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宴会宾客已经落座，太子殿下与褚萧牧正在闲聊着近日朝中之事，虽然太子殿下一直在说但褚萧牧并未有过多反应，而是一边喝着茶偶尔回答一句，看着她出现在身后，太子殿下眼中有着一抹不明情绪，她想他两还真是同胞兄弟，不喜欢自己的样子都如出一辙。
陛下落座后众人便安静了下来，陛下简单寒暄了几句特意推荐了宫中的桂花酒后午宴才开始，深吸一口气她慢慢蹲下来替褚萧牧整理着餐具，宫女们还在上着菜，看着来人将酒壶放到桌旁她缓缓替他斟了一杯，看着褚萧牧端起杯子正要饮下的时候她立刻出声阻止道“殿下且慢，这酒有问题！”
她的声音不大，但足以引起周围人的注意，褚萧牧将酒放在桌上冷冷看着她，她知道接下来会有一连串的解释，于是便立刻跪倒在地解释“刚刚陛下说这酒是从宫中带出的桂花酒，奴婢刚刚倒酒时只觉得这酒味道清淡，不似桂花酒的清香！”
听她说完褚萧牧仍然不发一言，倒是一旁的太子殿下立刻让人过来查看，来人查验后也立刻跪倒在地低声回道“这酒确有问题！”
先是太子受伤再是六殿下酒中下药，陛下看了十分震怒，命令严查然后拂袖而去，等众人离开后褚萧牧才慢慢站了起来，他很淡然，仿佛这样的事情很稀疏平常一般。
回到营帐褚萧牧才看着她问话道“你怎么知道酒有问题？仅仅因为你所谓的桂花香？”
看着褚萧牧冷漠的神情她立刻跪下解释“其实不是，奴婢只是觉得上酒的时候按照顺序那个宫娥原本应该将酒交给一旁的五殿下，但是她却直接交给了你，而且神情似乎也有些紧张！”
褚萧牧浅笑“你观察得很仔细！”
她并未将他的话当做是褒奖，而是低声回道“在西梅园多年，察言观色不就是做奴婢擅长的吗？”
她的话并不能让人信服，但褚萧牧难得浅浅一笑道“你先下去吧！”
匆匆走出营帐便看见一身便装的裘锋走了进去，她就知道，像这样的围猎他必定会将裘锋带在身旁，裘锋医术了得，所以不能确保一击致命她又怎敢掉以轻心，无论褚萧牧信与不信，至少这次以后他应该不会处处针对她。
裘锋看着褚萧牧哈哈一笑，缓缓走过去坐在他的书案上拍了拍他的肩膀庆幸的说道“你还是命大！”
褚萧牧并不以为然“那酒真有这么毒？”
“酒倒是不算毒，但若同时实用川芎那一定会一命呜呼！”说完他瞪着眼看着褚萧牧“你真应该感谢清儿，不然你这会估计已经命丧黄泉了！”
“是吗？”褚萧牧依旧是淡淡的语气。
裘锋点头“不过居然有人敢在陛下面前毒杀你，这件事情可非同小可！”
孤月进来时褚萧牧正在翻着书卷，神情冷然，淡定得让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殿下！”
“怎么样？”
“下毒的几人已经被逮捕，太子殿下正在审讯！”孤月说完停顿了片刻继续道“初步确定是因为周于怀的案子引发的！”
“周于怀？”褚萧牧听完冷冷咧嘴一笑。
“当年周于怀在湖阳县欺压百姓，私吞官粮被殿下处决，想必他家人对此事耿耿于怀！”孤月说着心中不免有些愤恨，像周于怀这样的人罪有应得，竟然还有人替他鸣不平！
褚萧牧冷漠的样子不免让人心惊，只见他眼神犀利的不屑道“死有余辜！”
围猎场的气氛好像因为午宴的事情有些异常，所以刚入夜便十分安静，简单梳洗后她刚准备就寝就听见门外裘锋的声音。
走出营帐看见他，裘锋暖暖一笑“你打扮成这样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浅浅一笑，对于裘锋的善意她还是十分感激，于是低声道“这是殿下的吩咐！”
