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邪兽人
莫高雷巨门外，贝恩*血蹄与沃金会合了。
“对这次的进攻来说，这是一个好的开始。”沃金说道。他的巨魔刚刚和贝恩的牛头人联手歼灭了驻扎在莫高雷巨门之外的人类北方城堡的守卫，接下来，他们准备抓紧时间，一鼓作气拿下北方城堡。
虽然沃金和贝恩都对这场战争感到反感和厌恶，但他们无法反抗加尔鲁什的命令，毕竟他们还是部落的一员，而加尔鲁什是部落的大酋长。
“其实我还在意一件事情。”在与沃金对奥格瑞玛近来的一系列变化交换了意见后，贝恩突然说道。“你还记得那个兽人吗？我们上次开会时，站在加尔鲁什右手边的那个？”
“我还记得他的名字是高尔……为什么突然提起他？”沃金立刻想起上一次加尔鲁什把他们聚集到奥格瑞玛开会时所看到的那个兽人。那是一个身穿带着尖刺的黑色板甲的强壮的兽人，整场会议期间他始终都戴着覆面头盔，他的皮肤既不像大多数兽人一样是绿色，也不像玛格汉兽人一样是棕色，而是宛如火焰一般的赤红，就像德拉诺的那些邪兽人一样。
“我终于想起他的声音和身形为什么会让我有一种熟悉感了。”贝恩说道。“他的声音，身形和走路的样子，都很像……”
“萨尔。”
“萨尔。”
贝恩和沃金两人同时说出了这个名字。
“我比你更早发现这一点，贝恩。”见贝恩惊讶地看着自己，沃金摇摇头说道。“但他不可能是萨尔。我在萨尔身边待了很长时间，那个兽人虽然猛一看和萨尔很像，但仔细分辨的话你会发现他们完全不同，待在萨尔身边，你会有一种宁静祥和的感觉，而那个高尔，给我的感觉却像一头猛兽，一头极度危险的猛兽，随时可能暴起伤人的那种，我甚至感觉他比加尔鲁什还要危险。我不知道加尔鲁什是从哪找来这个家伙的，但我必须提醒你，贝恩，尽量离这家伙远一点，他和你曾见过的所有兽人都完全不同……不，严格说来，到是有一个兽人和他很像。”
“谁？”贝恩问。
“格罗玛什*地狱咆哮。”
贝恩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没有和格罗玛什打过交道，格罗玛什战死在灰谷的时候他还小，但他也不止一次从他父亲凯恩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凯恩称赞格罗玛什是最伟大的战士，同时也是最危险的暴徒，说这个世界上或许再不会有像他那样的兽人。他以为沃金是在开玩笑，但从老巨魔的脸上，年轻的牛头人大酋长只看到了郑重和认真。
******
北方城堡。
兽人与亡灵和血精灵的联军在北，牛头人和巨魔的部队在西，部落从两个方向包围了这座联盟的要塞，这里的战斗刚刚起了个头，加尔鲁什就从玛科洛克口中收到了一条不好的消息。
“你是说，塞拉摩的援军已经在路上了？”加尔鲁什用他那双黄色的小眼睛瞪视着面前的黑石兽人。“虽然我并不在乎联盟是否得到了消息这件事，但他们得到消息的速度还是出乎我的意料。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吗？”
“我不知道，大酋长。”玛科洛克嘴上这么说着，眼睛却往牛头人和巨魔的方向瞟了一下，这个小动作也使加尔鲁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您得快一点做出决定了，联盟的援军是一支骑兵队，如果不能提前把他们拦截在战场之外，我们的人恐怕无法专心攻击北方城堡。”
部落当下用于进攻北方城堡的军队大多是步兵，在面对骑兵的骚扰时天生就会处于劣势，当前加尔鲁什手上只有一支成建制的骑兵队伍，但加尔鲁什有些犹豫，如果可能，他并不想把这支骑兵放出去。
“牛头人和巨魔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忠诚——至少，眼下是这样。”看出了大酋长的犹豫，玛科洛克进一步进言道。“亡灵血精灵和地精也在遵照我们的命令行事，但还有一个人需要证明他自己。”
