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为情背主
“灵儿这么晚不睡来找我何事？”
“我刚从廷尉府归来，路过寿安殿，听到有动静，就进来瞧瞧！”
“回永宁殿可不顺路哦，说吧，我的灵儿找父皇究竟什么事情？”
“父皇，我今天去廷尉府的卷宗室查了数个时辰，发现了一些事情！”
“哦，说来听听！”
随后，刘灵将自己查阅渤海王一案以及试探宋酆所得知的事情一一道来。
刘宏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于是他便将之前梦到桓帝提起渤海王和宋皇后之事告诉了刘灵。
刘灵：“如此神奇！莫非桓帝说的是真的？他们真的是受冤而死的？”
“那按你所说，王甫极有可能是因为得知宋欣和皇后之间的关系，害怕皇后报复，这才故意冤枉她？”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那又会是何人透露此事给王甫呢？”
刘灵不知道该不该提起张让，毕竟最早提醒刘灵的便是张让，刘灵很快将宋皇后之事从头到尾细细想了一遍，忽然一个人的名字闪入她的脑海。
“王甫、程阿、晨颖…”刘宏此时也在轻轻念叨着与此事相关之人的名字。
“晨颖！”刘宏和刘灵忽然同时喊了出来，随即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许永！”
“臣在！陛下有何吩咐？”此刻还守在门口的许永应声而来。
“去将皇后宫中侍女晨颖带来！”
“是！”
随即很快就从殿外传来了一阵士兵奔跑的声音，过了没一会，许永便将晨颖带了过来。
晨颖似乎看到刘宏似乎有些害怕，一直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刘宏正要发问，就被刘灵扯住了衣袖，示意他先不要说话。
“晨颖是吧？”
“正是，不知陛下和公主深夜召我前来何事？”
“无事，就是想和你聊聊！今年多大了？”
“奴婢今年四十有二了。”
“年纪不小了！听说宋皇后还未入宫前你便一直侍奉她？”
“没错！皇后出生那年，我正好入宋府为婢，当时我也只是十八岁，从皇后出生开始便一直侍奉照顾她！”
“噢？如此说来，你主仆二人感情应当不错，为何你要主动举报皇后行那巫蛊之事？”
“公主，虽然我从小便看着皇后长大，但是他所犯的可是谋害皇子的大罪，奴婢不敢不禀报！”
“不错，做得不错！”
“其实我也十分难过，没想到皇后在宫中竟然如此大逆不道，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也是不得已才做出这等大义灭亲之事。”
刘灵颇有深意的看了眼此时还跪在地上的晨颖，忽然语气一转道：“你可曾听说过宋欣这个名字？”
晨颖听到这里忽然身躯微微一颤，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还是被刘灵的眼神捕捉到了。
“未曾听过！”晨颖依然和之前一般语气，镇静地回答道。
刘灵根本不在乎晨颖的回答，她已经从晨颖不自觉的小动作中知道晨颖必然知道宋欣的存在。
刘灵盯着还跪在地上的晨颖，摸了摸额头，忽然问道：“对了，你可曾婚嫁？”
“公主说笑了，奴婢的身份怎么可以谈婚论嫁…”
“噢？不过我听说宫中的宫女常常会与宦官结为对食，不知你…？”
晨颖听到这里忽然像是被戳中了什么一般，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尖锐的说道：“公主不可胡说！我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刘宏听到这里也发现晨颖的失态，不过他还是没有说话，他想看看刘灵究竟想问些什么。
“对了，我今日去廷尉府大牢，从另外一名宫女，叫什么来着？我想想，好像是叫芸枝吧，从她那里听到了一些事情！好像她曾经见过你和那位…”
晨颖忽然浑身颤抖，不停以头撞地说道：“公主，她都是胡说的，我与王甫大人根本没有什么！”
“咦？我何时提过王甫大人的名字？原来如此，莫非你已与王常侍结成对食了？”
晨颖此刻才知道她刚才一时失口，竟然不小心将王甫的名字说了出来。
