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唾沫
李虎失去了昔日的光彩，不是带球过人时被瘦高个断了球，就是被他盖了帽，虽然李虎刻意小心着对方的盖帽，怎奈人家的盖帽拿捏得十分精确，实在是太精彩了。
十几分钟下来，李虎的粉丝们已经大多叛变，每当高荣投中一个球，她们就要发出欢呼尖叫，李虎被断了球或者盖了帽，她们依然发出陶醉的欢呼。
让李虎恼火的是，王媛跟着别的女学生大叫起来，“帅哥，加油，帅哥，加油，盖帽，盖他……”
高荣再次跳起来盖帽的时候，李虎故伎重演，上篮是假动作，拿胳膊肘捣高荣的脸部是真，可让他奇怪的是，两个人一同跳起来，明明离得这么近十拿九稳的事，他的肘部却捣空了，而且脚下似乎被绊了一下，使得他身子横过来摔在地上。
这一下摔得很重，李虎趴在地上蜿蜒了两下，心说，“真疼啊！”
别人把他拉起来，问他怎么样，他闭着嘴点点头，同学们劝道，“算了，别玩儿了！”
李虎坚持着自己站直，迈两步活动活动，逐渐恢复过来，见大家要走，他红着眼睛大吼一声，“还没分出胜负呢，我看谁敢走！”
大家都知道李虎的厉害，见他真的火了，没有一个敢说要走，只好陪着他继续打下去。
围观的女生们貌似很没良心，平常死乞白赖地跟在李虎屁股后头当粉丝，现在她们的偶像遇到了对手，而且对手居然是个帅哥，看到帅哥游刃有余地压制住了李虎的气势，尤其是李虎摔倒在地时，这些女生比喝了鸡血还兴奋，
“哇塞”
“太帅了”
“酷毙了”
……
女生们的欢呼落到李虎的耳朵里，让他比摔了跟头还难受，还想吐血。
高荣又一次跳起来扣篮时，李虎真下死手了，他只是略微下蹲作势要去防守，却在高荣起跳后给他一个扫堂腿，他倒不在乎女生们会说自己多么卑鄙，把高荣摔得满脸鲜血惨不忍睹，他就是胜利者。
这一次仍然出乎他的意料的是，他感觉自己的腿似乎扫到了石柱子上，当时疼得他抱着腿就蹲在地上，高荣把球投进篮筐，顺势跳到篮下，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回头看着蹲在地上的李虎。
别人见李虎疼得鬓角上的汗都出来了，都劝他别打了，他却还不甘心，挣扎着站起来，抱着篮球还要继续，可是刚迈出一步，就疼得差点倒下，只好站在那里不动。
高荣冷冷地瞅他一眼，扭头走了。
李虎在背后吼了一声，“你给我回来！”见高荣根本不理他，抬手把篮球朝后脑砸过去。
高荣回身抬手一挥“铁拳”，一拳把篮球给打了回去，从哪里来的，又回到哪里，正好砸在李虎的脸上。
篮球虽然是充气的，但是这东西砸在脸上并不轻松，篮球从李虎的脸上掉落下来，大家发现李虎的鼻子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荷包蛋，鲜血从荷包蛋下方的俩窟窿眼里“哗哗”地流出来，李虎一句话也说不出，捂着鼻子就蹲在地上。
有个男生追上高荣道，“他的鼻梁被篮球打断了，你不是会捏嘛，给他捏捏吧！”
高荣淡淡地说，“篮球把他的鼻梁打断了，要是刚才打在我的脸上把我的鼻梁打断谁给我捏，他活该，上医院动手术去吧，那种模样的鼻子我捏不了”
这个男生小声说，“还是去补救一下吧，他很有背景的，你惹不起。”
“你要这么说，我更捏不了”高荣道，“谢谢你的提醒。”
这边打得这么热闹，大呼小叫的，早就把旁边场地上打球的吸引过来，几个男生看到高荣的球技如此高超，现在兴奋地跑上来围住他，掏出烟来敬献给高荣，满脸放光。
高荣说我给你说件事了，你就明白了。昨天，王老师让学生们各画一张画，我因忘了带笔，交了一张白纸。
“高荣，你画的画呢？“王老师问。
“这就是我画的画。”高荣指着王老师手里的白纸说。
“那么你画的是什么？”王老师又问。
“我画的是驴在吃草。”高荣回答道。
“那你画的草呢？”王老师问。
“草被驴吃光了。”高荣回答说。
“那么驴呢？”王老师又问。
“驴吃完草走了。”高荣回答说。
不明白，究竟说的啥事，确实，不好理解。
“哥们，我也没听明白，不过挺可笑的，来抽一根。”围住高荣的男生说，
高荣把递到嘴边的手轻轻推开，“谢谢，我不抽烟。”
这几个学生继续满脸油光地问他，“加入我们队吧，你是哪个班的？”
“我不是新来的。”高荣老老实实地回答说。
“喔——”几个学生有点麻了爪子的感觉，赶紧把烟藏起来，讪笑道，“嗨嗨，怪不得这么厉害……”
一个学生瞅着李虎那边乱糟糟的人群，神秘兮兮地小声说，“李虎不好惹啊，这小子心狠手辣，你可得防着点。”
“嗯”高荣看着这个学生笑笑，“谢谢你，我回去找件防弹背心穿上吧”
“青蛙跳进水，一会儿，从水里出来一只乌龟，不过，我也认识你，因为青蛙穿上背心了”
高荣离开篮球场，又到处溜达了一圈，这才回到宿舍。
宿舍里王老师在等他，一见他回来了，气急败坏地说道，“校长叫人到处找你，你可算回来了，跟我走吧！”
“干什么，去哪儿？”高荣问道。
王老师没好气地说，“你自己不知道吗，刚把学生的鼻梁打断，是你干的吧！”
高荣并不分辨，跟着他来到校长室，校长任杰是个矮胖子，拿唾沫抹了个“地方包围中央”的发型，两片厚嘴唇被舌头蘸着唾液刷洗得油光明亮，很像两根刚出炉的台式烤肠。
办公室的沙发上坐着三十来岁的一男一女，一看是李军两口子，脸上全部挂着一层霜雪，王老师在陪着笑向他们保证，一定会严肃处理高荣。