“我知道了，你去找高尔吧，让他率领他的狼骑兵出击，截杀联盟的骑兵队……还有，让前线的部队加快速度，尽快把北方城堡攻下来！”
北方城堡必须被拿下，只有这样，联盟才会像加尔鲁什计划中的那样，尽可能地将兵力集中在塞拉摩。
“遵命，大酋长。”
玛科洛克用力捶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骑着狼离开了，几分钟后，他在个小丘上找到了他的目标。
这是一群身材高大的兽人，他们全体有着赤红色的皮肤，穿着统一的饰有尖刺的黑色铠甲，看到玛科洛克时，两名狼骑兵上前，在半路上将他截停下来。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黑石的渣滓。”右边的一名狼骑兵开口道。
狼骑兵的话很不客气，完全没有顾忌到玛科洛克是他的上级这一点。
玛科洛克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
“蠢货，你想找死吗！”
狼骑兵脸上露出挑衅的笑容。
“你是想向我发起挑战吗？那就来啊，看看谁会死！”
另一个狼骑兵也一脸嘲讽地看着玛科洛克，在他们身后，越来越多的狼骑兵发现了这里的情况，开始喧哗起哄。
玛科洛克喘了两口粗气。如果可以，他真想现在就把这个不懂尊卑的混球砍成两截，但是不行，他还肩负着大酋长的任务。
“我要见高尔！”玛科洛克强行压制着火气说道。
“恐怕督军大人不想见你。”狼骑兵说道。“我们还是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吧，你不会是缩卵了吧，黑石的渣滓？也对，你们这个氏族，除了玩弄阴谋诡计和背刺盟友有一手，根本没有像一个真正的兽人那样正面接受挑战的勇气。”
玛科洛克的火气再一次冲上头顶，他把牙齿咬的咯咯直响，但他最终还是再一次将火气压了回去。
“我！要！见！高！尔！”黑石兽人一字一顿地说。“我带来了大酋长的命令！”
“地狱咆哮？那又怎样？”
哪怕玛科洛克抬出加尔鲁什来，狼骑兵依然不为所动。
玛科洛克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你要违抗大酋长的命令？”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狼骑兵依然是那不紧不慢的语气。“你们黑石兽人假传军令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们信不过你。”
“那就来打一场吧！烬狼的崽子！”
玛科洛克彻底忍不住了，他跳下座狼，从腰后拔出两柄小巧的利斧。
“啧啧，瞧瞧你的武器，简直像是娘们用的，真正的兽人爷们应该用这个。”
狼骑兵也跳下狼，一边继续讽刺，一边从背后取下一柄巨斧。
“开盘开盘！赌克鲁泽几招能干掉那个黑石渣滓！”
见两人真要开打，小丘上看戏的狼骑兵们立刻发出一阵欢呼，然后就纷纷拿出自己的钱袋开盘下注，而克鲁泽的同伴，与他一起拦截玛科洛克的另一名狼骑兵也骑着狼闪到一边，给战场中的两人腾出地方，同时不忘高喊着让小丘上的人替他下注。
“够了！克鲁泽，让他上来！”
就在战斗一触即发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小丘上传来。
“戚，算你好运，渣滓。”克鲁泽脸上现出悻悻之色，收起巨斧。“过去吧。”
玛科洛克凶狠地盯着克鲁泽，他很想现在就把这个一再挑衅自己的混球大卸八块，但他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大酋长的命令才是第一位的。