“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到了几分，其实能让你动心背叛皇后的，除了利益无非也就是感情了，宋皇后平日对待下人还算不错，想来应当不会在钱财上亏待你，我思来想去你也只能是因为所谓的男女情爱才背叛皇后的吧？”
晨颖此刻不再说话，只是冷笑着看着刘灵。
“你老实招来，说出你构陷宋皇后的所有经过，或许…不好！”
此刻站在晨颖身后的许永立刻上前想要制住晨颖，但是还是慢了一步，只见晨颖已经将头顶的银簪取了下来，毅然决然的刺进了咽喉。
“你快说，是不是王甫指使你构陷宋皇后的？是的话，点个头就行了！”刘灵不甘的蹲下扶住晨颖，大声喊道。
然而晨颖此时双眼空洞的望着刘灵身后，只是嘴角弯了弯，仿佛是在嘲笑着什么，随后便口吐鲜血，彻底没了呼吸。
“靠！”刘灵轻声骂了一句，没想到这晨颖竟然为了所谓的爱情，甘愿献出自己的性命。
“拖走！快把这个贱人拖走！”刘宏此时有些怒不可遏的喊道。
刘永很快就将晨颖的尸体拖了出去，刘宏有些颓然的坐在了床榻之上。
过了好一会，刘宏才走出这种颓废的情绪，轻声地问道：“灵儿是怎么知道王甫与这贱人结成了对食？”
“其实不难，因为可以从女子的发髻便可判断出她们婚嫁与否！”
“还有此事？我只知少女十五岁之前梳得是丫鬟和丫髻（这是将两鬓和后脑的头发梳成的小辫，垂下来散开的发型），待到行过笄礼之后，便要将头发全部盘起来用簪子固定住。”
“没错，不过父皇身为男儿，当然不知其中还是有一些细微的差别，其实在行过笄礼之后，未婚的少女还是会将鬓角和后脑的少量散发梳下来，直到成婚后才会将所有头发全部盘到头顶上去，并在脑后梳上发髻。”
“难道晨颖…”
“没错，刚才我便发现她脑后的散发全部盘起来了！说明她已与人结为夫妻，至少她心里是这么认为的。而宫中禁止宫女成婚，所以我便猜测她已与人结为对食。因此我刚才故意说出芸枝的名字诈她，没想到竟然还真就诈了出来。说来可笑，这些也都是之前宋皇后派人教导我的宫中礼数，没想到最后却成为我发现问题的关键，或许是宋皇后冥冥中在指引我吧。”
刘宏听到这里，叹了口气后，便一直低头一声不吭，刘灵见到刘宏这样，此刻也不便多说什么，只能无奈退出了寿安殿。
“我刚从廷尉府归来，路过寿安殿，听到有动静，就进来瞧瞧！”
“回永宁殿可不顺路哦，说吧，我的灵儿找父皇究竟什么事情？”
“父皇，我今天去廷尉府的卷宗室查了数个时辰，发现了一些事情！”
“哦，说来听听！”
随后，刘灵将自己查阅渤海王一案以及试探宋酆所得知的事情一一道来。
刘宏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于是他便将之前梦到桓帝提起渤海王和宋皇后之事告诉了刘灵。
刘灵：“如此神奇！莫非桓帝说的是真的？他们真的是受冤而死的？”
“那按你所说，王甫极有可能是因为得知宋欣和皇后之间的关系，害怕皇后报复，这才故意冤枉她？”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那又会是何人透露此事给王甫呢？”
刘灵不知道该不该提起张让，毕竟最早提醒刘灵的便是张让，刘灵很快将宋皇后之事从头到尾细细想了一遍，忽然一个人的名字闪入她的脑海。
“王甫、程阿、晨颖…”刘宏此时也在轻轻念叨着与此事相关之人的名字。
“晨颖！”刘宏和刘灵忽然同时喊了出来，随即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许永！”
“臣在！陛下有何吩咐？”此刻还守在门口的许永应声而来。
“去将皇后宫中侍女晨颖带来！”
“是！”
随即很快就从殿外传来了一阵士兵奔跑的声音，过了没一会，许永便将晨颖带了过来。
晨颖似乎看到刘宏似乎有些害怕，一直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刘宏正要发问，就被刘灵扯住了衣袖，示意他先不要说话。
“晨颖是吧？”
“正是，不知陛下和公主深夜召我前来何事？”
“无事，就是想和你聊聊！今年多大了？”
“奴婢今年四十有二了。”
“年纪不小了！听说宋皇后还未入宫前你便一直侍奉她？”
“没错！皇后出生那年，我正好入宋府为婢，当时我也只是十八岁，从皇后出生开始便一直侍奉照顾她！”
“噢？如此说来，你主仆二人感情应当不错，为何你要主动举报皇后行那巫蛊之事？”