裘锋点头了然于心，这应该是褚萧牧围猎第一次带女眷在身边，这举动连他都觉得惊奇。
夜色渐浓，简单寒暄后两人才分别。
第二日猎场仿佛又一切如初，昨日的事情仿佛是一场没有留下痕迹的闹剧，没有昨日的阴霾，一众皇子与世家子弟已经出猎，剩下的女眷在猎场等待结果，不起眼的角落处她看了看远处的乌达纳公主，她笑得很纯真，被保护得好的人果然才会享有天真，尽管如今的乌达纳伤痕累累，但她还是那般快乐，赫连清欢对东渝的一切似乎格外好奇，一整个上午身边嬷嬷都在给她讲解这里的一切事务。
不知何时零星已经来到她的身边，顺着她的眼神看去她低声问道“你认识肃王妃？”
回过神她轻轻摇了摇头“怎么会认识，只是听说王妃是乌达纳的明珠，在异乡看见了觉得格外亲切！”
零星点了点头，同为乌达纳人，这种感情可以理解，平日里她很少与零星交流，于是看着她低声问道“大人没有和殿下一同前去？”虽说零星是女儿身，但是她的身手了得。
“殿下身手了得，连孤月他都不让跟！”虽然她说得很平淡，但不难看出她神情间对于褚萧牧的崇拜，顾清妙不懂像褚萧牧这样的人身边为何会有这么一些愚忠的人。
众人回场褚萧牧满载而归，陛下看着一群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身子骨似乎也硬朗了许多，眉开眼笑的为胜出者给了赏赐，回到营帐她为褚萧牧准备了热茶，刚进帐只见他正在更换衣衫，她立刻停住脚步。
褚萧牧看着她并未停下手上的动作，而是慢慢的穿上内衬坐到一旁的床上微微抬眸带着几分邪气的看着她“汤浴都伺候的人这时候知道避讳！”
微微红脸她才缓缓走了进去，将茶水递给他“殿下，请用茶！”
顾清妙不喜过多言语，所以很多时候褚萧牧若不说话两人便会一直沉默，几口热茶下肚褚萧牧突然说道“本王突然发现你懂的东西很多，不像一个寻常的乌达纳牧民！”
“是吗？”她说得很随意，话刚出口连她自己都被惊呆了，于是连忙跪下道“殿下恕罪，奴婢失言了！”
褚萧牧看着埋头跪下的人突然幼稚的撮了撮她的帽檐，慢慢抬起她的面容看着询问道“骑马、射箭、古琴、舞蹈以及文识，你让本王很惊奇！”
微微心惊她轻轻舔了舔唇角“奴婢只是略懂一二！”此刻顾清妙才恍惚惊觉，为了拉近与他的关系自己或许太过锋芒，褚萧牧太过精明，她以后做事还得小心一些。
春猎以褚萧牧大获全胜而收场，回到恒王府她又开始了与往常一般的事务，这几日府中事务不多，所以她与洺香倒也难得清闲，这日她刚从杂役房回来，平日里热络的小羽便拦住了她的去路。
小羽看了看四周的情况，笑着说道“听说清儿姑娘精通音律，我有一首曲子，不知姑娘能不能帮忙看看？”
看着小羽的神情她轻轻点了点头，两人回到院中，小羽立刻关上房门。
知道来者不善，她冷声道“你有什么事情？”
小羽笑着“没什么事情，只是想给你看一样东西？”
她听了没有回答只是谨慎的打量着她，小羽拿过手中的信件“这是皇后娘娘差人送来的！”
缓缓打开信件里面是整篇的乌达纳文，不用想她也知道这是出自那个乌达纳女人之手，信中大概讲的是些家常，但言语间也有劝说她与皇后结盟的利弊，简单浏览后她将信件还给了她，淡淡一笑回答“谢谢姑娘替我捎来同乡的书信！”
小羽看着她冷着眸子“听说清儿姑娘想回到乌达纳，只要姑娘肯帮忙，皇后娘娘允诺会让姑娘达成愿望！”
回乌达纳，那是那个乌达纳女人的说辞吧，她听完没有急于回答，而是考虑了许久“皇后娘娘与殿下的恩怨是你们东渝朝堂的事情，我对这个没有兴趣！”