顺着狼骑兵们让出的通道，玛科洛克在小丘上的颗树下见到了自己要找的目标。
这是一个比他的手下更加强壮的邪兽人，就像贝恩和沃金曾经见过的那样，这个邪兽人穿着黑色铠甲，戴着覆面头盔，玛科洛克从来未曾见到过头盔下面的那张脸，这也是他从来不信任这个自称高尔的邪兽人和他的部下的原因之一。
“地狱咆哮有什么事？”高尔问。他坐在一只树墩上，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
“你应该称呼他为大酋长！”玛科洛克道。
高尔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玛科洛克觉得那应该是一个笑容。
“我们是盟友关系，我可不是他的手下。”高尔说。“我不知道是什么给了你这样的错觉，但如果你打算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不清，我完全可以和你扯皮扯到天黑。”
玛科洛克咕哝了一声，但正如高尔所说，在这个问题上扯皮没有任何意义。
高尔不是贝恩，玛科洛克可以利用贝恩对他的族人的责任心来威胁和控制他，但这一切对高尔都不管用。
没人知道高尔和他的“烬狼氏族”从哪里来，他只知道高尔最初的目标也是聚焦之虹，为此他们还和库卡隆打了一架，双方势均力敌，之后加尔鲁什看在对方也是兽人的份上招揽他们加入部落，对方也同意了，但这显然不代表他们从此成为一伙。
这是一群彻彻底底的娇兵悍将。狼骑兵们只服从他们的督军高尔的命令，没有高尔亲自下令，哪怕加尔鲁什的命令他们都置若罔闻。而高尔，则更加桀骜不驯，他曾数次驳回加尔鲁什的命令，为了压服这个刺头，加尔鲁什曾亲自出马与高尔打了一场，结果却是不了了之，两人表现的势均力敌，作为旁观者的玛科洛克看出加尔鲁什未尽全力，但对方显然也有留手，加尔鲁什没有自信能战胜高尔，不得不承诺不会再绕过高尔指挥他的部队，同时也承诺下令时会充分尊重高尔的意见，而高尔也应允会服从加尔鲁什的合理安排，对部落效忠。
事情看似解决了，但双方都知道，彼此的裂痕其实更深了。高尔和他的手下成了最不被加尔鲁什信任的兽人，其受怀疑程度犹在以伊崔格为首的鸽派兽人之上，而加尔鲁什之所以竭力表现出非常信任高尔的样子，还走到哪都带着他，只是出于对高尔等人力量的担忧，他完全不敢将这群邪兽人放在自己的视线之外。
其实加尔鲁什已经后悔将高尔一行招进部落了，但身为大酋长，他也不好这么快就出尔反尔，何况将高尔逐出部落会表现出他没有压服这一支兽人的信心，对于崇尚力量的部落来说，这一行为将对加尔鲁什大酋长的威望造成致命的打击，所以加尔鲁什此时也只得捏着鼻子认了。
不过眼下到是个机会。如果高尔这次还敢拒命，就可以以违抗军令为由，名正言顺地将其逐出部落，而如果他奉命了，那正好可以让他去和联盟拼个你死我活——敢在此时来增援的必定是联盟的精锐部队，哪怕高尔能灭掉他们他的部下肯定也会有所损伤，这就削弱了他的实力。
至于高尔会不会反过来被联盟干掉这种事，玛科洛克从来没想过，如果这家伙那么好收拾，哪还等得到联盟来动手？
“我们正在围攻北方城堡，但是联盟得到了消息。”玛科洛克对高尔说道。“他们派出了一支骑兵队来增援北方城堡，大酋长需要你带着你的人去拦截这支骑兵队，最好消灭他们。”
高尔没有立刻答应，只是用那双血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玛科洛克，玛科洛克被他看的心里发毛，但表面上不动声色。终于高尔的嘴角扯出一丝笑容，从树墩上站起来。
“遵命。”他说。
然后他就直接无视了玛科洛克的存在，开始命令手下们准备开拔，邪兽人们在他们首领的命令下乱哄哄地忙碌起来，没有人再去理会玛科洛克，仿佛他只是一颗微不足道的尘埃。
