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罪物
“议长先生？”
竹觉完全克制不住语气里的惊讶：“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与此同时，他几乎是立刻意识到了一种可能性：
既然上一次和这位老者见面，是在那个遍布着狂乱线条，明显并不是真实存在的奇特场所里；那么这一次的重逢，是否同样意味着，这一片诡异的空间也并不是真实存在的呢？
“我当然会出现在这里。”
老者的回应证实了他的猜想：“因为这片空间，就是我利用阿霍甘特之眼的力量创造出来的，未来的世界。”
“未来的世界？”听到这句话，竹觉原本稍稍安定下来的心又重新提了起来：“什么叫未来的世界？”
“字面意思。”议长先生饶有兴致地观察着竹觉的反应：“在那道光柱崩毁之后，世界就会变成你现在观测到的这副模样——荒凉破败，死气沉沉。”
光柱崩毁之后……
竹觉环顾四周，血色的天光下，残破的废墟默然无语。
收回目光，他看向身前的老人：“我该怎么做？”
老人却只是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你的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竹觉：……
谜语人滚出去！
“闲聊就到此为止吧。”老人收起脸上的微笑，表情严肃地开口：“你的轮回次数只剩最后一次了，如果你在这次轮回里死掉，迎接你的将会是真正的死亡。”
“轮回还有次数限制？”
竹觉愣住了。
虽然之前已经有过类似的担忧，但真正确认了之后却又是另一种心情。
下一次，就是最后一次了吗……
短暂的震惊与失落过后，他随即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能看到你的未来。在接下来的这一次轮回里，你会死。而且和之前的轮回不同，这次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老人指指自己的右眼，此刻，正有黑色的火焰从他的眼眶中喷涌而出。
看到这熟悉的黑炎的瞬间，竹觉立刻想起了那个在自己第一次接触到原罪议会之后就消失不见的戒指，这才意识到“阿霍甘特之眼”最终归向了何处。
“你做了什么？我的戒指为什么会变成你的右眼……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必在意我的故事。”老人低下头：“我只是原罪议会的议长，一个被历史遗忘的幽灵罢了。”
等他再抬起头的时候，右眼的黑炎已经彻底消散了：
“那么，在得知了你的死亡之后，你还要继续前往下一次循环吗？”
“我……”
……我会死吗？
果然，即便已经经历过六次死亡，听到这个单词的时候还是无法克制住内心的畏缩啊。
竹觉露出苦笑：“我也没有别的选择吧。”
“确实如此。”老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阿霍甘特之眼看到的是既定的未来。既然已经发生过，自然无可避免……
“但是死亡之后的事情，却是未定之数。”
竹觉听出了他话语里的转机：“什么意思？”
“别着急……我突然想起来，之前好像还没向你介绍过罪物吧？”老人却不直接回答，转而慢条斯理地说起了另一话题：“那是遗物的一种，是第一纪元的古神“原罪背负者”向原罪议会降下的恩赐。”
“‘罪物’这个单词我有印象，之前听你说过‘七大罪物’……”
“你的记忆力不错，这是件好事。”老人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说道：“‘七大罪物’是最初的七件罪物，包括你的‘阿霍甘特之眼’在内，对应着原罪议会的七个席位。
“但除开这七件罪物之外，其实还有其他的罪物流传于世——像是第二纪早期，那位无名的屠龙王者所佩戴的‘破碎王者之冕’；还有第三纪中期，银灵帝国开国皇帝持有的那件银色披风‘银灵荣光’……以及接下来的这件。”
说着，老人伸出手，做出虚握的动作，随后，缓缓地从空气中拔出了一把寒气逼人的长剑：
“罪物：‘斩魂之剑’。由最早的七位原罪议员合力锻造而成的长剑原胚。虽然是尚未锻造完成的半成品，但已经具有了跨越肉身斩断灵体的特殊能力。这是我记忆里它的样子。
“接下来的循环里，如果你能找到这把剑，或许能为自己谋得一线生机。”
这是一把造型朴素的长剑，没有过多的装饰，但刃口上漂浮着的那一层无形的凛冽寒气，昭示着这把剑的不凡之处。
看着这把剑，竹觉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等会！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之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应该说过，最后的一件罪物也在百年前的那次神陨里被七神击碎了……那我上哪去找这把剑啊？”
“坦率地说，我也不知道。”
“……哈？”
“别担心。”老人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既然那枚在我的注视下被神明击碎的‘阿霍甘特之眼’都能在百年后重新出现在你的手上，那‘斩魂之剑’也依旧留存于世，只是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封印起来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对吧？”
“别这么一副淡定的样子啊喂！这可是事关我生死的事情啊！”竹觉急了：“而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我要是死了，你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吧？”
“哈哈，好吧，让你稍微安心一点也是好事。”老人轻笑起来，黑色的火焰从他的右眼中升腾而起：“这是我用‘阿霍甘特之眼’看到的结局——你一定会拿到这把剑的。所以，只要按照你原定的计划行动就好了。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最后再让你问一个问题吧，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嗯……”竹觉犹豫了一会：“我想知道，按照现在的标准来看，‘阿霍甘特之眼’是什么等级的遗物？伪神级？旧神级？”
遗物的等级分划是他之前在奈德那里听到的设定：贤者级，半神级，伪神级，旧神级。
他很好奇，这个听上去神秘又强大的“七大罪物”，究竟能排到哪个级别。
然后，他就看到面前的老人露出了微笑。
“古神级。”议长先生轻声说道：“所有的罪物，都是‘古神级’的遗物。”
