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李雪儒收起教案，迎面走来的赵欣彤老师，奇异的看看学生，又看看李雪儒。今天的学生状态尤其奇怪。
打过招呼，李雪儒便走出教室，回到办公室。今天的课让他想起了自己年少时，明明也读过不少诗书，也听过道理，怎么还免不了遗憾。有些事儿，再次回顾起来，自己都知道自己愚蠢。
我们知道着时不我待，却也大把挥霍时光，在网吧包一夜，在球吧战一天。我们知道着世界不是围着自己转的，却也凡事以自己为中心，做了错事，伤害了别人。我们知道着自己有太多缺点，却认为人无完人，固执着，孤独着。。。。。。
等有一天自己经历过，原来这些道理，自己只是听过，从来没懂过。
痛苦从来不是懂得的必经之路，李雪儒这样认为，如果足够深刻，日夜思之，可感同身受，可绸缪避之。
依然是下班直接回到公寓，过着三点一线的宅男生活。各奔东西的朋友一年也难见几次，平时也就是视视频打打电话。也许这就像有人说过的那样，越成长，越发现圈子变小，越发现喜欢的东西变少，也越能享受平淡。
一夜无话。
古人说太阳是三足金乌所化，今日的金乌不知怎么有些暗淡，是否它也有些思愁。凉风穿过衣袖，带走一丝温度，李雪儒从座位起身，关上办公室的窗户。有些老师虽然体热，但没不识趣的再次打开窗户。
小孩儿也许会为这点儿事儿而心生芥蒂，可成年人想的更多，那么多女老师放松了蜷缩的双腿，大家也是看的见的。
转眼第三节课过去，李雪儒又在班级门口碰见气呼呼的化学老师。不知学生们又是怎么惹的她，也许自己对学生的关注和了解还是太少了。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李雪儒暗自叮嘱自己，多注意些学生。虽然自己也是从学生时代过来的，多少能知道些学生们的想法。可是时代变化太快了，就像80后理解不了90后一样，自己跟他们也有着十年的差距。
李雪儒讲过政治课。便让学生自习。
“今天给大家放松一天，剩下的时间自习，至于你们是想睡一觉还是学习其他内容，都可以，只要不扰乱课堂秩序就行。”李雪儒是想让他们完成那本游戏的，但他没说。
他想检测一下自己的课对学生有着怎样的影响。想仔细观察一下学生的状态。也想真的给他们一节课放松。
经过观察，学生有三分之一的在睡觉，有三分之一的在学习。还有三分之一的在进行课外娱乐活动。。。
李雪儒仔细盘算，怎么才能解决这种三分钟热度的情况。明明上节课还见到学生眼中的光，这节课又怎么变成了这样。
思考了一天，李雪儒才有了些眉目。带着稍微放松的心情，李雪儒没吃午饭就赶到了车站。他要留着肚子，回家吃大餐。
买完车票，坐在候车厅，李雪儒耐心的等候客车。人来人往，过影匆匆。李雪儒第一次感到，原来人都这么的忙，从这个地方赶到另一个地方，或者从另一个地方赶到这里，又不留片刻的出站。
一个小时的路，也聊过几次天，但都不了了之，没来得及细想，便要么提前下车，要么困了睡觉。也许过后，连刚才说了什么也不会记得了吧。
再一次置身稍微哄闹的城市，李雪儒的感觉跟之前却不一样了。这个城市的人们更像是在紧着活。
这还是一个小小的地级市，对比那些一线城市已经轻松许多了。李雪儒也去过一线城市，那时也没什么感觉，繁忙只是常态。正是在西山县呆了一个多月，李雪儒才有所感触。
两地的不同之处，李雪儒最有印象的，便是午后的招呼。
东郡市的午后，两人相见，“上哪去啊？”
“我去商场，趁中午有空，把菜买了。”
西山县的午后，两人相见，“上哪去啊？”
“没啥事儿，刚睡一觉，起来活动活动。”
..........
