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毒16
“我了解了情况之后就决定让他诈死，这样至少房子能在交易之前先转到我这个‘继承人’名下。但是地下室的财产对那个商人的诱惑力太大了，每天都跑去劝说我这个对地下财产不知情的继承人把那里卖给他，甚至让他太太特地在附近盯着我的情况。最离谱的是他们报出的房子价格比之前高出一倍。”
玛奇笑出了声，但并没有插话，听着他继续说了下去。
“当时我还在考虑怎么把他们干的事爆出来，没想到他们自己忍不住开始对我下手了。”
“还是下毒？”提到用毒的问题，玛奇还是比较谨慎的。
“对。不过我对他们一直有防备，所以反击根本没难度。”他回答着从口袋掏出一个小瓶：“我当时有留了一瓶，想找人研究解药，可惜一直没人成功。”
“能给我吗？”
“可以。”他没有犹豫，见玛奇躺着没动就直接把瓶子放到了眼前的桌上：“我也不知道他们从哪来搞到的这个，不过从他们家里倒是找到不少。既然他们这么喜欢用这个，我就让他们也好好体验了一下，然后把人埋在了他们喜欢的地下室。”
“嗯，”玛奇笑着看了他一眼：“然后你的伪装好像还挺成功？”
“只要少接触他那些同事，其他都不是问题。”他继续了下去：“本来我想把地下室整个浇灌填死，就当做这房子里没有地下的房间，但是工程量毕竟还是大了点，而且还要找治疗的可能性，进程也就拖得很慢，然后就碰到了后来租了房子的那两个人。”
“不过那两个确实守信，我也就暂时没管那边，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治病救人上。时间越来越紧迫，虽然这样可能很容易引人怀疑，不过我也只能放弃继续伪装成那个人了。”一年来的辛苦还是给他带来了不少的变化，无意间皱起的眉头也在额头上扭曲出了操劳的痕迹。
“但是租期结束都没管房子，那也太大意了点。”
“那时候突然病危，没时间去关注别的事了。”他深深吐了口气：“反正干都干了，我自认为被抓也是迟早的事，只希望在那之前能找到治疗方案吧。”
“但是啊，”玛奇翻身坐了起来：“我也说过他没救了，你真的认为这么拖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吗？他现在一天都清醒不了多少时间了吧。”
“是……但是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这么说的话，你这么费劲算不算是在自我满足？”玛奇抬起手指向他：“那么多事你都做了，他死了留下你一个人的话……你后悔了么？”
“没有！”他被成功挑衅了：“他曾经救过我，不管怎么样，我想让他活下去！”
“那不还是自我满足嘛，都没征求人家的意见。”玛奇挪了下位置坐到吉尔腿上，搂住他的脖子看着他：“不过这么做也没什么不对就是了。但是你被抓之后，他这样无依无靠的话，不也一样活不下去嘛。我们只是接收病人负责救治，可不负责给他养老送终哦。”
“我知道，我只是……”他总觉得自己考虑了很多也安排了很多，但在与玛奇的对话中却又觉得自己还什么都没准备好。
“算了。”玛奇从不纠结麻烦的问题，事情的全貌已经清晰的摆在眼前，但她却关注其了其他的问题：“我想知道，你说的有名的医生是谁？这一年来，你们都在他那里治疗吗？有没有看过其他医生？”
“一直是在同一个医生那边的，他跟你的说法一样，说只能延续但没法治愈。”
玛奇看向吉尔，吉尔点头回应，表示对他提到的医生名字很清楚。玛奇也轻点了下头：“那位医生他一直都这么说？”
“是。”
“那现在为什么离开那边了？上次的病危他没办法了？”
“他说活不了几天了，但是两位上次给的药剂似乎很有效果。”他的眼中充满了希望和期待。
“但是我也说了他没救了啊。”玛奇摆摆手打散他的视线：“我只能说很遗憾，你们没在一年前找到我们。”
“你是说！……”一股懊恼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低头抱住自己的脑袋，用力的敲了几下。
“我说的只是一种可能性，毕竟我们也没见到他一年前到底什么情况。”玛奇走到桌边拿起了他放在那里的瓶子：“不管怎么样，我很高兴你来之前做好了心理准备，我觉得，他们应该快要查到你了，就算我们这边什么都不说的情况下。”她手指摩挲着瓶壁回去坐下：“嗯，说不定还会有些新发现？”
“新发现是指？”
“到时候就知道了，我这不就随便一猜。”玛奇对着他晃了晃手里的瓶子：“这东西的来源，不搞清楚可不太好。”
“如果真能找到，我大概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就可以安心被抓服刑了？”玛奇笑着把瓶子塞进吉尔口袋：“你之后有事没事也时不时地来一趟吧，毕竟这也不是来一趟就算结束的事啊。”
“好。”他舒了口气，长久以来的压力似乎减轻了不少：“我明晚再来。”
对玛奇来说，住在诊所的唯一好处大概就是离夏利的侦探社更近了。她的清晨突袭甚至可以轻松悠闲地走出门，散步一般走上楼，然后把路上省下来的全部力气用在踢门的那一脚上。
“……玛奇小姐，门会坏的。”夏利的睡意已经消散的干干净净了。
“没关系，我赔得起。”
“那，玛奇小姐有什么重要发现要告诉我吗？”
“啊？不是应该是你们太久没理我，我来打听打听进展吗？”
“但是玛奇小姐每次来突袭，带来的消息都比我查到的多。”夏利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
“哪有那种事！”玛奇坚决否认，翻身坐上了墙角的矮桌：“小玛莎说你在医生身上找线索呢，到底抓到有用的人没？”
“就算有也不能说是抓到啊。”夏利咬文嚼字，玛奇伸脚做出踢他的动作，但毕竟相隔够远，也就只是摆个姿势的程度。
