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家人15
晚上送走了客人们，吉尔开始坐在一旁翻看警官送来的资料，而玛奇就靠在他旁边看他翻，但又完全没看内容。
“啊——，压力好大！”玛奇突然大声说话，让吉尔一瞬间抬起了头：“突然一个两个的说‘知道结果之后记得告诉我一声啊’什么的，这要这神父真是凶手，我把他上交国家的话，老头会不会找我算账？然后让我包两人的差事？”
“……”
“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吧喂！”玛奇义愤填膺，一回头，吉尔正冲她翻白眼：“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我说的没道理？”
“你说的对，就是太吵了。”吉尔说完，视线重新回到手中。
“哼！”玛奇顺势往他抬起的双臂上一倒，然后被一个松开下滑，人跟资料一起落到了地上。她瞬间爬起，捡起资料重新往吉尔手里一放：“你说精神失常这种事有可能过段时间之后自己给忘了么？就像是，呃，明明是他干的，但是他下意识认为的弟弟干的，然后时间久了就当真了？”
“这还要问？”吉尔看着她，刚拿到手上的资料放到了腿上。
“我知道可能，我这不是跟我尊敬的老师商讨一下。”玛奇就那么坐在了刚才落地的位置仰视吉尔：“就是觉得这两年我来的次数也不少了，但是那家伙完全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来。还有刚才那个不也说么，”她手指敲了敲资料：“他还在警局的那些年他也完全没犯过别的事，都疯了那一次了，后面再也没发作过也太奇怪了。”
“所以呢？”
“所以到底哪边才是他干的，我有点头疼！”
“反正你就认定他肯定干了什么。”
“那必须的！”玛奇反正认定了他绝对不是好人，她说着爬起来坐回吉尔边上：“调查资料里有什么发现没？”
“你不吵我我就看完了。”
“好吧好吧。”玛奇转身倒了下去。
侦探对弟弟的调查从头起步，玛奇也没闲着，直奔教堂让神父讲了一遍他弟弟的成长过程。这么做的目的除了与侦探那边的调查结果做对比之外，她也想看看神父在讲述这些时候的精神状态究竟有没有问题。
“他最开始对小动物动手大概是四五岁的时候吧。”神父回忆着过去：“后来越来越严重，然后就关在了家里，也就没出去读书。啊，这么想起来，好像他那之后再也没出过门了。”他的表情突然复杂，不知是不是对弟弟有了一丝同情。
“那就没有生病之类的时候？”
“家里的私人医生会上门的。”
“那你还记得医生的名字么？或者哪里能找到他？”
“名字记得，至于能不能找到他……”神父犹豫着，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当时好像有一次他疯起来伤到了医生，之后再有什么事就基本由我们转达了。其实他的身体一直很好，精神方面的治疗没有太多效果，基本只是在定时服药……”
“所以想找到其他见过他的人基本没可能咯？”玛奇持续观察着神父的表情。
“差不多是这样。”神父点点头，说出一个名字：“医生的名字我也只是记得，毕竟已经那么多年了，说不定早已经……”
“没关系，那就这样吧，我再想想。”玛奇觉得不会再有新的结论，干脆的起身离开。
反正不赶着回家，侦探就跟玛奇约好每晚收工之前来报告当天情况。
“出生报告上的那家医院现在已经重建了，好在有些年纪大了医护对这件事还有印象。”侦探说着今天的进展：“但是他们的印象也是对案子，至于弟弟当年在那边出生之后的情况完全没人记得了。这条路恐怕很难走得通，我现在把目标转向他家当年的私人医生的家人，实在不行的话就只能抓紧时间出个差了，看看他们会不会记得点什么。”
“已经确定他家住的地方了？……等等，你说他家人？那个医生呢？”
“他早就过世了啊，在那个案子发生更久之前的时候。”
“啊？你说之前？”玛奇有些发愣，“那更久之前是多久？”
“三年之前。”侦探说道：“具体原因不太清楚，但是听说那之前因为弟弟的情况这位医生基本都是常住在他家里的，所以我怀疑他的死亡会不会也跟弟弟有关系。不过当时他的家人好像也没提出什么疑问，所以也可能是我想多了。”
“这么说的话确实是去问一下比较好。”玛奇皱起眉头抛出神父告诉她的名字：“那这个医生你知道吗？”
“知道。”虽然不知理由，但侦探答得干脆：“不过你们想找他的话也不可能了，他前阵子也已经过世了。”
“原因呢？”
“他从一群疯子手里救下了一个小男孩自己受了重伤，后来也没撑多久。”侦探口气遗憾：“当时几乎每张报纸上都能看的他的名字，大家都说他是个英雄。虽然我还没有孩子，不过我也那么认为。……这件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不，我想没有。只是突然听说那个人，在想会不会刚好是当年的医生。”玛奇双手手背压住眼睛揉了揉，就那么闭着眼睛躺下去把小臂盖在了眼睛上：“你说的那个医生的家人住得远么？”
“还好，不过明天一早出发的话，晚上可能来不及赶回来。”
“那你自由发挥吧，回来再说。”
“好。”这位完全因为兴趣而工作的侦探点头起身，没有提任何预支费用的事就离开了。
玛奇躺在那里没抬头，突然猛地坐了起来：“宝贝儿，我觉得这问题很大。”她看向吉尔：“我得问问老头，他到底是想不想留这个神父。万一搞错方向真把人给他搞没了我可不想背这个锅！”说完，她在吉尔的点头默许中给了他一个轻柔的拥抱，然后离开。最终也不忘在出门之前回头高呼一句：“我马上就回来！等我吃宵夜啊！”