回到家，一进门，李雪儒的母亲便接过背包。“老李，儿子回来了。把东西给我，你洗洗手咱们就吃饭。”
“我爸今天休班啊？”
“啊，这不知道你回来，跟你张叔串了一天。”
“回来了，热不热，我把空调打开。”李雪儒的父亲说着，拿起空调遥控器。
“没事儿，不热。”李雪儒回到。
。。。。。。
像往常一样的关心，像往常一样的唠叨，像往常一样的注视。李雪儒却从未有今天的感受。父母的爱从未变过，可今天却让李雪儒鼻子发酸。
他尽量控制自己像往常一样，却仔细渡过这一天。
父母对我们的爱，我们不需要感激滴零，痛哭流涕。只需要享受，和回馈爱。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孝顺方式。
中午还在关心李雪儒累不累，晚上便开始打骂，催着找对象了。李雪儒的母亲让李雪儒苦笑不得，就连以前总说孩子自己有决断的父亲，也加入了催婚阵营。
后来老妈都开始要打电话，让人介绍相亲对象了，李雪儒无奈说自己有人选了，这才作罢。
这时李雪儒脑中，不自觉的浮现出赵欣彤的身影，挥之不去。
晚饭李雪儒跟父亲喝了点小酒，聊了点儿家长里短。这一天便过去了。
虽然即使借了酒劲儿，父亲也没提工作的事儿，但李雪儒知道父母也有压力，也迫切。他们希望自己事业有成，希望自己过得殷实，希望自己早日成家。但这些都不是这份代课老师的工作所能满足的。
父亲还不希望李雪儒换工作，因为他非常希望李雪儒当一个老师。父亲只希望他能早日转正，能了却他一件心事。但父亲也明白，应聘不是那么简单的。所以几次话到嘴边，都变成了，好好干。
李雪儒能明白，能理解，但是他暂时改变不了。他做不到再换一份工作，舍弃梦想，舍弃这些学生。他不能忍受自己为了生活而不再活着。他不能因为不知道自己是否重要，就选择不再重要。
他没办法说。所以他在等，等等以后说不定有什么其他的转机。
第二天八九点，李雪儒看着空荡荡的家，桌上有一些扣着的饭菜。看来二老都上班去了。
吃过早饭，稍微收拾一下碗筷，李雪儒便收拾起东西回了西山县。今天还有一些学生会到自己的公寓做客。
李雪儒顺道买了些零食饮料，简单吃了份午饭，王博打来电话说已经在公寓楼下等着了。回到公寓，原来不只有王博，还有七八个学生一起。
以前公寓只有李雪儒自己，还没什么感觉，这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就显得非常拥挤了。还好今天来的都是男同学，稍微凑合凑合也没什么。看来如果以后再有人来看电影找东西，李雪儒得另寻办法了。
找到三个电影，李雪儒陪他们一起看了起来。像李雪儒第一次看一样，学生们眼里充满了震撼，不解，还有一些胆怯。
经过这一次观影，几个学生真正见识到了星辰大海的魅力，也有了对世界的思考。没有谁的人生是完美的，这份缺憾都是需要心理抚平的，而如果没有更多的理解和思考，学生自己是没有办法的。
爱因斯坦说过这样一句话，问题，不可能由导致这种问题的思维方式来解决。
所以拓宽视野，拉深思维，学生会侧类旁通的明白自己的问题在哪，然后解决它。
看完电影，王博刚要随众人一起离开，李雪儒出声叫住王博。
“今天你可以晚点儿回学校，或者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请假。”李雪儒说。
王博低头抬眼，问到“有事儿么，老师。”
李雪儒点开电脑f盘，头也不抬的说“想让你陪我玩玩儿游戏。”
王博咧了一下嘴，坐会到李雪儒身边。李雪儒拿起电话给小瑞打起电话。
“小瑞子，开几把游戏啊！”
“你不是戒了么，我就说么，狗改不了吃屎。”
