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潜入大楼
李永元惊恐地看着演奏起尖叫和哀嚎的演播间，一时间甚至怀疑这是什么恶搞节目——不，他无比希望这是场恶搞节目！
然而，命运总是喜欢事与愿违。
“原来这就是人类啊！”
耳边传来欣喜和感叹的腔调，随后他看到徐永昌脸上泛起夸张的笑容，蹦跳着加入了疯狂，和鲜血肉泥混淆一起，仿佛它本就是其中一份子。
“那边的摄影师，麻烦你把镜头转过来一下，不然观众就看不到主演了。”
温和的嗓音响起，李永元心底浮不起丝毫抗拒的想法，只能顺从地把镜头转到舞台上。
帕西的白大褂整洁如初，脸上的笑容也温和如故，语气温柔像是枕边细语，在已经沦为地狱绘图的演播间内，宛如天使般纯洁瞩目。
他丢掉眼镜，把头发捋起来，做着慷慨激昂的演讲。
“你们是否在被上司指责而受气？你们是否早就厌倦了床边人？你们是否早就受够了现在生活的拘束？
“没关系，今晚你们都被我催眠了。所以你们可以尽情释放自己，爱己所爱、行己所行，解开桎梏，成就真实的自己。你们所犯下的一切罪行，都是我的过错，由我来承担。
“宗教说是恶魔唆使人类犯罪，那我就成为那个恶魔！”
手机屏幕的画面定格在那张极具欺骗性的斯文脸蛋上，要是手机静音那谁也看不出来这就是引起最近人心惶惶的“催眠连续杀人事件”的犯人。
冉千里只得感叹好一个斯文败类，难怪能逃脱这么久的追查。
此时她正坐在一辆汽车后座，城市的光景在窗外飞速划过。
司机报告情况：“局内在搜索着犯人信息，但目前没有匹配，他的脸和身份都可能是伪造。此次事件危险度预估达到活墓级别，犯人的精神控制能力没法通过信号传播，目前看来仅限于电视台内。”
冉千里摇头道：“低了，调到蜚洪级别。先是制造杀人事件，再通过操控媒体泄露案件细节引发舆论，然后催眠法官下达判决引爆舆论，最后在大众之下暴露出来——他的图谋绝不简单。”
司机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在手机上操控了几下，“已经通知上调危险级别。”
“那边现在情况如何？”
“警方已经紧急断了电视台附近的电力供应，被围困电视台的群众数量达百人，目前没有截获到幸存者的求救信号，里面情况未明，特警将在十分钟内到达并尝试突入。这个罪犯看起来擅长精神操控，届时特警会佩戴研究科最新研制的‘脑墙’头盔进入。”
冉千里吐槽道：“这名字起得真是一贯的稀烂。让他们注意点，这个估计是团伙作案，还有其他帮手。”
“好的。现在警告他们。”
“其他人都通知了吗？”
“冉星小队其他人已经在往那赶，但离得都有点距离，我们估计会是最快赶到。”
“嗯。”
冉千里看着窗外掠过的车水马龙，玻璃上倒映着她沉静的侧脸。她有预感，这次事件会是一颗砸落湖面的巨石，在这平静的日常激起层层涟漪，令匍匐的城市难以入眠。
......
“这里面看上去还有人在上班啊。”徐小瑜仰视着眼前亮着灯光的电视台大楼，观察道。
普鸿朗皱眉道：“都这时间了怎么还没下班？”
韦伦说：“可能在录节目？”
乌宰也接话道：“如果是这样的话，计划就得稍微改改了。”
普鸿朗说：“本来是想偷偷溜进去的，但要是有人在里面值班，大概不会允许我们几个学生混进去。”
徐小瑜建议说：“要再晚些，等他们都下班了再进去吗？”
乌宰说：“这对我们是方便了，但帕西不是说里面潜伏着邪魅，他们那么多人留在里面可就危险了。”
韦伦说：“并且帕西刚才不是还提醒了，时间是很重要的评判标准。所以我们最好捉紧时间解决。而他们都不知道要几点才下班。
普鸿朗分析道：“这是我们的最后一个测试了，过了就能转正，避免人群伤亡肯定也在评价里面，所以我想他这个提醒，指的就是最好在普通人遇害前先一步找到邪魅解决掉。”
徐小瑜说：“要不骗看门的说我们也是来录节目的演员？”
普鸿朗觉得看门的应该没那么蠢，但一时间也想不出更好办法，要是到时候前台没被骗再想其他办法，刚要开口认同，沈千言出声了。
“我跟乌宰骗看门的出来，你们趁机先进去。人少点，目标也没那么大，我们后面再跟上来会容易些。”
几人思考片刻，觉得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普鸿朗布置行动：“亮灯的有三、六、七楼，七楼亮的灯多，三楼和六楼的少，邪魅最可能挑落单的袭击，所以我们先去那里......”