“啊——，压力好大！”玛奇突然大声说话，让吉尔一瞬间抬起了头：“突然一个两个的说‘知道结果之后记得告诉我一声啊’什么的，这要这神父真是凶手，我把他上交国家的话，老头会不会找我算账？然后让我包两人的差事？”
“……”
“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吧喂！”玛奇义愤填膺，一回头，吉尔正冲她翻白眼：“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我说的没道理？”
“你说的对，就是太吵了。”吉尔说完，视线重新回到手中。
“哼！”玛奇顺势往他抬起的双臂上一倒，然后被一个松开下滑，人跟资料一起落到了地上。她瞬间爬起，捡起资料重新往吉尔手里一放：“你说精神失常这种事有可能过段时间之后自己给忘了么？就像是，呃，明明是他干的，但是他下意识认为的弟弟干的，然后时间久了就当真了？”
“这还要问？”吉尔看着她，刚拿到手上的资料放到了腿上。
“我知道可能，我这不是跟我尊敬的老师商讨一下。”玛奇就那么坐在了刚才落地的位置仰视吉尔：“就是觉得这两年我来的次数也不少了，但是那家伙完全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来。还有刚才那个不也说么，”她手指敲了敲资料：“他还在警局的那些年他也完全没犯过别的事，都疯了那一次了，后面再也没发作过也太奇怪了。”
“所以呢？”
“所以到底哪边才是他干的，我有点头疼！”
“反正你就认定他肯定干了什么。”
“那必须的！”玛奇反正认定了他绝对不是好人，她说着爬起来坐回吉尔边上：“调查资料里有什么发现没？”
“你不吵我我就看完了。”
“好吧好吧。”玛奇转身倒了下去。
侦探对弟弟的调查从头起步，玛奇也没闲着，直奔教堂让神父讲了一遍他弟弟的成长过程。这么做的目的除了与侦探那边的调查结果做对比之外，她也想看看神父在讲述这些时候的精神状态究竟有没有问题。
“他最开始对小动物动手大概是四五岁的时候吧。”神父回忆着过去：“后来越来越严重，然后就关在了家里，也就没出去读书。啊，这么想起来，好像他那之后再也没出过门了。”他的表情突然复杂，不知是不是对弟弟有了一丝同情。
“那就没有生病之类的时候？”
“家里的私人医生会上门的。”
“那你还记得医生的名字么？或者哪里能找到他？”
“名字记得，至于能不能找到他……”神父犹豫着，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当时好像有一次他疯起来伤到了医生，之后再有什么事就基本由我们转达了。其实他的身体一直很好，精神方面的治疗没有太多效果，基本只是在定时服药……”
“所以想找到其他见过他的人基本没可能咯？”玛奇持续观察着神父的表情。
“差不多是这样。”神父点点头，说出一个名字：“医生的名字我也只是记得，毕竟已经那么多年了，说不定早已经……”
“没关系，那就这样吧，我再想想。”玛奇觉得不会再有新的结论，干脆的起身离开。
反正不赶着回家，侦探就跟玛奇约好每晚收工之前来报告当天情况。
“出生报告上的那家医院现在已经重建了，好在有些年纪大了医护对这件事还有印象。”侦探说着今天的进展：“但是他们的印象也是对案子，至于弟弟当年在那边出生之后的情况完全没人记得了。这条路恐怕很难走得通，我现在把目标转向他家当年的私人医生的家人，实在不行的话就只能抓紧时间出个差了，看看他们会不会记得点什么。”
“已经确定他家住的地方了？……等等，你说他家人？那个医生呢？”
“他早就过世了啊，在那个案子发生更久之前的时候。”
“啊？你说之前？”玛奇有些发愣，“那更久之前是多久？”
“三年之前。”侦探说道：“具体原因不太清楚，但是听说那之前因为弟弟的情况这位医生基本都是常住在他家里的，所以我怀疑他的死亡会不会也跟弟弟有关系。不过当时他的家人好像也没提出什么疑问，所以也可能是我想多了。”
“这么说的话确实是去问一下比较好。”玛奇皱起眉头抛出神父告诉她的名字：“那这个医生你知道吗？”
“知道。”虽然不知理由，但侦探答得干脆：“不过你们想找他的话也不可能了，他前阵子也已经过世了。”
“原因呢？”
“他从一群疯子手里救下了一个小男孩自己受了重伤，后来也没撑多久。”侦探口气遗憾：“当时几乎每张报纸上都能看的他的名字，大家都说他是个英雄。虽然我还没有孩子，不过我也那么认为。……这件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不，我想没有。只是突然听说那个人，在想会不会刚好是当年的医生。”玛奇双手手背压住眼睛揉了揉，就那么闭着眼睛躺下去把小臂盖在了眼睛上：“你说的那个医生的家人住得远么？”
“还好，不过明天一早出发的话，晚上可能来不及赶回来。”
“那你自由发挥吧，回来再说。”
“好。”这位完全因为兴趣而工作的侦探点头起身，没有提任何预支费用的事就离开了。
玛奇躺在那里没抬头，突然猛地坐了起来：“宝贝儿，我觉得这问题很大。”她看向吉尔：“我得问问老头，他到底是想不想留这个神父。万一搞错方向真把人给他搞没了我可不想背这个锅！”说完，她在吉尔的点头默许中给了他一个轻柔的拥抱，然后离开。最终也不忘在出门之前回头高呼一句：“我马上就回来！等我吃宵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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