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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松竹馆

    大唐京城,不负南瞻部洲最大皇国京城之名,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大大小小的街上人流攒动,人潮拥挤,叫卖声不断。

    师徒三人被唐典施术藏于云中俯瞰长安,晤竜不断惊呼,毕竟跟随师傅这些年也只是游走于各类小镇,如此巨城从未见过,各类商贩酒楼对于晤竜来说更是新鲜事物,晤箜依旧是漠不关心的模样,但是眼里的激动也是难以掩饰。

    “这长安…”老人江流顿了顿随即扭头看向身旁的大唐国主“天地五方五行大阵!”江流惊呼“中央以国运代替戊己杏黄旗,金莲万朵、无物可破;东方以佛陀宝相珠代替青莲宝色旗,舍利毫光、宁心静气;南方以寂灭幽魂火代替离地焰光旗,混乱阴阳、颠倒五行;西方以一色莲花瓶代替素色云界旗:奇象氤氲、天地皆明;北方以道门独有的混元气代替真武皂雕旗,朦胧乾坤、遮天蔽日。五旗齐聚,布下天地五方五行大阵,五行流转间,大道生生不息,便是圣人都无法攻破其防御,乃是三界最强防御大阵,师兄这虽是仿品,可坚固程度恐怕合体境修士过来也不能攻破,好大的手笔啊,更何况师兄这般手法城中百姓乃至国民多年都未曾发现,要不是师弟我对师兄布法痕迹有深刻了解恐怕都不能发现其中奥秘。”江流连连惊呼感叹

    “何足挂齿,何足挂齿”大唐国主唐典只是笑笑并未辩解这被师弟说出的真相

    “可叹这三百余年,大唐子民只传大唐国主昏庸无能,只顾个人享乐,只认那号令百官的恬妃是天女转世,不知晓师兄你为他们贡献多少啊”江流扼腕叹息,言语间透露着对唐典的一丝可悲。可悲?!正是可悲,如此为民之君却遭谩骂三百余年,可笑大唐子民愚钝,大唐子民不会辩驳真相。

    “怎么?恬妃为民难道不足以为百姓歌颂?”这一位一直微笑的国主此刻好似被江流戳到不快之处,眉头紧锁,原本平静的脸此刻怒形于色

    江流连连摆手“非也非也,恬妃治理朝政为人侧目,号令百官莫敢不从,师弟也知恬妃是为师兄才出走幕前,师兄自那一役在不法阁判出便一直压制伤势,故三百余年有恬妃照料国事依旧平稳安康,恬妃之功有目共睹”江流认真的望了眼这位大唐国主“只是师兄,关于当年恬妃一事?”

    “恬妃一事?师弟你与我提起恬妃一事?”唐典两目似喷火,两只拳头不经意间握紧。“灵山秃驴取恬妃一魂一魄,我,接、受、不、了!”唐典一字一句说出。

    “恬妃不是还在师兄身边吗,更何况灵山势重……”江流叹息一声,不知如何继续往下说去。

    “无须多言,两位师侄未曾到过大唐京城,便先自行四处转转,看看我这长安的风土人情如何”唐典随手掷出一道令牌置于晤箜手中,“这道令牌是我大唐金令,见令牌如见我,两位师侄且持此令牌晚些入宫,切记今夜子时前

    入宫,既然是名份上的师伯自然也是有见面礼的,待你们入宫我便一一赠予你们”对待两位师侄唐典的面色还是缓和许多又重回之前的微笑状。

    “谢师伯”晤箜晤竜一道致谢,晤竜致谢江流是自知教之有方,晤箜竟也一道低头,实属罕见,连连咂舌。

    “走吧,我师兄弟二人便去宫中好好一叙”唐典对待江流显然没有一开始的温和态度,也实属是江流刚刚提起了那段本应尘封的过往,说话间透露着些许的冷意。

    晤箜晤竜只觉天地一转,两人便已置身长安城中的街道之中,人潮拥挤,两人被挤得喘不过气,四周叫卖声不断,举头望去,师傅与师伯所站立的那片云层不知何时早已消失不见。

    “出窍…吗?”晤箜失神念叨

    晤竜跳起来拉了拉晤箜衣袖“师兄师兄,我们去多逛逛吧”晤竜显得格外兴奋,晤箜可以理解,对于一个七岁稚童,第一次来到京城不兴奋反而都不正常,自己其实也是抱有兴奋只是闲散的态度惯了让人看不出来是什么心态。