竹觉完全克制不住语气里的惊讶：“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与此同时，他几乎是立刻意识到了一种可能性：
既然上一次和这位老者见面，是在那个遍布着狂乱线条，明显并不是真实存在的奇特场所里；那么这一次的重逢，是否同样意味着，这一片诡异的空间也并不是真实存在的呢？
“我当然会出现在这里。”
老者的回应证实了他的猜想：“因为这片空间，就是我利用阿霍甘特之眼的力量创造出来的，未来的世界。”
“未来的世界？”听到这句话，竹觉原本稍稍安定下来的心又重新提了起来：“什么叫未来的世界？”
“字面意思。”议长先生饶有兴致地观察着竹觉的反应：“在那道光柱崩毁之后，世界就会变成你现在观测到的这副模样——荒凉破败，死气沉沉。”
光柱崩毁之后……
竹觉环顾四周，血色的天光下，残破的废墟默然无语。
收回目光，他看向身前的老人：“我该怎么做？”
老人却只是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你的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竹觉：……
谜语人滚出去！
“闲聊就到此为止吧。”老人收起脸上的微笑，表情严肃地开口：“你的轮回次数只剩最后一次了，如果你在这次轮回里死掉，迎接你的将会是真正的死亡。”
“轮回还有次数限制？”
竹觉愣住了。
虽然之前已经有过类似的担忧，但真正确认了之后却又是另一种心情。
下一次，就是最后一次了吗……
短暂的震惊与失落过后，他随即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能看到你的未来。在接下来的这一次轮回里，你会死。而且和之前的轮回不同，这次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老人指指自己的右眼，此刻，正有黑色的火焰从他的眼眶中喷涌而出。
看到这熟悉的黑炎的瞬间，竹觉立刻想起了那个在自己第一次接触到原罪议会之后就消失不见的戒指，这才意识到“阿霍甘特之眼”最终归向了何处。
“你做了什么？我的戒指为什么会变成你的右眼……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必在意我的故事。”老人低下头：“我只是原罪议会的议长，一个被历史遗忘的幽灵罢了。”
等他再抬起头的时候，右眼的黑炎已经彻底消散了：
“那么，在得知了你的死亡之后，你还要继续前往下一次循环吗？”
“我……”
……我会死吗？
果然，即便已经经历过六次死亡，听到这个单词的时候还是无法克制住内心的畏缩啊。
竹觉露出苦笑：“我也没有别的选择吧。”
“确实如此。”老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阿霍甘特之眼看到的是既定的未来。既然已经发生过，自然无可避免……
“但是死亡之后的事情，却是未定之数。”
竹觉听出了他话语里的转机：“什么意思？”
“别着急……我突然想起来，之前好像还没向你介绍过罪物吧？”老人却不直接回答，转而慢条斯理地说起了另一话题：“那是遗物的一种，是第一纪元的古神“原罪背负者”向原罪议会降下的恩赐。”
“‘罪物’这个单词我有印象，之前听你说过‘七大罪物’……”
“你的记忆力不错，这是件好事。”老人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说道：“‘七大罪物’是最初的七件罪物，包括你的‘阿霍甘特之眼’在内，对应着原罪议会的七个席位。
“但除开这七件罪物之外，其实还有其他的罪物流传于世——像是第二纪早期，那位无名的屠龙王者所佩戴的‘破碎王者之冕’；还有第三纪中期，银灵帝国开国皇帝持有的那件银色披风‘银灵荣光’……以及接下来的这件。”
说着，老人伸出手，做出虚握的动作，随后，缓缓地从空气中拔出了一把寒气逼人的长剑：
“罪物：‘斩魂之剑’。由最早的七位原罪议员合力锻造而成的长剑原胚。虽然是尚未锻造完成的半成品，但已经具有了跨越肉身斩断灵体的特殊能力。这是我记忆里它的样子。
“接下来的循环里，如果你能找到这把剑，或许能为自己谋得一线生机。”
这是一把造型朴素的长剑，没有过多的装饰，但刃口上漂浮着的那一层无形的凛冽寒气，昭示着这把剑的不凡之处。
看着这把剑，竹觉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等会！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之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应该说过，最后的一件罪物也在百年前的那次神陨里被七神击碎了……那我上哪去找这把剑啊？”
“坦率地说，我也不知道。”
“……哈？”
“别担心。”老人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既然那枚在我的注视下被神明击碎的‘阿霍甘特之眼’都能在百年后重新出现在你的手上，那‘斩魂之剑’也依旧留存于世，只是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封印起来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对吧？”
“别这么一副淡定的样子啊喂！这可是事关我生死的事情啊！”竹觉急了：“而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我要是死了，你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吧？”
“哈哈，好吧，让你稍微安心一点也是好事。”老人轻笑起来，黑色的火焰从他的右眼中升腾而起：“这是我用‘阿霍甘特之眼’看到的结局——你一定会拿到这把剑的。所以，只要按照你原定的计划行动就好了。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最后再让你问一个问题吧，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嗯……”竹觉犹豫了一会：“我想知道，按照现在的标准来看，‘阿霍甘特之眼’是什么等级的遗物？伪神级？旧神级？”
遗物的等级分划是他之前在奈德那里听到的设定：贤者级，半神级，伪神级，旧神级。
他很好奇，这个听上去神秘又强大的“七大罪物”，究竟能排到哪个级别。
然后，他就看到面前的老人露出了微笑。
“古神级。”议长先生轻声说道：“所有的罪物，都是‘古神级’的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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