“对这次的进攻来说，这是一个好的开始。”沃金说道。他的巨魔刚刚和贝恩的牛头人联手歼灭了驻扎在莫高雷巨门之外的人类北方城堡的守卫，接下来，他们准备抓紧时间，一鼓作气拿下北方城堡。
虽然沃金和贝恩都对这场战争感到反感和厌恶，但他们无法反抗加尔鲁什的命令，毕竟他们还是部落的一员，而加尔鲁什是部落的大酋长。
“其实我还在意一件事情。”在与沃金对奥格瑞玛近来的一系列变化交换了意见后，贝恩突然说道。“你还记得那个兽人吗？我们上次开会时，站在加尔鲁什右手边的那个？”
“我还记得他的名字是高尔……为什么突然提起他？”沃金立刻想起上一次加尔鲁什把他们聚集到奥格瑞玛开会时所看到的那个兽人。那是一个身穿带着尖刺的黑色板甲的强壮的兽人，整场会议期间他始终都戴着覆面头盔，他的皮肤既不像大多数兽人一样是绿色，也不像玛格汉兽人一样是棕色，而是宛如火焰一般的赤红，就像德拉诺的那些邪兽人一样。
“我终于想起他的声音和身形为什么会让我有一种熟悉感了。”贝恩说道。“他的声音，身形和走路的样子，都很像……”
“萨尔。”
“萨尔。”
贝恩和沃金两人同时说出了这个名字。
“我比你更早发现这一点，贝恩。”见贝恩惊讶地看着自己，沃金摇摇头说道。“但他不可能是萨尔。我在萨尔身边待了很长时间，那个兽人虽然猛一看和萨尔很像，但仔细分辨的话你会发现他们完全不同，待在萨尔身边，你会有一种宁静祥和的感觉，而那个高尔，给我的感觉却像一头猛兽，一头极度危险的猛兽，随时可能暴起伤人的那种，我甚至感觉他比加尔鲁什还要危险。我不知道加尔鲁什是从哪找来这个家伙的，但我必须提醒你，贝恩，尽量离这家伙远一点，他和你曾见过的所有兽人都完全不同……不，严格说来，到是有一个兽人和他很像。”
“谁？”贝恩问。
“格罗玛什*地狱咆哮。”
贝恩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没有和格罗玛什打过交道，格罗玛什战死在灰谷的时候他还小，但他也不止一次从他父亲凯恩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凯恩称赞格罗玛什是最伟大的战士，同时也是最危险的暴徒，说这个世界上或许再不会有像他那样的兽人。他以为沃金是在开玩笑，但从老巨魔的脸上，年轻的牛头人大酋长只看到了郑重和认真。
******
北方城堡。
兽人与亡灵和血精灵的联军在北，牛头人和巨魔的部队在西，部落从两个方向包围了这座联盟的要塞，这里的战斗刚刚起了个头，加尔鲁什就从玛科洛克口中收到了一条不好的消息。
“你是说，塞拉摩的援军已经在路上了？”加尔鲁什用他那双黄色的小眼睛瞪视着面前的黑石兽人。“虽然我并不在乎联盟是否得到了消息这件事，但他们得到消息的速度还是出乎我的意料。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吗？”
“我不知道，大酋长。”玛科洛克嘴上这么说着，眼睛却往牛头人和巨魔的方向瞟了一下，这个小动作也使加尔鲁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您得快一点做出决定了，联盟的援军是一支骑兵队，如果不能提前把他们拦截在战场之外，我们的人恐怕无法专心攻击北方城堡。”
部落当下用于进攻北方城堡的军队大多是步兵，在面对骑兵的骚扰时天生就会处于劣势，当前加尔鲁什手上只有一支成建制的骑兵队伍，但加尔鲁什有些犹豫，如果可能，他并不想把这支骑兵放出去。
“牛头人和巨魔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忠诚——至少，眼下是这样。”看出了大酋长的犹豫，玛科洛克进一步进言道。“亡灵血精灵和地精也在遵照我们的命令行事，但还有一个人需要证明他自己。”