“滚，过时不候。”
一连五局游戏，局局胜利。
放下电脑，李雪儒转头看这王博。“你知道为什么这五局都能胜利么？”
王博摇摇头，虽然全程观战，但具体怎么赢的还真没太注意，就是打着打着就赢了。最后一局尤其诡异，本来大劣势，没想到李雪儒不好好发育，索性像放弃了一样，噼里啪啦的打字，开启了喷子模式。。。。。。。
“第一局，我保下路，让兵，让头，买眼，支援。造成了我们主力输出无解肥局面。第二局，难得的一次队友阵容不错，以阵容碾压获胜。第三局，抢头，抢兵，抢经验，因为队友每次击杀都很勉强，我实行三光政策让我选的英雄更能充当搅屎棍的角色。第四局，劣势，我和朋友实行游击战，四处偷塔，骚扰，敌退我进，敌进我退。第五局，你也看到了，眼看胜利无望，我已经超鬼，有没有我都不重要了，所以我喷对面的主力，吸引仇恨，让他分心，但我朋友还在努力发育，最后对面心态崩了。”李雪儒解释一下这几局胜利的关键。
王博像是打开了思路的大门，还想让李雪儒再打几局，自己好学习点战术。
李雪儒拒绝说“我打这几局是想让你知道，游戏的胜利不止那几种方式。而要想玩好游戏，需要见识，见解同步提升。而明白这些战术战略是有前置基础的，这些基础就是现在在学校所学的，语文，历史，数学，物理，化学。。。。。。”
“比如伤害计算，就是数学的一种表现方式。”
王博低着头，想着不过又是在说教自己。
李雪儒见王博不说话，一时也不知道怎么问了，起身活动活动身体，点了两份儿外卖。
吃过外卖，气氛还是有些尴尬，李雪儒挑起话头儿。“在家反省这几天都干啥了？”
“没在家。”王博回答。
“你父母呢？”李雪儒问。
“种地，我去我姥姥家了，在家免不了被说教。”王博说。
“我刚才也算说教你了，是不特烦？”李雪儒继续问。
王博不知道怎么回答，说不烦吧，他还真烦，说烦，他还不好意思说。
“其实我原来也烦别人说教，但到社会上没人说教的时候我才发现，说教是因为咱们有成长的资格，只有对咱们成长完全不在乎的人，才不会说教。”李雪儒说。“我希望你以后能成长到可以说教我的程度，到时我洗耳恭听。”
一句话说的王博不好意思了，笑着挠了挠头。
“看你为了游戏记了一次大过，那你一定很喜欢游戏了。”李雪儒明知故问。
王博点点头。
“你想过以后干什么么？打职业竞赛？当主播？或者是解说幕后一类的工作。”李雪儒又问到。
“不知道，没自己想过。”王博摇头回答。
“当职业选手需要每天训练八个小时左右，也许单单补刀就可能练上一个月。至于主播你应该也了解受欢迎的主播不多，剩下的基本都处于被喷状态。”李雪儒说“以爱好为职业，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显而易见，坏处是你把生活中的娱乐，变成了工作，很大一部分可能，你会失去这个爱好。”
“但如果你坚持的话，我可以跟你妈谈谈，给你买台电脑。”李雪儒见王博皱着眉不说话，便说。
“他们懂什么，吃饭都费劲，还买电脑呢。”王博像被刺痛了神经。
沉默了一会儿，李雪儒沉重的说“也许你的父母没能力给你更好的条件，但你不知道他们为你付出了什么。”
李雪儒以平静的口吻讲述了一下，王博被抓的那天，他妈妈为他所做的事情。
王博越听眼睛越红，最后嘶吼道“谁让她那样了，开除我能怎么地，我又死不了。”
转而王博流出眼泪，慢慢泣不成声。
李雪儒拍拍他的肩膀，让王博尽情发泄。
过了一会儿，王博渐渐平复。
李雪儒对王博说道“王博，我希望你以后可以选择爱好为事业，同时也有选择其他行业的能力，而不是现在孤注一掷的扎在游戏里。”