见她转身离开小羽低声制止道“当初乌达纳沦陷全是庆阳军所为，清儿姑娘难道不恨这个让你背井离乡的主谋吗？所以敌人的敌人不应该就是朋友吗？”
顾清妙静静盯着她“朝堂上尔虞我诈，你们是为了利益，姑娘找错人了，我之所以留在东渝不过是为了安稳生活！”
离开小院顾清妙显得有些心事重重，那个乌达纳老女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攀上皇后那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皇家内院最是危险，没有硝烟却处处是让人尸骨无存的陷阱，这种尔虞我诈是顾清妙最为痛恨的，所以她不会让自己陷入其中。
回到自己院中，洺香今日格外高兴，说是在褚萧牧那里得到了奖赏，看着她高兴她也跟着浅浅一笑。
洺香对于褚萧牧似乎很崇拜，于是她看着她低声问“前些日子还叫嚷着害怕，这几日怎么不怕了？”
小丫头笑着来到她身边坐了下来，小手攀上她的臂弯一脸痴恋的说“姐姐不知道，在东渝殿下是多少女子心目中的英雄，你不知道当时知道自己被分到恒王府时可是激动了好几个夜晚？”
她的眼中装着满满情愫，有敬仰、有爱慕，她不知道褚萧牧对于她们会是这样的存在，于是微微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继续道“他有那么好吗？”
“当然！”洺香回答得很决然，没有一丝迟疑，然后嬉笑着继续说“殿下保家卫国，惩强除恶，若没有殿下驻守边关，何来东渝这些年的太平！”
她听着她的话沉默许久，是啊，在东渝人心中褚萧牧就是英雄，就彷如乌达纳壮士在她心中的位置，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他不应该下令杀了昌平的百姓，这样的举动与强盗有何区别，这样的王师怎么配被人敬仰。
陛下落座后众人便安静了下来，陛下简单寒暄了几句特意推荐了宫中的桂花酒后午宴才开始，深吸一口气她慢慢蹲下来替褚萧牧整理着餐具，宫女们还在上着菜，看着来人将酒壶放到桌旁她缓缓替他斟了一杯，看着褚萧牧端起杯子正要饮下的时候她立刻出声阻止道“殿下且慢，这酒有问题！”
她的声音不大，但足以引起周围人的注意，褚萧牧将酒放在桌上冷冷看着她，她知道接下来会有一连串的解释，于是便立刻跪倒在地解释“刚刚陛下说这酒是从宫中带出的桂花酒，奴婢刚刚倒酒时只觉得这酒味道清淡，不似桂花酒的清香！”
听她说完褚萧牧仍然不发一言，倒是一旁的太子殿下立刻让人过来查看，来人查验后也立刻跪倒在地低声回道“这酒确有问题！”
先是太子受伤再是六殿下酒中下药，陛下看了十分震怒，命令严查然后拂袖而去，等众人离开后褚萧牧才慢慢站了起来，他很淡然，仿佛这样的事情很稀疏平常一般。
回到营帐褚萧牧才看着她问话道“你怎么知道酒有问题？仅仅因为你所谓的桂花香？”
看着褚萧牧冷漠的神情她立刻跪下解释“其实不是，奴婢只是觉得上酒的时候按照顺序那个宫娥原本应该将酒交给一旁的五殿下，但是她却直接交给了你，而且神情似乎也有些紧张！”
褚萧牧浅笑“你观察得很仔细！”
她并未将他的话当做是褒奖，而是低声回道“在西梅园多年，察言观色不就是做奴婢擅长的吗？”
她的话并不能让人信服，但褚萧牧难得浅浅一笑道“你先下去吧！”
匆匆走出营帐便看见一身便装的裘锋走了进去，她就知道，像这样的围猎他必定会将裘锋带在身旁，裘锋医术了得，所以不能确保一击致命她又怎敢掉以轻心，无论褚萧牧信与不信，至少这次以后他应该不会处处针对她。
