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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长安又下了一场雨。

    天气很快转凉,晚秋便算是彻底地来了。

    小巷的勾栏小院儿低调地开了,高调了进了一批又一批的客人。

    忙碌了一天,李三贵带着从酒楼后厨顺走的一只鸭子进了小院儿,找来熟悉的翠红和翠喜,正准备让她们舒舒服服伺候自己一整晚呢,两个姑娘突然就变了卦。

    “贵哥,您说您也是咱们满堂春的常客了,上回,上上回,还有这回的银子,您给一道结了呗。”翠红搭在李三贵的肩膀上,笑眯眯开口问道。

    “是啊贵哥,您给结了呗。妈妈都催我好几回了,您忍心看着我俩挨她鞭子打吗。”翠喜也跟着开口。

    李三贵倒酒的动作顿了顿,旋即扯开一抹笑:“银子嘛……不急。这两个月酒楼生意不景气,等有了银子我自然会补上。”

    说白了,就是没钱,他不仅要赊账,他还会接着来白嫖。

    翠红和翠喜闻言,当即收起了好脸色。

    “当真没钱?”翠红压着怒气挑眉。

    “哎哟,爷还能骗你们不成。”李三贵眼珠子咕噜噜地转。

    “好,好得很。”翠喜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李三贵,伸手打出一个响指。

    外面一阵窸窸窣窣,很快便有两个打手破门而入,拎小鸡似的将李三贵提了起来。

    旋即摁在地上便是一顿胖揍。

    这打得啊,让这李三贵不停发出杀出般的嚎叫,骇人滴很。

    末了,打手拎着皮开肉绽的李三贵丢出了满堂春,并毫不客气地朝着李三贵啐过去一口痰:“下次再来,老子打断你的肋骨!”

    李三贵怕了,一边捂着脸哎哟哎哟地叫唤,一边灰溜溜地起身灰溜溜地离开。

    回酒楼的路上,李三贵晦气地朝地上啐出一口唾沫:“娘的,不就一群骚娘们儿,又不是艺伎,还不给碰,装什么清高!”

    李三贵一面往家走一面捂着伤口,却不料路上的人还是对他指指点点。

    李三贵面红耳赤地拐进小胡同,打算走偏路。

    俗话常说坏事成双,李三贵还没到家空中便下起了瓢泼大雨。

    这雨还不是一般的冷,李三贵很快便被淋了个通透。

    他哆哆嗦嗦地跑进一方小亭避雨,随即便看到不远处有个撑着伞的素衣姑娘缓缓而来。

    姑娘也来到小亭,收了伞静静等着雨停。

    李三贵闻到一股子奇香,察觉到是这姑娘身上飘出来的,便下意识侧头看了过去。

    这一看,他人便傻了。

    这般好看的姑娘,人间哪得几回闻啊!

    “恕在下冒昧,敢问姑娘芳名啊?”李三贵贼胆心起,笑眯眯靠过去,作揖问道。

    姑娘侧头看了一眼李三贵,旋即勾唇一笑。

    李三贵一怔,目光渐渐变得空洞。

    远方一声闷雷响起。

    雨下的越发大。

    姑娘撑伞往外走去,李三贵讷讷地跟在姑娘身后。

    二人很快便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翌日,六扇门便接到报案,说小胡同旁边的水塘里发现了一具尸体,因为下雨,尸体有些泡涨了。因为发现尸首已经被吸干了精气,六扇门的捕快怀疑是妖怪作祟,便将这案子转交都尉府。

    锦衣卫接手以后,决定让萧珩来处理这件案子。

    萧珩当即开始调查尸体的身份。

    很快,他便查出这尸体乃是城北富贵酒楼的掌勺厨子,李三贵。

    经过走访调查以后,萧珩发现李三贵最后去的地方竟然是勾栏小院满堂春。

    他的脸顿时红的跟猴屁股一样。

    “伯仁兄。”

    萧珩侧头,看到一个蹬着木屐的少年走来,眼珠子咕噜一转,顿时咧嘴一笑:“白芨老弟!”

    “伯仁兄何事如此兴奋?”顾松年挑眉。

    “我带你去查案子,走不走?”萧珩拱了拱顾松年的肩膀。

    “去。”顾松年点点头。

    那个死掉的李三贵,和他要找的那个素衣姑娘有些关联。

    和上次孟功明的死法不能说是不像,那完全就是一模一样。

    都是被吸干了精气,然后横尸水塘。

    见他这般爽快,萧珩立刻拽着顾松年朝满堂春走去。

    当看到这勾栏之地时,顾松年的目光微微一顿。

    “伯仁兄……这是……查案子?”

    “查案子啊。”萧珩一本正经地点头,随后贼兮兮一笑,“白芨老弟,你不会还没来过勾栏小院儿吧?”

    “……”

    老实说,还真没有。

    “走,我带你去见识见识去。”

    “伯仁兄。”

    “嗯?”

    “我是出家人。”

    “你剃度了吗?”

    “没有。”

    “你登记在净慧大师的连花名册上,昭告天下了么?”

    “没有。”

    “那不就行了。净慧大师就想着你以后会还俗,才没有将你写上去的。走走走!”

    “……”

    虽然有点扯,但好像没毛病啊。

    但是,他是正经人啊。

    顾松年还没有将拒绝的话说出口,就被萧珩拽到了满堂春里面。

    老鸨一看到两个少年郎相貌俊美,便眼睛一亮,感觉来了两棵摇钱树,径直走过去,嗲嗲开口:“哎哟,两位爷,生面孔啊。”

    “可否给我二人一座雅间?”萧珩咳嗽一声。

    “哎哟呵,您这说的什么话,您说要,那自然是有啊。翠喜,快带两位爷上二楼雅间!”老鸨说着,朝萧珩伸出手,搓了搓。

    萧珩会意,递给老鸨一锭银子,老鸨眉开眼笑地走远,招呼旁的客人去了。

    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走过来,笑眯眯地带着二人上了雅间。

    才奉来茶水和点心,顾松年便朝着这位姑娘问:“敢问姑娘,你可认识李三贵?”

    “李三贵啊。”姑娘听到这名字,愣愣后,面上露出一抹厌恶之色,

    “认识啊。咱们这儿出了名的老赖,白嫖满堂春不知多少次了。前不久他又来了一趟,还想白嫖,被我们的人给打出了满堂春。”

    顾松年和萧珩面面相觑。

    这便能对的上,为什么李三贵的尸体上还有伤痕了。

    “那姑娘,可还记得李三贵离开之后去了哪?”萧珩又问。

    “谁还管他呀。”姑娘摇摇头。

    等到姑娘离开,萧珩侧头看向顾松年:“白芨老弟,你也太神了,一问一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