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雨后的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味道，门外鸟儿的鸣叫声将两人从悲伤中唤醒，顾清妙看着芸娘心中百转千回，一切彷如做梦一般。
芸娘轻轻抚摸着顾清妙的脸颊安抚道“清妙，一切都过去了！”说着芸娘静静的看着她，沉默了许久后才低声询问道“清妙，这密陀罗之毒来源于赤乌部，你为何中毒？难道这东渝还有能制出此毒之人？”
芸娘问了一连串的问题，但顾清妙却无从答起，难道她要告诉她这毒是自己为了结束自己的生命而饮下的吗？难道她要告诉芸娘她爱上了杀了她阿姐的人，不！她似乎真的说不出口。
看着她沉默不语芸娘似乎读懂了她眼中复杂的情绪，深吸一口气芸娘低声安慰道“没事的，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告诉芸娘！”
听着芸娘的话顾清妙再次嚎啕大哭了起来，她似乎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这般带着暖意的话了，这种久违的温暖再次让她觉得愧疚难忍，哭了许久顾清妙的情绪终于平息了下来，回过神她才低声问道“芸娘，你为什么也来了东渝？”
芸娘无奈浅笑自嘲道“赫连清欢出嫁，我算是她的陪嫁！”
顾清妙听了她的话仿佛是听了一个莫大的笑话一般，她无力的轻呼了两声，不敢相信的说道“芸娘，你是咱们赤乌部的巫医，赤乌部的巫医怎么可以作为陪嫁，如今的乌达纳到底是怎么了？”
芸娘沉默不语，因为她知道如今的乌达纳已不再是当初的乌达纳，而如今的赤乌部也不再是乌达纳最尊贵的一个部落了。
看着芸娘这些年斑白的两鬓顾清妙再次询问道“芸娘！乌达纳到底怎么了？”
芸娘埋下头片刻后才低声道“乌达纳如今国力不如当初强盛，大王如今重视摩爵部落，赤乌部也没有当年的辉煌！”
无论怎样顾清妙依旧觉得不敢相信，赤乌部的巫医一生只为乌达纳皇族诊治，她印象中的乌达纳巫医有着至高无上的荣誉，而芸娘无论在赤乌部还是乌达纳的身份也是巫医中最高贵的，可是如今竟然是这般场景，这样的消息不免让她觉得唏嘘不已。
芸娘看着顾清妙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只是浅浅一笑，她似乎已然接收了如今的这种不公，微微抬头她抚摸着顾清妙的脸颊低声安慰道“清妙！族长死后赤乌部在乌达纳本就不被看中，再加上这两年战乱，如今的乌达纳早已不同往日，离开乌达纳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想再留在那个伤心的地方！”
赤乌部原是乌达纳的一个部族，芸娘的丈夫曾是赤乌部的勇士，赤乌部也曾是乌达纳王妃乌雅清的母族，只是后来王妃薨逝，赤乌部也逐渐衰落，再后来乌达纳朝中动乱，赤乌部被人指控图谋不轨，乌达纳王大义灭亲囚禁了赤乌部族长，而芸娘的丈夫也因此被斩杀，她想离开顾清妙倒是能够理解。
看着芸娘顾清妙心中感慨万千，芸娘看着她也是饱含热泪，两人相见心中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芸娘抹了抹眼泪低声询问道“清妙！你是怎么到了东渝？”
顾清妙深吸一口气不愿提及那段往事，沉默许久她突然开口道“当年东渝庆阳军攻破了昌平，作为战俘我便被送到了东渝！”
芸娘点了点头轻声附和道“当年战乱开始，呼延家二公子还曾打算去昌平接你们姐妹回乌托城，可是后来昌平守城军叛乱，这件事便演变成了如今的局面！”
芸娘的声音很轻，淡淡口吻诉说着往事，但那声音仿佛惊天巨雷惊得顾清妙两耳嗡嗡作响，满脸惊恐的反问“昌平守城军叛乱？”
芸娘点头“是啊！”
“昌平之所以这样不是因为东渝庆阳军吗？”顾清妙说完又继续追问道“当年驻守的将领是那木荣丹，我还在这次和亲的队伍里见过他？”
芸娘摇头轻声解释“当年那木荣丹被驻城副将辜永年囚禁，辜永年拥兵自重以自己的兵马假扮庆阳军，然后假意上报王庭庆阳军破城，私下却联合淮都与中州将领发动叛乱打算脱离乌达纳，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哪知此时正好真正的东渝庆阳军攻陷了昌平，辜永年被杀，乌达纳也因此节节败退，最后归顺东渝，如今昌平改名为昌州，那木荣丹在那里驻守！”
芸娘的话让顾清妙再也无法正常思考，本是七月炎热的季节，但此刻她只觉得浑身冰冷，结结巴巴的说着“所以……所以……所以昌平的百姓有可能不是庆阳军杀的？”
芸娘沉默摇头“具体细节外界并不清楚！”