韦伦接话道：“七楼要是真出事，动静也大，我们也能知道。先去其它楼层排除风险是最佳。”
普鸿朗继续说：“...嗯，所以待会，等乌宰和沈千言引出保安后，从楼梯上去。你俩完事了想办法跟上。”
韦伦补充道：“大家注意点摄像头，别被拍到脸了。”
众人又简单聊了下细节后，就敲定行动了。
老李坐在前台，捧起保温杯喝了口茶水，百无聊赖地想着要怎么度过这无聊的几个小时。
他在这做保安的，工作倒算不上繁重，主要是负责来客登记：这栋楼内办公的单位不止电视台一家，要去哪家单位办什么事，几点来几点走都要在他这留底。其实以前这前台工作是有专门人员做的，但这人力多紧张啊，一个年轻人训得好可是能当两三个人用的，不舍得，最后也就安排他们这些保安来了。
一个在监控室，一个在前门守，轮流着其实也没差。
然而似乎有人不想他今晚太过无聊。一个男生扶着一名女生从门外走进来，令他立刻站起来，警惕地就要询问怎么回事时，就被打断了。
“保安叔叔，我朋友刚才忽然感觉头晕，可能低血糖了，你这里有地方能给她躺一下休息会吗？”男生满脸慌张的样子，女生则戴着顶鸭舌帽，垂着头看不见脸，浑身无力的样子。
眼看是两个学生，男生也满脸真诚不似作假，老李赶紧说：“跟我来。”
然而，命运总是喜欢事与愿违。
“原来这就是人类啊！”
耳边传来欣喜和感叹的腔调，随后他看到徐永昌脸上泛起夸张的笑容，蹦跳着加入了疯狂，和鲜血肉泥混淆一起，仿佛它本就是其中一份子。
“那边的摄影师，麻烦你把镜头转过来一下，不然观众就看不到主演了。”
温和的嗓音响起，李永元心底浮不起丝毫抗拒的想法，只能顺从地把镜头转到舞台上。
帕西的白大褂整洁如初，脸上的笑容也温和如故，语气温柔像是枕边细语，在已经沦为地狱绘图的演播间内，宛如天使般纯洁瞩目。
他丢掉眼镜，把头发捋起来，做着慷慨激昂的演讲。
“你们是否在被上司指责而受气？你们是否早就厌倦了床边人？你们是否早就受够了现在生活的拘束？
“没关系，今晚你们都被我催眠了。所以你们可以尽情释放自己，爱己所爱、行己所行，解开桎梏，成就真实的自己。你们所犯下的一切罪行，都是我的过错，由我来承担。
“宗教说是恶魔唆使人类犯罪，那我就成为那个恶魔！”
手机屏幕的画面定格在那张极具欺骗性的斯文脸蛋上，要是手机静音那谁也看不出来这就是引起最近人心惶惶的“催眠连续杀人事件”的犯人。
冉千里只得感叹好一个斯文败类，难怪能逃脱这么久的追查。
此时她正坐在一辆汽车后座，城市的光景在窗外飞速划过。
司机报告情况：“局内在搜索着犯人信息，但目前没有匹配，他的脸和身份都可能是伪造。此次事件危险度预估达到活墓级别，犯人的精神控制能力没法通过信号传播，目前看来仅限于电视台内。”
冉千里摇头道：“低了，调到蜚洪级别。先是制造杀人事件，再通过操控媒体泄露案件细节引发舆论，然后催眠法官下达判决引爆舆论，最后在大众之下暴露出来——他的图谋绝不简单。”
司机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在手机上操控了几下，“已经通知上调危险级别。”
“那边现在情况如何？”
“警方已经紧急断了电视台附近的电力供应，被围困电视台的群众数量达百人，目前没有截获到幸存者的求救信号，里面情况未明，特警将在十分钟内到达并尝试突入。这个罪犯看起来擅长精神操控，届时特警会佩戴研究科最新研制的‘脑墙’头盔进入。”
冉千里吐槽道：“这名字起得真是一贯的稀烂。让他们注意点，这个估计是团伙作案，还有其他帮手。”
“好的。现在警告他们。”
“其他人都通知了吗？”
“冉星小队其他人已经在往那赶，但离得都有点距离，我们估计会是最快赶到。”
“嗯。”
冉千里看着窗外掠过的车水马龙，玻璃上倒映着她沉静的侧脸。她有预感，这次事件会是一颗砸落湖面的巨石，在这平静的日常激起层层涟漪，令匍匐的城市难以入眠。
......
