟玛才涩声道：“我们……到底是把什么样的存在赶出了银月城啊，如果他能帮助我们，我们哪还会再乎这小小的天灾？”
“想开点吧，那位大人没有追究我们将他逐出银月城的罪过，已经足够宽宏大量了”哈杜伦.明翼拍拍洛瑟玛的肩膀，一脸唏嘘。
奎尔多雷们惶惶不安。
天堂之门和天使战士实在太醒目了，比之前阿尔萨斯那响彻全城的大嗓门要引人注目的多，看到艾林乘着云朵在天使的跪拜下进入天堂之门，即使是傻子都该明白先前被他们驱逐出去的人类小子其实是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
所有人都害怕遭到那位大人物的报复。洛瑟玛紧急发动人手安抚人心，他告诉大家那位大人是宽宏大量的，而且希尔瓦娜斯将军也随侍在那位大人身边，哪怕看在将军的面上他都不会对奎尔多雷如何。洛瑟玛的行动卓有成效，高等精灵们躁动的心在他的安抚下渐渐平复，然而此时突然又有人提出，如果他们没有把那位大人驱逐出银月城，那位大人是不是就会帮他们把亡灵全都干掉？
于是奎尔多雷们后怕之后，又开始后悔，到最后所有的情绪都集中到一个人身上，那个人就是率领他们将艾林驱逐出银月城的达尔坎。
也许看在将军的份上那位大人不会和他们这些普通人较真，但对于罪魁祸首的达尔坎，那位大人恐怕就不会这么宽宏大量了，甚至连将军都不会阻止，如果还继续追随在达尔坎身后……
达尔坎又一次尝到了众叛亲离的滋味。上次他感受这个滋味还是在太阳王将他软禁的时候，许多人为了自己的前途另投他门，可是就在那时还有一些死忠追随着他，然而这一次，即使这些死忠也都离他而去。一些人开始攻击他在亡灵最初攻城的时候根本就是龟缩不出，直到后来才别有用心地站出来，出来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位大人拱手交给亡灵。再后来又有人站出来证明，那名砸了艾林先生一颗鸡蛋的小女孩，同样出自达尔坎的授意。达尔坎在银月城的口碑开始急转直下，终于，再也忍受不了这一切的达尔坎用魔法偷偷逃出银月城，追上了继续向北行进的天灾大军。
“你说你要帮我们拿下银月城？你叫什么名字？”阿尔萨斯冷冷地看着这个眼前主动来投的高等精灵。
“达尔坎，愿意为您效劳。”
“达尔坎……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之前将艾林先生赶出银月城的，应该是你吧？”阿尔萨斯眯起眼睛。
亡灵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奉巫妖王之命，所有有关艾林先生的情报都是重中之重，而那个将艾林赶出银月城的家伙自然也是需要关注的目标，虽然他的做法帮了天灾军团，但实际却是帮了倒忙。
耐奥祖不会反省是因为自己对艾林一再紧逼才搞出来后面那么多事，他只给那个把艾林逼出银月城的家伙记了一笔黑账：要不是你多此一举我们可能早就北上太阳井了，哪还会搞的差点把自己小命都搭进去。
达尔坎哪想得到跑到天灾那边都还躲不过艾林的魔影，当听到阿尔萨斯用“先生”来称呼艾林时，他的心脏都漏跳了半拍。
“大人，我可是遵循您的意志才把艾林先生交出来的……”
“那我还真要多谢你的殷勤了。”阿尔萨斯狞笑一声，霜之哀伤闪电般刺穿了达尔坎的身体。
“既然你那么喜欢遵循我的意志，那我就大发慈悲地让你成为我的部下，你难道不应该感激涕零？”阿尔萨斯用剑挑起达尔坎的身体，对着这个惊愕地瞪大双眼，口里不停涌出血沫，却还一时没有断气的高等精灵法师道。“我不奢望渺小如你能理解艾林先生的伟大，也不奢望你那野猪人一样的智商能真正理解我们与艾林先生的关系，你只需要知道，你会成为我们进奉给艾林先生的一件优秀的礼物就可以了。”
“看到胆敢出卖他的卑鄙小人得到了应得的惩罚，想必艾林先生也会感到高兴的吧。”
这是达尔坎的意识沉入黑暗前所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阿纳克洛斯，我们该怎么办？”
克罗米绝望地看着眼前乱成一团的时间线。虽然大体走向还和真实历史保持一致，但其中一些关键节点已经偏的不成样子，更有一条线看上去仿佛断了一般，实际是后半部分没入了虚空，进入到青铜龙无法触及到的所在。
那是代表希尔瓦娜斯的线。
“毫无办法。”阿纳克洛斯摇摇头，缓缓说道。“那位先生对时空的掌控能力确实在我们之上，因他而被改变的时间线我们是无能为力的。事实上，我们更该庆幸的，不是这条时间线没有被另一个你毁灭这件事吗？”
“她才不是我！我才不会堕落成她那样子！”
“堕落吗……”
阿纳克洛斯回想起另一个克罗米的样子：虽然操纵着邪能的力量，但却并没有像常见的恶魔那样失去理智，甚至如果她不主动使用邪能，以他阿纳克洛斯的本领，居然也分辨不出她和其他的克罗米有什么区别。他又想到被另一个克罗米选中的那个人，那个名叫艾林的，据说拥有无上威能的号称时空主宰的人类——另一个克罗米虽然阻止他们干涉这条时间线上的事务，却没有禁止他们观察这条时间线上发生的事情——虽然阿纳克洛斯没看出来艾林有什么无上威能，但是至少，这家伙称得上是一个好人。
如果时间线因一个好人而发生变化，那么开始变化的方向，也应该是向好的方向吧？
青铜龙不愿意改变历史，是因为他们历经无数次的失败，才从数不清的历史分支中找到了现在的这一条，哪怕在这条被认定为正确历史的时间线上，艾泽拉斯的英雄们付出了巨大的牺牲，甚至龙王都失去了神力，但至少在他们所看到的历史上，艾泽拉斯还完好地存在着，没有被燃烧军团、亡灵天灾、上古之神又或什么乱七八糟的敌人彻底毁灭掉。
这是一个虽然并不完美，但却可以接受的结局。
但这不代表青铜龙们喜欢这个结果，只是他们找不到另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与其他没有最糟只有更糟的时间线相比，才显得这条“正确历史”的时间线格外珍贵。
如果把青铜龙们比作两眼完好的正常人，那么各条时间线上的一些“变数”则被青铜龙视为双目失明的盲人，哪怕他们宣称自己为会艾泽拉斯带去更光明的未来，青铜龙们也总会对其嗤之以鼻，因为他们已经从时间长河中看到了那条线会如何发展，所以你指望一群正常人会听凭一个盲人为大伙指引方向吗？
但是艾林和克罗米却不一样，他们曾待过的这条时间线，虽然目前发展方向还和正确历史保持一致，但中间究竟会如何发展，青铜龙们已经看不到了，至少，阿纳克洛斯是这样的，但这并没有让他感到沮丧，反而令他有些兴奋。
在他所看过的时间线中，正确历史是结果最好的一个，但这一条新的，他无法看清的时间线，会不会……
（克罗米，还有艾林……就让我看看你们会将这个世界引向何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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