顾清妙呆愣了片刻，突然奋力掀开棉被打算下床，芸娘看见了立刻阻止道“清妙，你要干嘛？”
顾清妙无力地挥了挥手，突然双眼通红的看着芸娘急切的说道“芸娘！我要见褚萧牧，我要见褚萧牧！”
芸娘看着她立刻安抚道“你别激动！我立刻去请恒王殿下！”
靠在床头顾清妙目光呆滞，眼神暗淡无光，轻轻咬着嘴唇强压着自己内心恐惧的情绪！
眼泪像开了闸的洪水开得异常凶猛，褚萧牧进来时便看到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再次见到褚萧牧，顾清妙只觉得恍如隔世，她静静看着他突然发现见了面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褚萧牧沉稳的步子走得很慢，看见他来到床边她只是低头行了礼，褚萧牧的眼眸中带着无比的冷漠，顾清妙知道他应该是不想见她，但是无论如何她必须知道昌平之战的答案！
屋内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没有想要打破此刻的僵局！
窗外艳阳高照，褚萧牧静静看着屋外的树木，片刻后才冷冷的询问了一句“好些了吗？”
顾清妙点头，没有正眼看他，她知道此刻褚萧牧的心中定然是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屋内再次鸦雀无声，两个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时间渐渐流逝，顾清妙突然急促的咳嗽了起来，褚萧牧并未多想而是起身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轻叹一口气道“你好好休息！”说完便起身离开！
看着他转身，顾清妙才鼓足勇气急声说“殿下！奴婢有一件事想问你？”
褚萧牧停下离开的脚步，但是却未回过头看她，顾清妙静静盯着他的背影小声询问道“殿下是否能告诉奴婢当年昌平之战屠杀平民的可是庆阳军？”
褚萧牧蓦然转身，看着他不可思议的眼神顾清妙似乎知道了这其中的答案，心中微微觉得荒凉！
顾清妙苦苦一笑，这几年她一直活在仇恨之中，可是到了最后发现一切这般缥缈如烟。
褚萧牧并未说话，一直用一种冷漠而又陌生的神情盯着她，过了片刻他才反问道“所以一开始你到恒王府就带着目的？”
顾清妙听了哑口无言，轻轻点头“奴婢是为了杀殿下才来恒王府的！”
褚萧牧听着苦苦一笑，原来这酉都城中又多了一个想他去死的人！原来清儿对他所有的好都是带着目的，褚萧牧不愿再继续听下去于是便转身离开！
刚走了几步，身后顾清妙激动的大吼道“我阿姐死在昌平，我阿姐死在昌平之战！”
褚萧牧背对着她冷冷一笑，低声自嘲般的质问道“所以你要杀了我？”
“殿下认为自己该杀吗？”
两人针锋相对，谁也不愿坦诚相待！
褚萧牧转身，眼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冷冷一笑嘲讽道“你若想杀我，随时都可以！不必做这些无用的事！”
顾清妙听着他的嘲讽淡淡一笑逞强道“殿下不解释，是默认吗？”
“杀了又怎么，没杀又怎样，在你心中这不已经是既定的事实？既然已经认定了何必再问！”
胸膛剧烈起伏，顾清妙强压着自己的怒气，她就知道在褚萧牧心中他不屑于对任何人任何解释，而她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奴婢，她有什么资格质问他呢？顾清妙冷冷一哼“殿下的意思奴婢明白了！”
场面再次陷入僵持之中，褚萧牧负气的离开，刚走几步，身后的人突然闷哼了一声，鲜血便溢出了嘴角，褚萧牧急忙转身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顾清妙苦苦一笑，眼神涣散的看着他，褚萧牧的心不知为何有些揪着疼，他看着她放缓了语气询问道“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顾清妙倔强的摇了摇头，冷声说“殿下走吧！别再管我了！”话音未落，她的嘴角再次溢出了鲜血。
褚萧牧静静的盯着顾清妙清冷却好看的面容，他不知道为何面对她时他的情绪会特别多变，有她陪在身边他会感觉踏实，会心慌，会悸动，但是他并不想深究自己的这些异常，因为对于他来说自己的身边或许并不需要这样牵动情绪的人！可就是这样一个特殊的人此刻却告诉他，曾经她对他的好都是一种假象，褚萧牧无奈的点了点头淡然一笑道“昌平之战庆阳军破城之时城中已经没有多少人生还，这便是我的答案！”
褚萧牧说完便直接离开，他走得很急，甚至没有让顾清妙有一句可以解释的话语，顾清妙突然苦苦一笑瘫软在床上，这几百个日日夜夜的仇恨最终变成了一个可笑的笑话，她心中的仇恨该向谁发泄。