“按照现在社会的发展速度，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出现VR游戏，全息模拟游戏等。储备知识吧，我们将来一起见识一下那时的游戏，是不是也这么好玩儿。”
打过招呼，李雪儒便走出教室，回到办公室。今天的课让他想起了自己年少时，明明也读过不少诗书，也听过道理，怎么还免不了遗憾。有些事儿，再次回顾起来，自己都知道自己愚蠢。
我们知道着时不我待，却也大把挥霍时光，在网吧包一夜，在球吧战一天。我们知道着世界不是围着自己转的，却也凡事以自己为中心，做了错事，伤害了别人。我们知道着自己有太多缺点，却认为人无完人，固执着，孤独着。。。。。。
等有一天自己经历过，原来这些道理，自己只是听过，从来没懂过。
痛苦从来不是懂得的必经之路，李雪儒这样认为，如果足够深刻，日夜思之，可感同身受，可绸缪避之。
依然是下班直接回到公寓，过着三点一线的宅男生活。各奔东西的朋友一年也难见几次，平时也就是视视频打打电话。也许这就像有人说过的那样，越成长，越发现圈子变小，越发现喜欢的东西变少，也越能享受平淡。
一夜无话。
古人说太阳是三足金乌所化，今日的金乌不知怎么有些暗淡，是否它也有些思愁。凉风穿过衣袖，带走一丝温度，李雪儒从座位起身，关上办公室的窗户。有些老师虽然体热，但没不识趣的再次打开窗户。
小孩儿也许会为这点儿事儿而心生芥蒂，可成年人想的更多，那么多女老师放松了蜷缩的双腿，大家也是看的见的。
转眼第三节课过去，李雪儒又在班级门口碰见气呼呼的化学老师。不知学生们又是怎么惹的她，也许自己对学生的关注和了解还是太少了。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李雪儒暗自叮嘱自己，多注意些学生。虽然自己也是从学生时代过来的，多少能知道些学生们的想法。可是时代变化太快了，就像80后理解不了90后一样，自己跟他们也有着十年的差距。
李雪儒讲过政治课。便让学生自习。
“今天给大家放松一天，剩下的时间自习，至于你们是想睡一觉还是学习其他内容，都可以，只要不扰乱课堂秩序就行。”李雪儒是想让他们完成那本游戏的，但他没说。
他想检测一下自己的课对学生有着怎样的影响。想仔细观察一下学生的状态。也想真的给他们一节课放松。
经过观察，学生有三分之一的在睡觉，有三分之一的在学习。还有三分之一的在进行课外娱乐活动。。。
李雪儒仔细盘算，怎么才能解决这种三分钟热度的情况。明明上节课还见到学生眼中的光，这节课又怎么变成了这样。
思考了一天，李雪儒才有了些眉目。带着稍微放松的心情，李雪儒没吃午饭就赶到了车站。他要留着肚子，回家吃大餐。
买完车票，坐在候车厅，李雪儒耐心的等候客车。人来人往，过影匆匆。李雪儒第一次感到，原来人都这么的忙，从这个地方赶到另一个地方，或者从另一个地方赶到这里，又不留片刻的出站。
一个小时的路，也聊过几次天，但都不了了之，没来得及细想，便要么提前下车，要么困了睡觉。也许过后，连刚才说了什么也不会记得了吧。
再一次置身稍微哄闹的城市，李雪儒的感觉跟之前却不一样了。这个城市的人们更像是在紧着活。
这还是一个小小的地级市，对比那些一线城市已经轻松许多了。李雪儒也去过一线城市，那时也没什么感觉，繁忙只是常态。正是在西山县呆了一个多月，李雪儒才有所感触。
两地的不同之处，李雪儒最有印象的，便是午后的招呼。
东郡市的午后，两人相见，“上哪去啊？”
“我去商场，趁中午有空，把菜买了。”
西山县的午后，两人相见，“上哪去啊？”
“没啥事儿，刚睡一觉，起来活动活动。”
..........