    “走吧,师兄带你多逛逛”晤箜一笑,一手牵起晤竜往前走去,另一只手早已攥起拳头,出窍境,我迟早会跨过去的,晤箜心中默念。

    人流攒动,晤箜与晤竜四处闲逛,只可恨老头把钱财收于身上,师兄弟二人身上没有银两,见到沿途小吃有趣玩意晤竜只能远远观看,不敢把玩。

    “师兄,这长安好热闹啊”晤竜东张西望

    晤箜点头,眼前一切好似分外熟悉,就好比,从前来过。但是晤箜如晤竜一般幼时便已被师傅收养,游走于各类小镇,这长安,他一定从未来过!

    晤竜微微抬头,城中只有那座九龙皇室的巨大宫殿独独睥睨其他建筑,但是还有另一处高耸建筑同样不低,上面冠名:松竹馆。

    “师兄那是什么地方啊,我要去,我要去”晤竜牵着晤箜,眼神尽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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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竹馆,大唐京城最具盛名的青楼,其内女子以技艺冠绝大唐著称,是文人墨客所最追捧之地。

    韩一坐在馆内天字二号桌独自酌酒,昨日魁首算出大唐国运于今日有巨大变动,今日松竹馆内高座都已被组织内包下,若不是当年惹恼了灵山,他韩一也不至于委身在大唐境内的青楼做护卫,心中郁结,堂堂十二兽拈花手曾经何等风光,越想越郁闷,又叫身边侍奉女子多斟了两杯酒一口饮下。

    望了望天字一号桌的方向,一白衣在那挥金如土,一锭一锭的打赏给身边陪侍女子们,这个自称家中有点小钱的青年已在松竹馆消费月余,乾坤袋内黄金仿若取之不尽,惹得馆内女子喜爱不已。

    “不知今日能否见到魁首?”那白衣开口

    韩一神色一紧,自己也是花丛老手,没有委身在松竹馆当护卫前所尝过的女子怕也有几城之多,这类操作他也试过,以砸钱让女子屈服自己,此类滋味多是没有自己撩拨更有韵味,落了下乘。“看来消费月余也只是听闻魁首姿色惊为天人,用此手段,魁首怎会相见这般铜臭之人,自己也只见过两次,魁首蒙上轻纱,只有两条藕臂露出袖中,当真是水沉为骨玉为肌,眼神中的清冷距人之意让好从此道的男人哪个不为之着迷,若是有幸能与之同眠一场,一死又何妨”韩一心中暗想,其实自己也早已心中火热,若是真能因此见到魁首自己也能有幸再打声招呼,毕竟自己现在是为魁首工作的。

    “敬公子不在东海呆着来我松竹馆寻我是何意?”

    清冷声音响起,如丝竹伴耳,馆内酒客无不精神一震,莫非今日真能因为那天字一号的白衣见到久负盛名的魁首。

    韩一酒意全无,魁首,竟然真的理这小白衣了?

    “听闻魁首手中有那渡厄金莲,小生从东胜神洲特地赶来,价格魁首尽管开,想必是没有我龙宫开不起的价格”白衣自信一笑

    “那便请公子入阁内一叙”

    全场哗然,松竹馆听闻在大唐建国起便已存在,从未听过有人能入魁首阁内,今日过后,大唐自持颇有文采的才子怕不是要捶胸顿足,说不得就有无数悲绝诗词因此产出。

    “那小生便不客气了”白衣微笑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