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错过

    永远都那么快乐的她，永远霸占着我的记忆，影响着我的思绪。

    听着《valderfielde》优雅的音律，秋日的夜风时不时冲进窗户刺激我的后背，玩了一天的我沉静下来，跟随着音乐不得不让它占有我的思绪。想起了曾经的事，想起了永远都那么令人快乐的她。

    记得第一次关注她时，是有一次在高一语文课堂上，老师叫她背写单词。旁边的同学说她像刘亦菲，我抬头看了她，虽然没怎么看清楚她，但她的字写的很漂亮，让人心旷神怡。就在那一刻那种少年冲动的心让我产生很想接近她的想法。最幸运的是，老天终于眷顾我了，我们班期中考试，班里打乱座位随机排位，她竟然在我原来的位置。她还在我的课桌上写了个“白痴”两字，有一种兴奋的感觉让我想和她交往。也就从那以后她认了我这个哥哥，我也因此投入了我的感情之路，有了这个“妹妹”。

    从小学到初中，然后考上这所高中，我都是通过自己的努力争取的。我们都是从农村出来的孩子，那些年就知道学习，不爱和陌生人说话，更不知道怎么讨女孩子喜欢。我每次主动和她说话都不知道要鼓起多大的勇气，而她的性格正好与我相反，很大方、外向、活泼。也正因为她，我慢慢改变了自己的性格。一直到现在，成了这种连我自己都琢磨不透的性格了。

    她：“你为什么不坐呢？竟然让他坐了，唉！命不好啊！你慢慢等着吧，我那捣蛋还没结束呢，嘿嘿……有你好果子吃！”

    这是她往我凳子上倒水，希望我坐下，偏偏我同学坐下了，“救我一命”，死得她给我讲述，她就是这种爱捣蛋的女生，我们在一起，我都不知道受了多少“苦”了。她和我在一起，你要随时都要防备她的“攻击”。

    我就这样一边学习，一边有她过了半年，当时我在班里成绩还算可以，班主任单独找我好几次，让我后面不要受影响（当时我座位在最后一排的一角落）。她也一直鼓励我好好学习，别让她失望，我也曾经学习学到半夜。别的舍友都睡觉了，我还亮着台灯学习，早上很早就去上自习，一直持续到高一期末考试，结果成绩不理想，我也就慢慢放弃了。高二到了，我们又大了一岁，而我们的心依然是那么的纯洁。年少的我们正是青春。

    某个考试的晚上：

    我：“遇见你，是我心动的开始；爱上你，是我幸福的选择；拥有你，是我最珍贵的财富；踏入红毯是我永恒的动力。永远爱的人是你；遗憾的是，我传错人了。”

    她：“你吃枪药了，我心动了半天你竟然传错了，你这不刺激我吗？”

    我：“我要是没有传错的话，你会是什么反应啊？”

    这是我向她表白时发的短信，当时只想发个短信逗逗她，没想到我向她表白，我就记得那天晚上我很高兴，几乎高兴的睡不着了。那晚上的心情也很紧张的、很激动，毕竟是我第一次对女生说我喜欢你。当然明天还要考试，不睡觉哪行啊。到明天，我们各自考自己的试，一上午都没见面，其实我也害怕见面，也不知道为什么关系一确定了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下午在二楼平台见面了，她还是和平常一样嘻嘻哈哈的样子，和我说她是怎么抄别人的试卷的。

    有一段时间，她有好几次晚自习不在教室，这令我非常疑惑，她平常有什么事都和我说的，后来从同学那知道她被一个男生叫出去了，当时我心里就不是滋味了，心好像被冷冻了似的，什么书都看不进去了。我对她的过去一点都不了解，只从同学们那知道他是她初中的同学。又是一个晚自习，她的座位上是空的，我问她同桌，说她出去了，这又让我心里像扎了一个针似的，也不管老师在上面讲课，我就从后面跑了出去。因为我实在受不了那种压抑的气氛。我大脑急速飞转，幻想碰见他们是什么样的情况，我实在想不出我会怎么办。自己在操场上逛了几圈，心情好了点，便回了宿舍。她可能回到宿舍听说我跑出去了。不一会便发来信息向我道歉，说的那些话我也记不清了，我只记得她将近一页的“对不起”。

    “哥，问你个事。如果说我要是做错了什么事，比如伤了你的事，你会不会原谅我啊，我要是有一节课没来上课，你会不会还像星期天晚上那样出去找我啊？”

    我还能记住当时我的回答“无论你做了什么，我肯定会原谅你，假如你不告诉我你去哪里，我肯定会担心，不会如此安稳的坐着。”我也不知道这样说好不好，但这确实是我心里所想的。

    高中对我们的回忆太多了，校园里的每一个角落都会让我想起很多往事，可能是那段时光太可贵了吧。记得她把长发剪成沙宣时，刺激的她差点哭了出来。她还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我把辫子剪了，你还会喜欢我吗？”我们一起过圣诞节，她还给我做了一个圣诞树，树上有一个盒子，里面装着写着字的星星，大多数都是“损”我的话。我们还一起共同过生日，记得每次生日她把蛋糕抹的我全脸都是，她却哈哈大笑。过生日时，她都是给我买衣服，她说过她不会给我买精品，她也不喜欢精品，所以每次她生日时，我也会给他买衣服。2008年那年从北京回来，给她带回了一身衣服，不知道什么原因不适合她，她也没穿过。后来听我同学说那身衣服她都舍不得送人。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应该不会留了吧。