回到家，一进门，李雪儒的母亲便接过背包。“老李，儿子回来了。把东西给我，你洗洗手咱们就吃饭。”
“我爸今天休班啊？”
“啊，这不知道你回来，跟你张叔串了一天。”
“回来了，热不热，我把空调打开。”李雪儒的父亲说着，拿起空调遥控器。
“没事儿，不热。”李雪儒回到。
。。。。。。
像往常一样的关心，像往常一样的唠叨，像往常一样的注视。李雪儒却从未有今天的感受。父母的爱从未变过，可今天却让李雪儒鼻子发酸。
他尽量控制自己像往常一样，却仔细渡过这一天。
父母对我们的爱，我们不需要感激滴零，痛哭流涕。只需要享受，和回馈爱。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孝顺方式。
中午还在关心李雪儒累不累，晚上便开始打骂，催着找对象了。李雪儒的母亲让李雪儒苦笑不得，就连以前总说孩子自己有决断的父亲，也加入了催婚阵营。
后来老妈都开始要打电话，让人介绍相亲对象了，李雪儒无奈说自己有人选了，这才作罢。
这时李雪儒脑中，不自觉的浮现出赵欣彤的身影，挥之不去。
晚饭李雪儒跟父亲喝了点小酒，聊了点儿家长里短。这一天便过去了。
虽然即使借了酒劲儿，父亲也没提工作的事儿，但李雪儒知道父母也有压力，也迫切。他们希望自己事业有成，希望自己过得殷实，希望自己早日成家。但这些都不是这份代课老师的工作所能满足的。
父亲还不希望李雪儒换工作，因为他非常希望李雪儒当一个老师。父亲只希望他能早日转正，能了却他一件心事。但父亲也明白，应聘不是那么简单的。所以几次话到嘴边，都变成了，好好干。
李雪儒能明白，能理解，但是他暂时改变不了。他做不到再换一份工作，舍弃梦想，舍弃这些学生。他不能忍受自己为了生活而不再活着。他不能因为不知道自己是否重要，就选择不再重要。
他没办法说。所以他在等，等等以后说不定有什么其他的转机。
第二天八九点，李雪儒看着空荡荡的家，桌上有一些扣着的饭菜。看来二老都上班去了。
吃过早饭，稍微收拾一下碗筷，李雪儒便收拾起东西回了西山县。今天还有一些学生会到自己的公寓做客。
李雪儒顺道买了些零食饮料，简单吃了份午饭，王博打来电话说已经在公寓楼下等着了。回到公寓，原来不只有王博，还有七八个学生一起。
以前公寓只有李雪儒自己，还没什么感觉，这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就显得非常拥挤了。还好今天来的都是男同学，稍微凑合凑合也没什么。看来如果以后再有人来看电影找东西，李雪儒得另寻办法了。
找到三个电影，李雪儒陪他们一起看了起来。像李雪儒第一次看一样，学生们眼里充满了震撼，不解，还有一些胆怯。
经过这一次观影，几个学生真正见识到了星辰大海的魅力，也有了对世界的思考。没有谁的人生是完美的，这份缺憾都是需要心理抚平的，而如果没有更多的理解和思考，学生自己是没有办法的。
爱因斯坦说过这样一句话，问题，不可能由导致这种问题的思维方式来解决。
所以拓宽视野，拉深思维，学生会侧类旁通的明白自己的问题在哪，然后解决它。
看完电影，王博刚要随众人一起离开，李雪儒出声叫住王博。
“今天你可以晚点儿回学校，或者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请假。”李雪儒说。
王博低头抬眼，问到“有事儿么，老师。”
李雪儒点开电脑f盘，头也不抬的说“想让你陪我玩玩儿游戏。”
王博咧了一下嘴，坐会到李雪儒身边。李雪儒拿起电话给小瑞打起电话。
“小瑞子，开几把游戏啊！”
“你不是戒了么，我就说么，狗改不了吃屎。”
“滚，过时不候。”
一连五局游戏，局局胜利。
放下电脑，李雪儒转头看这王博。“你知道为什么这五局都能胜利么？”