芸娘轻轻抚摸着顾清妙的脸颊安抚道“清妙，一切都过去了！”说着芸娘静静的看着她，沉默了许久后才低声询问道“清妙，这密陀罗之毒来源于赤乌部，你为何中毒？难道这东渝还有能制出此毒之人？”
芸娘问了一连串的问题，但顾清妙却无从答起，难道她要告诉她这毒是自己为了结束自己的生命而饮下的吗？难道她要告诉芸娘她爱上了杀了她阿姐的人，不！她似乎真的说不出口。
看着她沉默不语芸娘似乎读懂了她眼中复杂的情绪，深吸一口气芸娘低声安慰道“没事的，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告诉芸娘！”
听着芸娘的话顾清妙再次嚎啕大哭了起来，她似乎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这般带着暖意的话了，这种久违的温暖再次让她觉得愧疚难忍，哭了许久顾清妙的情绪终于平息了下来，回过神她才低声问道“芸娘，你为什么也来了东渝？”
芸娘无奈浅笑自嘲道“赫连清欢出嫁，我算是她的陪嫁！”
顾清妙听了她的话仿佛是听了一个莫大的笑话一般，她无力的轻呼了两声，不敢相信的说道“芸娘，你是咱们赤乌部的巫医，赤乌部的巫医怎么可以作为陪嫁，如今的乌达纳到底是怎么了？”
芸娘沉默不语，因为她知道如今的乌达纳已不再是当初的乌达纳，而如今的赤乌部也不再是乌达纳最尊贵的一个部落了。
看着芸娘这些年斑白的两鬓顾清妙再次询问道“芸娘！乌达纳到底怎么了？”
芸娘埋下头片刻后才低声道“乌达纳如今国力不如当初强盛，大王如今重视摩爵部落，赤乌部也没有当年的辉煌！”
无论怎样顾清妙依旧觉得不敢相信，赤乌部的巫医一生只为乌达纳皇族诊治，她印象中的乌达纳巫医有着至高无上的荣誉，而芸娘无论在赤乌部还是乌达纳的身份也是巫医中最高贵的，可是如今竟然是这般场景，这样的消息不免让她觉得唏嘘不已。
芸娘看着顾清妙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只是浅浅一笑，她似乎已然接收了如今的这种不公，微微抬头她抚摸着顾清妙的脸颊低声安慰道“清妙！族长死后赤乌部在乌达纳本就不被看中，再加上这两年战乱，如今的乌达纳早已不同往日，离开乌达纳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想再留在那个伤心的地方！”
赤乌部原是乌达纳的一个部族，芸娘的丈夫曾是赤乌部的勇士，赤乌部也曾是乌达纳王妃乌雅清的母族，只是后来王妃薨逝，赤乌部也逐渐衰落，再后来乌达纳朝中动乱，赤乌部被人指控图谋不轨，乌达纳王大义灭亲囚禁了赤乌部族长，而芸娘的丈夫也因此被斩杀，她想离开顾清妙倒是能够理解。
看着芸娘顾清妙心中感慨万千，芸娘看着她也是饱含热泪，两人相见心中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芸娘抹了抹眼泪低声询问道“清妙！你是怎么到了东渝？”
顾清妙深吸一口气不愿提及那段往事，沉默许久她突然开口道“当年东渝庆阳军攻破了昌平，作为战俘我便被送到了东渝！”
芸娘点了点头轻声附和道“当年战乱开始，呼延家二公子还曾打算去昌平接你们姐妹回乌托城，可是后来昌平守城军叛乱，这件事便演变成了如今的局面！”
芸娘的声音很轻，淡淡口吻诉说着往事，但那声音仿佛惊天巨雷惊得顾清妙两耳嗡嗡作响，满脸惊恐的反问“昌平守城军叛乱？”
芸娘点头“是啊！”
“昌平之所以这样不是因为东渝庆阳军吗？”顾清妙说完又继续追问道“当年驻守的将领是那木荣丹，我还在这次和亲的队伍里见过他？”
芸娘摇头轻声解释“当年那木荣丹被驻城副将辜永年囚禁，辜永年拥兵自重以自己的兵马假扮庆阳军，然后假意上报王庭庆阳军破城，私下却联合淮都与中州将领发动叛乱打算脱离乌达纳，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哪知此时正好真正的东渝庆阳军攻陷了昌平，辜永年被杀，乌达纳也因此节节败退，最后归顺东渝，如今昌平改名为昌州，那木荣丹在那里驻守！”
芸娘的话让顾清妙再也无法正常思考，本是七月炎热的季节，但此刻她只觉得浑身冰冷，结结巴巴的说着“所以……所以……所以昌平的百姓有可能不是庆阳军杀的？”
芸娘沉默摇头“具体细节外界并不清楚！”
顾清妙呆愣了片刻，突然奋力掀开棉被打算下床，芸娘看见了立刻阻止道“清妙，你要干嘛？”
顾清妙无力地挥了挥手，突然双眼通红的看着芸娘急切的说道“芸娘！我要见褚萧牧，我要见褚萧牧！”
芸娘看着她立刻安抚道“你别激动！我立刻去请恒王殿下！”
靠在床头顾清妙目光呆滞，眼神暗淡无光，轻轻咬着嘴唇强压着自己内心恐惧的情绪！