    她有一个很漂亮的笔记本，我每次看见她写时她都神神秘秘的不让我看，我也不再强求看。但是有一次星期天，我和同学提前一天来到学校，晚自习没事就去了教室。闲着没事就坐到她的座位上玩，本想看看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呢，结果就看见了那本笔记本，很大的好奇心让我打开了。里面的内容让我原本挺开心的心情一下变得糟糕起来，我以为她会记录着我们的点点滴滴，没想到会这么令我震惊。上面写的是很多关于那个“他”的事情，当时我真的很恼火，看了几页合上书就和同学出去玩去了。这次我有点真生气了，连着两天吧，我都没有理过她。后来她也知道我曾看过她那笔记本了，她给我写纸条说中午与我谈谈。那天中午是我这一生都不会忘记的。窗外的寒风刮得很大，穿着羽绒服都能刺透。我们就走在一个无人的实验楼上。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她那灿烂的笑，心里的气就一下子烟消云散了。还是她先开的口：“怎么？大白痴，还郁闷着呢？”我眼神望去窗外长出了一口气说：“没有啊”“好了，好了我就在你面前了，有什么郁闷的就说嘛？你看你那表情跟快哭似的。”从来就没遇到过这种事的我真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说你与他的事吧？”她望着我：“他是我初中很好的同学，当时在初中我们关系很好，在高一开学时，他曾追过我，当时是与他处过一段日子，后来就散了。”我没敢看她的眼睛：“那你还很喜欢他了？我看那本子上写了关于很多他的事嘛。”“那些都是过去写的，我们好久都不联系了”说到这她低下了头，眼睛已经湿润了。我一下子把她拥入怀中“我不允许你哭，你哭我的罪过就大了，你到底喜欢我，还是喜欢他？”“我喜欢的人是你，是你这个大白痴，我要和你在一起！”她紧紧靠着我的肩膀，就这样我紧紧拥抱着她，那时我就感觉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多么的希望时间就停留在那一刻。“唉！白痴，想要我的初吻吗？”我笑着。“不想”，她摇着头。“不要不行了”趁她不注意，我吻了她，可以说我们两个人都傻了，傻傻地在那站着。傻傻的在那僵持了许久。外面寒风凛冽，但此时的心相信都是暖的。

    时间是不会停留而是向前奔跑着，看着别的同学在为高考忙碌着。也就我们这些“想开”的人在后面虚度。晚自习同学们都为高考冲刺着，有一种很压抑的气氛。我叫她逃课去操场转转，因为高中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就没想到会这么倒霉，刚一下楼到操场，就有两个人冲我俩来了。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同学们和我开玩笑，我还向前走了两步“迎接”，离近一看完蛋了是校纪委的。这样一来我们的距离就又近了，我一看跑是跑不掉了，只能任人“宰割”了。我还想拖一拖，看一看看能不能放过她。要是班主任知道了这事，我顶多就是多挨几下，（反正不差这一次了）。而她一个女生不知道被老班子怎么说呢。结果不论我怎么说还是把我们的名字记了下来。而我俩就只能等待明天的灾难，这一次又是我的主意害了她。

    第二天，班主任一天都没有正眼瞧我一下，我随时都做着迎接班主任猛烈攻击的准备。好巧的是，那天正好是我的生日，好难熬的一天啊。他把我们晾了一天，到了晚自习终于来了。我们老班是出了名的“阴”。他把我俩一个一个的先后叫出去训，而且还不在一个地方。跟我更是发了疯连打带骂。使用了他这辈子全用过的“好词”。他揍我，我倒不怕，何况他揍我又不是一次了，他说的话我也就左耳听了右耳就出来了。而她好像被老班子训得很厉害，一直低着头，似乎还在哭泣。当时我就感觉自己的一时冲动特对不住她，让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等老师的火发完后，把我们叫到一起商量怎么办，最让我感动的是她居然允许自己回家思过了一周，我却恳求班主任别让我回家。我知道快高考了，她不想耽误我学习，她又何曾知道她万一回家了，我又怎么能学的进去呢。我当时就给否定了，我怎么能让她自己承受这一切。没想到她说出这话，就遭到班主任严厉的指责。就她这句话，即使再让我挨班主任更多的拳打脚踢，我也会很高兴。因为我知道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她依然是爱着我的。那天折腾了一晚上，最后班主任给我们讲大道理，灌思想，做出给我们的处罚时回家反省两天，回来写份检讨。她离家近就回家了，而我就在宿舍待了两天。晚上我无聊了就去曾经在高一宿舍时很照顾我们的宿舍大爷那，他给我讲述了许多他的事情，令我感慨了许久。两天后，我就不用整天待在宿舍里了，她也从家回来了，中午看见了她。“怎么样，白痴？在家还好吧？你回家如实交代了吗？”，我问她。她笑了一下，“哪敢啊？没事，我就说身体不舒服，想回家呆两天，没敢说真事，我要是说了，我妈还不得吃了我。”这件事我俩交上检讨之后，班主任就没有再提。毕竟快毕业了，他也不想最后给同学们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吧。以后我们还是该怎么样怎么样，班主任也见过我们在一起，他又能怎么样呢。只能装什么也没看见吧！