“我知道了，你去找高尔吧，让他率领他的狼骑兵出击，截杀联盟的骑兵队……还有，让前线的部队加快速度，尽快把北方城堡攻下来！”
北方城堡必须被拿下，只有这样，联盟才会像加尔鲁什计划中的那样，尽可能地将兵力集中在塞拉摩。
“遵命，大酋长。”
玛科洛克用力捶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骑着狼离开了，几分钟后，他在个小丘上找到了他的目标。
这是一群身材高大的兽人，他们全体有着赤红色的皮肤，穿着统一的饰有尖刺的黑色铠甲，看到玛科洛克时，两名狼骑兵上前，在半路上将他截停下来。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黑石的渣滓。”右边的一名狼骑兵开口道。
狼骑兵的话很不客气，完全没有顾忌到玛科洛克是他的上级这一点。
玛科洛克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
“蠢货，你想找死吗！”
狼骑兵脸上露出挑衅的笑容。
“你是想向我发起挑战吗？那就来啊，看看谁会死！”
另一个狼骑兵也一脸嘲讽地看着玛科洛克，在他们身后，越来越多的狼骑兵发现了这里的情况，开始喧哗起哄。
玛科洛克喘了两口粗气。如果可以，他真想现在就把这个不懂尊卑的混球砍成两截，但是不行，他还肩负着大酋长的任务。
“我要见高尔！”玛科洛克强行压制着火气说道。
“恐怕督军大人不想见你。”狼骑兵说道。“我们还是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吧，你不会是缩卵了吧，黑石的渣滓？也对，你们这个氏族，除了玩弄阴谋诡计和背刺盟友有一手，根本没有像一个真正的兽人那样正面接受挑战的勇气。”
玛科洛克的火气再一次冲上头顶，他把牙齿咬的咯咯直响，但他最终还是再一次将火气压了回去。
“我！要！见！高！尔！”黑石兽人一字一顿地说。“我带来了大酋长的命令！”
“地狱咆哮？那又怎样？”
哪怕玛科洛克抬出加尔鲁什来，狼骑兵依然不为所动。
玛科洛克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你要违抗大酋长的命令？”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狼骑兵依然是那不紧不慢的语气。“你们黑石兽人假传军令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们信不过你。”
“那就来打一场吧！烬狼的崽子！”
玛科洛克彻底忍不住了，他跳下座狼，从腰后拔出两柄小巧的利斧。
“啧啧，瞧瞧你的武器，简直像是娘们用的，真正的兽人爷们应该用这个。”
狼骑兵也跳下狼，一边继续讽刺，一边从背后取下一柄巨斧。
“开盘开盘！赌克鲁泽几招能干掉那个黑石渣滓！”
见两人真要开打，小丘上看戏的狼骑兵们立刻发出一阵欢呼，然后就纷纷拿出自己的钱袋开盘下注，而克鲁泽的同伴，与他一起拦截玛科洛克的另一名狼骑兵也骑着狼闪到一边，给战场中的两人腾出地方，同时不忘高喊着让小丘上的人替他下注。
“够了！克鲁泽，让他上来！”
就在战斗一触即发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小丘上传来。
“戚，算你好运，渣滓。”克鲁泽脸上现出悻悻之色，收起巨斧。“过去吧。”
玛科洛克凶狠地盯着克鲁泽，他很想现在就把这个一再挑衅自己的混球大卸八块，但他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大酋长的命令才是第一位的。
顺着狼骑兵们让出的通道，玛科洛克在小丘上的颗树下见到了自己要找的目标。