裘锋看着褚萧牧哈哈一笑，缓缓走过去坐在他的书案上拍了拍他的肩膀庆幸的说道“你还是命大！”
褚萧牧并不以为然“那酒真有这么毒？”
“酒倒是不算毒，但若同时实用川芎那一定会一命呜呼！”说完他瞪着眼看着褚萧牧“你真应该感谢清儿，不然你这会估计已经命丧黄泉了！”
“是吗？”褚萧牧依旧是淡淡的语气。
裘锋点头“不过居然有人敢在陛下面前毒杀你，这件事情可非同小可！”
孤月进来时褚萧牧正在翻着书卷，神情冷然，淡定得让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殿下！”
“怎么样？”
“下毒的几人已经被逮捕，太子殿下正在审讯！”孤月说完停顿了片刻继续道“初步确定是因为周于怀的案子引发的！”
“周于怀？”褚萧牧听完冷冷咧嘴一笑。
“当年周于怀在湖阳县欺压百姓，私吞官粮被殿下处决，想必他家人对此事耿耿于怀！”孤月说着心中不免有些愤恨，像周于怀这样的人罪有应得，竟然还有人替他鸣不平！
褚萧牧冷漠的样子不免让人心惊，只见他眼神犀利的不屑道“死有余辜！”
围猎场的气氛好像因为午宴的事情有些异常，所以刚入夜便十分安静，简单梳洗后她刚准备就寝就听见门外裘锋的声音。
走出营帐看见他，裘锋暖暖一笑“你打扮成这样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浅浅一笑，对于裘锋的善意她还是十分感激，于是低声道“这是殿下的吩咐！”
裘锋点头了然于心，这应该是褚萧牧围猎第一次带女眷在身边，这举动连他都觉得惊奇。
夜色渐浓，简单寒暄后两人才分别。
第二日猎场仿佛又一切如初，昨日的事情仿佛是一场没有留下痕迹的闹剧，没有昨日的阴霾，一众皇子与世家子弟已经出猎，剩下的女眷在猎场等待结果，不起眼的角落处她看了看远处的乌达纳公主，她笑得很纯真，被保护得好的人果然才会享有天真，尽管如今的乌达纳伤痕累累，但她还是那般快乐，赫连清欢对东渝的一切似乎格外好奇，一整个上午身边嬷嬷都在给她讲解这里的一切事务。
不知何时零星已经来到她的身边，顺着她的眼神看去她低声问道“你认识肃王妃？”
回过神她轻轻摇了摇头“怎么会认识，只是听说王妃是乌达纳的明珠，在异乡看见了觉得格外亲切！”
零星点了点头，同为乌达纳人，这种感情可以理解，平日里她很少与零星交流，于是看着她低声问道“大人没有和殿下一同前去？”虽说零星是女儿身，但是她的身手了得。
“殿下身手了得，连孤月他都不让跟！”虽然她说得很平淡，但不难看出她神情间对于褚萧牧的崇拜，顾清妙不懂像褚萧牧这样的人身边为何会有这么一些愚忠的人。
众人回场褚萧牧满载而归，陛下看着一群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身子骨似乎也硬朗了许多，眉开眼笑的为胜出者给了赏赐，回到营帐她为褚萧牧准备了热茶，刚进帐只见他正在更换衣衫，她立刻停住脚步。
褚萧牧看着她并未停下手上的动作，而是慢慢的穿上内衬坐到一旁的床上微微抬眸带着几分邪气的看着她“汤浴都伺候的人这时候知道避讳！”
微微红脸她才缓缓走了进去，将茶水递给他“殿下，请用茶！”
顾清妙不喜过多言语，所以很多时候褚萧牧若不说话两人便会一直沉默，几口热茶下肚褚萧牧突然说道“本王突然发现你懂的东西很多，不像一个寻常的乌达纳牧民！”
“是吗？”她说得很随意，话刚出口连她自己都被惊呆了，于是连忙跪下道“殿下恕罪，奴婢失言了！”
褚萧牧看着埋头跪下的人突然幼稚的撮了撮她的帽檐，慢慢抬起她的面容看着询问道“骑马、射箭、古琴、舞蹈以及文识，你让本王很惊奇！”