“算了！别浪费时间了！”玛奇勉为其难的从口袋掏出一页折起来的纸在他面前晃了晃：“来交换一下调查成果吧？”
玛奇笑出了声，但并没有插话，听着他继续说了下去。
“当时我还在考虑怎么把他们干的事爆出来，没想到他们自己忍不住开始对我下手了。”
“还是下毒？”提到用毒的问题，玛奇还是比较谨慎的。
“对。不过我对他们一直有防备，所以反击根本没难度。”他回答着从口袋掏出一个小瓶：“我当时有留了一瓶，想找人研究解药，可惜一直没人成功。”
“能给我吗？”
“可以。”他没有犹豫，见玛奇躺着没动就直接把瓶子放到了眼前的桌上：“我也不知道他们从哪来搞到的这个，不过从他们家里倒是找到不少。既然他们这么喜欢用这个，我就让他们也好好体验了一下，然后把人埋在了他们喜欢的地下室。”
“嗯，”玛奇笑着看了他一眼：“然后你的伪装好像还挺成功？”
“只要少接触他那些同事，其他都不是问题。”他继续了下去：“本来我想把地下室整个浇灌填死，就当做这房子里没有地下的房间，但是工程量毕竟还是大了点，而且还要找治疗的可能性，进程也就拖得很慢，然后就碰到了后来租了房子的那两个人。”
“不过那两个确实守信，我也就暂时没管那边，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治病救人上。时间越来越紧迫，虽然这样可能很容易引人怀疑，不过我也只能放弃继续伪装成那个人了。”一年来的辛苦还是给他带来了不少的变化，无意间皱起的眉头也在额头上扭曲出了操劳的痕迹。
“但是租期结束都没管房子，那也太大意了点。”
“那时候突然病危，没时间去关注别的事了。”他深深吐了口气：“反正干都干了，我自认为被抓也是迟早的事，只希望在那之前能找到治疗方案吧。”
“但是啊，”玛奇翻身坐了起来：“我也说过他没救了，你真的认为这么拖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吗？他现在一天都清醒不了多少时间了吧。”
“是……但是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这么说的话，你这么费劲算不算是在自我满足？”玛奇抬起手指向他：“那么多事你都做了，他死了留下你一个人的话……你后悔了么？”
“没有！”他被成功挑衅了：“他曾经救过我，不管怎么样，我想让他活下去！”
“那不还是自我满足嘛，都没征求人家的意见。”玛奇挪了下位置坐到吉尔腿上，搂住他的脖子看着他：“不过这么做也没什么不对就是了。但是你被抓之后，他这样无依无靠的话，不也一样活不下去嘛。我们只是接收病人负责救治，可不负责给他养老送终哦。”
“我知道，我只是……”他总觉得自己考虑了很多也安排了很多，但在与玛奇的对话中却又觉得自己还什么都没准备好。
“算了。”玛奇从不纠结麻烦的问题，事情的全貌已经清晰的摆在眼前，但她却关注其了其他的问题：“我想知道，你说的有名的医生是谁？这一年来，你们都在他那里治疗吗？有没有看过其他医生？”
“一直是在同一个医生那边的，他跟你的说法一样，说只能延续但没法治愈。”
玛奇看向吉尔，吉尔点头回应，表示对他提到的医生名字很清楚。玛奇也轻点了下头：“那位医生他一直都这么说？”
“是。”
“那现在为什么离开那边了？上次的病危他没办法了？”
“他说活不了几天了，但是两位上次给的药剂似乎很有效果。”他的眼中充满了希望和期待。
“但是我也说了他没救了啊。”玛奇摆摆手打散他的视线：“我只能说很遗憾，你们没在一年前找到我们。”
“你是说！……”一股懊恼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低头抱住自己的脑袋，用力的敲了几下。
“我说的只是一种可能性，毕竟我们也没见到他一年前到底什么情况。”玛奇走到桌边拿起了他放在那里的瓶子：“不管怎么样，我很高兴你来之前做好了心理准备，我觉得，他们应该快要查到你了，就算我们这边什么都不说的情况下。”她手指摩挲着瓶壁回去坐下：“嗯，说不定还会有些新发现？”
“新发现是指？”
“到时候就知道了，我这不就随便一猜。”玛奇对着他晃了晃手里的瓶子：“这东西的来源，不搞清楚可不太好。”
“如果真能找到，我大概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就可以安心被抓服刑了？”玛奇笑着把瓶子塞进吉尔口袋：“你之后有事没事也时不时地来一趟吧，毕竟这也不是来一趟就算结束的事啊。”
“好。”他舒了口气，长久以来的压力似乎减轻了不少：“我明晚再来。”
对玛奇来说，住在诊所的唯一好处大概就是离夏利的侦探社更近了。她的清晨突袭甚至可以轻松悠闲地走出门，散步一般走上楼，然后把路上省下来的全部力气用在踢门的那一脚上。
“……玛奇小姐，门会坏的。”夏利的睡意已经消散的干干净净了。
“没关系，我赔得起。”
“那，玛奇小姐有什么重要发现要告诉我吗？”
“啊？不是应该是你们太久没理我，我来打听打听进展吗？”
“但是玛奇小姐每次来突袭，带来的消息都比我查到的多。”夏利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
“哪有那种事！”玛奇坚决否认，翻身坐上了墙角的矮桌：“小玛莎说你在医生身上找线索呢，到底抓到有用的人没？”
“就算有也不能说是抓到啊。”夏利咬文嚼字，玛奇伸脚做出踢他的动作，但毕竟相隔够远，也就只是摆个姿势的程度。
“算了！别浪费时间了！”玛奇勉为其难的从口袋掏出一页折起来的纸在他面前晃了晃：“来交换一下调查成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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