    眼看离高考倒计时越来越近了。我们都感觉到离别也越来越近了。班里同学们都照大头贴，都希望互相留下自己最美的一面。她也提出我们一起去照个大头贴，其实我还真挺害怕那“里头”的。那么点的镜头把我们装进去还真不容易，开始我都不知道怎么照，都是她教我怎么摆姿势什么的。当我把她抱在怀里看见她甜蜜的笑时，那时的我是多么希望能够和他永远在一起，那也是我们在一起唯一单独照过的照片，她把这些照片都贴在她那笔记本里。希望无论以后如何，不要忘了曾经有一个男生陪你走过一段路程。

    她的性格很直爽，她要是有什么不愉快，不高兴的事肯定憋不住，每次都向我发一大堆的牢骚。我见她哭过，那次我第一次见她哭，我问她怎么了，她说想家了，想爸爸妈妈了，我总感觉不是。她肯定受了什么委屈又不想对我说，我也没再追问。我一直觉得她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就这样让我更加小心的呵护她。但有一次我的行为彻底把她惹急了，连着三天都没理我，我们每次吵架都是不理对方。但是这一次时间有点太长了。她对别人还是嘻嘻哈哈，就是不理我不看我一看。到了最后还是我写纸条道歉，这么长时间了，我内容我也记不清了，但是她给我回的纸条，我却记得很清楚，把她心里所有的不愉快都说了，那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她发那么大的火，下课后，我拉着她去操场，我看她对我嬉皮笑脸的，一场暴风雨终于过去了，这也是高中我们最后一次的不愉快。

    马上就要高考了，就要离开这个有许多美好回忆的学校了，说实话，我们在一起吃饭的时候都不多了，我不想和其他情侣一样整天黏在一起，何况我还有很多兄弟。但是在这最后一段时间里，我想多留给她一些回忆。我们都知道高考结束后，一切可能都不像我们所想的那样。每天晚上下课后。我们都会牵手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我送她到宿舍门口，然后我再回宿舍。“我愿变成童话里你爱的那个天使，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那时我们都是《童话》里的主人公，沉醉于童话中的我们想象着未来。

    高考成绩下来后，她第一时间通知了我，当时我在上海和我姐夫一起工作，她还是常向我发牢骚，说她在家闷得难受，老和妈妈赌气。我只能安慰她要体谅当父母的。她又何尝知道在外面工作的辛苦呢，那种起早贪黑，汗水浃背的日子她怎么会知道。在上海待了40天等到了填志愿，回学校填报志愿的时候，我们班全来了。结果我们两个人就分别报了不同的学校。我和几个哥们来了东营，而她选择了一个医学院。记得他曾经说过：“她的爱好是服装设计，学医当护士应该是他父母给她选的吧。”当时我们报了不同的学校，我都没想过和她分手。

    9月份开学的日子到了，我们走在各自的校园，接触的都是新鲜的人和物。每天晚上都是在彼此的电话或短信下进入梦乡。很多同学都说异地恋不好保持，我就尽最大努力小心的呵护这份感情。就在她大学第一个生日的时候，我却在另一个城市，不能陪她一起庆祝了。正当我绞尽脑汁想给她什么礼物时，室友们给我出了一个主意，就是用20个不同号码的手机，给她发从一岁到20岁的生日祝福，我感觉这主意挺好，就采用了。但没想到她回老家了，在老家那手机卡不能用，结果一条也没收到。我也没和她说这件事，毕竟他没接收到。她在大学参加了社团，可能那段时间比较忙吧，我发短信不是不回就是好久才回。久而久之我也渐渐的减少了和她联系的时间，甚至不联系了。大学第一年，高中聚会我们都去了，我本想找机会和他谈一谈，毕竟两个人是有矛盾的。同学们都半年没见了，都凑在一起谈得很高兴，我见她身边一直有很多人，我也就没找她谈，我也预感我们不会长久了。2010年2月1日聚会回家没有几天，她发来一条短信，她提出了分手。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心还是猛的疼了一下，我没有挽留，因为我知道，我们面临的困难很大。就是没想到三年的感情就在这半年里结束了。也许我还没有“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伟大情怀吧。

    到现在都已经过去三年了，三年里我没有再谈过恋爱，感情这东西说放下不是一时的事。我也曾试过再和她联系，可能是缘分尽了吧。现在我们都已经毕业了，都有了自己的工作，都在为自己能否在这社会上立足而奋斗着。那时的青春只能成为我们向前的动力。

    是同学之间的友情，还是懵懂的恋情？似是而非，糊里糊涂，总之三年的学习结束了，许多同学所谓的初恋也没了，不合时宜的爱情之花，大多只能作为美丽的回忆。

    ——《记忆在梦中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