这是一个比他的手下更加强壮的邪兽人，就像贝恩和沃金曾经见过的那样，这个邪兽人穿着黑色铠甲，戴着覆面头盔，玛科洛克从来未曾见到过头盔下面的那张脸，这也是他从来不信任这个自称高尔的邪兽人和他的部下的原因之一。
“地狱咆哮有什么事？”高尔问。他坐在一只树墩上，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
“你应该称呼他为大酋长！”玛科洛克道。
高尔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玛科洛克觉得那应该是一个笑容。
“我们是盟友关系，我可不是他的手下。”高尔说。“我不知道是什么给了你这样的错觉，但如果你打算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不清，我完全可以和你扯皮扯到天黑。”
玛科洛克咕哝了一声，但正如高尔所说，在这个问题上扯皮没有任何意义。
高尔不是贝恩，玛科洛克可以利用贝恩对他的族人的责任心来威胁和控制他，但这一切对高尔都不管用。
没人知道高尔和他的“烬狼氏族”从哪里来，他只知道高尔最初的目标也是聚焦之虹，为此他们还和库卡隆打了一架，双方势均力敌，之后加尔鲁什看在对方也是兽人的份上招揽他们加入部落，对方也同意了，但这显然不代表他们从此成为一伙。
这是一群彻彻底底的娇兵悍将。狼骑兵们只服从他们的督军高尔的命令，没有高尔亲自下令，哪怕加尔鲁什的命令他们都置若罔闻。而高尔，则更加桀骜不驯，他曾数次驳回加尔鲁什的命令，为了压服这个刺头，加尔鲁什曾亲自出马与高尔打了一场，结果却是不了了之，两人表现的势均力敌，作为旁观者的玛科洛克看出加尔鲁什未尽全力，但对方显然也有留手，加尔鲁什没有自信能战胜高尔，不得不承诺不会再绕过高尔指挥他的部队，同时也承诺下令时会充分尊重高尔的意见，而高尔也应允会服从加尔鲁什的合理安排，对部落效忠。
事情看似解决了，但双方都知道，彼此的裂痕其实更深了。高尔和他的手下成了最不被加尔鲁什信任的兽人，其受怀疑程度犹在以伊崔格为首的鸽派兽人之上，而加尔鲁什之所以竭力表现出非常信任高尔的样子，还走到哪都带着他，只是出于对高尔等人力量的担忧，他完全不敢将这群邪兽人放在自己的视线之外。
其实加尔鲁什已经后悔将高尔一行招进部落了，但身为大酋长，他也不好这么快就出尔反尔，何况将高尔逐出部落会表现出他没有压服这一支兽人的信心，对于崇尚力量的部落来说，这一行为将对加尔鲁什大酋长的威望造成致命的打击，所以加尔鲁什此时也只得捏着鼻子认了。
不过眼下到是个机会。如果高尔这次还敢拒命，就可以以违抗军令为由，名正言顺地将其逐出部落，而如果他奉命了，那正好可以让他去和联盟拼个你死我活——敢在此时来增援的必定是联盟的精锐部队，哪怕高尔能灭掉他们他的部下肯定也会有所损伤，这就削弱了他的实力。
至于高尔会不会反过来被联盟干掉这种事，玛科洛克从来没想过，如果这家伙那么好收拾，哪还等得到联盟来动手？
“我们正在围攻北方城堡，但是联盟得到了消息。”玛科洛克对高尔说道。“他们派出了一支骑兵队来增援北方城堡，大酋长需要你带着你的人去拦截这支骑兵队，最好消灭他们。”
高尔没有立刻答应，只是用那双血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玛科洛克，玛科洛克被他看的心里发毛，但表面上不动声色。终于高尔的嘴角扯出一丝笑容，从树墩上站起来。
“遵命。”他说。
然后他就直接无视了玛科洛克的存在，开始命令手下们准备开拔，邪兽人们在他们首领的命令下乱哄哄地忙碌起来，没有人再去理会玛科洛克，仿佛他只是一颗微不足道的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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