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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赵的王

    “这大黄清郡还记得与之前的什么事有关吗?”平安问道。

    李珺脑中一个激灵,不敢相信地问道:“难道说,难道说之前肠澼之事与之有关?平王和太医局还研究出了方子?”

    “清郡聪慧,可知平王如何会与太医局一起研究方子?”

    “为了立功吗?”

    平安摇摇头:“世人只知这京城里有人得了肠澼,其实那时宫里皇上也得了,且很严重。”

    “所以平王才会与太医局都那么上心?”

    “如若不然呢?但是谁知道皇上得的是不是真的肠澼?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多百姓得了肠澼?”

    “什么?”李珺又看看者手中的小黄疙瘩,手禁不住有些颤抖。

    “所以我们见那马耀出城,想从中找出什么蛛丝马迹,但是我们却没防住他们暗地里使阴招?”

    “他确实是平王指使吗?”李珺再次问道。

    “肯定的!我跟了他几次都去了信王府。不是平王指使还有谁?!平安义愤填膺。

    “信王府?可是平王日日都在宫里,指使最近才说报病回去了。”

    “那是想掩人耳目的障眼法罢了,去信王府里,消息自然能传到宫里”

    “障眼法?”李珺陷入沉思。

    不,这其中还是有什么事情不对劲。

    李珺暂时留了平安在露星斋里养伤,又吩咐白薇即刻去城南酒楼那里请沈管家。

    岂料,一直等到了天色近晚沈管家才过来,亦是风尘仆仆,看上去很累的样子。

    李珺把平安说的事情又简单陈述了一遍,沈管家缓了口气道:“小小姐,其实任将军他们遇袭时,老奴也在。”

    “什么!”李珺惊讶地拉着沈管家细问:“沈伯伯如何会在?”

    “自然也是跟着那火焰堂的马耀而去的。不过老奴藏得远些。”

    “那,沈伯伯可曾见到任将军?他与平安走散了。”

    沈管家无奈地摇摇头:“老夫本就跟在后面,离得也远,他们突然发生冲突就飞奔一般往回杀了过去。老奴藏在一处山凹里哪里敢出去?”

    “平安是逃了出来,可是现在任将军还生死未卜。”李珺不禁有些着急。

    “可是老奴后来发现了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李珺问道。

    “那马耀等人是追着任将军他们杀远了,可是后来,那里又来了几人。”

    “什么意思?又来了什么人?”

    “来的一共有四人,应该说主要是四人,他们旁边有没有埋伏老奴没看见。其中两人个虽然也穿着汉服,但是那样子看起来就是胡人的模样,嘴里说的话也带着胡语。”

    “还有两人呢?”李珺仿佛自己的也在现场,手心竟然紧张地冒出汗来。

    “还有两人老奴见过,其一正是信王府的总管,那马耀义父马守言。”沈管家道。

    “他既然是马耀义父自然也参与了他的事情吧。”李珺道。“还有一人是谁?”

    “另外一人年纪看着与那马守言差不多,但是马守言对他也很尊敬,应该是什么重要的人。”

    “年纪大的?那就不是平王了。”

    “平王小的见过不是。”

    “沈管家何时见过平王?”

    “几年前,我们造访米家时,平王还只是信王府的二爷,他也去了,所以见过。不过……那人瞧着有些像康王。”

    “什么康王?康王已死!”

    “这个老奴知道,可以肯定不是一个人,但是那眉眼、气度真的很像。”

    李珺突然脑中一个激灵:“沈伯伯您没见过信王爷吗?”

    “信王,平王生父?老奴跟着老爷做事的时候也听过信王的名字,但是从来没见过。”

    “帮外公做事?外公也帮信王做过事吗?不是帮平王吗?”

    “是,老奴接的飞鸽只有一部分是那平王、韩相送来的。其他的似乎还有写给信王爷的。”

    “信王!”

    李珺心中一顿,难道说,那‘赵的王’就是信王?这就有些对上了!

    她又问:“那他们在那里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沈管家低声道:“老奴躲得远听得并不真切,但是看到他们似乎交换了一样什么东西,像是卷轴。”

    “卷轴?”

    “是,老奴还听见那胡人说了几句拗口的汉语,什么送了一条人命。”

    “送了一条人命?那马管家他们回了什么?”

    沈管家回忆:“那位年长者说的话不多,基本上都是那马守言在说。只道:“事成之后再说也不迟。”

    “事成之后?他们在密谋什么?”李珺不禁有些着急。

    沈管家又继续道:“后来没过多久他们便走了,老奴怕再有人来,一直等了很久才敢悄悄起身往回赶。”

    “辛苦了。”李珺沉思良久又道:“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麻烦沈伯伯您多找些人,先去找寻一下任将军的下落。”

    “这个小小姐放心,只是那平王、信王都如此厉害,看来是一心要扳倒齐王府了,到那时太子之位岂不是非平王莫属?果然为了争皇位,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就连我们老爷也成了他们生杀之间的一枚棋子。”

    沈管家的话让李珺心情更加沉重。

    一夜辗转难眠,到第二日午时,也不见沈管家有好消息传来,却等来了一幅画。

    “这是什么?”李珺问白薇。

    “小包子送来的时候,只道是沈管家画的。”

    沈管家对书画也很有造诣李珺是知道的,早年还能同沈拂一起品评几句,但是他后来忙于沈家的杂事并不像沈拂那样画得许多。

    李珺狐疑地把画卷打开,里面赫然呈现的是一位穿着便服的中年男子,那眉眼虽然不是特别细致,但是李珺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人正是信王。

    所以说,那‘赵的王’真的就是他,他才是与天寿国合谋之人?那齐王府与赵兴宝不就都是冤枉的了吗?

    李珺让白薇立刻把平安送来的那封信、大黄和沈管家送来的画卷一起包起来,又让丁香去叫了马车。

    “小姐这是要去哪里?”白薇担心地问道。

    “进宫去!”李珺目光坚定。

    这些东西若是送到皇上面前,定然能帮齐王府洗脱一定的嫌疑。

    只是皇上不是她想见就能见的。巧的是裴玖儿那里传了消息来,高圊卓身体转好了,已经回了宫里。所以思考再三,李珺还是先去了坤宁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