“这里面看上去还有人在上班啊。”徐小瑜仰视着眼前亮着灯光的电视台大楼，观察道。
普鸿朗皱眉道：“都这时间了怎么还没下班？”
韦伦说：“可能在录节目？”
乌宰也接话道：“如果是这样的话，计划就得稍微改改了。”
普鸿朗说：“本来是想偷偷溜进去的，但要是有人在里面值班，大概不会允许我们几个学生混进去。”
徐小瑜建议说：“要再晚些，等他们都下班了再进去吗？”
乌宰说：“这对我们是方便了，但帕西不是说里面潜伏着邪魅，他们那么多人留在里面可就危险了。”
韦伦说：“并且帕西刚才不是还提醒了，时间是很重要的评判标准。所以我们最好捉紧时间解决。而他们都不知道要几点才下班。
普鸿朗分析道：“这是我们的最后一个测试了，过了就能转正，避免人群伤亡肯定也在评价里面，所以我想他这个提醒，指的就是最好在普通人遇害前先一步找到邪魅解决掉。”
徐小瑜说：“要不骗看门的说我们也是来录节目的演员？”
普鸿朗觉得看门的应该没那么蠢，但一时间也想不出更好办法，要是到时候前台没被骗再想其他办法，刚要开口认同，沈千言出声了。
“我跟乌宰骗看门的出来，你们趁机先进去。人少点，目标也没那么大，我们后面再跟上来会容易些。”
几人思考片刻，觉得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普鸿朗布置行动：“亮灯的有三、六、七楼，七楼亮的灯多，三楼和六楼的少，邪魅最可能挑落单的袭击，所以我们先去那里......”
韦伦接话道：“七楼要是真出事，动静也大，我们也能知道。先去其它楼层排除风险是最佳。”
普鸿朗继续说：“...嗯，所以待会，等乌宰和沈千言引出保安后，从楼梯上去。你俩完事了想办法跟上。”
韦伦补充道：“大家注意点摄像头，别被拍到脸了。”
众人又简单聊了下细节后，就敲定行动了。
老李坐在前台，捧起保温杯喝了口茶水，百无聊赖地想着要怎么度过这无聊的几个小时。
他在这做保安的，工作倒算不上繁重，主要是负责来客登记：这栋楼内办公的单位不止电视台一家，要去哪家单位办什么事，几点来几点走都要在他这留底。其实以前这前台工作是有专门人员做的，但这人力多紧张啊，一个年轻人训得好可是能当两三个人用的，不舍得，最后也就安排他们这些保安来了。
一个在监控室，一个在前门守，轮流着其实也没差。
然而似乎有人不想他今晚太过无聊。一个男生扶着一名女生从门外走进来，令他立刻站起来，警惕地就要询问怎么回事时，就被打断了。
“保安叔叔，我朋友刚才忽然感觉头晕，可能低血糖了，你这里有地方能给她躺一下休息会吗？”男生满脸慌张的样子，女生则戴着顶鸭舌帽，垂着头看不见脸，浑身无力的样子。
眼看是两个学生，男生也满脸真诚不似作假，老李赶紧说：“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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