高荣走进办公室，任杰脸上的笑容像幻灯片一样消失了，换成另一副萧杀肃然的模样，目光严厉地看着，“你就是高荣，李虎的鼻梁断了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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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荣再次跳起来盖帽的时候，李虎故伎重演，上篮是假动作，拿胳膊肘捣高荣的脸部是真，可让他奇怪的是，两个人一同跳起来，明明离得这么近十拿九稳的事，他的肘部却捣空了，而且脚下似乎被绊了一下，使得他身子横过来摔在地上。
这一下摔得很重，李虎趴在地上蜿蜒了两下，心说，“真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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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荣又一次跳起来扣篮时，李虎真下死手了，他只是略微下蹲作势要去防守，却在高荣起跳后给他一个扫堂腿，他倒不在乎女生们会说自己多么卑鄙，把高荣摔得满脸鲜血惨不忍睹，他就是胜利者。
这一次仍然出乎他的意料的是，他感觉自己的腿似乎扫到了石柱子上，当时疼得他抱着腿就蹲在地上，高荣把球投进篮筐，顺势跳到篮下，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回头看着蹲在地上的李虎。
别人见李虎疼得鬓角上的汗都出来了，都劝他别打了，他却还不甘心，挣扎着站起来，抱着篮球还要继续，可是刚迈出一步，就疼得差点倒下，只好站在那里不动。
高荣冷冷地瞅他一眼，扭头走了。
李虎在背后吼了一声，“你给我回来！”见高荣根本不理他，抬手把篮球朝后脑砸过去。
高荣回身抬手一挥“铁拳”，一拳把篮球给打了回去，从哪里来的，又回到哪里，正好砸在李虎的脸上。
篮球虽然是充气的，但是这东西砸在脸上并不轻松，篮球从李虎的脸上掉落下来，大家发现李虎的鼻子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荷包蛋，鲜血从荷包蛋下方的俩窟窿眼里“哗哗”地流出来，李虎一句话也说不出，捂着鼻子就蹲在地上。
有个男生追上高荣道，“他的鼻梁被篮球打断了，你不是会捏嘛，给他捏捏吧！”
高荣淡淡地说，“篮球把他的鼻梁打断了，要是刚才打在我的脸上把我的鼻梁打断谁给我捏，他活该，上医院动手术去吧，那种模样的鼻子我捏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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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打得这么热闹，大呼小叫的，早就把旁边场地上打球的吸引过来，几个男生看到高荣的球技如此高超，现在兴奋地跑上来围住他，掏出烟来敬献给高荣，满脸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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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荣，你画的画呢？“王老师问。
“这就是我画的画。”高荣指着王老师手里的白纸说。
“那么你画的是什么？”王老师又问。
“我画的是驴在吃草。”高荣回答道。
“那你画的草呢？”王老师问。
“草被驴吃光了。”高荣回答说。
“那么驴呢？”王老师又问。
“驴吃完草走了。”高荣回答说。
不明白，究竟说的啥事，确实，不好理解。
“哥们，我也没听明白，不过挺可笑的，来抽一根。”围住高荣的男生说，
高荣把递到嘴边的手轻轻推开，“谢谢，我不抽烟。”
这几个学生继续满脸油光地问他，“加入我们队吧，你是哪个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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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荣离开篮球场，又到处溜达了一圈，这才回到宿舍。
宿舍里王老师在等他，一见他回来了，气急败坏地说道，“校长叫人到处找你，你可算回来了，跟我走吧！”
“干什么，去哪儿？”高荣问道。
王老师没好气地说，“你自己不知道吗，刚把学生的鼻梁打断，是你干的吧！”
高荣并不分辨，跟着他来到校长室，校长任杰是个矮胖子，拿唾沫抹了个“地方包围中央”的发型，两片厚嘴唇被舌头蘸着唾液刷洗得油光明亮，很像两根刚出炉的台式烤肠。
办公室的沙发上坐着三十来岁的一男一女，一看是李军两口子，脸上全部挂着一层霜雪，王老师在陪着笑向他们保证，一定会严肃处理高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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