“公主，虽然我从小便看着皇后长大，但是他所犯的可是谋害皇子的大罪，奴婢不敢不禀报！”
“不错，做得不错！”
“其实我也十分难过，没想到皇后在宫中竟然如此大逆不道，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也是不得已才做出这等大义灭亲之事。”
刘灵颇有深意的看了眼此时还跪在地上的晨颖，忽然语气一转道：“你可曾听说过宋欣这个名字？”
晨颖听到这里忽然身躯微微一颤，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还是被刘灵的眼神捕捉到了。
“未曾听过！”晨颖依然和之前一般语气，镇静地回答道。
刘灵根本不在乎晨颖的回答，她已经从晨颖不自觉的小动作中知道晨颖必然知道宋欣的存在。
刘灵盯着还跪在地上的晨颖，摸了摸额头，忽然问道：“对了，你可曾婚嫁？”
“公主说笑了，奴婢的身份怎么可以谈婚论嫁…”
“噢？不过我听说宫中的宫女常常会与宦官结为对食，不知你…？”
晨颖听到这里忽然像是被戳中了什么一般，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尖锐的说道：“公主不可胡说！我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刘宏听到这里也发现晨颖的失态，不过他还是没有说话，他想看看刘灵究竟想问些什么。
“对了，我今日去廷尉府大牢，从另外一名宫女，叫什么来着？我想想，好像是叫芸枝吧，从她那里听到了一些事情！好像她曾经见过你和那位…”
晨颖忽然浑身颤抖，不停以头撞地说道：“公主，她都是胡说的，我与王甫大人根本没有什么！”
“咦？我何时提过王甫大人的名字？原来如此，莫非你已与王常侍结成对食了？”
晨颖此刻才知道她刚才一时失口，竟然不小心将王甫的名字说了出来。
“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到了几分，其实能让你动心背叛皇后的，除了利益无非也就是感情了，宋皇后平日对待下人还算不错，想来应当不会在钱财上亏待你，我思来想去你也只能是因为所谓的男女情爱才背叛皇后的吧？”
晨颖此刻不再说话，只是冷笑着看着刘灵。
“你老实招来，说出你构陷宋皇后的所有经过，或许…不好！”
此刻站在晨颖身后的许永立刻上前想要制住晨颖，但是还是慢了一步，只见晨颖已经将头顶的银簪取了下来，毅然决然的刺进了咽喉。
“你快说，是不是王甫指使你构陷宋皇后的？是的话，点个头就行了！”刘灵不甘的蹲下扶住晨颖，大声喊道。
然而晨颖此时双眼空洞的望着刘灵身后，只是嘴角弯了弯，仿佛是在嘲笑着什么，随后便口吐鲜血，彻底没了呼吸。
“靠！”刘灵轻声骂了一句，没想到这晨颖竟然为了所谓的爱情，甘愿献出自己的性命。
“拖走！快把这个贱人拖走！”刘宏此时有些怒不可遏的喊道。
刘永很快就将晨颖的尸体拖了出去，刘宏有些颓然的坐在了床榻之上。
过了好一会，刘宏才走出这种颓废的情绪，轻声地问道：“灵儿是怎么知道王甫与这贱人结成了对食？”
“其实不难，因为可以从女子的发髻便可判断出她们婚嫁与否！”
“还有此事？我只知少女十五岁之前梳得是丫鬟和丫髻（这是将两鬓和后脑的头发梳成的小辫，垂下来散开的发型），待到行过笄礼之后，便要将头发全部盘起来用簪子固定住。”
“没错，不过父皇身为男儿，当然不知其中还是有一些细微的差别，其实在行过笄礼之后，未婚的少女还是会将鬓角和后脑的少量散发梳下来，直到成婚后才会将所有头发全部盘到头顶上去，并在脑后梳上发髻。”
“难道晨颖…”
“没错，刚才我便发现她脑后的散发全部盘起来了！说明她已与人结为夫妻，至少她心里是这么认为的。而宫中禁止宫女成婚，所以我便猜测她已与人结为对食。因此我刚才故意说出芸枝的名字诈她，没想到竟然还真就诈了出来。说来可笑，这些也都是之前宋皇后派人教导我的宫中礼数，没想到最后却成为我发现问题的关键，或许是宋皇后冥冥中在指引我吧。”
刘宏听到这里，叹了口气后，便一直低头一声不吭，刘灵见到刘宏这样，此刻也不便多说什么，只能无奈退出了寿安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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