王博摇摇头，虽然全程观战，但具体怎么赢的还真没太注意，就是打着打着就赢了。最后一局尤其诡异，本来大劣势，没想到李雪儒不好好发育，索性像放弃了一样，噼里啪啦的打字，开启了喷子模式。。。。。。。
“第一局，我保下路，让兵，让头，买眼，支援。造成了我们主力输出无解肥局面。第二局，难得的一次队友阵容不错，以阵容碾压获胜。第三局，抢头，抢兵，抢经验，因为队友每次击杀都很勉强，我实行三光政策让我选的英雄更能充当搅屎棍的角色。第四局，劣势，我和朋友实行游击战，四处偷塔，骚扰，敌退我进，敌进我退。第五局，你也看到了，眼看胜利无望，我已经超鬼，有没有我都不重要了，所以我喷对面的主力，吸引仇恨，让他分心，但我朋友还在努力发育，最后对面心态崩了。”李雪儒解释一下这几局胜利的关键。
王博像是打开了思路的大门，还想让李雪儒再打几局，自己好学习点战术。
李雪儒拒绝说“我打这几局是想让你知道，游戏的胜利不止那几种方式。而要想玩好游戏，需要见识，见解同步提升。而明白这些战术战略是有前置基础的，这些基础就是现在在学校所学的，语文，历史，数学，物理，化学。。。。。。”
“比如伤害计算，就是数学的一种表现方式。”
王博低着头，想着不过又是在说教自己。
李雪儒见王博不说话，一时也不知道怎么问了，起身活动活动身体，点了两份儿外卖。
吃过外卖，气氛还是有些尴尬，李雪儒挑起话头儿。“在家反省这几天都干啥了？”
“没在家。”王博回答。
“你父母呢？”李雪儒问。
“种地，我去我姥姥家了，在家免不了被说教。”王博说。
“我刚才也算说教你了，是不特烦？”李雪儒继续问。
王博不知道怎么回答，说不烦吧，他还真烦，说烦，他还不好意思说。
“其实我原来也烦别人说教，但到社会上没人说教的时候我才发现，说教是因为咱们有成长的资格，只有对咱们成长完全不在乎的人，才不会说教。”李雪儒说。“我希望你以后能成长到可以说教我的程度，到时我洗耳恭听。”
一句话说的王博不好意思了，笑着挠了挠头。
“看你为了游戏记了一次大过，那你一定很喜欢游戏了。”李雪儒明知故问。
王博点点头。
“你想过以后干什么么？打职业竞赛？当主播？或者是解说幕后一类的工作。”李雪儒又问到。
“不知道，没自己想过。”王博摇头回答。
“当职业选手需要每天训练八个小时左右，也许单单补刀就可能练上一个月。至于主播你应该也了解受欢迎的主播不多，剩下的基本都处于被喷状态。”李雪儒说“以爱好为职业，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显而易见，坏处是你把生活中的娱乐，变成了工作，很大一部分可能，你会失去这个爱好。”
“但如果你坚持的话，我可以跟你妈谈谈，给你买台电脑。”李雪儒见王博皱着眉不说话，便说。
“他们懂什么，吃饭都费劲，还买电脑呢。”王博像被刺痛了神经。
沉默了一会儿，李雪儒沉重的说“也许你的父母没能力给你更好的条件，但你不知道他们为你付出了什么。”
李雪儒以平静的口吻讲述了一下，王博被抓的那天，他妈妈为他所做的事情。
王博越听眼睛越红，最后嘶吼道“谁让她那样了，开除我能怎么地，我又死不了。”
转而王博流出眼泪，慢慢泣不成声。
李雪儒拍拍他的肩膀，让王博尽情发泄。
过了一会儿，王博渐渐平复。
李雪儒对王博说道“王博，我希望你以后可以选择爱好为事业，同时也有选择其他行业的能力，而不是现在孤注一掷的扎在游戏里。”
“按照现在社会的发展速度，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出现VR游戏，全息模拟游戏等。储备知识吧，我们将来一起见识一下那时的游戏，是不是也这么好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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