眼泪像开了闸的洪水开得异常凶猛，褚萧牧进来时便看到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再次见到褚萧牧，顾清妙只觉得恍如隔世，她静静看着他突然发现见了面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褚萧牧沉稳的步子走得很慢，看见他来到床边她只是低头行了礼，褚萧牧的眼眸中带着无比的冷漠，顾清妙知道他应该是不想见她，但是无论如何她必须知道昌平之战的答案！
屋内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没有想要打破此刻的僵局！
窗外艳阳高照，褚萧牧静静看着屋外的树木，片刻后才冷冷的询问了一句“好些了吗？”
顾清妙点头，没有正眼看他，她知道此刻褚萧牧的心中定然是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屋内再次鸦雀无声，两个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时间渐渐流逝，顾清妙突然急促的咳嗽了起来，褚萧牧并未多想而是起身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轻叹一口气道“你好好休息！”说完便起身离开！
看着他转身，顾清妙才鼓足勇气急声说“殿下！奴婢有一件事想问你？”
褚萧牧停下离开的脚步，但是却未回过头看她，顾清妙静静盯着他的背影小声询问道“殿下是否能告诉奴婢当年昌平之战屠杀平民的可是庆阳军？”
褚萧牧蓦然转身，看着他不可思议的眼神顾清妙似乎知道了这其中的答案，心中微微觉得荒凉！
顾清妙苦苦一笑，这几年她一直活在仇恨之中，可是到了最后发现一切这般缥缈如烟。
褚萧牧并未说话，一直用一种冷漠而又陌生的神情盯着她，过了片刻他才反问道“所以一开始你到恒王府就带着目的？”
顾清妙听了哑口无言，轻轻点头“奴婢是为了杀殿下才来恒王府的！”
褚萧牧听着苦苦一笑，原来这酉都城中又多了一个想他去死的人！原来清儿对他所有的好都是带着目的，褚萧牧不愿再继续听下去于是便转身离开！
刚走了几步，身后顾清妙激动的大吼道“我阿姐死在昌平，我阿姐死在昌平之战！”
褚萧牧背对着她冷冷一笑，低声自嘲般的质问道“所以你要杀了我？”
“殿下认为自己该杀吗？”
两人针锋相对，谁也不愿坦诚相待！
褚萧牧转身，眼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冷冷一笑嘲讽道“你若想杀我，随时都可以！不必做这些无用的事！”
顾清妙听着他的嘲讽淡淡一笑逞强道“殿下不解释，是默认吗？”
“杀了又怎么，没杀又怎样，在你心中这不已经是既定的事实？既然已经认定了何必再问！”
胸膛剧烈起伏，顾清妙强压着自己的怒气，她就知道在褚萧牧心中他不屑于对任何人任何解释，而她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奴婢，她有什么资格质问他呢？顾清妙冷冷一哼“殿下的意思奴婢明白了！”
场面再次陷入僵持之中，褚萧牧负气的离开，刚走几步，身后的人突然闷哼了一声，鲜血便溢出了嘴角，褚萧牧急忙转身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顾清妙苦苦一笑，眼神涣散的看着他，褚萧牧的心不知为何有些揪着疼，他看着她放缓了语气询问道“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顾清妙倔强的摇了摇头，冷声说“殿下走吧！别再管我了！”话音未落，她的嘴角再次溢出了鲜血。
褚萧牧静静的盯着顾清妙清冷却好看的面容，他不知道为何面对她时他的情绪会特别多变，有她陪在身边他会感觉踏实，会心慌，会悸动，但是他并不想深究自己的这些异常，因为对于他来说自己的身边或许并不需要这样牵动情绪的人！可就是这样一个特殊的人此刻却告诉他，曾经她对他的好都是一种假象，褚萧牧无奈的点了点头淡然一笑道“昌平之战庆阳军破城之时城中已经没有多少人生还，这便是我的答案！”
褚萧牧说完便直接离开，他走得很急，甚至没有让顾清妙有一句可以解释的话语，顾清妙突然苦苦一笑瘫软在床上，这几百个日日夜夜的仇恨最终变成了一个可笑的笑话，她心中的仇恨该向谁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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