微微心惊她轻轻舔了舔唇角“奴婢只是略懂一二！”此刻顾清妙才恍惚惊觉，为了拉近与他的关系自己或许太过锋芒，褚萧牧太过精明，她以后做事还得小心一些。
春猎以褚萧牧大获全胜而收场，回到恒王府她又开始了与往常一般的事务，这几日府中事务不多，所以她与洺香倒也难得清闲，这日她刚从杂役房回来，平日里热络的小羽便拦住了她的去路。
小羽看了看四周的情况，笑着说道“听说清儿姑娘精通音律，我有一首曲子，不知姑娘能不能帮忙看看？”
看着小羽的神情她轻轻点了点头，两人回到院中，小羽立刻关上房门。
知道来者不善，她冷声道“你有什么事情？”
小羽笑着“没什么事情，只是想给你看一样东西？”
她听了没有回答只是谨慎的打量着她，小羽拿过手中的信件“这是皇后娘娘差人送来的！”
缓缓打开信件里面是整篇的乌达纳文，不用想她也知道这是出自那个乌达纳女人之手，信中大概讲的是些家常，但言语间也有劝说她与皇后结盟的利弊，简单浏览后她将信件还给了她，淡淡一笑回答“谢谢姑娘替我捎来同乡的书信！”
小羽看着她冷着眸子“听说清儿姑娘想回到乌达纳，只要姑娘肯帮忙，皇后娘娘允诺会让姑娘达成愿望！”
回乌达纳，那是那个乌达纳女人的说辞吧，她听完没有急于回答，而是考虑了许久“皇后娘娘与殿下的恩怨是你们东渝朝堂的事情，我对这个没有兴趣！”
见她转身离开小羽低声制止道“当初乌达纳沦陷全是庆阳军所为，清儿姑娘难道不恨这个让你背井离乡的主谋吗？所以敌人的敌人不应该就是朋友吗？”
顾清妙静静盯着她“朝堂上尔虞我诈，你们是为了利益，姑娘找错人了，我之所以留在东渝不过是为了安稳生活！”
离开小院顾清妙显得有些心事重重，那个乌达纳老女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攀上皇后那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皇家内院最是危险，没有硝烟却处处是让人尸骨无存的陷阱，这种尔虞我诈是顾清妙最为痛恨的，所以她不会让自己陷入其中。
回到自己院中，洺香今日格外高兴，说是在褚萧牧那里得到了奖赏，看着她高兴她也跟着浅浅一笑。
洺香对于褚萧牧似乎很崇拜，于是她看着她低声问“前些日子还叫嚷着害怕，这几日怎么不怕了？”
小丫头笑着来到她身边坐了下来，小手攀上她的臂弯一脸痴恋的说“姐姐不知道，在东渝殿下是多少女子心目中的英雄，你不知道当时知道自己被分到恒王府时可是激动了好几个夜晚？”
她的眼中装着满满情愫，有敬仰、有爱慕，她不知道褚萧牧对于她们会是这样的存在，于是微微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继续道“他有那么好吗？”
“当然！”洺香回答得很决然，没有一丝迟疑，然后嬉笑着继续说“殿下保家卫国，惩强除恶，若没有殿下驻守边关，何来东渝这些年的太平！”
她听着她的话沉默许久，是啊，在东渝人心中褚萧牧就是英雄，就彷如乌达纳壮士在她心中的位置，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他不应该下令杀了昌平的百姓，这样的举动与强盗有何区别，这样的王师怎么配被人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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